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囂剛只顧喝酒沒有回答,他對這一聲表哥可是十分的不喜歡,若真論輩分,他恨不得馬上仗着表哥的身份將赫連翊扭起來扔茅廁去。
沒有得到迴應,赫連翊絲毫不覺尷尬,因爲他的目光不在熊囂剛身上,他又睨向韓之演淡笑問:“胤國公呢?你可是朝廷的頂樑柱呀,怎麼也突然往這來呢?”
“如果本公國說……”韓之演身子稍微向前傾,凹陷的眼裡顯露着幾許陰寒之意,睨向對面的赫連翊所有意味笑問,“……是爲了翊世子你,相信嗎?”
赫連翊端着酒杯也稍微把身子傾向前邊,針鋒相對地睨向他不緊不慢詭秘迴應:“以本世子跟胤國公匪淺的交情,聽到胤國公這麼誠懇的藉口,我怎麼會不相信呢?”
話雖如此,但赫連翊在心裡打一百個不相信,若換做平時,他當然相信韓之演此行是爲了他,但是,這一次是韓之演離城在先,他緊跟在後。他是一路跟着韓之演的步伐纔到了嶼古城,難不成他有目的將他引到此地?
佟若雨無趣地看了看這兩個口蜜腹劍的人,朝廷的人還真的噁心,幸好自家只在邊陲,沒有那虛僞的勾心鬥角。
熊囂剛不爽地白了一眼這兩個旁若無人的傢伙,他們在朝廷鬥得如火如荼就罷了,竟然鬥爭到這裡來,不可原諒。
熊囂剛正欲發話,韓之演突然轉過頭來看向他笑道:“小侯爺,聽聞聞名各地的飛天舞坊被你請到府上了,可有此事?能否讓她們進獻一舞,給翊世子壓驚。”
“沒想到胤國公對這事也感興趣。”熊囂剛淡若笑了笑,他又想起今天的正事來,別爲了兩個不速之驢壞了大事。
熊囂剛忙轉向候在一旁的下人說:“傳令下去,讓飛天舞坊的舞姬過來獻上一舞。”
佟若雨瞧見他杏眸裡醞釀已久的陰險之色,又忽地想起剛纔他在竹樓裡說的話,難不成他要在這對她們下手?
赫連翊端起酒杯睨向韓之演,又在心裡迷惑默唸——這老狐狸突然要看舞蹈,從前怎麼沒發現他有這個嗜好,在打什麼主意?
良久,下人略顯神色匆忙走進來說:“回稟小侯爺,飛天舞坊的舞姬們身體不適,不方便獻舞。”
沒等熊囂剛發話,韓之演就搶先說:“不方便獻舞?”他輕蔑冷哼一聲再睨向熊囂剛責問,“是不方便獻舞呢?還是嫌棄本國公呢?”
“胤國公未免自視過低了。”赫連翊笑了笑冷嗤譏誚,“她們只是市井裡的一羣小女子,怎敢嫌棄胤國公呢?或者她們真的不舒服,她們不像某些人喜歡弄虛作假,胤國公也就別太多疑了。”
韓之演不羞不惱淡若問道:“翊世子含沙射影,難道另有深意不成?”
赫連翊聳聳肩不以爲然笑說:“本世子在你跟前向來只是直話直說,胤國公怎麼聽到別處去了呢?”
熊囂剛鼓着厲目盯着這兩個不知好歹的人——這是他的地盤,由他發號施令,這兩個傢伙卻一次又一次喧賓奪主在這裡勾心鬥角,擾亂他的計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