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牀的時候,夜雪便有些咳嗽,又撐了一天,咳嗽越發嚴重,只得將計劃提前。
剛過午時,夜雪與江氏便裝扮起來,兩人在王府正門頗爲排場的登上烏蓮疾風車,一路高調的往皇宮駛去,進了宮門,便換乘軟轎,先到皇后的鳳棲宮請了安,便又一路浩浩蕩蕩的來到賢貴妃的寢宮。
賢貴妃早就得到消息,聽說夜雪帶江氏進宮請安,便有了幾分把握,如今見到低眉順眼的江氏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一張保養得甚好的臉上便帶了幾分胸有成竹的笑意,道:“這就是夜雪的不周了,今日與夫人一起進宮,應該差人提前來說一聲纔是,你這樣突然,倒教本宮怠慢了。”
夜雪清冷的鳳眸微微一閃,脣角勾起一抹清冷,道:“娘娘言重了,家母如何擔得起娘娘的招待。”
賢貴妃卻嗔了夜雪一眼,向江氏笑道:“這孩子就是太守規矩了些,本宮老早就聽聞江夫人貌美,卻苦於一直無緣得見,跟她說了好多次,直拖到現在纔將夫人帶進宮來與本宮相見,可見是太規矩了呢。”
賢貴妃說完,便笑了起來,江氏只得陪笑,諾諾道:“賢貴妃娘娘說笑了,奴家只是一個粗鄙婦人,何德何能得娘娘這般厚愛。”
夜雪靜靜的坐在江氏身邊,聽着兩人相互寒暄說笑,手中把玩着精緻的茶盞,清冷的面容不動聲色。
“娘娘,王爺來了。”
聽宮女在門口回稟,江氏便站起身來,道:“娘娘,打擾多時,奴家與雪兒也該告退了。”
賢貴妃卻跟着起身,拉住江氏的手,笑道:“本宮早就傾慕夫人,如今有緣得見,果然與夫人相談甚歡,如蒙夫人不棄,不如在本宮的頤景宮裡住些日子可好?”
“這……”江氏不敢忤逆賢貴妃的話,只得轉向夜雪。
賢貴妃也轉向夜雪,道:“夜雪也幫本宮勸勸你母親,”說着又轉向江氏,續道,“你留下來陪本宮說幾日閒話也是好的。”
夜雪扶住江氏的手臂,正要說話,卻感覺到房間的光影有些變化,不覺回眸往門口看去,只見一襲月白華服的公冶凌緩步進了房間,便微微福了福身,道:“見過凌王爺。”
江氏也欲要跟着施禮,卻被賢貴妃拉住,道:“你本是他的長輩,在本宮這裡,便不講這些虛禮了罷。”
公冶凌向賢貴妃請了安,臉上便掛了一抹溫潤的淺笑,連眼眸都帶了淺淺的暖意,道:“原來時雪兒與夫人在此,我沒有打擾到你們閒話家常的雅興吧?”
賢貴妃嗔道:“豈止是打擾,你這一來,她們便要走了,任本宮怎麼挽留,都留不住呢。”
“不敢……”江氏又要施禮,卻被夜雪與公冶凌一起扶住。
公冶凌看了夜雪一眼,卻含了暖暖的笑意向江氏道:“夫人不必拘禮,母妃只是深宮寂寥,想有個人說說話解悶罷了,難得你們有這個緣分,夫人何不留下住些時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