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投餵了好一會,南宮寒低頭瞥了她一眼。
九歌衝他笑的很無辜,然後捻起了一塊淡黃色糕點,在他微亮的雙眸中,放在了自己嘴裡。
然後她忍不住皺眉,“唔,好甜。”
這些糕點是廚房管事給她的,她沒有嘗過,也沒有記下名字。
只是這麼一嘗,甜膩的有些過分。
南宮寒竟然嗜甜?
南宮寒端了杯茶喂到她脣邊,九歌就着杯沿喝了下去,把滿口的甜膩衝了下去,她才舒展了眉頭。
“怎麼會那麼甜?”
南宮寒放下杯子,沒有理她,接着處理公務。
九歌捻了一塊粉色的嚐了嚐,入口微甜,甜中還含着一絲淡淡的酸,很爽口。
她又捻了一塊乳白色的,帶着些牛乳的香甜,味道比不上淡黃色的,但是比粉色的要甜的多。
看來南宮寒是真的喜歡吃甜。
九歌衝着南宮寒直樂,“看來你真的嗜甜,哈哈,一個大男人喜歡吃甜的!”
南宮寒古銅色的肌膚上,微微的紅,有些惱羞成怒的低喝,“閉嘴!”
九歌纔不管他,笑的開心,“怪不得你嚐起來甜甜的,看來……”
“唔。”
很快九歌就被堵住了嘴巴,她眉眼依舊彎彎的。
大概是剛吃過糕點,他嚐起來似乎更甜了些。
等到九歌體內的氧氣被奪的差不多時,南宮寒才鬆開她,但她依舊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
九歌窩在他懷裡喘息着,偷笑着。
她覺得南宮寒真的越來越可愛了,腫麼破?
聽到九歌的偷笑聲,南宮寒勒了勒她纖細的腰身,“你老實些。”
“我很老實。”九歌擡起頭,眉眼笑的彎彎的,“給你那些愛慕者知道,你嗜甜,你猜她們會怎樣?”
“不想猜。”
九歌嘻嘻一笑,也不願再提那些女人,轉而問道:“你爲什麼喜歡吃甜呢?”
南宮寒揉了揉她的頭髮,沒有說話。
九歌本也沒打算聽到答案,就是隨口一問,個人口味,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小時候。”南宮寒忽然開口,“寒毒發作的時候,師傅總會給我一塊蜜餞,說吃了就不疼了,大概從那時起便嗜甜了吧。”
九歌忽然心有些疼,她想起上官曾經說過,他的授業恩師已經去了。
九歌抱緊了他,“以後我給你做甜品吃,好不好?”
南宮寒驚訝了,“你還會做甜品?”
“你少看不起人,我手藝好着呢!”
“我很期待。”
聽着南宮寒聲音一下子柔了好幾分,九歌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有點難爲情。
南宮寒看着九歌這個模樣,也不再爲難她,轉移話題,“你今天出去幹什麼去了?”
提起這個,九歌一掃赧然,向他得瑟,“我去虐人了!”
“虐人?”
“我把你給我的那五百侍衛揍了一個遍,終於找回來被你虐的快沒有了的信心!”
南宮寒忍不住皺了眉,他不喜歡九歌混跡在幾百個男人中間。
“你如果嫌他們武功不好,我再給你換一批!”
九歌驚訝了,“你還有武功更高的
侍衛?”
“嗯。”
“你太牛掰了。”九歌只能感嘆,這五百侍衛雖然被她虐的沒脾氣,但是他們武功已經很不錯了。
她畢竟經過魔鬼訓練十年,僱傭兵拼殺十年,再加上內功深厚,他們打不過她,情有可原。
“不用了,他們我很滿意,我決定親自訓練他們,到時候訓練出一批鐵血之師,給你瞧瞧!”
“親自訓練?”南宮寒聲音低了八度。
九歌沒有聽出來,還沉浸在她的設想之中。
“這五百人我不能保證每一個都能留下,但至少可以訓練出三百人,這三百就是精銳中的精銳,有他們在,只要不是大軍碾壓,沒有人動的了我!”
南宮寒眸子閃了閃,抱着她的手臂又緊了緊,“你不必那麼辛苦,我可以給你一支精銳部隊。”
“不用!”九歌還是拒絕,“你的精銳那是你的,給我,我也用不了,只有我親自訓練出來的,感情才最深,我才能放心的把後背交給他們。”
南宮寒抱着九歌不願說話,他的身份註定他身邊的女人,必須夠強。
可是,他只願,她就這麼在他懷裡,哪也不去。
有些事,必須要抓緊了。
“三日後,皇帝大宴羣臣,你和我一起出席。”
一聽這個,九歌就忍不住皺眉,她對皇宮一點好感都沒有,“能不去嗎?”
“不能。”
“好吧。”
九歌老大不情願同意了,瞧着九歌這個模樣,南宮寒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不喜歡我們可以早早離開,只是這是你嫁給我之後,第一次宮宴,不得不參加。”
“哦。”九歌有力無氣的應了一聲,這段時間過的實在是太舒坦。
不是和南宮寒甜甜蜜蜜,就是去虐人,真心不想再去和那羣女人鬥智鬥勇。
可惜,嫁給了他,這些就避免不了。
“皇帝哪根筋沒搭對,怎麼想起宮宴了,沒節沒日的!”
“皇后壽辰。”
“好吧。”九歌無精打采應了一聲,“皇帝記性可真不錯,小老婆一堆,還能記得大老婆生日!”
聽着九歌對皇帝的吐槽,南宮寒失笑,“這話你可不要在別人面前說!”
“我又不傻。”九歌搗搗他胸口,“說起這個,你什麼時候生辰?”
“十一月十一日。”
九歌撲哧一樂,“光棍節出生,你可真會選日子!”
“光棍節?”
“就是廣大沒有老婆沒有老公,苦逼單身狗的節日。”
南宮寒忍不住揉眉,這個女人吐槽完皇帝,開始吐槽他。
“你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吧!”
九歌不動,在腦子裡想了一會,又樂,“你是天蠍座的,說起來這是我最喜歡的星座。”
“天蠍座又是什麼?”
“在占星學上,十月二十四到十一月二十二出生的人,都是天蠍座的。”
“嗯。”
“天蠍座的男人,冷漠神秘,機敏而富有謀略,果然和你很像!”
說起來,這還是九歌第一次誇他,他漆黑的眸微亮,卻很矜持的說道:“天蠍座的男人?”
九歌沒有注意到他着重點落在天
蠍座上,還很大咧咧的點頭,“你還佔有欲強,還小心眼,報復心強,哈哈,真是一點都沒說錯你!”
南宮寒頓時不高興了,誇他的時候,主語是天蠍座的男人,損他的時候,倒是不吝惜,主語直接就是他。
他眯了眯眼睛,“今天的晚飯還想吃嗎?”
九歌瞬間老實了,“想吃!”
南宮寒淡淡的看着她。
九歌這次學乖了,很快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看着南宮寒神色淡淡的矜持模樣,忍笑。
“當然,這些都是開玩笑的,我嫁的男人怎麼可能小心眼?我嫁的男人他帥氣逼人,聰明機智,溫柔內斂……”
九歌一通誇,幾乎快把她所知道的四字成語都用完了。
“好了。”南宮寒終於打斷了她,“這麼自戀,也不覺得臉紅!”
九歌眨眨眼,一口老血悶在胸口吐不出去,自戀的怎麼就成她了?
南宮寒心滿意足的牽着九歌去了餐廳,一晚上的心情都無比好。
九歌瞧着他這模樣,倒也不鬱悶了,他開心就好。
第二天,九歌給南宮寒提取了寒毒,又去找了君淺,一如既往不見人。
九歌咬咬脣,對上官說道:“如果你看到君淺和他說,就剩最後一次治療了,步步生花的毒解完,我再也不煩他,沒有必要這麼躲着我!”
上官神色看着有些莫測,他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最後只是點點頭,“我會和他說。”
“謝謝了。”
看着九歌離去的背影,上官嘆了一口氣。
真是作孽啊,君淺第一次動心的對象竟然是她。
九歌直接去了烏山,看到九歌過來,五百人目光幾乎都閃亮亮,又有些瑟縮。
他們期待而又害怕九歌的訓練。
九歌也沒有讓他們失望,一天訓練下來,一個個躺在地上,手指頭都動不了一下。
九歌也滿身是汗,但一雙眼卻明亮耀眼的緊。
“看你們那點本事,就這麼點強度都受不了了?”
被九歌一個女人鄙視,一羣大老爺們臉上掛不住,掙扎着想要起來,可惜又重重的跌回去。
九歌哈哈一笑,“走了,明天繼續!”
衆人長鬆一口氣,“恭送主子!”
九歌豁然扭頭,“沒吃飯?氣勢呢?”
“恭送主子!”
嘶啞的近乎撕裂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山谷。
九歌這才滿意,“拜拜,明天見!”
看着九歌離去的輕鬆背影,衆人默默吐槽。
這還是女人嗎?
或者說,這還是人嗎?
她和他們一去訓練,還要每個指導,他們全部累趴,她還神采奕奕。
似乎剛剛拉開了筋骨一般。
變態啊!
這些對九歌來說,確實不算什麼,她已經習慣強度訓練,再加上現在有了內功,覺得力氣多的簡直沒地使。
回到王府,九歌泡了澡,又去廚房端了一盤甜點去了書房。
第二天,九歌去雪霖院時,君淺在,看着神色更加冷漠,直追南宮寒。
九歌以爲這次他還不會理她,誰知看到她進來,他開口說道:“這麼想早點把步步生花解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