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禎單手覆在身後邁了兩步說:“她跟珍格有矛盾,現在殺人動機,人證物證俱在,背後又有韓之演的放冷箭。這是恐怕不好辦……”
停頓了一會,他轉向赫連翊說:“翊弟,我們只能做最壞的打算,找個跟她相似的囚犯代替她,放一把火,把她救出來。”
“這個好!”邱凌空連忙說道。
“不可以。”赫連翊冷冷說了三個字。
他擡起銳利的鋒芒,緊握拳頭冷聲說道:“佟家被冤枉,她成了罪臣之女。我不能再一次讓她蒙受不白之怨,她也不會選擇這種辦法苟且偷生。”
“可你還有什麼辦法證明她是清白的?”赫連禎哭笑不得嚴肅反問。
赫連翊握住案几上的杯子若有所思說:“證人,他是關鍵。他說若雨在子時把毒藥交給他,子時,我就在她身邊。”
赫連禎輕嘆一口氣搖搖頭不以爲然說:“昨天你已經爲她擅闖大牢了,現在再說這樣的話,他們只會說你撒謊護她,你們是一夥的。”
“我跟她就是一夥的。”赫連翊鄭重聲明。
兩日後,葛珍格中毒一案由聶親王赫連北淳主審,葛珍格的父親福王爺、赫連翊、赫連禎和赫連榮達陪審。
隨後身穿白色囚衣、披頭散髮的佟若雨被押上來。
福王爺狠毒地剜了她一眼,恨不得馬上將她煎皮拆骨。
座上的赫連翊溫柔地跟她對看一眼,示意讓她安心。
佟若雨輕輕回了他一個眼神,收起目光站到公堂前。
“跪下!”後面兩個衙役踹了她一腳。
佟若雨踉蹌撲跪下去。
赫連翊鼓起厲目想要站起來。
赫連禎忙摁住他的手示意讓他冷靜。
赫連北淳拍了一下驚堂木冷厲責問:“堂下犯人,可否知罪?”
佟若雨不緊不慢問道:“民女何罪之有?”
“還冥頑不靈。”赫連北淳陰下眼眸冷聲吆喝,“來人,傳犯人,來福。”
隨後兩個獄卒押着披頭散髮的男子走上來。
男子跪倒地上就急切說道:“大人,是她在郡主出事的前一個晚上用錢收買奴才,奴才一時鬼迷心竅毒害郡主,請大人饒命!”
“饒命!”臉容彪悍的福王爺頓時拍案而起凌厲叱喝,“不必審了!立即將他們拖出去斬了!”
“福王爺請冷靜。”赫連禎連忙說道,“如果讓真正的歹徒逍遙法外,令千金就白白受屈了。”
福王府礙於他是太子才憤憤不平坐下來。
赫連北淳又睨向佟若雨責問:“現在人證物證都指向你,你還有什麼話說?”
“既然所有證供都指向我,我還有不認罪的道理?”佟若雨平淡如水問道。
赫連禎眸色微緊看向她,她怎能就這樣認罪?難不成又爲了維護翊弟嗎?
赫連北淳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冷聲說:“既然你認罪……”佟若雨隨即揚起手來。
赫連北淳愣了愣問,“你還想說什麼?”
佟若雨沈靜的臉浮起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淡若說:“既然你們判我有罪,毒害郡主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沒有幕後主使呢?難道你們不好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