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影還沒回來?”
回了自己的院子,慕淺羽就覺得不對。
“回主子的話,浮影那邊還沒有消息。”
暗香立刻現了身。
“不對勁,這已經去了半個時辰了。”
微皺了下眉頭,算算時間,不太對勁。
“暗香,你去瞧瞧,沒事立刻回來,如果一刻鐘內還不回的話,我就會過去。”
慕淺羽承認自己是個很多疑的人。
但有的時候多疑也確實是爲了避免出危險。
暗香隨之而去。
一刻鐘眨眼便過,人並沒有回來。
“出事了。”
慕淺羽目光倏然變得冷冽起來,走進屋內,很快換了一身夜行衣,隨即便奔着鄭紀的書房而去。
書房距離她住的院子雖然不是很近,但是如果用輕功,一個來回也用不了一刻鐘。
浮影半個時辰都沒有回來,暗香也一去不回,她擔心兩人中了埋伏。
果然,到了書房處,才發現浮影已經一身黑衣,渾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很顯然傷的不輕。
暗香正在與人糾纏,只是看樣子撐不了多久。
圍着暗香的人一共有十人,皆是蒙着面,武功極高。
而帶頭的那人更是身形奇快,出手狠辣。
慕淺羽眯了眯眼睛,三枚雪月銀針對着那人的後背便打了過去。
只是她並不抱任何希望。
因爲她清楚那人的實力。
顧詔,蕭承幀手下第一猛將,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算計?
她這一招,只是要分散顧詔的注意力罷了。
果然,在感受到背後突然襲來的殺氣時,顧詔猛然轉身,避開她的雪月銀針,手裡的長劍緊接着就刺了過來,連半分停頓的時間都沒有。
慕淺羽手中的鞭子順勢揮出,又是三枚雪月銀針直接打向了圍攻暗香的幾人,同時對暗香使了個眼色,要她帶浮影走。
暗香手中招式不停,神色猶豫。
慕淺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眸中警示滿滿。
暗香看得出她的意思,如果她不帶浮影走,以後慕淺羽肯定不再要她了。
試問誰家主人會要一個不聽話的暗衛?
但是她的職責就是保護主子,所以這是個兩難的選擇。
“走!”
慕淺羽與顧詔對上的時候,忽然又飛出三枚雪月銀針,卻是直接朝着暗香打了過去。
暗香急忙偏頭躲開,再不敢猶豫,拽起浮影,一劍掃開圍攻她的人,便閃身離去。
她要先將浮影安頓好,再回來救自己的主子。
“慕淺羽,果然是你?”
蒙着面的顧詔眸中泛着道道冷光,連聲音裡都滿是危險的味道。
“那又怎樣?”
慕淺羽幽幽冷笑,手中的鞭子用了十足十的力,專打顧詔的臉。
她就想打死這張臉怎樣。
“傷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身子騰空而起,一鞭又一鞭,速度極快。
只是無論是在實力上,還是在人數上,慕淺羽都落了下風。
百餘招下來,已有不支的跡象。
顧詔一掌打過來,不偏不倚正打在慕淺羽的胸口。
若不是她強衝內力擋了下,只怕這一掌就可以廢掉她的武功了。
慕淺羽握緊手裡的鞭子,悶哼一聲,身子就這樣不受控制的摔了下去。
腦中什麼也沒有,思想空空的。
然而就在她落地的瞬間,一道黑影閃過,穩穩的接住了她。
那微冷的氣息,讓她驀然清醒了幾分。
抱着她的人穿一身玄色闊袖錦袍,用黑巾蒙了面,看不清本來面目,然而他那雙溢滿了殺氣的眼睛,幽深似寒潭,卻讓她打了個冷顫,想起曾經的一幕,很熟悉的一幕。
“你是誰?”
慕淺羽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把,強硬的讓自己清醒了過來,壓低了聲音,滿臉戒備的問道。
抱着她的人沒有回答,只是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在顧詔飛身而上的時候,便見他一手抱着慕淺羽,接着打出一掌,帶着極爲強勁的內力與殺氣。
那身形,那手法簡直與當日的人如出一轍。
而顧詔也被他一招所傷,狼狽的單膝跪地,單手撐着身子,擡起頭冷冷的看着他道:“閣下是誰,竟然敢管我們的閒事。”
“哼!”
黑衣人冷哼一聲,滿是不屑,抱着慕淺羽施展輕功離開。
速度極快,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你是那日奪我噬魂鞭的人。”
剛剛落了地,慕淺羽便一把推開他,冷冷的質問。
黑衣人輕輕皺了皺眉,沒有答話,走到慕淺羽身邊,在她開口的時候,已經伸手點了她的睡穴。
“哎。”
黑衣人摘下面巾,露出一張俊美到人神共憤的臉,看着懷中已經睡過去的女子,忍不住搖了搖頭道:“我們家小羽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可愛了,這麼兇,還這麼倔,若是我晚來一步,你的小命還在麼?”
那俊美無匹的人除了雲亭,還能有誰。
雲亭從懷中摸出一顆紫色的藥丸來給慕淺羽服下。
伸手摸了摸那張絕美的小臉,有些心疼道:“小羽毛,噬魂鞭我很快就會給你送來,不要怪亭哥哥好不好?”
說着,又重重的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後面哼道:“太子竟然敢動我雲亭要護着的人,這筆賬我們一定好好算!”
暗香安置好浮影后,再回去的時候,鄭紀書房前除了一片狼藉以及斑斑血跡卻是什麼也沒了。
見此,心理素質極好的暗香,險些從樹上掉下來,莫非主子被他們抓去了?
暗香決定去救慕淺羽。
想了想又回去通知了月竹,讓她去找璃王,自己先去救人。
哪知等她回去的時候才發現慕淺羽竟然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只是人是昏迷着的。
月竹跟月螢正急着呢,不知道要不要請大夫。
“不必了,主子沒事。”
作爲暗衛,暗香也算是全能,什麼都懂些。
她發現慕淺羽雖然中了一掌,不過已經服了藥,過幾日應該就會沒事了。
至於昏迷則是被人點了睡穴,明日就會醒過來。
她想讓慕淺羽好好休息,也沒幫慕淺羽解穴。
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慕淺羽總算醒了過來。
頭昏昏的,胸口很痛,幾乎一動就會扯到傷口。
“我是怎麼回來的?”
慕淺羽掙扎着坐起身子,看向伺候在旁的月竹道。
月竹端了溫水給她,搖搖頭說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聽到屋子裡有動靜,進來一瞧小姐已經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