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不想怎樣,就想讓母親進入你王家祠堂,讓你現在的老婆跪在本王妃母親牌位前,行妾禮!”
“讓你的孩子,對着本王妃母親的牌位,行三跪九叩的大禮!”
“你能做到嗎?”
“這不可能!”王如君失聲說道。
他的老婆孩子他最瞭解,一個個高傲的不可一世,讓他們對着一個農婦行這樣的大禮,不如殺了他們!
九歌笑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淡的茶香自舌尖化開,然後滿口清香,她心情愈發的好。
“看來王大人還沒有意識到你現在的處境。”
“你知道聖上爲什麼選你做孤臣嗎?”
王如君不說話,眼神陰沉沉的。
“看來你也清楚。”九歌放下杯子,“沒錯,就是因爲本王妃!”
“就是因爲本王妃是南宮王爺的王妃,而你是本王妃的父親,所以聖上選中了你!”
“你最大的用處,便是你是本王妃的父親!”
“如果本王妃和你斷絕父女關係,從此再不往來,你唯一的用處都沒有了,你覺得聖上會對一個品行不佳,還被百姓厭惡的大臣做什麼?”
王如君臉色有些白,這些東西他當然想的明白,只是沒想到她一樣看的清楚!
他在官場沉浮數十年,和皇帝打了無數次交道纔想明白了這些。
她一個婦道人家,一個大字不識,丫鬟長大的女人,怎麼會看的如此清楚?
王如君不可置信的看着九歌。
這一刻他後悔了,十分後悔。
比九歌取代靜姝嫁給南宮寒,還讓他後悔。
如果當時他好好對待她,現在她就是他手中最利的一把劍!
可是,他生生的把她推到他的對立面。
“王大人,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就是死,這一點本王妃相信,你比我清楚,好好想一想,再告訴本王妃,你能做到嗎?”
王如君狠狠的灌了一杯茶,俊秀的容顏上露出一抹陰狠之色,“如果我做到了,你能承諾給我什麼?”
九歌微笑,“誰知道呢?”
“你!”王如君瞪着九歌,“你不能讓我和妻子兒女離心,還一無所得!”
九歌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有選擇嗎?”
“你大可以不同意本王妃的條件,現在就離開王府,從此我們再不往來!”
王如君怎麼可能走,一旦皇帝確定他和夢九歌斷絕父女關係,他的下場只有一個死。
理由,眼前這個女人已經送到了皇帝面前。
科考舞弊,殺害同僚。
九歌欣賞了一會王渣父十分不美好的臉色,然後擺了擺手,懶懶散散說道。
“就這樣吧,回去吧,這次本王妃給你七天的時間,七天後本王妃母親牌位沒有進到王家祠堂,那就不要怪本王妃心狠了!”
王如君臉色有些白,眸底卻染上一絲瘋狂和陰狠之色。
九歌知道,這個自私到極點的男人,不會讓她失望。
她等着王如君一家土崩瓦解。
第二天九歌晨跑完畢,換了一身衣衫,扮作雲揚,又來到王府。
君淺一見到她,就盯着她看了好一會,盯得她頭皮
直髮麻,“你幹嘛老盯着我?”
“你昨天給我下迷藥了,還紮了我昏睡穴。”
九歌笑着討饒,“鍼灸有些疼,我不是怕你忍不過去嗎?”
“生花的痛我都忍過去了,小小的鍼灸還忍不住了?”
九歌又忽悠他,“是真的疼,步步生花那麼霸道的毒,行鍼也必須要狠,我現在還不能治療你的心疾,萬一你疼的心疾發作怎麼辦?”
“那你也用不着紮了針再下迷藥吧!”
“我想讓你多睡會。”
“我睡着了你好跑路?”君淺看着她,忽然如水般純淨的淺色雙眸,染上些許寂寥,“你是討厭我,不想和我說話吧?”
“不是!”看到君淺這個惹人心疼的模樣,九歌趕緊保證,“真的就只想讓你好好睡一覺!”
君淺乾淨如水的眸映着她現在的模樣,“當真?不騙我?”
九歌就差賭咒發誓了,“絕對不騙你!”
“那今天不能再給我下迷藥!”
九歌下意識想要搖頭,但是看到他眉尖微蹙,趕緊保證,“好,絕對不再下迷藥!”
君淺淺淺一笑,剎那間如萬花盛開,美好妍麗,又如陽光透着厚重陰霾,將光明灑向塵世間。
九歌看的有些呆,也跟着露出一個笑容,只覺得只要能保留住他這樣美好的笑容,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有熟悉君淺的人在這裡,肯定會下意識的打個寒顫。
這笑容雖然美好,可是太過熟悉,每當他坑人成功後,總是露出這樣的笑容。
可偏偏看到他這樣美好的笑容,卻讓人捨不得責備,似乎只要他能這般笑着,什麼都好。
被他純淨笑容騙到,九歌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到了房間,君淺很自覺的脫了上衣,然後乖乖的躺在了牀上。
一雙純淨的眸子卻一直看着她。
九歌被他看的小心肝直顫,保證道:“這次絕對不給你下迷藥。”
君淺淺色眸中露出淺淺的微笑,然後微微點頭。
九歌見他笑了,才鬆了一口氣,紮了銀針,一直看着她的純淨雙眸慢慢闔上,她拍了拍胸口。
她深深的覺得,君淺這傢伙比南宮寒害可怕。 Www ✿TTKдN ✿¢O
提取了步步生花的毒之後,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給他注射迷藥,直接拔了銀針。
君淺眨巴眨巴純淨的眸,看到了還在牀邊的九歌,緩緩笑了,“你沒有給我下迷藥。”
“碰!”
九歌正想說話,聽到木門被踢開,扭頭就看到一身冰寒之氣的南宮寒大步走了進來。
他看了看牀上裸着上半身的君淺,然後凜冽的視線直直的釘在九歌身上。
他怎麼回來了?
九歌下意識的低頭,心裡微窘,貌似有一種被捉姦在牀的感覺。
南宮寒看了一會低着頭的男人,眉頭微皺,覺得這人一閃而過的雙眸看着有些熟悉。
但現在他一直低垂着腦袋,南宮就沒有再多想,視線轉到君淺身上,“怎麼回事?”
君淺撈了被子遮住上身,瓷白的面容有些發紅,“這是雲揚,我之前和你提起過,她懂解毒,在幫我解步步生花的毒。”
南宮寒寒眸一閃,想起之前看到君淺胸膛上步步生花的確消散了許多,“你懂解毒?”
“是。”
九歌低着腦袋,緊張的手心直冒汗,這傢伙怎麼現在回來了?
還一回來就跑到君淺的房間,剛好把他們堵在房間中。
雖然她是在給君淺解毒,但是一點也不想被他發現。
南宮寒四處看了一看,看到桌子上的鍼灸包,無比熟悉,他眸微微一眯,漆黑的眸底有黑潮在涌動。
他又看了看擁着被子,臉色泛紅的君淺,咬牙,“擡起頭來!”
九歌死活不肯。
南宮寒向前逼近了一步,君淺看着九歌低垂着腦袋的可憐模樣,說道:“王爺,雲揚她膽子小,你就別嚇她了。”
就是,趕緊走,別磨蹭!
南宮寒步子一頓,眸中怒色更甚,“不是說解不了嗎?”
我擦,認出來了!
九歌在心裡狂吼,這廝是長了透視眼嗎?
她低着頭,還易了容,竟然就認出了她!
既然被認出來了,九歌乾脆擡了腦袋,然後直直的撞入他滿是怒火的黑眸中。
九歌瑟縮了一下身子,其實是理解的。
大老婆和男寵搞到一起神馬的的確太打擊人。
九歌一擡頭,南宮寒看到她明亮的雙眸,又咬牙,果然是她。
這個女人就一點身爲女人的自覺性都沒有嗎?
和男子共處一室也就算了,那男子還脫光了上衣!
九歌瞧着南宮寒似乎更怒,連忙解釋,“我就是解毒,什麼都沒幹!”
南宮寒咬牙切齒,“你還想幹什麼?”
九歌眨眨眼,很真誠的說:“真的什麼都不想幹。”
君淺看着南宮寒和九歌,淺色的眸一閃,忽然伸手拉了一把九歌,將她拽離南宮身邊。
“王爺,你嚇到她了。”他純淨的眸很認真的看着南宮寒,“王爺,雲揚在刺客手中救了我的性命,又幫我解毒,她對我很重要,你不要嚇她!”
九歌眨眼,愈發的覺得詭異。
她看了看拽着她的君淺,又看了看臉色冰寒的南宮寒。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都是小受在刺激小攻。
你看,你不喜歡我,大把的人喜歡我嘞!
你再不接受我,我可要跟別人跑了。
九歌腦補完畢,深深的覺得她現在還是跑路的好,“君淺,今天的治療就到這裡了,我先走了。”
君淺拽着九歌不鬆手,“你等我一下,我送你。”
九歌眼尖的看到南宮寒臉上的怒氣似乎又深了幾分。
九歌委屈的很,明明她是救死扶傷來的,怎麼就弄的和偷情一樣?
還偷到老公男寵身上,最後被老公堵在房中?
“夢……”
九歌顧不得委屈,只想着絕對不能被南宮寒拆穿了身份。
否則以君淺對王妃的厭惡,一旦她身份被拆穿,她絕不可能再近他一步,更別提給他解毒了。
九歌吼了出來,“王爺,我知道君淺喜歡的人是你,我絕對不會和你爭男人!”
九歌這一嗓子,讓正在穿衣的君淺完全愣住,傻呆呆的看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