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含着笑意,看着沈清墨的眼神一眨不眨。
沈清墨一開始還有些不解,可是慢慢的,便發現身體突地像是被點燃了火的乾燥稻草堆,幾乎是一瞬間就熊熊燃燒了起來。
而秦正澤的目光太灼人,如烈火澆油,讓她身體裡竄起來的火燒得更急。
感覺有些口乾舌燥的,沈清墨不自覺的舔了舔乾燥的脣瓣,清澈的杏眸中也浮上了一層濛濛的霧氣。她不是不知人事的人,自然清楚的知道她這是什麼樣的反應,可是……她擡眸委屈的看了一眼好整以暇坐着看她的秦正澤,心裡的鬱悶簡直翻江倒海了。
他那麼隨意,那麼散漫!
就是在看她笑話是不是?
難怪他說她等下會求他,原來是這樣的原因!可是他既然早就知道這紅色的葉子有不妥,他也沒有提醒她呀,難道不是他居心叵測麼?
沈清墨細密整齊的貝齒輕咬着下脣,委屈而不滿的看着秦正澤,盈盈的水眸中滿是控訴。
秦正澤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邪肆的勾脣一笑,“還不求我?”
“我求你做什麼?”沈清墨嘴硬。
“呵……你知道的。”某人的目光極爲的不懷好意,看着沈清墨臉上泛起潮紅,一雙狹長的鳳眸笑得像是一直狐狸。
這個男人!
簡直壞透了!
沈清墨剛纔還覺得秦正澤有些不對勁,還在想他在陵墓那裡是不是有什麼變故,可是一看到他現在這表情,還有那小人得志的壞樣子,頓時覺得自己真的多想了。
既然他等着她開口求饒,她偏偏不會讓他如意!
沈清墨杏眸眯了眯,突地揮手揚起一道靈,朝涼亭外的樹木掃去,用靈捲起了一把綠色的葉片過來,等葉片落入手中,便伸手抓了幾片朝嘴中塞去。
綠色的葉片入口便化成了一股股清涼的氣息鑽入五臟六腑之中,可是這樣的感覺卻像是往滔天大火上澆了一木盆的水,遠遠無法將大火給澆熄。
沈清墨鬱悶了,按照這樣的比例,她要吃多少綠色葉片才能澆滅她現在燃燒起來的慾望?
她感覺自己現在像是一隻羊,完全快變成了食草動物!
狠狠瞪了一眼悠閒看戲的秦正澤,沈清墨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忍了又忍,忍無可忍,沈清墨揮手再次揚出一道靈,不過這一次她不是去摘葉片的,這道靈朝秦正澤飛去,只一瞬就將他給捆成了一個大糉子。
再次揮出靈將兩人都包裹起來,隔絕了外界的視線之後,沈清墨冷笑着看向秦正澤,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你確定是要我求饒?”
他想看她求饒?呵,下輩子吧!
沈清墨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纖細白嫩的手搭在秦正澤的衣襟上,突地將他的衣襟朝兩側拉開。秦正澤身上穿着一件衣袖和下襬繡着暗色雲紋的玄黑色直裰,精緻而貴氣,將他的氣質襯托得越發的出衆。
沈清墨將他的衣裳給拉開之後,便露出裡面精悍結實的小麥色肌膚,上面兩點淺粉色的茱萸,看的沈清墨眼中也竄出了一陣火。
她忽地一笑,突然俯身朝秦正澤的胸膛吻去。
她第一次這麼大膽,對秦正澤來
說不得不說是一種極爲新奇的體驗,他眸光深邃的看着她,她的青絲垂落在他的衣服之中,調皮的瘙癢着他的腰際,讓他腰間癢癢的,幾乎要癢到心裡去了。
偏偏,她的吻極爲的青澀,沒有章法不說,還很慢!
秦正澤輕輕咳嗽了兩聲,“要不要放開我,我自己來?”
這是在和她商量嗎?
沈清墨現在身上的火燒得正旺,她一方面不想被這種情緒所左右,一方面還生着秦正澤的氣,所以當秦正澤問出這一句的時候,她擡起頭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問道,“你不是想讓我求你嗎?”
“唔……我突然改主意了……”秦正澤認真的說道。
“那不好意思。”沈清墨笑得一臉腹黑,“我也改主意了!”
她就和他慢慢的磨,氣死他,叫他想看她的笑話!
然而秦正澤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沈清墨只覺得她的靈突然一下都回到了她的體內,然後……眼前劃過一道黑色的殘影,秦正澤帶着強烈男性氣息的身軀已經將她給死死的壓在了地上。
他手中竄起的焚世將兩人飛快的撐起一個結界,很快就將兩人重新關在了一個私密的空間之中。
“你怎麼能控制我的靈?”沈清墨驚訝的看着秦正澤,“你怎麼做到的?”
秦正澤咬牙切齒的看着身下的小女人,她明明因爲服用了紅葉而導致身體中慾望翻涌,可她偏偏倔強得很,不僅不跟他服軟,反倒有一種想要將他給逆推的想法!
而現在,當她被壓在他的身下,她關心的居然是他爲什麼能控制她的靈?
該死的,專心點!
他俯身懲罰性的咬住了她小巧瑩潤的耳垂,帶着幾分氣惱說道,“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我怎麼對你了?”沈清墨推了推他,“你下去,我可沒打算求你!”
黑亮的杏眸倔強的看着他,滿是不服輸的意思,還有淡淡的埋怨,這女人,可真叫人頭疼。
秦正澤所幸懶得理會她,三下兩下就反守爲攻,用實力行動證明了他的主權依舊堅不可摧。
焚世就像是一個黑色的繭子,將兩人包裹在其中,裡面盪漾出來的纏綿聲音,極爲的細碎,誰也不知道里面有着上好的春光。
等到一切結束,沈清墨只覺得身體之中的燥熱全部都散去,方纔的燥熱化作了暖流,彷彿將她的身體都泡在溫泉之中,暖暖的,極爲舒適。
爲了不讓她躺在地上,秦正澤將她抱在了懷中,不讓他碰到地面,而他則躺在一層單薄的衣服上。她伸手戳了戳秦正澤的胸膛,問道,“那個紅色葉子是什麼東西,爲什麼吃了……就跟吃了媚藥差不多?”
“其實也並非媚藥。那種樹叫合歡樹,男女恩愛之前若是服用一片的話,便會在恩愛之時相互增益,就想我和你雙修一般。”
“也不會像是媚藥那般,要了一次不夠,還得要第二次什麼的?”
“怎麼?”秦正澤的聲線突然揚起,“難道你感覺不滿足?我可是隨時能再來的,別客氣!”
“你給我消停點吧!”沈清墨飛快的從他的懷中坐起。
二話不說將身上給收拾乾淨之後,又取出
一套新的衣裙給換上,還不忘從玉佩空間之中給秦正澤也取出了一套衣裳讓他更換。
之前的衣服都被他用來墊在身下了,自然是穿不成的。
秦正澤慢條斯理的坐起,眼中的笑意就沒有斷過,他從陵墓開始就有點的反常,似乎也在和沈清墨的耳鬢廝磨之中慢慢淡去,變成了之前的那個他。
兩人經過這個小插曲,似乎這一次鴻蒙秘境之行都從驚險變成了甜蜜。
雖然沈清墨嘴上怎麼否認,但是因爲吊橋遇險而導致的內心惶惶似乎也安定了下來,整個人恢復到了平常的冷靜模樣。
過了吊橋之後,再繼續往前走,沈清墨隱隱看到一座通體白玉般的宮殿坐落在前方。
這一座宮殿並不算大,但是卻清幽而精緻。
梅林深深,白色紅蕊的梅花不分季節的綻放,白玉宮殿隱在梅林之中,隱隱能看到飛翹的屋檐從樹枝的縫隙之中伸出,像是藏在深山裡的幽靜寺廟,給人一種極爲清淨的感覺。
沈清墨擡眸朝身側的秦正澤看去,徵詢的問道,“我們要進去看看嗎?”
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秦正澤似乎對這裡很熟悉一般。
他知道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奇珍良藥,也知道綠色葉片和紅色葉片的區別,甚至……在墜落吊橋的時候,他從背後伸出來的雙翅,真的是焚世凝聚出來的嗎?
雖然當時那麼說了,可是她依舊是懷疑的,因爲她用手指撫摸過黑羽雙翅上的羽毛,那羽毛真的如同真實的一般,甚至能看到上面細小的絨毛,那麼精緻真實的翅膀,怎麼可能是焚世能凝聚出來的?
現在秦正澤的功力雖然比她強了一些,但是想要將焚世控制得那麼細緻,卻應該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不過,沈清墨並不會因此而質問他,因爲她知道他沒有變。
或許他有了某種變化,可她依然能從他凝視她的眼神中感覺出來,她依舊被他放在心上,從未變過。
秦正澤握着她的手緊了緊,脣邊的笑意愈發的濃厚,“進去看看吧,裡面應該有好東西。”
“有危險嗎?”沈清墨問道。
如果像是在吊橋上那樣的驚險,還是再斟酌一下比較好,不是進入寶山卻空手而歸,但起碼要想要對策。
“危險不危險,只有進去才知道。不過,我會保護好你。”秦正澤淡淡說道。
可是,他不是對這裡很瞭解麼?
沈清墨張了張嘴,可鬼使神差的,卻嚥下口中將要脫口而出的話,沒有再說什麼。
越來越走近白玉宮殿,沈清墨便愈發被這個猶若冰雪造就一般的宮殿所吸引。白玉宮殿附近就像是一個近乎純白的世界,梅樹幹枯蒼勁的枝幹被掩藏在朵朵白梅之中,是這純白世界裡的唯一深色,而白梅花蕊吐露的豔色,卻給這個世界增添了一摸亮色。
梅香陣陣,沈清墨深吸了一口帶着梅花清冽香味的空氣,只覺得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在這一瞬間被洗滌了乾淨。
“進去可以洗個澡了。”秦正澤突地說道。
“什麼?”沈清墨詫異的看向他。
秦正澤指了指白玉宮殿的牌匾,沈清墨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便懂了他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