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絕王歸來

邪無風與笛鳶鳶的婚事很快就傳遍整個鳳夜國,就連魅國也已經舉國知曉。

而且,邪王向笛鳶鳶下跪求親,這件事的版本也有着許許多多的類型,不過最多人流傳的版的本是,笛鳶鳶貪戀邪王的美『色』與邪王妃的頭銜,想要攀上魅國將來的皇后這高枝,所以才花了大量銀兩,買來了蠱毒,藉機會將蠱毒投入邪王體內,將邪王控制住,然後使得邪王在殿上做出那些行爲……

那些傳言說的要多真實便有多真實!就連那些細節也被傳得火紅火熱的,大街小巷都無不在說……

鳳夜國的百姓自然是深信不疑,因爲在他們的心中,笛鳶鳶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花癡,而且是經常仗着爹爹是丞相而成天欺負比她漂亮的女子,雖沒有親眼相見,可人人都這般相傳也就爲事實了,惡毒如她又是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下蠱?倒是一個新的說法……

但是,魅國的人卻是不相信,倒不是清楚笛鳶鳶的爲人,而是他們都知道,以他們對邪王能力的瞭解,邪王不願做的,根本就不可能讓人給暗算得了,別說是女人,別說是蠱毒,就是千軍萬馬在前邪王也根本不會有所畏懼,邪王根本就不可能會因一個女人而受到任何傷害!

而邪無風口中的那老頭子此刻可是在魅國的皇宮中笑得樂開了懷,神樓之內,對着自己已死去的愛妻,兒子與兒媳『婦』的神牌訴說着心中的興奮,告訴着他們,孫子終於開竅,終於要成親了,他很快便可以抱曾孫子了!天知道此刻的他有多麼的興奮與高興!

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老頭子便讓人馬上準備好一切的聘禮,準備這向鳳夜國出發。

絲毫沒有理會從鳳夜國那傳過來的消息是多麼的不堪入耳,說到未來的邪王妃,他的孫媳『婦』有多麼的醜陋,多麼的一無是處,多麼的花癡,又說什麼接着自己丞相的爹去引誘邪王,有的更說是脫光衣服『逼』邪王就範!最近的流言蜚語倒是更加惡毒,更是笛鳶鳶下蠱毒,『迷』『惑』邪王,使得邪王直覺她的容貌實爲天仙美貌,被『迷』住。

但是邪藍劍毫不在意這些話,反而對這個孫媳『婦』更加好奇,相信着自己孫子的眼光,更佩服那個能吸引住自己孫子的孫媳『婦』,管她是醜八怪還是大美人,只要孫子喜歡,願意娶便可!而且他相信,能讓他那個心腸似鐵的孫子動心的女人,必定不簡單,真想馬上見識一下這個女人!

於是便讓人快快準備好十里紅妝的聘禮,帶着浩浩『蕩』『蕩』的人馬,向着鳳夜國前去,一邊出發,還一邊罵着邪無風那個臭小子,竟然這樣的大事也沒有跟他說一聲!眼中還真沒當他這個爺爺存在了!

當然,他根本沒有爲這個臭小子準備聘禮,他這十里紅妝可是他爲孫媳『婦』準備的,臭小子那份,可讓他自己準備去,到時候,他更要跟孫媳『婦』商量,若臭小子準備的聘禮比不過這十里紅妝,便不要要嫁給他!哈哈!

另一邊,薩城之內,接到邪無風與笛鳶鳶大婚消息的鳳翎絕,就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便吩咐手下處理軍中之事,騎上快馬便往鳳都趕回去!

北月國接到鳳夜國與魅國結盟的消息之後,退兵,根本沒有停下看看魅國的軍隊是否真的前來增援而直接選擇退兵,可見魅國的實力完全懾人,就單憑邪無風的一句話,便讓北月國退兵,鳳夜國避免了一場硬仗,百姓免受戰『亂』禍害。

聽到此消息的薩城百姓,紛紛對笛鳶鳶與邪王仰起敬意,無論之前聽說的笛鳶鳶是怎麼一個女人,她出於什麼目的,但現在的的確確,是她一人救了他們全城的人!

所以從此之後,薩城一整個城的人,都再也沒有再說笛鳶鳶一句壞話,若不是她這位邪王妃,恐怕全城的人也要受戰苦之『亂』……

北月國退兵,那麼即使鳳翎絕不再留城,也無關緊要,所以,鳳翎絕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鳳都,他的心一直忐忑,一直在想着爲什麼鳶鳶會接受這樁婚事,心想是不是爲了救薩城的百姓,救整個鳳夜國……

如是這樣,他又該怎麼辦,該怎麼從邪無風的手上把鳶鳶救出來,若強硬要解除婚約,魅國決定不與鳳夜國結盟,那麼北月國的兵馬再次臨城,那又該怎麼辦!奮力一戰,免除不了,可是,受苦的畢竟是百姓!

但他相信,總有辦法解決,鳳夜國未至於讓一個柔弱女子救國!可是,此刻鳳翎絕的心中倒是更爲擔心一件事,若在他離開的時候,鳶鳶對邪無風產生感情,那又該怎麼辦?

不顧一切將鳶鳶搶回來?還是選擇放手,眼睜睜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可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一點!

不眠不休,換了三匹馬,最後纔在第二天的深夜裡趕回了鳳都,這時,他急迫地要去找到鳶鳶,想要問清楚,到底她的心意如何,爲什麼不等他回來再做決定?

可是同時他也好懊悔,身爲鳳夜國的王爺,保家衛國是他的責任,只恨鳳夜國並沒有魅國那般強大,外敵來侵更不能拿一個臉『色』,一句話,一個消息而將那些人擊退!

最後,鳳翎絕還是趕回了王府,輾轉難眠,躺在偌大的牀上,窗外涼風吹入,有些冷,但這一切對鳳翎絕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只要緊閉雙目,便看見鳶鳶的柔弱身影,那張雀斑滿臉黝黑又有一塊大大的胎記長着的臉上,鳳翎絕不但沒有覺得難看,更越看越想靠近,那雙靈動充滿光芒的眼眸,他自私地想着,只想讓她永遠注視着自己,別無旁人,那該多好!可是,真的能做到嗎?雖不願承認,可內心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着他,鳶鳶的心裡,根本沒有他,這次纔是他一直在害怕的!

天才剛剛泛出白光,鳳翎絕便從牀上坐了起來,迅速更換了衣服,連茶水都沒有來得及喝上一口,便向着笛相府騎着快馬奔去!

笛相府中

邪無風一大清早便帶着些禮物來到笛相府拜訪,此刻正與笛仰天在客廳那噓寒問暖着。

邪無風自小沒了爹孃,平日雖難與人親近,但是,這是自己心愛女人的爹爹,那個疼惜鳶鳶多年,自己的岳父大人,他自然也免不了會關心些。

“邪王前來看看鳶鳶就好,也沒必要帶上這麼多的禮物,就當自己家裡就好,何必這麼客氣,都要成爲一家子的人了!”

即將是鳶鳶的丈夫,此刻的笛仰天到沒有多在意邪王背後的身份,就毫不客氣地跟他說着,想着周圍也沒有其他外人,他這些話都發自內心,想必邪王也不會怪罪!

“岳父既然要把無風當做自家人,便不要再邪王長短了,以後,岳父就叫我風兒好了!”

既是鳶鳶的親爹,也是自己的長輩,邪無風便想對着鳶鳶一般,讓笛仰天直接喚他作風兒,想起父王和母后在世時,也是這樣叫他的……

“好,好,風兒,鳶鳶還在清心齋,要不要岳父帶你進去?”

不愧是笛鳶鳶的爹爹,那些迂腐塵俗的一套在笛仰天身上完全沒有體現,笛仰天做事也不會理會世俗的眼光,所以才容着笛鳶鳶那般“胡鬧”,別的父親,又怎能做到!

“岳父好好用早膳,等下不還要去上早朝,清心齋的路,我會走……”

說完便拱手行禮,然後離開客廳,往着清心齋的方向走去。

看着邪無風離去的背影,笛仰天滿意地笑着,這個女婿,真的很不錯!鳶鳶跟他在一起,一定會幸福!

然後便準備走到飯廳,用早膳,可是纔沒走幾步,便被一個衝忙而至的家丁給擋住了去路,那家丁有些慌忙,想必是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這麼着急,也不怕衝撞了相爺!”

站在笛仰天身邊的老管家大聲說着。

“相爺,絕王,絕王要見小姐!”

家丁也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眼看到的一切,在笛相府門外,絕王就騎着一匹寶馬,頭髮被風吹得有些凌『亂』,臉容雖然依然俊俏,卻是略帶着憔悴,像是日夜兼程,已數日沒有睡過一夜好覺的樣子,鳳眸下的烏青約隱約現總之讓人看着也不免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

笛仰天也不敢相信,爲什麼絕王會突然出現,絕王不該遠在薩城?即使北月國的人退兵了,絕王快馬回來,也不可能這麼快回到鳳都!怕是聽到了鳶鳶要與邪王成婚的消息而趕來的吧?看來,絕王也是一個至情至『性』的人,對鳶鳶的感情也不少,只是,感情之事,也不能勉強啊……

“千真萬確,絕王已經走進笛相府……”可是怎麼也攔不住呢!再說,那是絕王!鳳夜國所有的地方莫非皇土,絕王要去的地方,又有誰敢相攔!

“走,快快迎接……”

急忙使身前去,可也沒走出幾步,便看見絕王那高大的身影,颯颯而至!那本應威風凜凜的身影此刻顯得有些落寞。

“參見絕王!”

笛仰天跪下,與剛剛對待邪王不同,這時的話語與動作中帶着君臣的敬重之意。

“相爺請起,本王要見鳶鳶!”

扶起笛仰天,便直奔主題,不想再有任何耽擱。

“絕王,可鳶鳶已是有婚配的人,還希望絕王避忌纔好……”

笛仰天也覺可惜,看來絕王對鳶鳶的感情也是真的!可是,一女不能配二夫,相信也只有邪王能給鳶鳶真正的幸福!該提醒的都地提醒一下,哪怕絕王聽入一分,也是好的!

“還請相爺帶路!”

絲毫沒有給笛仰天繼續拒絕的機會,若不是看在笛仰天是鳶鳶的父親的份上,這時已經直接往着清心齋走去,根本不會再理會眼前的這個人,管他是誰……

“這……”笛仰天還想說什麼,只見絕王已經跨步走到了笛仰天的前面,笛仰天也只好跟着,清心齋的路,絕王也是認得的……

……

“鳶鳶,這麼早就起來了?”

走進齋中,看見鳶鳶已經化好妝,坐在亭中,品着茶,美美地吃着點心,看來以後邪王府內也要多請兩位廚子,專門做點心的!邪無風無微不至地想着,便慢慢向着亭子走去。

“你不更早!”

她纔剛剛起來,洗漱完,纔開始用早膳,但邪無風已經來到這裡了,恐怕是天還沒有亮,便起來了,第一件事就直接往相府奔來,這算是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因爲想早些見到你嘛!鳶鳶,我還沒有吃早點呢!”

依然站着,臉上稍『露』着可憐的表情,這樣笛鳶鳶覺得,這個男人還真……會裝!

“坐下來吃吧!”

想是這樣想着,可卻沒有辦法不理會這個裝是可憐的表情,沒個好氣地讓邪無風坐下,然後吩咐青兒再去那一雙筷子,但是,邪無風卻無恥地伸口將笛鳶鳶筷子上的點心一口吃下……

還不忘美美地『舔』一下嘴角,原不覺得這樣的點心有多好吃,可現在,卻是覺得美味不已!

這樣的一幕有些曖昧,卻是讓剛剛走進來的鳳翎絕盡看在眼裡……

“鳶鳶,還不過來參見絕王!”

自然地,笛仰天也看到了,雖然心中滿是安慰,可是嘴上卻是提醒着,這樣一幕看在絕王的眼裡,可是十分刺眼啊!

看見絕王和自己的爹爹已經站在清心齋的庭門處,笛鳶鳶自然馬上動起腳步,走至他們面前,邪無風自然是跟着的。

但此時,邪無風卻沒有多少的驕傲,也沒有別的表情,因爲鳶鳶已經答應要嫁給他,那一句話,便已足夠,他不認爲,這一切會因鳳翎絕的歸來而有所改變,因爲他相信鳶鳶!

“你……參見絕王!”

鳳翎絕怎麼會出現在清心齋中,而且是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在薩城嗎?

再看看他那有些憔悴,像是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覺的樣子,笛鳶鳶的心有些酸,自然不是對鳳翎絕有任何感覺,而是已經將他當作朋友,可這個朋友現在這個樣子,不免有些心酸的感覺,是聽見自己要與邪王成婚的消息之後而趕來的吧。

“鳶鳶,我要和你好好談談!”

此刻站在清心齋中的數人,都知道絕王到底要和笛鳶鳶談些什麼!

邪無風有些緊張地握了握笛鳶鳶的手,笛鳶鳶又反手按了按邪無風的手臂,示意他不必緊張……

而這一幕同樣地按在鳳翎絕的眼中,好覺刺眼!爲什麼,才離開幾天,這事便可以發生這樣大的變化?爲什麼!

“我們到那邊吧……”

指着自己剛坐着吃早點的涼亭,然後走了過去,鳳翎絕自然是緊跟在後,而這時邪無風倒是沒有跟着過去,有些識相地微微向亭中的笛鳶鳶點了點頭。

“岳父還是先去上早朝吧,鳶鳶會處理好的。”

只見笛仰天點了點頭,稍稍放心下來,也是,這事都只能由鳶鳶來處理,擡腳慢慢走出了清心齋,而邪無風則是識相地到了屋子的竹廊上,看着遠處的涼亭……

看着石桌上的早點,那雙剛剛因爲衝忙而放在桌上的筷子,再擡頭看看這涼亭,鳳翎絕低笑,那天,也是這個亭子,也是這個地方,他對她說着的話,也一一浮現腦中,可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在來之前,他想過好多好多,他好像有着無數的話想要對鳶鳶說,雖然內心深處是有着這個想法,隱約覺得鳶鳶可能真的愛上的邪無風,可卻依然被心底的另一個聲音給迅速否決掉,他根本不願相信,可是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相信,但依然地,也不願就此放棄……

“要吃早點嗎?這些我……們也沒有吃多久,還新鮮的!”

笛鳶鳶說了別數有多低能的一句話,但是看着鳳翎絕憔悴的樣子,她第一個想到的便只是希望他吃點東西,看着他原本紅潤『性』感的薄脣此刻已經有些乾裂,心中不免難過,這些日子,他都沒有好過吧,從薩城回來,即使不眠不休也需差不多兩天,那他是不是都沒吃好……

“那麼,鳶鳶願意餵我嗎?”

鳳翎絕依然看着那雙筷子,眼底中盡是落寞,無力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剛剛那一幕也已經是深深刻在腦海中了啊……

“這……你……”

聽着鳳翎絕這麼說,平時對着任何人,除了邪無風,都是對答如流的笛鳶鳶,這是開口卻說不出一句話。

“鳶鳶,已經選擇了邪無風嗎?告訴我,你是心甘情願的嗎?”

十分渴望從鳶鳶的口中聽到那個“不”字,甚至也不敢對上笛鳶鳶的臉,可是,要聽到那個字,卻是有可能的嗎?

“鳳翎絕,我早就對你說過,我們不可能的……你,就放棄心中的想法吧……”

笛鳶鳶有點不好意思,卻是無比堅定,這些話一定要說的狠,絕不能拖泥帶水!不然,只會讓他更痛苦!

“鳶鳶答非所問了,我是問,鳶鳶要嫁給邪無風,是心甘情願的嗎?”

爲什麼要聽到這些話的人總是他?

“是……我是心甘情願的,並沒有其他的原因!因爲,他已經住在我心間。”

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她一直沒有去面對,可皇上賜婚一事,再到邪王求婚,慢慢地,她便確認了自己的心!

既然要說,就要讓聽的人完全死心,所以笛鳶鳶完全濃縮了所有的過程,直接奔到最終主題,她的心上已經有了邪無風的這個男人,便不可能再放上另一個!

“那我呢?鳶鳶又把我放在哪個位置上,真的就連一小點位置也不能給我?”

聽着笛鳶鳶這般說着的鳳翎絕,臉上盡『露』哀傷,其神情已是難以形容的難看落寞,看着也讓人心疼……

“我的心不能容一人,進去了,便再也抽不出來了……”

“好,很好!進去了,便再也抽不出來了,鳶鳶,你知道嗎?你也一樣地入侵到我的心裡,怎麼也抽不出來,曾經,我也想過,我要什麼女人不能有,爲什麼眼中便只有你一人,現在,你已經給我一個答案,進去了,便再也抽不出來……但是,我不會放棄!鳶鳶,你聽着,我鳳翎絕絕對不會放棄!這一輩子,你都只會留在我的心中……”

鳳翎絕堅決地說着,最後直接站了起來,說出最後一句話……

“鳶鳶,你一天沒有嫁給邪無風,我也會等着,等到你回頭看到我的那一天!”

說完,鳳翎絕便轉身離開,瀟湘落寞的高大身影好似被風輕輕一吹便能輕易倒下,這看着讓笛鳶鳶有些不舒服,鳳翎絕的確是一個好的男人,但是,他與她註定沒有緣分,此生此世不會相伴到老。

她的身邊已經有了邪無風,她已心滿意足,而他,相信將來的某一天,他也會遇到一個她,會真心底喜歡他,願意爲他犧牲一切,到時候,希望他們能永遠在一起,幸福美滿地生活。

看着鳳翎絕遠去的背影,笛鳶鳶輕嘆一口氣,突然想起一句話,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若鳳翎絕沒有愛上自己,那麼現在的他依然還會是那個意氣風發,冷漠無情的絕王……

“鳶鳶……”

遠遠站在亭屋中,看着鳳翎絕有些絕望,卻依然帶着堅定的神情地說了一句話之後,便落寞地離開,邪無風並沒有得意。

轉身而想,若今日鳶鳶選的是鳳翎絕,他也會如此這般!

輕聲將鳶鳶的思緒喚回,到沒有任何醋意,因爲她知道,若不是鳶鳶的心中只有他,而放不下其他人,鳳翎絕便不必這般落寞地離去……

“嗯……爹爹說,明日去拜祭我娘,然後再開始準備婚禮之事,哦,對了,還要去見見族裡的人,但是,去見族裡的人,跟不跟,隨你!”

“是,都聽你的,對了,鳶鳶,你打算什麼時候將真容展示於人前?”

對於笛鳶鳶說的話,他無不聽從,鳶鳶的娘是要去拜見一下,至於族裡的人,他就當陪着鳶鳶去一趟,也避免那些人有機會欺負他的鳶鳶!

既然已經要成爲他的王妃,那麼便無需再僞裝,他知道,鳶鳶這些年的僞裝都是爲了周圍沒有那麼多黃蜂浪蝶的靠近,現在身份既已確認,那些人即使看到鳶鳶的容貌,也已經無關重要,因爲他們根本沒有膽量去跟邪王搶女人,除了鳳翎絕與藍宸!

“你是在嫌棄我的容貌?”

自然知道並不是此,不過也想聽聽邪無風的“辯解”。

“當然不是,只是,你始終不能一輩子這個樣子,若你以後再換過來,那別人不就認爲我見異思遷?再說,你之前擔憂的,現在不也已經不用擔心了嗎?”

“讓我考慮一下……”

其實,這個問題,她也想過,是決定要好好找一個時候,脫下僞裝,因爲以後,有邪無風在身邊,以前擔心的,現在,也不必擔心了!

“鳶鳶,那老頭子要來了。”

早上要出門的時候接到的消息,那老頭子聽到他已經選到王妃的時候,便帶着大隊人馬,帶上十里紅妝的聘禮,浩浩『蕩』『蕩』地已經從魅國出發,相信不用半月,便會來到鳳都。

“什麼老頭子?”

聽見邪無風的話,再看着邪無風有些奇怪,有些爲難,也有些不滿的的表情,笛鳶鳶甚是好奇,什麼老頭子竟會讓邪無風有這麼好笑的表情?不過,據她所知,邪無風是有一個爺爺的,是魅國的皇帝,老頭子就是指他嗎?

“我父王的爹……”

真的沒有猜錯,不過,好奇怪的說法啊!讓笛鳶鳶失笑,沒想到,說到那個老頭子的時候,邪無風竟是這般吃癟的樣子,這倒讓笛鳶鳶對那個老爺子有些好奇,真想看看,邪無風的爺爺會是怎麼的一個樣子……

……

絕王府中

“王爺!”

墨寒站在鳳翎絕的面前,看着已經收拾好妝容的王爺,自己的主子,墨寒靜靜地站着,等候着吩咐……

從薩城趕回來,已經是第二天,墨寒纔剛到,便馬上回到王府,等候着主子的吩咐。

“今日之內,查出到底誰散播出謠言,詆譭鳶鳶!”

即使此刻的鳶鳶心中並沒有他,也無關緊要,只要他心中有鳶鳶,只要鳶鳶一天沒嫁,他也有機會,只要鳶鳶的一句話,他便可爲她放棄所有!

從走進鳳都以來,便聽見種種的流言蜚語,說着鳶鳶是怎麼『迷』『惑』邪王,更爲流傳着的,甚至說着鳶鳶對邪王下蠱!可惡至極!

而且那種傳言更是傳得真切,說是從皇宮中傳出來的,那不免,是有人對鳶鳶起了加害之心!

這事,他絕對容不得!

“是!”

墨寒領命,卻沒有退下的意思,神情中,好似還有什麼話要說……

“還有什麼事要說?”

墨寒跟在他身邊已經多年,就是一個神情也瞞不過他,現在這樣的墨寒,是還有話要對他說!

“平安公主差人送來密信……”

鳳莫緋從來與自己的主子沒有什麼交往,甚至沒有單獨見過,對於這個跟着自己養母平貴妃深居簡出的公主,墨寒也覺陌生,怎麼如今卻找到自己的主子來?

“看看寫了些什麼……”

這個時候,鳳莫緋找到他,直覺,那是跟鳶鳶的事有關係!若真如此,說不定散播傳言的便是鳳莫緋!

“說要約王爺明日到城外古廟深談,說這事關於絕王妃的……”

墨寒直接打開書信,看了兩眼,便直接將內容告知鳳翎絕,現在根本不必細想也知道,這散佈這謠言的人便是鳳莫緋,而肯定要對笛鳶鳶不利!

“好,找人回了她,說本王必定準時赴約!”

看來這個鳳莫緋真想加害鳶鳶,但爲什麼要找到他,可是想讓他站在她的那邊,就暫時遂她所願,這樣才能完整知道她的『奸』計!

如其讓鳳莫緋站在黑暗之中,想着怎樣對付鳶鳶,還不如他親自去聽聽,這個女人又想幹什麼!既然她找到了自己,那必定會認爲自己會與她合作,絕王妃?鳳莫緋是看出,他鳳翎絕非笛鳶鳶不可,想要助他得到鳶鳶?但是,她想錯了,他對鳶鳶的愛,並不狹隘,他絕對不會做出傷害鳶鳶的任何事,就是要傷害鳶鳶的人,他也絕對不會放過……

……

“查到了?”

看見冷凌塵與景熵一同走進清心齋,與邪無風對坐着的笛鳶鳶淡淡地問道。

“是的……”

同樣的一句回答,已經表明了,他們兩人的辦事效率究竟有多快!纔不過一天,而且,他們兩人還不是鳳夜國的人,原本也知道邪無風身邊的人一定不簡單,可沒想到……

“那說來聽聽,鳳莫緋,一定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看上去無害,溫婉賢淑的一個女人,可就是一個眼神就能完全透出那個女人的真『性』情,一切都是裝出來的,欺騙了所有的人,卻騙不了她!

聽着冷凌塵慢慢道來,笛鳶鳶聽着,也覺可憐,可是,童年的悲慘,卻不代表可以放任自己成爲一個惡毒的人的藉口!

鳳莫緋姐妹,是越王的孤女,越王是先皇的第三個兒子,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卻是無才無德,不受重視,年不到四十,便鬱郁死去……

鳳莫緋姐妹是越王與青樓認識的一個賣藝不賣身的女人所生的,後來,那個女人被越王遮掩了身世,納入府中爲妾,這事沒有多少人知道,卻被冷凌塵都查了出來!

自然的,那兩姐妹的母親即使進入了王府,卻不會有任何好生的對待,自然會受盡欺負,那兩姐妹也只會跟着不好過!那可被欺負的好可憐,最後,她們的母親還是被狠狠折磨而死!

自然的,作爲越王的唯一血脈的兩姐妹,即使被折磨得體無完膚,也依然苟存世上,直到越王去世,被封爲公主,本以在爲好生活到來,可事實卻是大爲相反,只不過是換一個地方受盡折磨,平貴妃作爲太后的遠親,身份自是高貴,對於這對出身青樓後人的姐妹,自然打心底瞧不起,雖爲公主,在貴倚宮中的日子也不是好過!

“景熵,換你了,查到些什麼?”

聽完冷凌塵的話,笛鳶鳶便轉向景熵,既然他說也查出了些什麼,那就要先聽聽了……

“鳳莫緋沒有親自去接觸什麼人,只是平貴妃的一個親信,到了宮外,接觸了一個人,買到了一包蠱毒,那可是用一整個裝滿金銀珠寶的小箱子換來的,那包蠱毒,就如外面的人說王妃你對王爺所用的蠱毒一般,不用想也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而今日,鳳莫瑤的一個親信出了宮隔了幾個人,給絕王府送去了一封書信,信上說的是什麼,便看不到了……”

利用妹妹的親信,還換了幾個人,想想也知道不會是好事,不過,她可以很肯定一件事,無論鳳莫緋找鳳翎絕做什麼,鳳翎絕也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到她的事,也不可能與鳳莫緋同流合污,無疑的,若鳳莫緋有什麼要與鳳翎絕合作的,只會將自己推到深淵去,那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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