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若雨抖了抖差點沒被他擰碎的肩膀,好不容易纔掙開他的手說:“至少我們現在還是坐在同一條船上,除掉元睿擎後,他日鹿死誰手,那是日後的事情。”
元虎魃陰險笑了笑反問:“所以,你認爲本宗會把能跟你抗衡的籌碼亮給你看嗎?”
佟若雨輕輕握了握拳頭,沒想到他也有這麼深的城府。
他畢竟是覺族的二宗主呀,若沒幾分能耐,如何能攀到這個位置還一直屹立不倒,看來從前是小看他了。
“既然二宗主把話說開了,那麼,若雨只好告退。”佟若雨淡然笑了笑轉身走去,心裡卻對裡面的人越發忌憚。
昨日的激將法都沒能讓元虎魃動搖“她”,既然不能得爲所用,此人不除,將來必成大患。
入夜,佟若雨摸了摸案上的酒杯,繼而端起酒杯走到遊廊外面,把杯裡的酒輕輕橫倒在水裡抱歉說道:“別怪我心狠手辣,怪只怪你投錯了主。若有來世,你再來向我討債吧。”
“你一個人在外面喃喃些什麼?”屋子裡突然傳來元虎魃的聲音。
佟若雨輕蹙眉心收回杯子往裡邊走去。
她看了看坐在案前的元虎魃試探問道:“二宗主深夜到來,有何吩咐?”
她本就猜到他今晚一定會過來,但是,看見他這個平靜的表情,心裡又納悶一下,難道計劃失敗呢?
她買通了廚房的人,在關押在石室裡的那個人的飯菜裡下了藥。
估摸着時間,計劃如果順利的話,那人應該已經“香消玉殞”了。
元虎魃失了一枚愛棋,應該是怒不可竭,怎麼可能像現在這樣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呢?
難道真的失敗呢?
就算失敗了,他也不應該這麼平靜。
“坐下來,陪本宗喝幾杯酒。”元虎魃敲着案几說道。
佟若雨稍帶警惕坐到他對面試探問道:“二宗主怎麼突然想要到這來喝酒?”
“我……”元虎魃嘖了嘖舌,又別過臉去努努嘴說,“這宗主府都是本宗的,本宗愛在哪裡喝就在哪裡喝。”
停頓了一下,他再流轉目光看向她說:“更何況,明天大事在即,本宗想提前慶賀一下。所以特意帶了一壺極好的美酒過來。”
說着,他指了指桌上的白玉酒壺。
“這個理由,一點都不能說服人。”佟若雨淡然說道,“二宗主有話直說吧。”
元虎魃氣急敗壞地看了她一眼。
他在酒裡下了藥。
他清楚一個事實,如果不靠藥物讓她順從自己的話,恐怕這一輩子都不可能。
明日是個關鍵日子,他不希望這女人有任何異心。
能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那便是征服。
既然暫時不征服她的心,那就征服她的身。
她若失了身,便再也不會對赫連翊死心塌地了。
“說說你的計劃。”元虎魃說這倒了兩杯酒,再把其中一杯酒推到她跟前。
“我沒有計劃。”佟若雨輕淡道了句。
元虎魃扯了扯眉頭,捎帶不可思議問道:“沒有計劃?你說沒有計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