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條蛇出來?”一直不說話的南涼國使者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他一直在關注着裴暖暖,驚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那條蛇,竟然沒有主動攻擊,太不可思議了。
趙琴瑤驚訝的同時也有着憤怒,這個蛋怎麼會孵出一條金色的小蛇,竟然沒有咬裴暖暖,她心裡巴不得裴暖暖被這條蛇給咬死。
不過雖然沒咬死,這一局想來也是她贏,當下就一臉得意洋洋嘲諷道:“哼,就是一條醜陋至極的畜生而已,你輸了。”
“是麼?”裴暖暖嘴角一勾,眸中的閃過一絲不屑,眼神望向納蘭雲逸,等待着納蘭雲逸解答。
手中的小金蛇似聽得懂趙琴瑤的話,撐起小腦袋,兩個黑寶石一般的小眼睛中綻放着寒芒,似乎隨時準備衝上去咬她一口,趙琴瑤到小蛇的表情額頭上也是冒出了冷汗,不敢再說什麼。
裴暖暖看着小金蛇微微一笑,安撫手中萌的不得了的小傢伙。
“咳咳……這枚蛋是有人從一處密林之中偶然所得貢獻給朕的,至於誰輸誰贏,盤中自有排名,兩位看了不遲。”納蘭雲逸適當的解釋了一下,神色閃過一絲笑意。
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入了盤中,沒錯,盤中還折着一張紙條,當即拿起打開來一看。
“哈哈,我的是第二名,你這回一定是輸定……”趙琴瑤見到手中那個數字的時候就心情大好,這回她贏定了。
可是……當她視線落到裴暖暖打開的紙條的時候,卻是震驚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怎……怎麼可能。我不服,這枚破蛋怎麼可能排名第一。”趙琴瑤大叫,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
不錯,裴暖暖手中的紙條上赫然寫着一個大大的“一”字,倒是讓裴暖暖鬆了一口氣,果然,她的寶瞳對於寶物是不會騙她的。
“我贏了。”
雲淡風輕的三個字,猶如千斤重的巨石一樣壓倒了趙琴瑤的心上,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怎麼可能輸,這裴暖暖,爲什麼運氣會如此之好。
“這些寶物乃是朕親自排名的,趙姑娘莫非是在懷疑朕?”納蘭雲逸開口,衆人都能感覺得到納蘭雲逸口吻中那一絲絲的不悅。
趙琴瑤終於回過神來,咬着脣瓣,惡狠狠的瞪了裴暖暖一眼後才說:“皇上息怒,小女並沒有懷疑皇上的意思。”
納蘭雲逸的表情這纔有所好轉,笑着點了點頭,恢復以往的溫潤:“那朕便宣佈,此局襄王妃勝,至於寶物,自然就全都歸襄王妃了,至於剛纔兩人另外定的賭注,想必都是誤會,看在朕的面子上,就不作數了吧。”納蘭雲逸這樣說無疑是體現了他天離國的寬宏大量。
裴暖暖冷笑一聲,自然是無所謂了,是趙琴瑤自己自討沒趣:“既然皇上這麼說了,那暖暖也不需要趙小姐的道歉了。”
裴暖暖理所當然的在趙琴瑤快要殺死人的眼神之中將兩件寶物收入囊中,在她眼裡,趙琴瑤就是自取其辱,從一開始就是。當然她也爲天離國長了臉。
“皇上,表妹年幼無知,還請不要介意,鳳舞是北楓國的一大特色,就讓表妹獻舞一曲權當是賠罪如何?”獨孤痕站起身,臉上表情柔和說道,今天趙琴瑤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分了,爲了一己之私,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此無禮,爲了挽回顏面,也只能讓她獻舞一曲了,畢竟趙琴瑤的舞技可是非常高超的。若是再讓她這麼鬧下去,可就惹怒了皇帝了,雖然趙琴瑤的生死他根本就不在乎,但是有關北楓國聲譽的,他自然還是要重視的,畢竟他是北楓國的太子。
“好,如此甚好。”納蘭雲逸也是給了獨孤痕一個面子,臉上掛着溫潤的笑。
趙琴瑤別無選擇,但是她非常自信於自己的舞技,因此也是非常高傲的在衆人面前表演了一番,還真是贏得了不少掌聲。
而裴暖暖拿了自己的寶貝之後心裡那個得瑟啊,雖然還想着臺上的寶貝,但她也明白貪多嚼不爛,剩下的自然要給別人一點表現的機會,而且再贏的話定會被引起懷疑。
小金蛇纏繞在裴暖暖的手腕之上,正好一圈,看起來頗爲乖巧,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就像一個金鐲子無疑,小傢伙嘴巴咬着自己的尾巴,眼睛閉起來,似乎在懶懶的睡覺,其實它很想咬納蘭雲華一口啊,不過現在它纔剛孵化,要慢慢來,不然自己小小的身子會受不了啊。
“沒想到你運氣還不錯。”納蘭雲華忍不住誇了一句裴暖暖,此刻的心中全然沒有要要求將裴暖暖手中的紅巖果交出來的意思,既然是她的東西,那就讓她好好保存着,她吃了也不是沒有好處。
“那明明就是實力好不。”裴暖暖得瑟的朝納蘭雲華拋了個媚眼,心中開心萬分,心裡想着回去研究一下這條小蛇究竟有什麼用。
“這個小傢伙……”納蘭雲華看着裴暖暖手腕上此刻正在睡覺的金蛇,皺着眉頭,心裡思索着,這條蛇太過危險,還是遠離一些的好。
似察覺到危險,小金蛇噌的睜開了眼睛,惡狠狠的瞪了納蘭雲華一眼,眼神之中帶着鄙夷之色,哼,它纔不會傷害自己的主人呢。
“它不會傷害我的。”裴暖暖打斷納蘭雲華的話當即信誓旦旦的說道,眼裡是一抹凝重。
納蘭雲華看着金蛇,看着它那靈動的眼神,不由的一怔,原本第一次見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但在此見到,心中已是肯定這條金蛇想必有着自己的靈智,讓他頗爲驚訝,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樣高靈智的生物,也就稍微放心了一點。
雖說衆人都奇怪爲什麼一枚蛋排名是第一,或許是因爲它神秘的緣故,所以皇帝纔將其排在了第一位,而且規則之上明確說明了誰選的寶物排名高誰就贏,所以裴暖暖才贏了這一局。
而那枚蛋孵化出來之後是一條金蛇,除了它的顏色之外並沒有什麼奇特的,看起來還柔柔弱弱的,大家也就沒有太注意。
接下來的寶物同樣有人自告奮勇的比試,可以說有人歡喜有人愁。
裴暖暖得到了寶物之後,對於其它活動也沒什麼興趣了,畢竟她手中的可是最珍貴的兩樣了。
倒是趙琴瑤,顯然比之前稍微安分了一些,或許是獨孤痕壓制的緣故。
一場宴會終於告一段落。
裴暖暖和納蘭雲華出宮打算上馬車的時候,裴竟成卻是過來了:“暖暖。”
裴暖暖轉身,看到裴竟成步子有些急的趕過來,當下停下了上馬車的動作:“爹爹,什麼事。”
納蘭雲華同樣也是看向了裴竟成,兩人微微一笑,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暖暖,爹爹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裴暖暖當下也是懂了裴竟成的意思,看了一眼納蘭雲華:“先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納蘭雲華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稍遠的地方。
裴竟成看着裴暖暖,語氣之中有些寵溺,沒想到裴暖暖竟然恢復了,或許以後會過的好一些吧:“暖暖,你竟然恢復了,爹爹真的是欣慰啊。”
“多虧了王爺呢,是他幫的忙,所以就把我治好了。”裴暖暖不想讓裴竟成懷疑,當下撒了一個小小的慌,語氣溫柔。
“看來王爺對你很上心啊,那爹爹就放心了,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跟王爺好好相處。”
裴竟成叮囑道,裴暖暖嘴角卻是不經意的抽搐了一下,王爺對她很上心?她的老爹是怎麼看出來的,爲啥她不知道?她這個老爹沒糊塗吧?
“咳咳……爹爹你就放心吧,你女兒肯定會照顧好自己,不會委屈自己的啦。”裴暖暖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她怎麼可能委屈了自己,她可是要好好活着的。
“對了,你手上的這條蛇……”裴竟成皺眉,看着裴暖暖手上纏繞着的金蛇,有些擔心,畢竟這種東西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毒,若是被它咬上一口的話,可就危險了。
裴暖暖晃了晃手腕,頗爲無所謂的說:“爹爹,你就放心吧,它不會傷害我的。”說的底氣十足。
裴竟成看了一眼乖巧的金蛇,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還是小心些爲緊,對了,你若是有時間的話,去一趟裴府吧,爹爹有些東西想要給你。”終於進入了正題。
“東西?”裴暖暖心中有些好奇,不過似乎也有些猜到是什麼東西,心跳快了一拍。
“是啊,你倒時候回來就知道了。”裴竟成臉上雖然在笑着,但是眼底卻是有着一絲傷感,雖然此刻天已經黑,但裴暖暖視力何其之好,當然是發現了。
“嗯,好的,那我過幾日便回去一趟。”
馬車之上,兩人皆是沒有說話,裴暖暖覺得沒有什麼話能和納蘭雲華講的,而且這個男人此刻正在閉目養神裝清高呢,裴暖暖也懶得去理會。
倒是心中猜測着裴竟成會給她什麼東西,他老爹竟然還給她裝神秘,硬是沒有告訴她,不過裴暖暖自認爲也是聰明的主,想必一定是和她母親有關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