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也了一口唾沫忙指向炫虎和益陽說:“跟他倆打賭,他們說,只要我敢動您送給主子的胭脂,他們就把整合胭脂吞下去!”
“……”炫虎和益陽怒瞪了他一眼——該死的傢伙,竟然把我們拖下水!
銅錢反瞪了他們一眼——你們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不義在後!
炫虎和益陽忽感背後一涼,忙轉身開溜。
“站住。”赫連翊冷冷說道,“既然你們對吃胭脂感興趣,三人平分了,馬上給本王吞了。”
“王爺……”三人苦巴巴轉過身來看着他。
“要三人一盒,還是一人一盒?”赫連翊毫不妥協問道。
他們仨憋屈地噎了噎唾沫,再悻悻地走過去。
銅錢又掄起衣袖,一個勁往赫連翊的脖子搓了搓。
“幹什麼?”赫連翊忙倒退兩步問。
“沒什麼。”銅錢咧起嘴角笑笑說,“見你脖子有點髒,所以給您擦擦。我只是向您拍馬屁,求您開恩而已。”
佟若雨一路跑,跑回自己的房間,跌坐在牀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她緊抓着被單的手心還是一個勁地發抖。
他還溫柔地笑着,少了疼惜,多了淡漠。
他愛上了別人,他撒謊,他沾上了別人的胭脂。
不是要放下他嗎?
爲什麼還在乎他變心呢?
他一個個承諾還在耳邊,怎麼突然就走遠呢?
死灰的雙眸縈繞着痛心的眸色,可是,她捂着自己應該撕心裂肺的心房,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不,是沒有感覺了,好像什麼都沒有了,空了,這裡似乎什麼都找不到了。
她無力倒在牀上,腦海蒼茫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有點壓抑,似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快要窒息了。
“不要想他了……不要想他了……”佟若雨伏在牀上提着渾身的力氣喃喃低喃,“還有事情……要報復,要報復……”
邱凌空、妖風和丁狗聚在外頭,偷偷往房間瞄了一眼,又低下頭去竊竊私語:“萬一主子信以爲真怎麼辦?萬一她自尋短見怎麼辦?”
“誰的餿主意?”丁狗小聲低念。
妖風和邱凌空不約而同指向他。
丁狗不爽地白了他兩一眼嘀咕:“由始自終,我壓根沒說過一個字,別冤枉我。妖風,你最損。主子知道真相後,你必死無疑。”
妖風一個個指着他倆詭秘笑說:“同罪同罰。”
翌日,佟若雨早早就進宮到大殿外等候,站在輕凜的秋風中,腦海裡不停晃過赫連翊的每一個輪廓,冰涼的心隱隱發麻。
她一個勁呼喚自己不要去管他的事情,可是越要忘記,卻想得他越發厲害,耳邊時時刻刻都是他過去的溫柔叮嚀。
只是,心還是不會痛。
那麼好的他,怎麼突然變呢?
好一會兒就下朝了,大臣們從大殿裡魚貫而出。
佟若雨忙收回思緒快步迎上去淡笑說:“各位大人……”
她還沒說完,衆官員就似看不到她一樣漠視擦身而過,又或者三五成羣若無其事地談天論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