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在洗澡?”
少年還未從湖中出來,剛剛離開的那人已經回來了。
他見自家主子的腰帶散落在地上,還以爲主子熱了所以下水洗澡,只是爲何不脫上衣?
“是!”
少年咬了咬牙,黑着臉說道。
他發誓,將來再遇到那丫頭,絕不會饒過她。
蕭承逸怕是不知當年在天山腳下扒他褲子的那個小女孩就是慕淺羽。
“王爺,屬下已經查清楚了,鄭清婉乃是鄭家三小姐,只是在十年前就已不知所蹤……”
回了王府,蕭承逸立刻叫洛謹去調查與鄭清婉有關的事情。
若非鄭懷遠一氣之下喊出‘鄭清婉’三個字,這事還真不好查。
“如此說來這個女子應該就是當年失蹤的鄭清婉了。”
蕭承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開口問道:“那現在這個鄭清婉的情況你可查清楚了。”
“屬下無能。”
洛謹跪在地上,面色尷尬的搖了搖頭,“這個女子神秘的很,是前幾日才入京的,根本查不到她任何蹤跡,也沒有查到她師承何處。”
剛剛蕭承逸與慕淺羽只過了幾招,雙方都未使出獨門絕技,因此蕭承逸根本看不出慕淺羽的來歷。
“承逸,你爲何如此執着,難道一定要找她清算?”
南宮麟一襲玄色寬袖暗紋錦袍,長身玉立,嘴角含笑的走了進來。
“義兄?”
蕭承逸眉頭輕皺,擡手示意洛謹下去,起身道:“我並未想要追究什麼,只是對這女子有些好奇罷了。”
“好奇?”
南
宮麟一臉的詫異,忍不住笑道:“你對女子好奇,倒是頭一遭。”
不過轉而又想,能讓自己的義弟如此狼狽的女子,也只有那一位,難怪會好奇。
蕭承逸沒有答話,只是看了南宮麟一臉,出聲問道:“義兄的身子可好些了,那寒玉牀可有效果。”
“咳咳咳。”
南宮麟表情一滯,以手掩口輕咳了幾聲。
蕭承逸忙轉身,親自斟了杯茶遞給南宮麟,嘆氣道:“看樣子必須儘快將藥配好,決不能再耽擱了。”
眸中劃過一絲幽光,心中計已定。
看來爲了義兄的身子,他只得親自去尚書府走一趟了。
“生死有命,那藥的引子並不好找,承逸無需執着。”
接了那盞茶,揭開蓋吹散漂浮的茶葉,輕啜一口,南宮麟笑的溫和,彷彿對於自己的身子根本不在意。
翌日清晨,蕭承逸便吩咐人備了禮,親自去了尚書府見了鄭紀。
“不知璃王今日來有何貴幹?”
鄭紀頗有疑慮的看着南宮麟。
這位璃王殿下與太子乃是死敵,而他歷來屬於太子一派,真是不知道自己與他有何可說的。
“本王今日過來是想向鄭大人求一物。”
望着鄭紀疑惑的目光,蕭承逸並未打算隱瞞。
鄭紀淡淡一笑,“璃王殿下此話嚴重了,不知王爺所需何物,若是微臣有自當奉上。”
“七色蓮。”
蕭承逸面沉如水,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鄭紀微微一怔,正想開口回絕。
卻聞蕭承逸繼續道:“本王今日既然過來,便
是篤定尚書府有此奇藥,因此鄭大人也不必否認。”
一句話便將鄭紀剛剛想要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他原本想要否認,卻不想這璃王竟然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鄭紀沉默不語。
即便蕭承逸知道尚書府有七色蓮,他也不會往外拿。
“不知王爺要這七色蓮何用?”
沉默半響,終是開口。
聞此,蕭承逸面色又冷了一層,這老傢伙東西不想給,還想打聽他的用處,於是便道:“一位朋友身中劇毒,需要這七色蓮救命。”
這話說的倒也不假,只是那人是誰,他定然不會說。
“真是不巧。”
鄭紀一臉的嘆息,搖搖頭道:“賤內身子一直不好,所以前幾日那七色蓮已被當成補藥給賤內用了。”
“當真如此?”
蕭承逸擡頭望向他,目光清冷。
“的確如此。”
鄭紀這個老狐狸答的一臉誠懇。
此時躲在院外檐下偷聽的慕淺羽,忍不住面露鄙夷之色。
那麼好的東西給王氏補身子用了,這老狐狸是騙鬼的吧。
“既然鄭夫人身子不好,不如本王召太醫來給鄭夫人瞧瞧。”
蕭承逸依舊面不改色,言下之意鄭紀卻已是明瞭。
用沒用那七色蓮,太醫一探便知,璃王這是要揭他的謊言,打他的老臉。
“多謝王爺好意,前幾日太子殿下已經派太醫來瞧過了,所以就不勞煩王爺再遣太醫來了。”
略一思忖,鄭紀找出了一個最恰當,而且讓蕭承逸根本無法反駁的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