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居然又笑了?
綏陽愣愣的看着自家主子。
雖然主子並不是一直不笑,可是他覺得主子只有因爲慕姑娘笑的時候,才特別好看。
那笑容總之跟別的時候不一樣,似乎有幾分溫暖的感覺。
“還愣着做什麼?”
蕭承逸嘴角的笑容不收,眯着眼眸看了綏陽一眼,“挑個十幾套料子送過去。”
“十幾套?”
綏陽砸吧了砸吧嘴。
您是要累死慕姑娘吧。
“研墨。”
說完了衣裳的事,璃王殿下也沒了繼續休息的意思,披衣起身,吩咐綏陽鋪紙研墨。
綏陽有些奇怪的望着他,“主子,您胳膊還有傷。”
“用左手。”
蕭承逸淡淡的開口。
綏陽急忙鋪好了紙,不知道主子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連左手都用上了。
他以爲主子是要密信要寫。
不曾想,主子拿了筆,竟然作起畫來。
一炷香過後,一副女子騎馬圖躍然在紙上。
紙上的女子一襲紅衣,身姿俏麗,眉眼精緻,騎馬而行。
那一舉一動皆是畫的惟妙惟肖,不是慕淺羽騎馬時的樣子又是什麼?
綏陽站在一旁連連點頭,主子就是主子啊,左手作畫也這麼好。
不過他爲什麼要畫慕姑娘?
如果主子真的喜歡慕姑娘,剛剛爲什麼不說?
彼時,太子府內,鄭紀一臉惶恐的垂首站着,額上冷汗淋漓。
他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太子居然要他接鄭清婉回府。
“孤的話難道鄭大人沒有聽到?”
蕭承幀回來以後,便命人去調查了慕淺羽的事。
結果根本沒有查到什麼,慕淺羽的身份根本就是個謎,這十年去了哪裡,做了什麼,根本無跡可尋。
這樣的情況,要麼便是慕淺羽居無定所,一直在流浪,要麼便是她刻意隱瞞。
但是不管是什麼,蕭承幀都對她起了興趣,所以便找來了鄭紀,要他立刻接慕淺羽回家,恢復慕淺羽鄭家三小姐的身份。
因此他想將慕淺羽納入府中做侍妾。
只是鄭紀的態度模糊的讓他很是不悅。
不就是
一個女人麼,他想要難道不行?
“太子殿下,那……那婉兒十年都沒有出現,到底經歷了什麼,爲何又會跟璃王在一起,實在是叫人疑惑,所以微臣覺得此事是不是應該再好好斟酌一番?”
鄭紀這個老狐狸豈能不知道蕭承幀在打什麼主意。
只是他深知慕淺羽對鄭家人的恨,所以根本不敢讓慕淺羽回家再進太子府,那樣他的長女該怎麼辦?
“就算她有什麼目的,難道一個女人,孤還對付不了?”
蕭承幀不屑的冷哼一聲。
就算慕淺羽有目的,他也不擔心,等玩過之後再殺了。
反正經歷了今日的事,他是一定要得到慕淺羽的。
“是老臣多慮了,老臣這就回家想辦法將婉兒接回去。”
鄭紀臉色一僵,勉強笑了笑。
他知道太子的脾氣,也不敢多說,只能先應下來,然後再想辦法阻止慕淺羽回府便是。
回去之後,鄭紀思來想去,最後叫了鄭弘來。
他知道這個家裡唯有鄭弘與慕淺羽有幾分兄妹之情。
“弘兒,你去一趟璃王府,告訴婉兒讓她不要玩火燒身,太子殿下可不是她能糊弄得了的。”
鄭紀指了指桌上的錦盒道:“這裡是二百兩銀子,你拿去給她,讓她拿着這些銀子去過日子吧,以前的事我也不會再追究,只要她能遠離盛京,不再回來。”
“爹,您不能這麼對婉兒。”
鄭弘看着桌上的銀子,頓時有些惱怒。
爹爹怎麼能用二百兩銀子就想與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刀兩斷?
“那你說要我怎麼對她,她屢次三番來尚書府大鬧,對爲父也是不尊不敬,還對你的姐妹下手,如今勾引了璃王還不夠,竟然還要勾引太子,毀了你姐姐的前程,我如此對她已經是很講情面了。”
鄭紀冷哼一聲,神色冷酷。
“爹,婉兒不是那樣的人,她纔多大,怎麼會是您說的那麼不堪?”
慕淺羽的事情整個鄭家都知道了,鄭弘自然也知道了。
他雖然不知道小妹到底在做什麼,有什麼目的。
但是他知道小妹絕對不是爹爹口中那種不知廉恥的女子。
“你這逆子難道連爹的話也要忤逆,鄭清婉她想要毀了我們鄭家,你身
爲鄭家的子孫非但不知道阻攔,現在竟然還偏向於他,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孝的兒子。”
鄭紀皺眉厲喝。
對於鄭弘這個兒子,他一直都不是很喜歡。
他最疼的還是王氏所出的一子一女,所以對於這個庶子很少關心。
如今鄭弘又只是一介普通的武將,甚至連個六品都沒混上。
而他的長子早已是太子跟前的紅人,官居五品比起這個庶子自然長臉的很。
所以他的偏心倒是並無道理。
如今又見鄭弘爲慕淺羽說話,心裡更是不悅的很。
好在鄭弘也沒有再多說,拿了那些銀子去見慕淺羽。
他倒不是想要遵照鄭紀的意思勸慕淺羽離開,只是擔心鄭紀會因此事惱羞成怒,更擔心鄭清姚會對慕淺羽下手。
身爲鄭家人,家裡人是什麼性子,他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所以,他想去給慕淺羽提個醒,也想要順道看看妹妹。
至於那銀子,爲何不拿,這是鄭家欠小妹的。
而此刻王府內,慕淺羽正看着桌上滿滿一桌的布料發呆。
“我沒要這麼多。”
她只是要做一套衣袍,給她送來十幾套的布料算怎麼回事?
當她是做衣裳的老媽子了,還是要彰顯一下璃王府的財力。
月竹一臉無奈的笑着,她也不知道爲何下人會送這麼多衣料過來。
想了想道:“八成是想讓姑娘好好挑挑吧。”
“有什麼好挑的,你們王爺不是最愛乾淨麼,就做白色的好了。”
她壓根沒有想挑。
那喜愛潔癖的男人,當然是最喜歡纖塵不染的白袍了。
月竹聽了,贊同的點點頭,的確,王爺是最喜歡白色了。
所以她便打算將那匹白色布料挑出來。
不想,她剛剛伸手,慕淺羽忽然攔住她道:“不要白色的,要那匹墨色的。”
“啊?”
月竹驚訝的看着她,爲什麼要挑相反的顏色。
“就要那匹墨色的。”
慕淺羽眯了眯眼睛,幹嘛要白色的,她非得做墨色的。
只是說要賠他一件衣裳,可沒說什麼顏色的。
她非要做不一樣的,看看那男人穿不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