邪王的神醫寵妃
夜重華攔腰一抱,將歐陽舞禁錮在懷中。
不等歐陽舞開始掙扎,濃厚繾綣的吻便覆蓋上了她的脣,脣舌交纏,旖旎漫長,歐陽舞幾乎錯覺肺裡所有的空氣都被夜重華掠奪了去!
一直吻,一直吻……
直到身下的可人兒呼吸微弱時,夜重華這才滿足地吻離歐陽舞那被啃咬得腫脹的紅脣。
當嘴脣得到釋放,歐陽舞立即大口呼吸。
不得不承認剛纔那一刻,她迷失了自己,沉溺在夜重華的柔情纏綿裡。
還好,就只是片刻而已。
歐陽舞白皙如雪的雙頰薄染紅霞,一雙似水秋瞳微帶迷離,她攥緊拳頭,眼眸緊閉,再睜開眼時,眼底已經平淡如水,神色淡定如凝結層冰,冷清的看不出喜怒。
夜重華看到她眼底的清冷疏離,好看的劍眉微蹙,似乎有些不悅,不過他卻沒說話,修長骨感的五指扣着一隻小小的精緻玉盒,直接將小玉盒丟到歐陽舞懷中。
“這是什麼?”歐陽舞眉目一凝,不動聲色地問。
“自己打開看看。”夜重華神色淡淡的,語氣也清冷的很。
所謂好奇害死貓,如果歐陽舞可以選擇的話,她絕對不會將其打開,甚至還是迫不及待地丟回去,因爲她有預感,這玉盒裡的東西,她承受不起。
但是現在夜重華正居高臨下地俯視她,他的嘴角勾揚着一抹溫潤和緩的淺笑,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而且氣勢威嚴咄咄逼人。她完全相信,若是她敢拒絕,他絕對會將她蹂躪一翻後再逼迫。
真是前所未有的憋屈挫敗感啊。歐陽舞暗自握拳,纖纖十指緩緩開啓精美玉盒。
歐陽舞的視線瞬間被玉盒裡的物件吸引住了,同時,她似乎感覺到她的小麒麟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但是聲音極快又極輕,又似乎是錯覺。
只見小玉盒中靜靜地躺着一隻五顏六色的琥珀珠子,大約有鴿子蛋大小,珠子呈六角星芒狀,每一角都是完全不同的顏色,紅橙綠黃籃紫,六種顏色一概俱全。
這顆琥珀珠子似乎有一種魔力,一種能讓人深深陷進去再也拔不出眼睛的神奇魔力。
更讓歐陽舞動心的是,她可以肯定,這顆琥珀珠子與小麒麟有着很大的關係,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剛纔小麒麟的原話是:必須搶回來!
“喜歡麼?”夜重華的聲音優雅慵懶,清冷高貴。
歐陽舞眼角微彎,脣邊漾開一抹弧痕,神色卻淡淡的:“嗯,確實不錯,能賣不少錢吧?”
“傻子。”夜重華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彎曲,敲了她額頭一下,“收好了,若是弄丟了,別說你們歐陽府,就是整個東晉國都賠不起。”
“這麼貴重的東西,你……還是拿不回去吧,我可消受不起。”歐陽舞想了想,還是將小盒子遞還給夜重華。
不就是一顆琥珀珠子嘛,姑娘我不稀罕,歐陽舞滿臉寫着不以爲然的四個字。
“還以爲你會喜歡呢,既然你不稀罕,那便收回來吧。”夜重華眉目清冷,似乎一點都不在意歐陽舞的情緒,伸出一隻手乾脆利落地將小盒子接過去。
歐陽舞猶如被雷劈,額頭三條黑線。夜重華不是很強勢霸道嗎?聽了她的拒絕不是應該更加堅持地讓她收下?她已經想好了一篇花團錦簇表明她視金錢如糞土的話,最後在夜重華的強迫下半推半就萬分勉強地將東西收下。
可是……夜重華怎麼會是這種反應?怎麼他就不按理出牌了呢?
琥珀珠子啊……那對着她有着莫名吸引力,小麒麟又萬分交代的琥珀珠子,就這樣又回到了夜重華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手中。歐陽舞的心情很有些複雜。
夜重華凝望着天空,一雙眼睛染了紅塵,竟比湛藍的天空還要清澈,比夜空中的星星還要明亮,這雙慣常冷厲的冰眸,餘光瞥到歐陽舞錯愕又怨念的表情時,眸底竟染上一絲雍容俊雅。
隨着他的目光凝聚,歐陽舞臉上的怨念越發濃郁,夜重華清咳一聲,打開小木盒,取出那顆琥珀之心,伸出白皙潤澤的修長手指,細心地幫她戴上。
歐陽舞回過神來之際,夜重華已經幫她帶好了。
“還是留着吧,好歹處境艱難的時候還能換回口吃的。”夜重華揶揄地開口。
“哦,既然夜公子執意要送給本姑娘,那本姑娘也不好駁了你的臉面,只好勉爲其難的收下吧。”歐陽舞幾乎是本能地將琥珀之心藏到衣襯內,淡定地說道。
在歐陽舞看不見的角度,夜重華嘴角揚起的弧度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捕捉不到。
“噗嗤……”一道輕微的笑聲從窗櫺下方傳來,歐陽舞耳聰目明,立刻下意識地便往那個方向望去。
“滾出來。”夜重華淺淺的鳳眸微眯,自然而然地便有一股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
在夜重華和歐陽舞的雙重目光注視下,一道清瘦的身影緩緩站起來,那張俊逸絕倫的容顏帶着大大的笑容,尷尬地饒頭:“嘿嘿,真巧啊,原來你們大清早的竟躲在書房,我正想過來找本書瞧瞧呢,嘿嘿……”
幾乎只一眼,歐陽舞便認出來,眼前這人便是昨晚看戲的那名紈絝少年。
“沒找到書,卻看了場好戲,也算值了吧?”歐陽舞不淺不淡地說。怎麼夜重華每次輕薄她,都被這雲殤看了個一清二楚?這讓她不免有些尷尬。
雲殤沒有回話,眼神卻一個勁地在她臉上打量,還時不時順着她的脖子往下走,恨不得扒開她的衣領看一看的架勢。
歐陽舞眉目一凝,水眸宛若冰上琉璃,面容仿若凝結的冰霜。
夜重華上前一步,擋在歐陽舞面前,浮起一層淺淺的笑,卻帶着一絲陰霾:“看夠了就滾出去!”
“可是夜二……那不會真是琥珀之心吧?”雲殤三兩步朝歐陽舞行去,視線一個勁的盯在她領口,恨不得扒開檢查一番。
夜重華臉上浮起那雍容俊雅的笑容,只是說出口的話卻是冷森森、血淋淋的:“你小子出門的時候把腦子落家裡,只帶了膽子出來?”
對上夜重華那雙嗜血冰眸,雲殤忽然覺得有些心虛氣短,他摸摸鼻子,苦笑道:“行行行,不打攪你們兩位的甜蜜時光,你們繼續。”
他離開的時候又頓住腳步,回過身,意味深長地看了夜重華一眼,最後卻搖搖頭徑自走了。
歐陽舞下意識地摸下藏在胸口的琥珀之心,心中閃過一絲疑惑,這琥珀之心究竟有着怎樣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