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歡愉,雖然剋制但也縱情。
早上醒來,沈清墨擡起手腕擋住灑落進來的日光,過了片刻之後眼神才從慵懶變得清明起來。
她側了側身,看着近在咫尺的秦正澤俊秀邪肆的臉,想起他自己做了這無界山的宗主,挑起這對抗浩劫的大梁之後,便很少露出他那招牌的似笑非笑的邪魅笑容,眼中不由得有些懷念。
想當初,她那麼的討厭他,恨不得一腳將他踹得遠遠的。
可他呢?
他偏偏就那麼死纏硬打着糾纏她,不僅給她下了追魂引,用心血尋她,甚至還爲她墜落山崖……也許是從那時候起,她就有點無法抗拒他的接近了吧。
畢竟,當一個男人總是以強大而霸氣的姿勢護在女人身邊,爲她遮風擋雨,又生得這樣一幅好容貌,情話說起來也得心應手……她實在也想不出還有什麼能抗拒的理由……
沈清墨蹙眉一想,覺得也許晚上的索需無度算一個,只可惜秦正澤定然會說這不是拒絕的理由,而是更愛他的理由。想到這兒,沈清墨眼中盈滿了笑意。
她撐起身子,在秦正澤的脣上輕啄一口,只覺得有他在,便萬事順遂。
昨天他難得那麼邪氣了一回,多半也是怕她多問,問出什麼他不願意回答卻也不想欺騙她的問題。所以……今天,她便也不問他好了,讓他不要總是這麼迴避,包括裝睡……
“醒了就睜開眼!”沈清墨驀地捏住了秦正澤挺直的鼻子,眉眼間帶着幾分無奈,“你莫不是以爲我連你裝睡都看不出?”
秦正澤倏地睜開鳳眸。
波光流轉,他轉眸看向沈清墨,滿含着笑意和寵溺。
“還不拿開?”他說道,“都是孩子他娘了,也仍舊這麼孩子氣,以後可如何教導他?”
因爲被沈清墨給捏住了鼻子,秦正澤的聲音有些悶悶的,沒有了平日裡的低沉好聽,可是卻像是孩子一般,有幾分萌蠢的味道。
“要不是你,我纔不會懷上孩子。”沈清墨沒好氣的說道。
“對對對……”秦正澤拿開了
沈清墨的手,笑得鳳眸中滿是狡黠邪肆的光,“單靠你是懷不上孩子的,還得我爲了人類的繁衍而辛苦耕耘才行,夫人你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一個“做”字,尾音被拖得很長很長,似乎生怕沈清墨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一般。
沈清墨臉色一紅,羞惱的將枕頭朝秦正澤頭上一扔,嗔怪着說道,“你就正經一點兒吧!”
秦正澤接過枕頭,將之輕輕一扔又丟回牀腳,一臉正色的看着沈清墨說道,“夫人此言差矣,如果爲夫正經,你覺得你能懷孕嗎?”
沈清墨,“……”
好吧,她早就應該認清楚,論插諢打科,她完全不是秦正澤的對手……
時間一晃便又過去一季,已經到了深秋的季節,從浮山往下看,無界山滿目的青翠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枯黃,看上去有幾分蕭索的味道。
懷孕已經有差不多七月,沈清墨的肚子也凸顯了起來。
木綠陪着她,兩人在浮山上面慢慢走着權當散步,秦九在不遠處護着兩人,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但是偶爾眼神落在木綠身上的時候,卻會停一停,目露一絲溫柔和寵溺。
木綠圓圓的臉上帶着甜笑,儼然是一個神情幸福的小女人。
她拉着沈清墨的袖子,嘰嘰喳喳的說道,“清墨姐姐,你說我們的孩子生下來會像是誰呢?其實我覺得我皮膚比秦九要好,可是秦九的眼神生得比我漂亮,要是我們的孩子都繼承我們的優點就好了……”
沈清墨回想了一下秦九的模樣,想到他那一雙和秦正澤有幾分相似的,漂亮的鳳眸,揚開了脣角,“他們叔侄的眼睛的確很像,不過,也就那一雙眼睛像了。”
“是啊。”木綠也感嘆了一句,又捂着嘴笑出來,“還好秦九和秦大哥不像,不然……真可怕……”
不知道爲什麼,木綠有點害怕秦正澤。
兩人正說着,一道聲音在身後響起,“哦?有什麼可怕?”
熟悉的聲音,嚇得木綠幾乎跳起來,好在她還知道自己懷着孕不宜亂動,這纔沒有
落荒而逃。不過,她還是躲在了沈清墨的身後,一雙眼睛瞅着不遠處的秦九,希望他趕緊過來將自己帶走。
背後說了人的壞話,還被人抓了一個正着,三分怕意都變成了七分,木綠覺得自己運氣實在是太背了。
秦九走了過來,“宗主,我先帶着木綠下去。”
木綠趕緊點點頭,從沈清墨背後朝秦九麻利的溜去。
秦正澤也沒有管她,一雙眼睛落在沈清墨的身上,“可有想我?”
木綠還沒有走遠,聽到了秦正澤的這句問話。
她背對着秦正澤,衝着沈清墨做出了一個鬼臉,眼中滿是促狹的笑意。
沈清墨收回目光,看向秦正澤。
“想我了嗎?”秦正澤又問。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帶着一股極爲酥麻的感覺落在沈清墨的耳中,像是小魚兒在啄着她的耳垂,還帶着淡淡的溫度一般。
這一次他出去了一兩月,沈清墨還真的很想他。
想到這雖然緊張卻還算輕鬆的時間一日少過一日,沈清墨心裡壓根便顧不上羞澀了,點了頭含笑認真說道,“想,想極了,每日都在想。”
“哦?”秦正澤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濃眉微微挑起,“是每日都在想,還是?嗯?”
看着秦正澤那眼神,沈清墨便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果然,他將她的身子打橫抱起,便說道,“今日匆匆趕回來,不就是爲了滿足你的?你再稍稍等一會兒,先去沐浴一番,我再給你。嗯?”
“……”沈清墨簡直爲他的厚顏無恥鼓掌了。
分明是他想,卻還偏偏說得是她迫不及待,心急如焚一般。
不過她也懶得逞口舌之利,被秦正澤抱着進入偏殿的浴池沐浴了一番。秦正澤洗得極快,先走了一步,說是去房中準備準備,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沈清墨慢慢的將身上打理好,準備回寢殿,可是突地想到剛纔將頭上取下的簪子落在了浴池旁邊的貴妃榻上,便走過去取來。
不料,她這一靠近,便聽到了讓她極爲震驚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