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浴桶之中,沈清墨舒服的吐出一口氣。
她微微閉上了眼睛靠在浴桶邊上,疲憊的身體被溫熱的水輕輕包圍着,紓解着她的疲勞。
放鬆得幾乎睡過去的時候,沈清墨驀地感覺肩上多了一隻手。
是誰?
她警覺的朝後看去,之間秦正澤正擡着另一隻手朝她伸過來,目標似乎是她被水面上漂浮着的粉色花瓣掩蓋住的玉兔。
見到她擡眸看來,秦正澤臉上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只是那手還是自顧自的伸入水下撫上了她胸前的山峰。
從昨日到現在,他就不讓她有片刻的安寧!
“你又想做什麼?”
“我幫你清洗身子。”
“你離我遠一些,我不習慣有人伺候……”
“以後會習慣的。”在沈清墨各種暗示明示之下,秦正澤依然我行我素,一雙寬大的手掌儼然有不安分的跡象。
反正也泡得夠久了,水溫也有些下降,沈清墨倏地從浴桶中站起來,水花頓時四散濺開,淬不及防之下秦正澤被濺了一身的水。
趁着他手忙腳亂擦掉臉上水花的時候,沈清墨飛快的擦乾淨了身上的水珠,穿上了中衣。
“就洗完了呀……”某人滿臉遺憾。
沈清墨似笑非笑的瞥了秦正澤一眼,“再不洗完等着你搗亂嗎?”
“這哪裡是搗亂……”秦正澤有心想再調戲沈清墨兩句,卻見到沈清墨已經繞出了屏風,將他當成了空氣一般晾在裡面,頓時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沐浴過後身子清爽許多,沈清墨將身上的衣衫穿戴好,走到桌邊。
早上秦正澤就吩咐廚子燉了雞湯,此刻自然上了上來。
微黃的雞湯盛在白淨的瓷鉢中,青翠的蔥花灑在上面,不僅看起來極爲好看,濃郁的香味也讓沈清墨食指大動。幾乎可以說一天一夜沒有進食,她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正想舀湯,秦正澤已經眼疾手快的盛滿了一碗,體貼的放在沈清墨的面前。
沈清墨擡眸斜斜看他一眼,他立馬笑道,“多吃點,補補身子。”
慢條斯理的用完一碗湯,又吃了一碗米飯和一些青菜,沈清墨放下了碗筷。
“燕水媚那裡你打算怎麼處理?”她問道。
燕水媚的事情不解決,總像是橫隔在心中的一根刺,雖然秦正權說不願意再讓秦正澤爲難,但他肯定依然想知道有沒有可能和齊笙團聚,如果能從燕水媚口中問道就最好了。
秦正澤剛想開口,突地響起了叩門聲。
“爺,有事稟告。”寶三在外面說道。
“什麼事?”
“有關九皇子的事。”
秦九?
秦正澤站了起來,打算去面前聽聽是什麼事兒,沈清墨也站了起來。
“你也想聽聽?”
沈清墨點頭,“不知道秦九出了什麼事,我有些擔心。”
“你總是這麼愛操心,難怪秦九那小子也對你……”話沒往下說,沈清墨已經走出去了,秦正澤便也沒阻止沈清墨跟着。
走到外間,寶三見到沈清墨也一起出來了,擡頭衝她笑了一下口中說道,“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算你有眼色,說吧,何事?”
“是這樣的,昨天將九皇子帶回來之後,便撥了專門的人照顧九皇子。可
今日照顧九皇子的人卻過來稟告九皇子不肯用餐,說他們想了許多辦法,做了各種口味的菜色,可不管如何都沒法子讓九皇子吃下一點東西,怕再耽誤下去會大事不好,這才求到我這裡,屬下也無能爲力,只能過來求王爺。”
“不肯用餐?”
“是的,屬下去看了九皇子,發現那下人並沒有言過其實。就算將菜夾到九皇子的嘴邊,他也看都不看一眼,整日裡就像是一座雕塑一般,不吃不睡的。”
沈清墨皺眉想到,“在修羅界的時候,秦九不是還吃了一碗麪麼?”
秦正澤也不清楚,兩人便一起去看秦九。
這兩日秦正澤都在這邊院子,秦九便跟着他們一起住在這裡,暫時安置在客房之中。
等兩人走到的時候,秦九正皺眉冷冷看着一臉諂媚又小心翼翼的笑容,夾着一筷子青菜的僕婦,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可是那雙冷眸明顯有些不耐煩。
見到秦正澤和沈清墨過來,僕婦連忙跪下請罪,被秦正澤給揮手打發了出去。
桌上的菜色很豐富,那些下人也的確費了心的,酸甜苦辣都上了個遍,奈何沒有一個讓秦九多看一眼。
沈清墨走到秦九的身邊,耐心的問道,“秦九,你想吃什麼樣的?”
秦九擡眸看向她,也不說話,似乎在思考什麼。
想了想,沈清墨端起碗在米飯上夾了幾筷子菜蓋在上面,遞給秦九,“飯還是要吃的,你嚐嚐這些菜喜歡不喜歡,若是不喜歡的話,我去給你煮麪條可好?”
似乎是聽懂了她的話,秦九接過了沈清墨手中的碗筷,雖然有些生硬,可是卻終於開始吃飯了。
外面的僕婦時刻注意着裡面的動靜,見到秦九終於吃飯了,懸着的一顆心也落下來,小心的拍了拍胸口,吐出長長的一口氣。
他們做下人的也不容易,若是主子有個餓着凍着,受罰的還是他們。
回到屋中,沈清墨有些欲言又止,秦正澤見她一副猶豫的模樣,便開口問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這欲言又止的難道你要忍到明天去?”
“其實也沒什麼……”
“是不是想說,秦九似乎只記得你,只聽你的話?”秦正澤淡淡開口問道。
沈清墨啞然,“你怎麼知道?”
她表現得很明顯嗎?明明沒有呀。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也隱隱有一種感覺,秦九似乎唯一記得她,並且還算能聽她的話。
不管如何,這總算也是一件好事。
沈清墨不知道的是,當初灰衣人在煉製秦九的時候,曾經讓秦九在幻境中迷失自己,以她爲誘餌使得秦九自願放開心神,這才能成功將他煉製成修羅。
可這樣一來就連灰衣人都不曾想到,在秦九的心中已經深深的刻下了沈清墨的身影。
解開禁制之後,秦九失去了灰衣人的控制,思維猶如三歲小兒,可是他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卻唯獨能記得沈清墨。他抹殺了所有的感情,卻唯獨對她百依百順。
秦正澤鳳眸看着她訝異的表情,恨得有些牙癢癢,伸手捏住了她還白嫩柔滑的臉頰,鬱悶的說道,“我看你就是不教訓就不老實,若是以後再在外面勾三搭四,看我怎麼教訓你!”
“你想怎麼教訓我?”沈清墨拍開秦正澤的手,杏眸一瞪。
“讓你下不了牀!”秦正澤邪肆一笑,
將沈清墨打橫抱起朝牀上走去。
禁慾幾十年的老禽獸,好不容易得以近了心愛女人的身,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滿足的。
將沈清墨朝牀上一扔,秦正澤隨即就俯身而上,將沈清墨給牢牢的禁錮在身下,“春宵苦短,和爲夫一起享受紅塵至美至樂如何?”
說罷,低頭壓下來就想吻住沈清墨的雙脣。
“你先別……”沈清墨抵住秦正澤的胸膛,問道,“昨日……昨日我們那樣,難道你沒有什麼感覺嘛?”
嗯?這是在探討嗎?
秦正澤畢竟思維比較開放,並不排斥沈清墨問他這樣的問題,只是覺得有些新奇。
他笑着問道,“你想知道?”
沈清墨認真的點點頭,“你說說,我想知道你有什麼感覺。”
知道朱朱用秦正澤十滴血掠奪走了他十年陽壽之後,她曾問過朱朱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彌補。
當時朱朱說她是極爲難得的聖陰之體,修煉了《玄陰九靈經》之後和她雙修的男人會得到一些好處,特別是得到她元陰的第一次,不僅修爲會更上一層樓,還能多增幾十年的陽壽。
這件事她覺得很是對不起秦正澤,所以一直記在心裡,可因爲之前並沒有做好將自己交給他的準備,沈清墨便也一直沒有提,但既然現在……她已經成爲他的人了,便想問問究竟有沒有作用。
沈清墨一雙杏眸目不轉睛的看着秦正澤,等他給她一個想要想答案。
在這樣認真的視線之下,秦正澤難得的羞澀那麼千萬分之一個剎那,老臉有些微紅,“嗯,那個……咳咳,很緊,很暖,很舒服,進入之後便恨不得溺死在裡面了,清墨,你真的太……啊!嘶嘶……沈清墨!是你叫我說的,你咬我做什麼?”
捂着自己的胳膊,秦正澤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臉怒色的沈清墨。
看了看,真狠,手上都被咬出了兩排牙印!
沈清墨又羞又氣,伸手又在秦正澤的腰側擰了一記,“我叫你說說昨日那個……那個之後有沒有覺得修爲有提高,還有,你現在身體狀況如何。誰叫你說那些鬼東西的?”
哦,原來是問他修爲有沒有提升嗎?似乎在修羅界那一次見到朱朱,在最後關頭朱朱也提過一嘴,只是他以爲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呢,原來是真的。
“你也不明說……”秦正澤無辜的看着她。
他還以爲她想交流交流感情呢,誰知道她是問這麼嚴肅的問題,早知道他纔不要這麼興致勃勃的!
無奈的看了秦正澤一眼,沈清墨說道,“你還記得當初朱朱從你這裡用十滴血騙走了十年陽壽麼?”
“記得。”秦正澤頷首,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問朱朱要如何才能將你十年陽壽給彌補回來,朱朱告訴我只要我和你……我和你成爲夫妻的話,便能在第一次結合的時候將你損失的陽壽給彌補回來,甚至還能增長更多,你的修爲也會更進一步。我是想問問,你到底有沒有感覺到……”
越說越覺得羞澀難忍,沈清墨聲音也越來越低。
修爲增加,陽壽增加?
秦正澤凝眸細想,攤開手掌調動着體內的火焰之力,將黑色的焚世從掌心釋放出來。
黑色的火焰甫一出現,房中的溫度就陡然上升,沈清墨水眸緊張的看着秦正澤掌心的一簇黑火,“你覺得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