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九歌鼓掌,“故事編的真精彩,本王妃只問一句,你少東拉西扯,證據在哪?”
“事情過去太多年,人證物證大多消失,唯一知道真相的奶孃又是你的人,但只要看看我們的長相,你是不是本相女兒難道不一清二楚嗎?”
又是長相!
安逸斐忽然開口,“九歌,和我走吧,這裡看來是沒有人希望你嫁給南宮,不如甩了他和我走?”
右相看着安逸斐,他滿身的華貴優雅讓他不敢輕舉妄動,“閣下何人?”
“我是何人你沒有資格知道,如果你是九歌的父親告訴你倒是無妨,既然不是,那就算了。”
右相臉色沉了沉,不再理安逸斐,“夢九歌,你設計搗亂本相女兒和王爺婚禮,鳩佔鵲巢,該當何罪?”
“王如君,如今冊封已下,我夢九歌就是正二品的王妃,能治本王妃罪的只有皇帝,質問本王妃,你當自己是皇帝嗎?”
“本相不敢,說起冊封已下,你還犯了欺君之罪,本相作爲右相問罪的權利還是有的!”
“欺君,到底是本王妃欺君,還是你王如君欺君,本王妃想你心知肚明。”九歌冷笑道:“南宮寒是誰,在座的皆心知肚明,他是連自己要娶的王妃到底是誰都搞不清楚的人嗎?”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許是王爺一時不查便被你給設計了。”
安逸斐打了個哈欠,“我說夢九歌,你就那麼喜歡南宮嗎?你是他的王妃,他若真的看重你一分,今天這樣的委屈你就不必受,一羣不相干的人質疑你身份,逼迫你下堂,你究竟在這裡苦苦支撐什麼?”
“主子今天不過是有要事不能過來,王妃是主子親自求娶的王妃,我認!”何靜站了出來,大聲說道。
何萌也站了出來,“我也認!”
“兩個奴婢認有什麼用!”安逸斐嗤之以鼻,“什麼要事比陪妻子回門重要?不放在心上便是不放在心上,找什麼理由!”
九歌視線掃過右相,王靜姝,靜和公主,洛依,和雅郡主,在場的每一個對她鄙夷不屑的人。
“我知道你們不想我佔據南宮寒王妃的位置,因爲你們想要,可惜沒辦法,我佔據了,而且會繼續佔據下去,不服,來戰!”
又看着何靜說道:“回去告訴你主子,當初我答應他兩個條件,便會一直履行下去,但是這樣的委屈我絕不會再受第二次,第二次,不要怪我血染京都!”
整個大廳充滿肅殺之氣,一身紅色王妃服飾的夢九歌,此刻仿若利刃出鞘,凌厲,絕殺。
安逸斐目光閃閃,盯着九歌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寶貝,若說之前他只是有幾分興趣在,現在他當真想要娶她!
“王……王妃。”這還是何靜何萌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九歌,被嚇了一跳,這樣滿身肅殺凌厲的九歌,讓她們恍惚間彷彿看到了主子。
“美酒搭美食,你說話還算數嗎?”
“當然!”
“我出門沒帶錢。”
“我請。”
“不是說兜比臉乾淨嗎?你有錢嗎?”
安逸斐聲音頓了頓,隨後帶着幾分
興奮之意,“昨日運氣不錯,有人送銀子過來了。”
“看來那要好好的宰你一頓啦!”
“樂意之至。”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而身影早已看不見,滿場寂靜,只有夏婉和小聲嘟囔了一句,“孟憲,是他。”
何靜何萌反應過來,看了在場的衆人,“今日不會這麼算了的。”
說完也匆匆的走了。
九歌一路陰沉着臉出了相府,冷疏狂看到九歌及她身邊那個男人,趕緊迎了過去,“你是何人?”
安逸斐笑了,“區區一個侍衛也沒有把你放在眼裡,九歌,你這王妃當的可真沒意思!”
“放肆!”冷疏狂大喝一聲,把劍便要打起來。
“冷疏狂!”九歌大喝一聲,“把劍給我放下!”
“王妃?”
“還把我當王妃就把劍放下!”九歌盯着冷疏狂,她當然知道冷疏狂並不把她放在眼裡,甚至何靜何萌也是,他們只是受命在她身邊伺候,甚至是監視,卻絕不會對她尊敬和衷心。
冷疏狂對外可以代表南宮寒,今日他若和她進相府,有他的維護,那些人至少不敢如此猖狂,可是他只是呆在外面,何靜何萌也大多時間也只是旁觀。
王府下人對她的態度,更加印證了南宮寒的不待見,那些人才會那般猖狂,苦苦相逼。
他們的主子只有一人,那便是南宮寒。
也許是九歌眼中的冷意讓冷疏狂退縮,他知道來時她的心情就極不好,從相府出來只怕更差,收了劍後退一步,“是。”
九歌再未看他一眼,舉步離去。
“王妃,主子說讓您回門之後就直接回府!”
九歌腳步不停,“那就回去告訴他,他沒有這個資格,我嚴格遵照要求來,請他也做好,否則我不保證我不會反悔!”
冷疏狂聽的一頭霧水,卻也明白九歌到了發作的臨界點,不敢再招惹。
沒一會何靜何萌也出來了,張嘴就問,“王妃呢?”
“走了。”冷疏狂沒好氣的說道,“到底發生了何事,王妃怎麼和一個男人那麼親密的走在一起?”
“親密的走在一起算什麼,怕都要嫁給他了!”
“怎麼可能?”
九歌和安逸斐一路來到醉香居,許是知道九歌心情不好,只是靜靜的陪着她吃飯喝酒,一句廢話都沒有說,很是安靜。
九歌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狂吃一頓,似乎要把所有的不開心就着美食全部吃下。
一大桌子飯菜被掃蕩一番過後,九歌心滿意足的抹了抹嘴巴,“好飽哦!”舉起酒杯敬安逸斐,“今日謝謝啦!”
“客氣啦!”安逸斐一飲而盡,“我還等着你離開南宮嫁給我!”
“沒問題!”九歌也爽快的一飲而盡,“一年後,你若未娶,我就去找你!”
一年後,今日她多次提起,看來她和南宮是做了某種交易,她要在王府呆一年,究竟是什麼交易?
“隨時恭候!”
“你要回府嗎?”
想起回去要看到南宮那張臉,心
情頓時差了一半,“不回!”
“那好,我帶你去個地方!”
“走!”
出了醉香居,外面有一匹寶馬,安逸斐跳上馬,朝九歌伸手,“來,上馬!”
九歌也沒有矯情,握着他的手跳上了馬,坐在他身後。
“坐穩了!”
九歌抱着他的腰,聞到一股淡淡的甘松香,清清涼涼的,帶着獨屬於大自然的清新,很是好聞,她忍不住伏在他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感覺到她細微的小動作,安逸斐笑了,“怎麼,愛上我了,不是說我們性別不和嗎?”
“唔,忘記了,你是一個斷袖,我們性別還真的不和!”
“沒關係,爲了你我心甘情願改變性取向,你是男的,我就斷袖,你是女的,我就喜歡女的!”
“哈哈,小嘴那麼甜!”
“要嘗一口嗎?”
九歌恨恨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看起來瘦瘦弱弱的,真掐起來卻發現他極爲精壯,忍不住吹了個口哨,“身材不錯!”
安逸斐滿臉委屈,“你摸了人家,可要爲人家負責!”
“沒問題,大美人!”九歌哈哈一笑,忽然把他往後一拉,然後奪了他的繮繩,大喝一聲,“駕!”
安逸斐先是一僵,隨後竟然隨着她的力道軟軟的倒在她懷裡,還故意蹭了蹭,“唔,瘦了點,有點硬。”
九歌很想把這個佔她便宜還賣乖的傢伙扔下去,“你給我老實點!”
“人家已經很老實了。”
“停下,到了!”
九歌扯住繮繩,跳下馬,看着眼前這座高聳入雲的山問道:“帶我來爬山的?”
“山頂風光獨好,最適合心情抑鬱時遊覽一番。”
“那就聽你一次!”
安逸斐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對這裡很是熟悉,帶着她,一路攀爬了上去,於天微微暗十分,爬上了山頂。
九歌站在山頂往遠處望去,能將京城一覽無餘,最中心的紫禁城已經是燈火通明,再往前,是漸漸下沉的夕陽,她忍不住感嘆,“很美。”
安逸斐就地而坐,往後一躺,嘴巴中嚼着一顆小草,一手墊在腦後,說不出的風流肆意,“朝陽最美,要不要在這裡睡一晚,等日出?”
“爲何不要?”九歌往他身邊一躺,山頂的風吹的有些涼,卻十分舒適,“這地方不錯,怎麼發現的?”
“我是一個畫師,哪裡有美景哪裡就有我。”
“畫師?”九歌吃了一驚,這傢伙滿身華貴可不像是一個畫師那麼簡簡單單,再說又有誰廢那麼大力氣,刺殺一個畫師?
她搖了搖頭,沒有再問,他們之間也是萍水相逢罷了,只是性子相近,這樣簡簡單單的做朋友,最好。
九歌沒問,安逸斐鬆了一口氣卻有些失落,吐了口中的小草,起身撿了柴火,“這裡野味不錯,我烤給你吃?”
“好,爬了半天,我也確實餓了。”
生好了火,安逸斐撿了顆小石子,對着一隻飛過的鳥扔了過去,“露宿在外真的可以嗎?不怕回去南宮找你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