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裴暖暖糾結的蹙着眉頭,深深嘆息一聲:“唉,雲華,你說要這麼讓皇后娘娘親口說出當年的事情!看來我和孃親的身世,現在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啊!”看着手腕上火紅色的火焰鐲,將那枚聖火令在指間來回轉動,散發着瑩瑩的亮光。
“急什麼,有些事情遲早都會知道的,只是皇后這個人,要時刻提防。她似乎根本就不怕我們知道她對你的殺意,那麼,她身後定還有着其它勢力。”納蘭雲華坐到裴暖暖的身邊眉眼之中閃爍着睿智的光芒。
“暖暖,今日你讓她丟了這麼大的臉,你說後天她會做出什麼白癡的舉動?”納蘭雲華語氣之中夾帶着幾分不屑。
裴暖暖趴在了桌子上,一臉疲憊的摸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她會怎麼樣呢,來了再說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裴暖暖擡起身子,雙目盯着納蘭雲華。
納蘭雲華挑了挑眉,等裴暖暖接下來的話。
“夏蓮盛會獨孤痕也會來,我們把幽冥果想辦法搶過來。”納蘭雲華身上的毒再也拖不得了,雖然他整日裝作無事,但裴暖暖卻是知道,血荼蘼的毒素已經快要開始侵蝕他的神經系統,若不是有紅巖果續命,或許現在的他早就命在旦夕了。
“此事我自有分寸。”納蘭雲華沉吟道,似乎一點都不想再提這件事,一想到自己身體內的毒,就讓他覺得和暖暖離得好遠,就像要分別一般。
納蘭雲華將裴暖暖摟在了懷中:“暖暖,相信我,我一定會沒事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輕吻她的頭頂,她的秀髮有一種能夠讓人寧心靜氣的清香。
“嗯!”裴暖暖低低的應聲,不過心中如何做想,卻是隻有她才知道。
夜色寂靜,只留下微風吹拂樹葉與蟲兒輕聲名叫的聲音。
兩日後。
南涼國一年之中最熱鬧喜慶的一天,延綿數裡的荷塘之中竟是妖豔的紅色,與夏日的陽光一樣散發着妖|嬈,一陣陣清香順着街道、人流,竄入每一個地方,每一個空間,無論再哪裡,都能聞到清爽淡然的荷香,讓人心曠神怡。
南涼國皇宮之中,各方來祝賀的官員更是絡繹不絕,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喜慶的笑容。
裴暖暖站立東宮的一處高樓的牆瓦之上,只是簡單地穿着一件素色的長裙,遙看着進入宮門的拿一些大大小小的官員,拖家帶口。皇宮之中道路兩邊也是掛上了各種燈籠,其中大多數都印刻着火紅色的萬里夏蓮圖案。
皇宮的御花園之中同樣種植着大片的萬里夏蓮,那一片火紅之色,裴暖暖在東宮就能一眼望到,猶如一片火海,妖豔的動人,讓這夏日,看起來又炎熱一分,但是一聞到那荷香味道,卻又感覺到清涼了一分。
裴暖暖突然想到百里夏蓮,這個小魔女,兩天都沒見到身影,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該不會落荒而逃了吧。
今天想必獨孤痕也到了吧,不,或許他昨日就已經到了,只是沒有現身而已。裴暖暖心中想着。
“在想什麼?”納蘭雲華不知何時也出現在了裴暖暖的身邊,同樣看着裴暖暖視線經過的地方。
“沒什麼啊,胡思亂想呢。”裴暖暖聳了聳肩。
“下去吧,宴會快要開始了。”納蘭雲華也不多問,牽起了裴暖暖軟軟的小手。
“好。”裴暖暖回頭朝着納蘭雲華一笑。
紅雨和青衣還有藍霖三人已經在下面等了,紅雨見到裴暖暖,興奮的朝她招手,一襲紅色的長裙,與今天這個日子,似乎特別搭配。
“王妃,你可下來了,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宴會快要開始了,我先給您梳妝,今天王妃一定會在宴會上大放異彩的。”紅雨拍拍胸脯十分自信的說道。
“好啊,到時候本王妃一定在宴會上好好物色幾個帥哥,把你們兩個美女快點嫁出去。”裴暖暖看着紅雨,笑的狡黠無比。視線卻是有意無意的看了藍霖一眼。
“呃……還是算了吧,紅雨可是要一輩子跟在王妃身邊的。”紅雨尷尬的揮了揮手。
“請王妃三思。”青衣清冷的臉上並未露出多餘的表情,不過她的話卻是與紅雨的有着差不多的意思。
“唉~看來你們都沒有遠嫁的想法啊,看來只能是近水樓臺咯。”裴暖暖擺了擺手,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留下一臉迷糊的紅雨和青衣。
王妃這是在說什麼啊?
藍霖看着裴暖暖離開的背影,摸了摸下巴,似乎他表現的也沒有這麼明顯啊,王妃這分明就是在暗示他嘛。
紅雨趕緊的跟上了裴暖暖的步伐,進了屋子,替裴暖暖梳妝打扮。雖然無論何種衣飾在裴暖暖身上都會顯示出它的與衆不同,但畢竟今天日子不同,王妃身爲南涼國的公主,一定要盛裝出席,不能丟了顏面。
一襲淡金色長裙,簡單之中又不失華貴,紅雨知道裴暖暖不喜歡頭上帶許多飾品,只是挽好了髮髻之後在她頭上簡單的插了一隻金紅色的步搖,就算如此簡單,卻也是簡單的出塵。
“嘖嘖,王妃,不管怎樣打扮,您都是最美麗的,要是我是男的,一定死命追你。”紅雨忍不住讚歎,兩眼泛起了桃心。
“有我在,就算你是男的也沒份。”納蘭雲華卻是在這時走了進來,淡淡的來了一句,讓紅雨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人家不就是說說而已嘛,主子還真是當真了:“是是是,主子和王妃纔是天生一對,最最相配。”紅雨將雙手放在胸前,表示羨慕的說道。
納蘭雲華和裴暖暖兩人相視一笑。
剛出門,只見一團白色的身影竄到了裴暖暖的懷裡,很是調皮的在懷裡蹭了蹭:“咕咕~~”糰子討好的叫了一聲。
“哥,你也打算過去了?”裴暖暖見到隨後出現的人,真是南宮銀風。
“是啊,一起吧。”南宮銀風今日換上了四龍紋的明黃色龍袍,倒是將以往那一抹慵懶隨意削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