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僅回答她的問題,而且還聯繫自己剛纔出的問題一起作答。
假裝兵敗如山倒,結果是移山倒海的逆勢強勢反攻。
趕驢車的人又問:“天女認爲這個答案如何?”
侍女側耳傾聽了一陣然後複述佟若雨的話:“這個答案關乎拓主的顏面,還是由拓主判斷。”
赫連翊忽地淺笑默唸:“這女人真了不起。”
她讓元睿擎判斷,就是要把元睿擎攪進兩人的賭約裡頭,要他承認賭約並執行賭約。
這樣,元睿擎要麼給百姓下跪道歉,要麼找個更好的答案否決他的答案。
元睿擎琢磨了一陣子,繼而淡若回答:“答得很好。但是,剛纔先生說,是馬讓百姓受驚,罪魁禍首就是馬的主人,而現在馬的主人是‘啞女’姑娘,你卻讓本拓主代馬向百姓道歉,這豈不無理?”
“拓主說得對,我家主子疏忽了。”趕驢的人捎帶抱歉說道,“既然馬已經不是拓主的,還請拓主離開,免得讓人誤會。該下跪道歉的就是……”
侍女緊接着說道:“既然拓主代天女判斷了先生的答案,那麼,這匹馬轉還拓主,以示感謝。”
“看來這匹馬從此以後都沒有主人咯!”趕驢車的人若有意味吆喝了聲,就策鞭子趕驢走去。
“先生家住何方?”阿克忙代元睿擎問了句。
“我家主子是女先生,不方便接待任何男子,所以,無須告知。”趕驢車的人留下最後一句話就轉過街角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了。
“竟是女人?”佟若雨和元睿擎不約而同在各自馬車裡驚乍低唸了聲。
入夜,在大街上悠轉了良久的驢車才姍姍回到二宗主府。
赫連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再淡若說道:“通知二宗主派人來開鎖。”
趕驢車的人突然掀起帷簾轉進來。
赫連翊被他激動的表情,微嚇一跳。
趕驢車的人緊接着給他磕了幾個響頭說:“先生,讓小人追隨你吧!”
“啊?”赫連翊納悶皺了皺眉頭。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說:“你沒看到我是個階下囚嗎?你追隨我?”
趕驢車的人伏拜下來懇切說道:“先生智慧超羣,定非池中物!小人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自豪,能跟拓主這些人昂首挺胸說話,是先生賜給阿杜澤的榮耀,阿杜澤願意以生命報答先生、追隨先生!”
“你娶妻了嗎?家中還有什麼人?”赫連翊試探問道。
阿杜澤激動地擡起來憨笑說:“阿杜澤還沒成家,家中還有一個老母親。若先生不嫌棄,以後就是阿杜澤的親人了!”
親人?
爲何不是主人?
赫連翊忽地打心眼歡喜笑笑說:“好,若他日我能離開牢籠,必定帶你一起去看遍這天下。”
“是!”阿杜澤又激動地拜了幾拜感激涕零說道,“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下人給赫連翊解了鐐銬後,把他押回石室去。
正在裡邊踱來踱去的元虎魃看見走進來的他,忙把下人揮退,再睨向他責備:“本宗只是讓你出去走走,你爲何現在纔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