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告急,也不知道你怎麼樣了?”
蘇兮心急如焚,真希望自己此刻能夠生出一對翅膀,飛到慕寒身邊。
太子慕雲逸走過來,安慰道:“秦王妃莫急,明天一早,我陪你去朝堂求皇上出兵鄴城,國難當頭,皇上肯定會答應的。”
“希望如此吧!”蘇兮感激地對慕雲逸說道:“蘇兮代表秦王謝過太子殿下。”
回到秦王府,蘇兮簡直坐立不安,又不敢把消息說給太妃李纖雲聽,一個人憋在心裡,好不難受,只能盼着慕寒不要有事纔好。
另一邊,二皇子護送皇帝回宮之後,帶着灰衣人匆匆回到皇子府,在皇子府裡,已經有一位頭戴斗篷,全身籠罩在黑衣裡的神秘人物等候着。
二皇子慕月安一見到神秘人,立刻高興地跪地拜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神秘人的臉被斗篷遮擋,看不清,傳出一個陰戾蒼老的聲音。
“聖主交代你的事進行的如何了?”
二皇子慕月安起身,恭敬地說道:“事情進展很順利,皇上與秦王府如今已經勢同水火,二者交鋒,必有一傷,不論哪方失敗,都對我們有利!”
神秘人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叮囑道。
“聖主與二皇子的合作關係,全建立在老夫身上,你可千萬不要大意,令爲師失望。”
慕月安爲了讓師傅神秘人放心,將他的計劃說了出來。
一開始,當慕月安得知蘇相夫人寧懷素要找殺手對付秦王妃時,他將計就計,派出實力最弱的銅牌殺手,並且故意留下蝙蝠圖案線索,讓秦王府誤以爲是三皇子慕星魂在暗中指使。
這樣,秦王府與三皇子就成了死對頭,有了秦王府牽制三皇子,他慕月安奪取儲君之位就少了一個對手。
接下來,在大明湖畔,慕月安埋伏殺手死士襲擊太子慕雲逸,真正的目的是嫁禍給三皇子慕星魂,讓他們兩兄弟成爲死敵。只是沒料到,完美的計劃被蘇兮給打亂了,死了不少精英。
一計不成,慕月安又生一計,引秦王府暗衛出手,又故意讓秦王找到荒村古井中的密函,順利將秦王引到鄴城。
然後,再派出暗夜組織潛伏在皇帝身邊的大國師奎木向皇上獻計。
一方面在摘星樓對付蘇兮,另一方面與南漳國勾結在鄴城剿殺秦王。
計劃環環相扣,本來穩操勝券的,沒想到國師奎木在摘星樓祭天中反被蘇兮殺了個回馬槍,纔多了古琴臺決鬥的事情。
以至於,慕月安最後不得不讓灰衣人出手擊殺已經徹底失去利用價值的奎木。
雖然死了一個重要人物奎木,但慕月安並不認爲自己失敗了。
反而,高興的對神秘人說:“明日一早,秦王妃救人心切,肯定會去求皇上出兵鄴城。”
“而一直與秦王府走的比較近的太子勢必會給皇上施壓,出兵是遲早的事情。”
“如果,我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同意出兵,再鼓動皇上讓三皇子掛帥,這件事就會變得更加有趣了。”
神秘人似乎很欣賞他這個聰明的弟子:“嗯,計劃不錯,繼續說下去。”
“三皇子上次私盜戰馬,被秦王妃一頓毒打,心中早就對秦王府恨之入骨。”
“如果讓他成爲出征主帥,故意在行軍路線上拖延迂迴,我想不需要等他趕到鄴城,秦王就已經被南漳國士兵剿殺了。”
神秘人笑道:“計謀雖好,也要人配合才行,你那父皇豈會不明白你的用意?”
慕月安自信說道:“師傅放心,如今儲君之爭,父皇早已經心屬於我。”
“古琴臺,我救駕有功,父皇就算有所懷疑,也會同意我的提議。畢竟秦王府纔是他最大的心病,只有讓三皇子領兵故意延誤戰機,才能徹底消滅秦王府,他何樂而不爲呢?”
聽了慕月安的分析,神秘人終於大笑,開心的道:“聖主慧眼識珠,果然沒有看走眼,燕國皇子中,也只有你最有資格當上儲君之位。”
“謝師傅誇獎。”慕月安欣喜道。
“師傅從鄴城來,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如何?”
神秘人說道:“你不必擔心,鄴城有你師叔和聖女坐鎮,一個小小的秦王,諒他也翻不起大風浪。”
慕月安心驚不已,竟然連聖女也親自出馬了。
“爲師還有要事急着趕回南漳國,等你把這件事辦成了,我會向聖主保舉你進入巫師祭壇的。”
進入巫師祭壇,這是慕月安做夢都在想的事情,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實現了。
他激動地說道:“弟子定不辱命,絕不讓師傅失望。”
送走神秘人,慕月安又馬不停蹄的趕往三皇子府。
第二天早朝,金鑾寶殿顯得格外安靜。
羣臣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小太監神情慌張地跑了進來。
“皇上,大事不妙!鄴城傳來急報,南漳國突襲鄴城,秦王與神機營被圍,情況萬分危急。”
皇帝慕凌天故作驚訝地問道:“敵軍有多少人?何人領兵?”
“敵軍數目不詳,保守估計超過十萬人,領軍的是南漳國二王子烏泰河和大將軍陸豪風。”
小太監剛說完,外面有太監進來稟報,太子慕雲逸和秦王妃來了。
金鑾殿上,皇帝慕凌天慵懶的靠坐在龍椅上,目光落到蘇兮身上,見她面露焦急之色,心中頓時高興起來。
“軍報上說鄴城告急,敵軍不下十萬之衆,朕不相信南漳國會爲了一座小小的鄴城,如此大動肝火。”
“而且,秦王有常勝兵團神機營,鎮守鄴城應該不是難事。”
太子慕雲逸剛要開口,皇帝慕凌天擺了擺手,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必須從長計議。至於馳援鄴城,朕會考慮選派合適的大將前往。”
慕雲逸有些急了,說道。
“父皇,秦王府爲燕國打下了半壁江山,此番秦王和神機營若被賊人圍殺,不僅是秦王府,估計天下人都會爲之心寒吧!”
“雲逸,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在影射朕嗎?”慕凌天怒摔茶杯。
“兒臣不敢。”慕雲逸又急又氣,沒想到他的父皇竟是個睚眥必報的大昏君,國難當頭,還在爲一己私慾棄秦王府於絕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