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席分爲四面,也恰好將整個武鬥場包圍,與現代的足球賽場也差不多了。
唯一不同的是,足球場一般都呈凹陷的盆地視覺,而武鬥場則是在天空中有個巨大的棋盤,而棋盤周圍是四面落地的大屏幕,比賽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呈現在人們眼前。
而,除了比賽自然也開設賭局,進行輸贏押注,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是,包括小商家,自然也包括家族世家的大賭場。
柳白蘇對這個沒有多大興趣,她也不愁錢財,自然也不會去押注什麼的了。
不過這不代表其他人沒有興趣,相反,他們還志趣高漲,大大小小都押的有,個個賭場也都有押。
可是這下29號不來,那麼之前買29號的人不就是虧到家了嗎?而買71號的,可不就是賺翻了嗎?
大家心情各異,有的高興有的憂,所以就造成了如今混亂的局面。
“哈哈哈哈,我就說買71號吧,你還不信我,虧死了吧?”
ωωω ◆ttκan ◆co
“你滾蛋,賭就賭贏了一局有什麼好得瑟的?”
“他奶奶的,這個29號是掉進茅坑裡了嗎?爲什麼現在都不出場?!”
“你們別妄想了,只要一分鐘之內,他不出現,你們就是輸,哈哈哈哈”
“……”
笑聲和咒罵聲混合成一片,柳白蘇聽着好不無語,她默默地與慕以軒對視一眼,而後者也是深表同感地聳了聳肩。
“你說還有一分鐘,這29號來得了嗎?”柳白蘇也沒趣,乾脆來打賭找點樂子。
一雙鳳眼彎彎,明眸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瑰麗耀眼,若是擱在夜晚,必是天邊最亮的星,睫毛隨着眸子的轉動而微微撲閃,輕盈靈動,嘴角仰着45o的明媚笑容,恰好露出潔白皓齒。
慕以軒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沉吟了片刻,微微啓脣,“嗯。”
嗯!
什麼叫做嗯吶?!
“嗯?”柳白蘇不解地擰起眉頭,一雙明亮澄清的眸子一瞬一瞬地看着慕以軒。
慕以軒抿了抿脣,半天都沒有開口的打算,柳白蘇瞬時不耐了,雙手環抱,嘴裡還嘟囔着:“不說就不說嘛,什麼‘嗯’嘛,明明就是來不到了……”
“來了。”
淡淡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沒有溫度,卻聽起來給人以安全感,聽起來是那麼的習慣。
“你不可能說29號來了吧?怎麼可能,呵呵!”柳白蘇想也沒想就搶了白。
真相卻在下一秒扇了柳白蘇一巴掌,啪的一聲,響亮錚耳。
“哈哈哈哈,現在是什麼情況,我說會來的吧,哈哈哈哈哈”
“我告訴你們,這次我們劫後重生,就說明肯定會贏,你們別想了,哈哈哈”
“哎呀呀,你們別得意的太早,現在知道了吧,哈哈哈,29號,快上場啊!”
“……”
此起彼伏、震耳欲聾的都是買了29號的人的聲音,而就在剛纔還以爲自己不戰而勝的71號微微皺了皺眉頭,買了她勝的人跟着不舒服,一時間鴉雀無聲。
對此,柳白蘇只
想說造化弄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不過這29號來是來了,贏不贏得了還是兩說呢。
柳白蘇充滿神奇地看向慕以軒,那好奇的目光好像在詢問,慕以軒但笑不語。
柳白蘇也不多問,速度吧目光移開,緊緊地貼在了武鬥場上。
“漾姐必勝!”
“漾姐萬歲!漾姐一定贏!”
“漾姐是女神,加油!”
“……”
又是哪兒來的腦殘粉?
聞聲後的柳白蘇滿頭的黑線,彷彿一夜間回到那天她毫髮無損地走出試練塔,衆人熱情高呼的時刻。
哦,那畫面簡直不要太美麗!
柳白蘇擡眼,視線落在29號身上,似乎與71號有些雷同的服飾,穿在她的身上別有風味。
依舊是淡紫色的連衣裙,不過沒有過長的流蘇,顯得更加素靜。
想必這就是那人氣頗高的漾姐。
若說趙瑤詩是盛放之中的嬌豔花骨朵,那麼這漾姐就是高嶺之花。
各自盛放,各自芬芳。
嘖嘖嘖,這場打起來恐怕有點看頭。
比賽開始之前,總有一個預熱,那就是放狠話。更何況是這樣風格迥異的美女爭鋒?
柳白蘇向來對這種撕逼大戰很感興趣,便留下來看,而慕以軒則被迫回了皇宮,聽說是軍營有要事。
烈日當頭,觀看比賽的人卻只多不少,站着或坐着,興趣滿滿。
武鬥場上,似乎被兩個女子的氣場分爲了兩極,就像是蒸籠與冰窖,亦或是熱帶與寒帶的區別。
劉漾是一年級的,卻不是新生,她已經在一年級待了百年,再過百年,她就可以升至二年級了。
不過對於已經在二年級待了百年之久的趙瑤詩來說,她的修行還是短了。
然,這依舊不影響她的氣場。
只見她略微踮腳,優雅轉身,輕盈的雲袖在空中拂過,再睜眼,是一身雪白,聖潔如雪。
她臨風而立,裙裾翩然,後襬薄如蟬翼作裝飾的金絲織錦紗裙逶迤拖地,細長的手臂輕挽乳雲軟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卻又豔光四射,光彩照人。
長髮直垂腳踝,青絲隨風舞動,似乎即將乘風而去的仙子一般,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
宛若蝶翼的睫毛微卷微翹,濃密且深黑,眼眸似迷濛着水霧,清澈安然,頸項纖秀,膚如凝脂,冰肌玉骨。
這是一個美到極致的女子,如空谷幽蘭,彷彿她就是這天地靈秀,集大千萬物精華於一身,似乎所有人在她面前都要自慚形穢。
此刻,她盈盈而立,脣若含丹,素淨絕美的面容上有着一層淺淺的笑,目光帶着柔和,望向這邊。
柳白蘇差點忍不住驚呼,天吶,難怪她覺得那件衣裙怎麼隱隱有靈氣在環繞,原來是真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衣裙便是珠蘿藤砂仙裙,本身就是一件彙集靈氣的法寶,雖然說靈氣儲備不多,卻也能派上大用場了,畢竟武鬥場上生與死就是一念之間,有靈氣才躲得過。
那目光確實是看着這
邊的,不過沒有落在柳白蘇身上,畢竟以她的等級還不足以看透柳白蘇的耐夢寒。
反觀趙瑤詩,便是另一種風格氣質了。
依舊是美絕人寰的氣質佳人,看了一眼便捨不得移開目光的那一種。
可能是因爲修煉的特殊元素,似乎使得她的臉蛋如白雪般白皙柔嫩,看起來吹彈可破。
她靜靜的站着,就有着擁抱暖陽的感覺,彷彿所有的陽光都向他那兒聚攏。
“劉漾是吧?一年級的新生,你覺得你打的過我?”趙瑤詩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微揚,輕笑聲在陽光下回旋。
也不知是不是本就沉默寡言,劉漾只是但笑不語,不予理會,那模樣看上去倒是囂張了幾分。
她在問話居然有人敢不回她?!
要知道,若不是沒了讓二皇子殿下看見自己的精彩表現,她怎麼會義無反顧地跑到一年級來?
現在居然有一個人敢無視她,簡直不可饒恕!
趙瑤詩本就是家族世家之女,是趙氏家族的嫡系三小姐,也就是所謂的上人。
在佘士帝國,帝都的人們通常把南北兩國的人稱之爲下界的人,而他們這種十大世家的人自然也把普通的帝都百姓稱爲下人。
比賽一開始,兩人便在同時出招,每一招都是要人致命的殺招,果然如柳白蘇所料的那樣,兩人的戰火絕對旺。
相比起春竹武鬥場那方的喧嚷吵鬧,夏楠分院這邊倒是顯得清淨了不少。
除了高年級的人依舊心無旁騖地繼續學習休息,一年級新生、還有些許二三年級也都跑去看比賽了,不爲別的,就爲看傳說中的奈落殿下。
那個莫名其妙失蹤了許久的二皇子殿下,那個有着異稟天賦、傳承記憶最完整的二皇子殿下,那個“騎馬倚斜轎,滿口紅袖招”的少年。
平時最受歡迎的景園內,沒有喧鬧的人羣,也沒有任何班級在上課。
靜謐的彷彿每一株花草的呼吸聲都能依稀聽見,還有靜靜流淌的陽光的細碎聲音。
落了一地的枯葉,柳白蘇踏着輕快的步子,在林間行走,彷彿周圍的一片靜好都是她的陪襯。
她爲什麼會到這裡來呢?
她不是對那場比賽很感興趣嗎?
深入林中,周圍是紛鳴的鳥兒在七嘴八舌,它們說着自己的語言,訴說着柳白蘇無從知曉的故事。
不遠處,一道麻灰色的清影一閃而過,伴隨而來的是樹葉子相碰撞的脆響。
再擡眼,那抹身影已經變爲了衣袍翩翩出現在眼前。
一襲墨白色的外袍垂落在腳邊,柳白蘇說着那枚懸掛在衣袍腰帶間的流蘇玉佩向上看。
一張鶴髮童顏的臉,少有皺紋也不顯得蒼老,反倒是那把剛勁的白鬍子飄飄,頗有令人肅然起敬的風範。
這人不是柳白蘇的師傅黑白羅剎還能是誰呢?
“師父!”柳白蘇猛地撲了上去,就像是漂泊在外,突然找到了可以撐腰的大人之後頓時喜極而泣的感覺。
修長如玉的手指拍拍柳白蘇的腦袋,無聲的安撫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