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的臉色不太好,她慵懶的靠在軟榻上,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家常衣服,但脖子上卻圍了一條淡藍的薄紗巾,看上去有些刻意。
杜御醫把過脈後,撫着鬍鬚考慮了一會,便起身來到書桌旁邊,提筆開始寫藥方。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看了夜雪一會兒,才轉向杜御醫,沉冷的聲音問道:“先生,怎麼樣?”
杜御醫一邊琢磨着藥方,一邊道:“老夫認爲,如今王妃身中劇毒,王爺應該適度收斂些。”
夜雪聽了不覺挑了挑眉梢,這個男人這幾日確實過了些,每晚都要與她糾纏到天明,就好像要表現他超乎常人的能力一般,讓她全身疼的就像散了架,一動也不想動。
公冶墨冷寂的面容變都沒變,沉冷的聲音道:“那就再開些補藥給她補補身子,總是這般弱不禁風,如何能承受本王的寵愛。”
夜雪微微皺了皺眉,清冷的鳳眸緩緩睜開,直接轉了話題,道:“老先生,不知解藥研究的如何了?”
杜御醫略顯渾濁的眸中閃過一抹笑意,卻直接回答夜雪道:“自從聽了王妃的見解後,老夫茅塞頓開,以前想不通的問題,如今也已經明白了,這幾日又研究了一番,已經配出來幾種解藥,現在正在牲畜身上試驗,如果不出意外,解藥應該就在其中,只是……”
見杜御醫面露難色,公冶墨便道:“先生需要什麼儘管說,就算王府中沒有的,本王也會想辦法去找來。”
杜御醫搖了搖頭,又想了想,才道:“稀有藥材老夫這也存了些,老夫的意思是王妃體內的毒,似乎受到了壓制,可是依照老夫的方子,應該不至於有這樣好的效果纔對,難道除了老夫,還有別人在爲王妃醫治?”
夜雪輕輕搖了搖頭,淡然道:“除了老先生,並沒有別人醫治。”
“這就奇怪了。”杜御醫撫着鬍鬚沉思了片刻,又道,“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情況總是好的。”
送了杜御醫出門,夜雪便開始考慮杜御醫的話,卻越想便越覺得不可思議,根據事情的發展,無論怎麼說,都不應該有這種結果纔對。
“你在想什麼?”公冶墨在夜雪身邊拂衣落座,順勢將她擁進懷中,沉冷的聲音問道。
夜雪在公冶墨懷中,慵懶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淡淡道:“你不覺得奇怪麼?連你這個香餌都拋出了,魚兒卻久久不肯上鉤,而我的身體又日漸好轉,眼見這精心佈下的局就要落空,她們倒真能沉得住氣。”
公冶墨撫着夜雪鬢角的髮絲,指尖有意無意的輕觸着她精緻的耳,道:“本王說過,錦心不會做這種事。”
夜雪脣角微微挑了挑,淡淡道:“你倒是信得過她。”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微微一軟,沉冷的聲音放輕了些,道:“夜兒,你在吃醋。”
夜雪卻覺得有幾分好笑,鳳眸一轉,正要說話,房門外卻突然傳來了小桐的聲音,道:“啓稟王爺、王妃,錦心夫人、韻夫人求見。”
夜雪脣角緩緩勾起一抹清冷,淡然道:“終究還是沉不住氣了,”鳳眸看了公冶墨一眼,吩咐道:“叫她們在廳裡候着。”
“是。”小桐領命去了。
夜雪卻轉向公冶墨,鳳眸閃過一抹戲謔,道:“想不想知道這兩個女人對你的心意是真是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