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陽城
納蘭雲華懷着激動的心情來到這裡,但是半日有餘,卻依舊找不到裴暖暖的身影。
“這個人啊,這個我見過啊,不過我見到的是個男的。”這時一個在路上的一個人回答道,真是一名當日在酒樓裡喝酒見證了裴暖暖與百里夏蓮賭的一名酒客。
藍霖臉上當下一抹喜色掠過:“對,就是她,請問你知道她在哪裡嘛?”
正在閒逛的百里夏蓮邁着誇張的步子擡着頭顱正好經過此處,不經意瞥到了畫上的人,唰的停住了腳步搶過畫卷:“她是女的?”驚叫聲起。
藍霖雖然有些不滿,但也從百里夏蓮的語氣中聽出了此人認識裴暖暖的意思。
“你認識她?”
“她就是當然和畫上之人賭的人。”酒客看到小魔女,立刻解釋。
“你可知她的去處?”藍霖一喜,急忙問道。
“她竟然是女的……”百里夏蓮根本就沒有聽到藍霖的話,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是女的,那日她還說她是什麼來着?斷袖?現在看來她纔是吧?天吶,她竟然會喜歡上一個女子。百里夏蓮突然覺得自己纔是最可笑的人,她竟然讓一個女人去跟她爹提親?不對不對,她這不是不知道那個人是女子嘛,而且那個人的賭技又是如此高超,她只是想學而已。
藍霖見百里夏蓮的摸樣,根本就沒有回答的意思,轉而看向了酒客。
酒客搖了搖頭:“我只知道那一天她賭贏了,然後據說當晚就在她和他朋友住的客棧裡發現好多死去的黑衣人呢,他們兩個人也不見了,說不定被殺了。”酒客悄悄地說道,生怕被別人聽到惹來殺身之禍。
“你說什麼?”納蘭雲華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直接拎其酒客的衣領,月牙形的銀絲面具閃爍着冰涼的寒意。他的暖暖是不會出事的。黑衣人,又是該死的黑衣人!
“哎哎……大俠饒命啊,我說的都是真的。”酒客一下子慌了,他不就好事多說了兩句嘛,還以爲是幫忙呢,怎麼自己的小命都要丟了啊。
“主子,你鎮定一點。”藍霖當下勸說道,也只有王妃才能讓主子如此失態了。
納蘭雲華一甩,將那名酒客甩開了:“帶我們去那家客棧。”一張金卡甩了過去,納蘭雲華說道。
酒客一見,接過飛來的金卡,眼睛都亮了,當下什麼氣都沒有了。領着幾人前去那家酒店。
“納蘭公子,請稍等!”沒走幾步,一個急匆匆的聲音帶着馬蹄聲傳入了納蘭雲華的耳中。
納蘭雲華停下腳步聞聲望去,是暗機閣的人。
“納蘭公子,雲軒公子讓我傳話,說王妃已經在幾日前前往南涼皇宮,請您直接去南涼皇……”來者喘着氣說道,還沒有將話說完,納蘭雲華幾人早已不見了。
還留着在不遠處處於怔楞之中的酒客,咦?人呢?剛纔還在,轉眼就消失了?
百里夏蓮終於從自己的思索中清醒過來了:“喂……喂,你們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啊,我要認她當師傅!喂!站住,給本姑娘回來!”百里夏蓮吼着,奈何哪裡還有人啊,只有路邊的人還有那個酒客像看白癡一樣看着她。
百里夏蓮氣的直跺腳,哼,她一定會遇到她的!
暖暖,就算你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追回來!縱馬奔馳的納蘭雲華緊抿着脣瓣,月牙形的銀絲面具閃爍着奇異的光芒。
當第二日納蘭雲華幾人在一茶亭邊喝茶稍作休息時,另一座位上的茶客卻是傳來了議論聲。
“你聽說沒有,當今聖上認了個女兒,還賜封爲暖陽公主,嘖嘖這姑娘據說長得美若天仙啊。”
納蘭雲華目光微閃,他們說的是暖暖麼?暖陽公主?
“嘿,你消息太弱後了吧,賜封公主算什麼,還有兩日,暖陽公主就要嫁人了,聽說是嫁給當今玉丞相的兒子,叫……對,就叫玉浩辰,聽說此人長得極爲妖孽,真的是郎才女貌啊。”
“喂,客觀,你差錢還沒有付呢!”茶小二追着那個幾個快要消失的身影。
“唰。”什麼東西飛過來了。
“咦,金燦燦的……啊……老闆,我們發了,我們發了。”茶小二尖叫着拿着一張金卡往老闆那裡跑。
“該死的裴暖暖,你竟然嫁人!你還敢嫁人!”納蘭雲華眼裡冒着憤怒的火焰,策馬揚鞭。還有兩日,路程也還有兩日,還趕得上麼?裴暖暖,你若是敢嫁人,我搶都要把你搶回來!
藍霖幾人的臉色也是不好看,王妃要嫁人?王妃這麼愛王爺,怎麼可能輕易嫁人,是出了什麼問題嘛?當下也是擔心起來。好多的疑團,等待着解開。
兩日後
藍都一片喜慶,所有的屋子上都掛滿了大紅燈籠,當今聖上的女兒暖陽公主要成親,每個人臉上都是一派喜慶。
裴暖暖坐在南宮銀風的東宮,雖然被御賜了公主府,但南宮銀風爲了保護裴暖暖,執意將她留在了東宮。
所有的一切都是紅色,華美的喜袍被放在一邊,裴暖暖坐在座位上發呆,這樣就要嫁人了嘛?爲什麼總覺得心裡空空的?
“怎麼了?”南宮銀風臉上帶着笑意走了進來,心情也是好到了極點。
“哥哥,你說,我這樣就要嫁人了嘛,爲什麼總覺得乖乖的?”裴暖暖摸着自己的心,蹙着眉說道。
“哈哈,我看那,你那是婚前恐懼症,瞎想什麼呢,浩辰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哥哥給你把過關的,你就大膽放心的嫁吧。”南宮銀風笑的豪爽。
南宮烈也是一臉欣喜的走了進來,雖然那件事瞞着暖暖有些對不起她,但再怎麼說,他也是關心暖暖而已。
“父皇。”裴暖暖起身想要行禮,被南宮烈止住。
“哈哈,暖兒啊,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不用多禮,父皇只是過來看看,這時間都差不多了,你可以準備起來了。”南宮烈俊逸的臉上滿是歡喜。
拉着裴暖暖坐到凳子上。
“來,今日父皇親自來爲你挽發。”南宮烈有些激動的說道,當年,他亦是每日爲清顏挽發,如今,有他來爲他們的女兒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