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降,我降。”汪城主打顫的腿更是一軟,被利刃的兩個黑暗龍騎架着就往前拖,汪城主更是臉色灰白,滿頭是汗水。
暮煙冷冷的掃了一眼周遭蠢蠢欲動的白城龍騎,冷酷道:“你們都是聰明人,不會做什麼糊塗事兒,現如今白城被攻克也是早晚的事情,何須在這個時候搭上了自己性命?”
原本將他們團團圍住的黑暗龍騎,都微微皺眉看向蘇晚清一行人,正大光明的架着城主走了出去,這心裡多少有些矛盾,只聽見汪城主哭喊着大喊:“都給老子退下,退下!”
“爹!”
汪淺淺趕來的時候正好撞上蘇晚清一行人架着直接的爹,走了出去,臉色慘白更是有些不甘心,咬着脣衝出了人羣,高喊:“爹,你們到底是誰,放了我爹。”
她的修爲實在是太低,根本無法近身的她一掌就被打了出去,對上蘇晚清那雙冰冷的眼神,讓她內心申然出一絲的恐懼,拳頭死死的捏着但是腳軟的一步都走不了,只能看着蘇晚清一行人拖着自己的爹一路就這麼暢通無阻的走了出去。
就在她想要追過去的時候,旁邊一個小丫頭衝了過來,焦急吶喊:“二小姐,大小姐不見了。”
“什麼?”汪淺淺臉色慘白,一把抓住那侍女,聲音發顫道:“去了什麼地方?”
那小丫頭紅着眼哭喊道:“也不知道是誰給大小姐說了,將軍已死。”
“混賬!”汪淺淺咬着牙,紅着眼看向不遠處懸掛自己姐夫人頭的城門,只覺得頭腦眩暈差點站不穩,被那侍女扶着聲音發顫道:“她定是去了城門,大姐真是糊塗。”
“那該如何示好?現如今城門被叛軍佔領了,而且,城門已經被打開,叛軍更是已經開始入城了。”那侍女臉色慘白,淚水自顧自的流了下來。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嗚嗚……”汪淺淺捂着臉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只覺得自己的一生,就在今日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變化來的太快,快到讓她根本來不及多想。
就在此時,旁邊的侍女用手拽了拽汪淺淺望着不遠處的城門之上
,高喊:“小姐,你看,那是大小姐。”
汪淺淺順着目光望了過去,這一看更是心口一緊,只覺得嘴裡腥甜,一把推開身邊的侍女就朝着城門一路奔襲高喊:“大姐!大姐。”
蘇晚清已經壓着汪城主從另外一側上了城門,看着不遠處臉上帶着憤怒傷心的新娘,她手中舉起了重劍,鮮紅的嫁衣讓人看上去極爲耀眼,更是吸引了白城上下衆人的心。
“啊!啊!”她抱着那顆本來懸掛在城門上的人頭,哭的撕心裂肺眼中盡是仇恨,這哭聲牽動了所有人的心。
“不太妙啊。”戰天眯着眼看向不遠處的蘇晚清。
蘇晚清嘴角微微一勾,腳步剛剛上前一步,原本一直觀望的汪城主,老奸巨猾的衝着自己的女兒高喊:“你們這些奴才,還不帶着小姐回去?這地方是她該來的嗎?”
白城雖說已危,可是,給白城所有人心底紮根針也是好的,這倒是個機遇,反正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這幫孫子。
汪城主嘴角微微一勾,瞬間老淚縱橫看上去極爲可憐,果然,這親情牌打的甚好,這一來二去,白城上下的黑暗龍騎都將憤怒的目光投向,慢慢開啓的城門,有的周身都幻化了重鎧。
“汪城主,這個時候給我玩兒花招?”
“哼,我都這樣了,怎麼給你玩兒花招?”汪城主一臉憤怒的看向蘇晚清,早就沒有了剛纔的懦弱。
蘇晚清嘴角一勾,眯着眼看着汪城主聲音沙啞:“雖說我手下的確是缺少龍騎兵,但是,我還真就不在乎你白城這點人,我這個人最小心眼兒,尤其不會留下對我心存芥蒂之人。”
“你……你說什麼意思?”汪城主心虛的看向蘇晚清,只覺得剛纔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
還沒能想清楚,暮煙的身形一閃,就站在了新娘的背後手中的重刃舉起,一雙眼睛冷冷的掃向城門之下所有白城的黑暗龍騎,這一舉動讓所有黑暗龍騎都暴怒的謾罵。
暮煙嘴角一勾,低頭看向抱着自己未婚夫婿頭顱的新娘,手中的刀舉起。
汪城主只覺得自己腿一軟,聲音發顫高喊:“求求你放過她,放過她,她就是失心瘋,
失心瘋!”
“汪城主,我蘇晚清要的可不是你們白城人的愛戴,我要的是什麼你應該知道,不要以爲你一哭二鬧三上吊就能讓我退兵,少做夢了。”
蘇晚清的聲音不大,但是足以讓城門之下很多人聽見,所有黑暗龍騎都倒吸一口涼氣。
尤其是剛剛跑到城門之下的汪淺淺,紅着眼看着城門之上的父親跟大姐,臉色慘白,渾身發抖手死死的攥在一起,那傾城之魅讓她看上去尤爲可憐。
“小姐,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那侍女一臉焦急。
汪淺淺死死的拉住那侍女,聲音沙啞:“只有等,只有忍。”
“可是……”
“你們殺了我夫婿,我要讓你們跟他陪葬。”暴怒聲不大,但是隨着城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卻被淹沒其中。
斷仇嘴角微微一勾慢慢走向前,眼中露出一抹冷傲,從東側而來,原本被壓制在地上的汪城主猛然擡頭看向款款而來的斷仇,只看見他披着袍子,雪白的狐狸毛的領子讓他看上去宛若天神一般,尤其是那張讓人看一眼就無法移開眼的絕世容顏,看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天下居然還有如此俊美的男人。
汪淺淺眼睛猛然落在斷仇身後的暗巫身上,整顆心都跟着一緊,他!
他就是魔帝?
就在那麼一瞬間,汪淺淺後悔了,原本以爲魔帝會是個醜不堪言的男人,誰知竟然如此的俊美,這心自然是有些不甘心,將這個手都是死死的攥着。
同樣看出來的不僅僅是汪城主,就連站在蘇晚清身邊的戰天額頭都冒着冷汗,差點腿軟跪在地上,斷仇慢慢從那新娘身邊走過,誰知那新娘居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袍,哭喊道:“你是……”
這話還沒有出口,慘叫聲就響起了,那隻抓住斷仇衣袍的手就這樣被砍了下來,整個人都倒在地上,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所有人都懵了,只聽見暗巫聲音冰冷道:“以下犯上,該殺。”
此話一出,那新娘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暗巫一刀刺穿了胸膛,甚至多餘的慘叫都沒有發出聲,就應聲倒在地上,抱着那顆人頭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