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一個忙?
點餐人員原本撇的開開的眼睛有些遲疑地移回了一釐米,很細微,不過柳白蘇還是察覺到了。
在心裡輕輕笑了一聲,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在這裡值班應該是輪班的對吧?卻好巧不巧地根本就沒有機會看奈落殿下吧?”
很隨意的語氣,可偏偏“值班”、“看”、“奈落殿下”這幾個字眼卻抓住了點餐人員的心。
點餐人員聞言果然一愣,雙眼睜得很大,就這樣直勾勾地看着柳白蘇,似乎有驚訝,也有驚喜,還有些許不相信。
柳白蘇也沒那個功夫吊着點餐人員,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直接道了一句,“我有辦法讓你立馬看到,你愛信不信,但是機會可就這一次,再者,這樣做你也不虧。”
對呀,機會只有一次,而且她隨隨便便放任一個人插隊,也不吃虧!
點餐人員被柳白蘇三言兩語就蠱惑了,訥訥地直點頭,眼神裡充滿了興奮和期頤。
柳白蘇自然也不會騙她,當即說了聲“等等”,就一拂袖隱身了。
那點餐人員還沒反應過來,有些愣,最後衝着空氣點了點頭。
柳白蘇這邊,已經三下兩下又竄回了慕以軒的身邊,拍了拍後者的肩,頑皮地眨了眨眼,就往前走了。
再回到一號點餐口時,柳白蘇並沒有第一時間讓那點餐人員看到慕以軒。畢竟柳白蘇還是有意識,只要慕以軒出現,轟動絕對不是一點一點就能形容的。
拂袖,站立在點餐口前,而點餐人員看見她欣喜得不得了,左顧右盼地尋找慕以軒的身影。
可惜,沒看到。
還沒來得及失望,柳白蘇又拋出了一大地雷,“你知道奈落殿下出現會有多大的轟動嗎?所以,等下吃飯的時候,你自己來找我。我在這裡吃飯,不會逃,行嗎?”
點餐人員想也沒想的點頭,緊趕慢趕地把菜單遞到柳白蘇身前。
柳白蘇優哉遊哉地點了起來,時不時還往旁邊瞟一眼,指指菜單,最後點了幾樣,都是雙份。
一看是雙份,點餐人員不由地一怔,然後是瘋狂地驚喜,難道說,難道說那一份是給奈落殿下點的嗎?不由地,看着柳白蘇的眼神也崇拜了許多。
不得不說,姑娘你真相了。
柳白蘇順利地點完餐,將所有的食物都放在了一個餐盤上,然後一拂袖,又是隱身。
慕以軒知道柳白蘇的惡作劇心理,無奈地笑了笑,將餐盤端起來。
那個畫面,別提有多詭異了。
一個裝滿食物的餐盤在天空中自行的移動,而且還是有目的地往前飄着,就像是被一隻有力的手端着,很平穩。
所有的目光都是詫異的。有的瞠目結舌,有的驚嚇不止,有的疑惑不解,有的好奇興奮,有的不以爲然,有的哈哈大笑。
總之,着實給柳白蘇上演了一場有趣而多樣的戲劇,看得她笑得前俯後仰。
慕以軒
端着餐盤往前走,那淡漠的模樣就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周邊衆人的精彩表情。
整個餐廳,除了點餐口擁擠,座位自然也是十分搶手的。
柳白蘇尋尋覓覓了好半天,才尋到一個雙人座的位置。
你可以想象,一個餐盤幾乎將全餐廳繞了一圈的景象是有多詭譎。
柳白蘇剛坐下來,就欣欣喜喜地拿過薯條,一根一根地吃了起來,泛着星辰般光亮的眼睛笑得彎彎的似美麗的皖月。
慕以軒皺着眉,瞅着眼前這些看上去既不營養也不怎麼衛生的東西,難以下手。
柳白蘇在一旁看得急了,有點生氣的將一根薯條抹上番茄醬,猝不及防地送進慕以軒的嘴裡。
“唔——”慕以軒被餵了個滿嘴,嘴角還有一點點的番茄汁,不用說,空氣中飄着一抹番茄汁,詭異~
“噗嗤——哈哈哈”柳白蘇不由地笑出了聲,看着慕以軒滿頭黑線地模樣就樂不開支。
柳白蘇一邊往嘴裡邊喂着薯條,一邊笑的睫毛彎彎,而我們的好男人慕以軒還要一邊幫其揉着笑疼的小肚子,一邊被嘲笑。
說實話,這個有時候是一個名人還真不是什麼好事兒,至少在外面活動一定會相當不方便。
柳白蘇的比賽肯定是在不久過後的五十強賽,所以現在倒是多出了許多閒暇時間。
利用吃飯的空檔,慕以軒把自己的事情都和柳白蘇說了一通。
當然,有些事是肯定沒有說的。
不過柳白蘇是那麼容易糊弄的人嗎?當然是不可能了。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這不,讓慕以軒頭疼的問題向他轟轟烈烈地砸了過來。
“這不對啊,他們怎麼找到你的啊?還有還有,在這之前,你不是也失蹤了嗎?跑哪兒去了?”
柳白蘇一堆問題噼裡啪啦地砸了過來,愣是讓慕以軒有些應接不暇,嘴角一扯一扯的。
兩人自成一體,沒有人闖進他們的世界,彷彿他們是獨立的一個世界。
他是冷月,淡漠清冷。
她是灼陽,炙熱妖豔。
他們其中的每一個人都像是與世人隔絕的天上神祗,美麗的不可方物,甚至不允人肖想。
可命運就是這樣蹊蹺又戲劇,把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聯繫在了一起,還繫上了一根似乎能牢靠一輩子的紅繩,也不知是月老的玩笑,還是紅娘的美麗的錯誤。
縱使的縱使,他們還是在了一起。
哪怕曾經分別了很長的時間,他們依舊是屬於彼此的,因爲這個世界上,除了對方,大概再也沒有能與之相配的人了。
多年後,月老笑眯眯地問着柳白蘇和慕以軒,“爲什麼會在一起一輩子?”
柳白蘇好整以暇地勾脣,腳尖相對,輕輕地踮了起來,語氣裡滿是得意,“沒辦法吶,太陽和月亮不可能在一起,而我喜歡幹改天逆命的事兒呢。”
慕以軒聞言,嘴角也是幾不可見地揚
起一個邪肆的弧度,一臉無奈地耷拉下眼皮,“太陽這麼亮,我又不會發光,只好跟着她啦。”
兩個人都說的輕鬆愜意,卻字字都說進了對方心裡。
柳白蘇問出一大堆問題,時間彷彿在他們的世界裡靜止,而其他來來往往的人從來都進不來。
見慕以軒愣了神,柳白蘇眼底劃過一抹幾不可聞的深色,輕輕在口腔裡發出了綿綿的聲音,“嗯?”
似乎是被那若棉花般柔糯的聲音觸動了心絃,就像是被撥動了心上的主弦,一時間轟然齊鳴。
像是思考了許久,那雙流露出些許睏倦的美眸緩緩擡了起來。
在對上另一道灼熱的視線時,那雙眸似乎在一瞬間陷得深沉,湖藍色的眼底彷彿被上了一層墨,變得異常的深邃醉人。
柳白蘇彷彿在下一秒就要迷醉在那雙比烈酒還迷情的眸子裡,在此時,慕以軒遲遲未發的聲音吐了出來。
“還記得有人問你,他不管做了什麼都會被原諒的嗎?”
微顯低啞的彷彿摩擦過耳膜然後摩擦過心臟,叫人覺得心臟顫動的嗓音,彷彿能把魂魄都勾走,那雙眼眸,就像黑夜中綻放出了彩虹一般的瑰麗,美得驚心動魄,也美得詭譎危險。
柳白蘇聽的一愣一愣的,不知是被那充滿蠱惑氣息的話語,還是被那話中提到的內容。
問嗎?
確實有人這麼問過,是沒錯。
可是……
奇怪就奇怪在這裡,他是怎麼知道的呢?莫名的詭異呢。
看透了柳白蘇迷惑不解,彷彿在下一秒就要把問題問出來的模樣,慕以軒嘴角溜過一抹苦笑。
"那,那個問題還算數嗎?"眼神裡充滿着希翼,那模樣實在叫人難以說出拒絕的話。
不過好在,柳白蘇本來就沒打算拒絕,想也沒想地就點了頭,好看的眼睛彎成一條線,“這個是當然的哦。”
這個是當然哦——
她說,這個是當然哦。
簡單的一句話,就像是定心丸一樣,讓慕以軒笑的狹長的桃花眼彎彎,比月牙兒還美上三分。
慕以軒鬆了一口氣,繼續說着。
時間就像是輪盤,隨意的轉動,卻在無意間帶走了很多。
原本雙人餐桌上那股低沉的氣氛,在十幾分鍾之後突然一下破殼。
柳白蘇雖然感到驚訝,但是更多的是心感有趣。
原來是聽說過有個什麼藥可以把人變大,結果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而是把像慕以軒那種被封魔力,以至於把人體縮小的情況復原。
有些激動,也有些如釋重負。
一是因爲小軒軒沒有事兒,好吧,現在應該是慕以軒;二是慕以軒不僅回來了而且還帶了不少好東西,再加上他那個身份,嘖嘖嘖。
柳白蘇在心裡對那些夢寐以求的稀有草藥各種yy各種嚮往,雙眼冒着金星。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