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夫卷 043 怎麼個滾法,請示範
‘寧王妃真是膽大,居然不怕藍王世子的金虎’
‘不知廉恥,身爲寧王妃,不乖乖呆在自己夫君身邊,居然跑到別的男子身邊’
‘奇怪,藍王世子居然不發怒’
‘那金虎居然不發威’
……
雲楚落坐之跡,交頭接耳的噓嘆聲道道傳來,她依然像是沒聽到一樣,落坐在藍玄昊身旁的席案上,身姿從容淡定,如玉的臉蛋上始終掛着得體的淺笑。
相比之下,明遠一張臉卻是綠了,這女人真是好本事,勾搭了一個鐘離瀾不夠,居然連藍玄昊這妖孽也勾搭上了,雙目中幾乎可以噴出火來。
“身爲寧王妃,豈能不認清自己的身份,還不趕快滾過來”明遠沉聲警告。
衆人看到明遠發怒,看向雲楚的眸光有嘲笑,有奚落的,有憐惜的,都抱着看好戲的心態,哪知道雲楚的話卻令他們齊齊詐舌,額間冒出條條黑線。
“王爺,妾身從未滾過,不知道怎麼滾,要不你給我示範一下”雲楚嗓音柔柔,執起茶杯輕抿一口,絲毫沒把他的憤怒放在眼裡。
“王妃姐姐,你怎能對王爺如此不敬”柳煙兒抓到機會,憐弱的站起身子,椅在明遠身邊,很是爲他抱不平。
“呵,這便是不敬麼,怎麼這話從王爺嘴裡說出來正常,從我嘴裡說出來就不敬了?”雲楚諷笑,冷聲反問。
柳煙兒想說的話瞬間被咽在喉嚨裡,臉上顏色變了好幾變:“他是王爺,是你我的夫君,自當尊從,王爺說的話自然是不錯的”
雲楚丟她一個白眼,她以爲這樣說外人就會覺得她賢淑了麼,真是個蠢蛋:“他若叫你滾,你是不是就要滾一個來看看了,既然如此,我是正妃你是妾,你理當尊從我的命令,我讓你滾過來,你是否要滾?”
雲楚冷笑,諷刺的看着柳煙兒,脣角揚起絲絲邪魅的笑意。
“王爺?我…”柳煙兒聞言,一張臉頓時垮下,晶瑩的淚水在眼珠裡打轉,模樣悽楚可憐的看着明遠,好不無辜。
“煙兒身子未痊癒,身爲王妃的你,不好好體諒她也就算了,居然還想着法來刺激她,像你這種人,哪有一府王妃之風範”明遠攬過柳煙兒的身子,很是疼惜的樣子,冷冷的嘲雲楚開口。
呵…明遠這是想借機廢去自己這身份麼,看着衆人投來鄙夷的眼神,雲楚脣角微揚,帶着幾分嘲諷。
“你身爲金奚高貴的王爺,理應爲百姓做個表率,可你,明明不想娶我這個世人眼中的傻子,卻爲了你那可笑的面子將我娶入王府,新婚之日故意入宿側妃寢殿以示羞辱不說,次日竟對名媒正娶的王妃下毒手,差點要了我半條命,還因爲你那自私的憤怒,一腳踩碎側妃的胸骨,爲了廢去我這王妃,居然用那些下三爛的手段,玩起了栽髒嫁禍”
“試問,像你這種心腸自私狠毒,連一個女子都不肯放過之人,怎配爲一國王爺?”
“再說了,你的煙兒身子不好,我這不是已經將席案讓給她了麼,王爺還要我怎麼做你才滿意?”
雲楚嗓音淡淡,說出的話卻重而有力,引人心神,雖然是簡潔的幾句話,配上她那犀利的眼神,給人一種無以倫比的震攝力,好似生生的畫面被勾勒出來一樣,引起一陣唏噓。
‘啪、啪、啪’…“說得好”一連竄鼓掌聲傳來,溫溫潤潤的嗓音煞是悅耳,猶如三月春風,令人心怡。
雲楚訝異,回眸看向藍玄昊,恰到好處的身軀被妖紅裹覆,如墨的長髮一半散披在肩頭,玲瓏血色般的玉冠高聳於頭頂,眉眼如畫,配上那張輪廓分明的臉蛋真是要多妖孽有多妖孽,那懶懶的眼神更是加雜無限魅惑,令人移不開視線。
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雲楚回眸輕笑:“感謝你的肯定”她還真是沒想到藍玄昊居然會站在她這邊。
“是啊,寧王殿下你也太強人所難了吧,你把正妃的席位給了側妃,她不自己找個位置落座,難不成你還打算讓她站在你二人身邊伺候不成”鍾離瀾一襲淺白,揚着短笛一搖一擺的走了進來,也跟着坐到雲楚身邊,好似他二人才是最爲親密之人似的。
一時之間衆人猜側紛紛,皆在想這寧王妃怎麼又跟這瀾少主扯上了,更奇怪的是,以往這些個大大小小的宴會,可是從未見瀾少主出現過,今兒個居然來了,當真是奇蹟。
他的出現,讓不少女子內心翻騰,各種目光齊齊朝他二人射來,看向鍾離瀾的是欣賞、仰慕,看向雲楚的確是羨慕與嫉妒。
“都是你惹來的桃花,真討厭”雲楚撫額,面對那些莫虛有的敵意表示很無語。
“沒辦法啊,本少主天生英俊,走到哪裡都得落了一地美人芳心,楚楚要不要考慮現在就把夫休掉,然後跟我私奔哪”鍾離瀾笑意綿綿,燦爛的笑意更是令在場女子爲之瘋狂,雲楚分明能感覺到那些視線裡傳來的火熱。
明遠捏緊了雙拳,看着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得煞是開心,心裡別提有多憤怒了,鍾離瀾臉上的笑意更是刺激他不輕,那綠雲罩頂的感覺瞬間襲來。
除他之外,藍玄昊一張臉也沒好看到哪裡去,卻是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是爲什麼,只覺得眼前這幅畫面很是礙眼。
金虎像是感覺到主要的情緒波動一樣,虎爪撓撓金色的毛髮,一聲虎嘯,全場爲之色變。
那稍稍離得近些的官員簡直是屁滾屎流的往一邊滾去,看着全場失色的樣子,雲楚不得不佩服金虎的強悍,朝它豎起了大拇指,卻很是沒好氣的朝藍玄昊低吼:“原來你不只是妖孽,還是個多變的妖孽”
真是莫名其妙,前一秒不還好好的嘛,怎麼片刻功夫臉就黑了,他這是黑給誰看哪,鬱悶。
藍玄昊細眸微眯,眸底透露出危險的光芒,下一秒,雲楚的身子便如棉花一般的被他輕而易舉的扯過,攬上她的腰身,腳尖輕踮,如風一般的消失在從人視線,只餘下陣陣唏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