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墨剛收好玉瓶,一道高大的玄色身影便走進了寢宮之中。
“在做什麼?”低沉有力的聲音讓本來就有些心虛的沈清墨一驚。
她回眸朝秦正澤看去,站起身,“我無事便發呆。”
“可是怪我最近沒有陪你?”秦正澤將她抱在腿上,她纖細的身形在他寬厚的懷中猶如一捧水一般,柔順而又嬌弱。
只是這樣柔順的表象之下,包裹着一個倔強又自立的靈魂。
最近秦正澤極少有時間閒暇下來,她不想他是假的,但是卻也沒有將他束縛起來的打算。不過,她的心裡還是有些懷念過去跟着他一起四處闖蕩,並肩作戰的感覺,而不是整日裡呆在天道宮生鏽。
似乎察覺到她的無聊和無奈,秦正澤低聲問道,“我打算去一趟始地,你可想跟我一起去?”
想去,當然想去!
沈清墨在秦正澤懷中掙動了一下,眼中滿是喜悅的神色,“你真的打算帶着我去?”
“這次去始地還不知道歸期,你說我可能放心將你放在這裡?”
“有什麼不放心的?無界山不知道有多安全。”沈清墨畢竟有些鬱悶,開始使小性子。
秦正澤勾脣一笑,“此去只怕危機頗多,夫人不願意跟着爲夫,爲夫也理解。如此便作罷好了。”
怎麼可能?
“既然有可能有危機,那我當然要去幫你的忙了!”沈清墨連忙說道。
“呵呵……”秦正澤忍不住笑出聲來,看着沈清墨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似乎生怕他去始地不帶着她,頓時心生促狹,在她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問道,“你不是覺得無界山安全呢?”
“那是因爲你說不放心讓我呆在這裡……”事實上,她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當然不放心。”秦正澤下巴擱在沈清墨的肩窩處,灼熱的呼吸隨着他說話而烘烤着沈清墨嬌嫩的皮膚,他略微有些耍賴的說道,“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這輩子不會放開你,就算我死了,你也要爲我守着,可記得?”
“記得。”沈清墨點頭,眼中浮現笑意。
那時候被燕水媚困在修羅界,他護住她而重傷垂死的時候,便如此霸道的告訴她,他這輩子不會再放開她,就算死了也要霸佔住她的心,在她的心中刻下最深的痕跡。
“所以這次我要帶着你去,如果我有不測,便拉着你一起死。”
“你怎麼這樣?難道深愛一個人不是希望她能過得好嗎?”
秦正澤卻理所當然的說道,“沒有我在,你怎麼可能過得好?”
這個男人,想法與衆不同,強勢又霸道。
不過,好在她不反感還有些喜歡。
她輕笑道,“既然這樣,那我還是跟着你去好了,我還沒有活夠,可不能讓你就這麼死了。”
“你真的想幫我?”
“當然想。”
“那眼前就有一樁事,急需你的幫忙,清墨,你可願意?”秦正澤突地一臉嚴肅,眼眸認真的看向沈清墨。
沈清墨點點頭,“你說。
”
秦正澤皺眉,“我身上有一處疼,你幫我揉揉。”
“哪裡?”沈清墨倏地坐起,“難道你受傷了不成,快給我看看?”
“到不是受傷……”秦正澤將沈清墨一把抱起,眼中藏着一抹得逞的笑意,“不過這處疼的地方只有你才能揉。”
說着,將沈清墨放在玄玉牀上,便引着她的手覆上他的灼熱。
“這裡疼。”他說道。
眼眸含笑,他俯身在沈清墨的耳畔低語了兩句。
“秦正澤!你簡直無恥!”沈清墨從他將她抱起,就知道他肯定要玩鬼了,可沒想到他還提出這麼無恥的要求。
“你剛纔還想看的,還那麼急……”秦正澤委屈說道。
“那是因爲我怕你受傷了。”
“我現在也受傷了!”
“真的?”沈清墨斜眼看着秦正澤,一臉的不相信。
“當然。”秦正澤說道,“心傷。”
“不行,絕對不行!”沈清墨十分堅決的拒絕了,可是秦正澤的吻卻落了下來,將她的反抗都吞入了肚中。
天道宮是他們兩人的地盤,平日裡伺候的人也有,但極少在天道宮中停留。
等到將沈清墨吻得七葷八素,秦正澤抱着她的嬌軀走下牀,凝出兩道火繩將沈清墨的兩人給鎖緊,分別系在宮中的兩根柱子之上,然後將她的雙腿一抱,環在自己的腰身之上。
這樣一來沈清墨的身子便完全不受控制了,只能緊緊的依附在秦正澤的身上。
他將她推開又拉近,炙熱的吻落在她的脣邊和臉上。
沈清墨口中溢出迷糊的嗚咽之聲,只能任由秦正澤作爲。
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條魚,隨着清波被推開又拂近,完全不由自住。
可是因爲這樣的對待,她原本就柔嫩白皙的手腕被火繩給勒出了兩條紅痕,看上去有些嚇人。秦正澤吃飽饜足一開始還沒有注意到這個,可是等到再沐浴過後就寢,沈清墨看着自己被勒紅的手腕抿嘴不做聲,他這才知道可能傷到她了。
秦正澤十分心虛的站在她身邊,想要賠禮道歉,可是沈清墨卻看也不看他。
他伸手想要攬過她的肩膀,沒料到她卻推開了他的手,翻身朝另外一側睡着,賭氣不理會他。
等到第二日清晨,秦正澤起身收拾後了一切,卻看着牀上的沈清墨有些爲難了。
不知道要不要叫醒她,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願意跟着他去始地,似乎有些沒有信心。
不過秦正澤這種想法幾乎全然來自於昨晚的愧疚,他本質上還是一個十分霸道的男人。在牀上停留了一刻,他俯身將沈清墨給抱住,張口含住她的耳垂。
“清墨,別裝睡了,快起來。”
沈清墨的確在裝睡,被拆穿了也懶得再繼續,冷哼一聲推開了秦正澤。
“始地那邊有動靜,我們從蓬萊宮進入鴻蒙秘境,再從鴻蒙秘境進入始地。可好?”秦正澤繼續哄着人。
沈清墨心裡卻燃起一股火。
原來他不是一定非要帶着她出去
,是因爲必須從蓬萊宮才能進入始地?
她怎麼就給忘記了呢?
她騰的翻身看向秦正澤,“是不是你不需要從蓬萊宮走的話,就不打算帶着我出去了?”
“不會,不管用什麼辦法,我也都會帶着你走。”秦正澤厚臉皮的摟住沈清墨的腰身,“事實上這一次我也沒打算從蓬萊宮走。從蓬萊宮走的話太複雜了,我打算直接穿越界壁去皇城。”
“什麼?”沈清墨驚詫的看向秦正澤,感覺自己又被他給捉弄了,“那你爲什麼要這麼說?”
“我不這麼說,我夫人便不肯理會我,要一直裝睡……”秦正澤一雙鳳眸委屈的看着沈清墨,“既然夫人醒了,那我們便出發吧。”
“我不想去了,你自己去吧。”沈清墨別開臉。
“夫人不去,難道就不擔心我在外面拈花惹草,去個兩三年然後帶回來一大兩小?”
“既然你還想着要一大兩小,那我更不能去了,省得去了還礙着你的眼。”
沈清墨心裡一肚子的委屈。
之前在無名山秦正澤抱着她在水潭之中胡鬧的時候,她便跟秦正澤生了一次氣,那時候他也答應了以後不再勉強她。不過那時候說的是不在荒郊野外做這些事情,昨日是在宮中,可……那畢竟還是太羞人了。
她又羞又惱的,便忍不住想和他嗆兩句。
“你既然想困着我,不讓我去找外面的女人,那你便好好的滿足我,不好嗎?”秦正澤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帶着笑意說道,“這些也是夫妻之間的情趣,難道你連這個都不心疼你夫君?”
她不想和秦正澤就這個問題討論了。現在最好轉移話題的事情,便是問問他的打算。
沈清墨從牀上起來,“你打算怎麼去始地?”
這典型的沒話找話,剛纔秦正澤已經說過了的。
不過聽到沈清墨問,他還是重複了一次,“飛梭,穿越界壁,直接去皇城。”
“你走不走?”他又問道。
“唔……”沈清墨偏頭看向別處。 Wшw¸t tkan¸C O
秦正澤所幸懶得理會這個喜歡使小性子又嬌氣的女人,直接將她的身子給打橫抱起,將她抱着走出了天道宮。
跟着兩人跳上飛梭的還有朱朱,這一次秦正澤打算也帶着朱朱過去。
兩人一豬上了飛梭之後,沈清墨自發自動的坐在了飛梭之中的牀上,甚至還揮出一道靈做出了結界防止秦正澤再撲上來。
秦正澤看着她卻覺得好笑。
昨晚那樣對她,他也知道她會羞惱,不過他忍耐不住還是想和她試一次。如果以後有機會,他還想和她在很多地方試試,比如馬背上,比如密林之中。
男人對女人,總是有諸多的遐思。而他一直歪纏着她,寵着她,便是對她在乎的表現。
過了一陣,見到沈清墨似乎還沒有消氣,秦正澤走到沈清墨的牀邊,揮手破開了她製造的結界打算再哄哄她,卻不料那個躺着生悶氣的女人已經睡了過去。
秦正澤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一回頭便看到了朱朱鄙視的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