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4 算賬
章節名:V44算賬
白‘色’的身影頎長、優美,身體的每一個弧度都顯得異常的完美,從漂亮的額頭弧開始滑過鼻樑,再滑過筆直的背脊,然後滑過腰際在‘臀’部利落的滑下一道幾乎半圓的弧,這個男人只能用‘美麗’來形容,從臉乃至身軀甚至是腳趾頭,彷彿都透着一種白皙美麗柔美的氣息。即使他是人人聞名的大變態,也不能否認他被稱爲男‘女’通殺的世界第一美人的稱號。
而此時,這個男人正在打桌球,俯趴,瞄準,出擊,每一個動作都叫人覺得賞心悅目到了極點。啪!一下至少兩顆球進。這人不僅有美貌,更是有實力。
時間過了二十分鐘,男人即使因爲前面有落年沒節‘操’的‘騷’擾,也已經打進90顆,十分鐘,按照這樣的狀態下去,他可以最少進三十顆,穩贏。
只不過,想當然的,落年不可能讓他贏,爲此她展現了什麼叫“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美麗的身子俯下,淺灰‘色’的眼眸彷彿月光下的冰面,帶着一層冰冷的銀‘色’光輝,對準了這一盤的最後兩顆球,他覺得輕而易——
動作徒然僵硬,斯蒂芬白手一抖,白球徒然就落了個空,在桌面上慢吞吞的滾動着。
桌球室內本來就沒有多亮,在室內的人又多,一瞬間顯得更加的暗了起來,特別是球桌下,如果不仔細去看,誰也看不清下面怎麼了,畢竟一個個都很高,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就把腦袋往球桌下探。
脖子僵硬的側向另一邊,入目的便是落年雙手捧臉純潔無辜的笑,人們沒有看到,落年的腳下夾着她的球杆,正在呈將近四十度的上斜,順着球杆走過去,看到尾部上連着一根和球杆末梢部差不多粗細的指揮‘棒’,指揮‘棒’尖部還連着一把小刀,這把小刀此時就抵在斯蒂芬白的‘褲’襠處!
當然,斯蒂芬白是男人,只要是男人都在意自家的‘生’殖器官,畢竟這玩意兒真的是和男人的尊嚴系在一起的,但是如果只是這樣就想讓斯蒂芬白妥協的話,就是白日做夢了,變態之所以變態,是因爲他有着常人所不理解的思維方式和行爲方式,斯蒂芬白不相信落年敢真的對他做什麼,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敢用球杆指揮‘棒’和刀子在衆目睽睽之下逗他的鳥!
寒光凜冽的刀子尖部在落年腳丫子的‘精’準控制力道下,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緩緩的移動,在斯蒂芬白弟弟家的窩前不斷輕輕滑動,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或許這無關歡愛,只是普通正常的生理反應和男人的最敏感點。
就算你再變態也沒辦法抵抗人體這種神奇的定律。
斯蒂芬白臉‘色’鐵青,但是又莫名其妙的有着一絲紅暈。
他能走開嗎?怎麼可能?!他一離開現在的位置,不遠處的夜寒焰和他們一羣人一定會看到這一幕,他是斯蒂芬白耶!被人逗鳥這種不華麗不威風的事,怎麼能讓其他人發現?而且更重要的是……
淺灰‘色’的眼眸倒映着落年那種笑容純潔,做的事卻邪惡到底的臉,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的兩面‘性’相差太遠太極端,他竟然覺得有點刺‘激’,腦子有點發麻,那裡癢癢的,漸漸的滾燙了起來!‘褲’襠裡鼓起什麼的,絕對死也不能被別人看見!
斯蒂芬白僵硬的俯趴在球桌上,球杆對着有點歪掉的白球遲遲不擊出,傳說中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時間一分鐘一分鐘的過去,叫一羣人覺得有點奇怪。
“白癡當家怎麼了?”
“犯二了。”
索菲看了接話的紅蛇一眼,果斷扭回腦袋,這麼沒節‘操’的傢伙咱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嚶嚶嚶嚶嚶沒節‘操’星星球人好可怕!
“怎麼都不打,還剩下七分鐘而已了。”
“屁股撅得那麼高,該不會是在向我炫耀屁股比我翹還是比我漂亮吧?”紅蛇抱着落年的衣服自言自語道,血紅‘色’的眼眸看着斯蒂芬白那趴着不動卻顯得十分漂亮的姿勢,臉上一陣壞脾氣的暴躁樣,“還是說是等着被爆菊?”
“紅蛇你夠了。”黑貓真是受夠了這傢伙一路下來的無節‘操’的碎碎念,人家不就長得漂亮了點嘛,要不要一直對人家那麼有敵意?黑貓不知道,紅蛇就是不爽有人長得比他還漂亮!比他漂亮的傢伙都要去撲街!
紅蛇恍若沒有聽到黑貓的話,咬着指甲半眯起一隻眼睛,“都說斯蒂芬白是變態,原來他還喜歡被爆菊……”
夜寒焰看着斯蒂芬白那明顯有點僵硬的姿勢,漂亮的琥珀‘色’鳳眸微動,站直原本倚着的身子,邁開步伐緩緩的走了過去。
斯蒂芬白頓時寒‘毛’一豎,狠狠的瞪着落年,落年微揚着下顎,嘴角笑容純真可愛,腳上夾着的東西卻是稍微用力的戳了戳,頓時略略尖銳的刺痛感叫斯蒂芬白表情微變,淺灰‘色’的眼眸一眯,在夜寒焰就要走過來看到這一幕之前,身子猛然直起,手中的球杆順手一轉落下,把落年夾着的敲開,砰的一聲聲響響起,叫夜寒焰奇怪的看了看下面,可是什麼都沒瞧見,只見到斯蒂芬白一副有點蛋疼的樣子似的,笑得叫人覺得有點可怕。
落年笑容純真中透着邪惡,手指上夾着那根指揮‘棒’,輕輕的旋轉着,“已經到時間了,你輸了哦,斯蒂芬當家。”
斯蒂芬白看着落年笑得叫人‘毛’骨悚然,聲音依舊那麼悅耳動人,卻彷彿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你可真厲害啊,巴洛克當家。”
“謝謝誇獎。”落年厚臉皮的當做是誇獎收下了,嘴角微笑動人,“那麼,卡爾法和奧菲的事,就請你大人大量放他們一馬吧。”
“你可真會耍無賴。”斯蒂芬白忽的笑得很開心,眉眼彎彎的道。
“我耍什麼無賴了?如果是指我看你看到讓你覺得屁股癢的話,那我真是抱歉了。”落年站起身笑眯眯的道,看斯蒂芬白那副明明氣得要死卻死也不說出她對他做了什麼事的的表情,一種變態的快感涌上全身,嗯,果然,她已經不爽那張笑眯眯的臉很久了。
“……”淺灰‘色’的眼眸狠狠的看了落年一眼,斯蒂芬白轉身就想走人,結果迎面就撞上那雙琥珀‘色’的鳳眸,叫他驚了驚。
夜寒焰站在原地抱着雙臂,奇怪的看着斯蒂芬白,眼中帶着一抹複雜,看得斯蒂芬白以爲他知道他被落年做了天理不容的事,表情表情僵了又僵,“幹什麼?”
“……你的‘褲’子……有痕跡。”夜寒焰想了想,覺得好歹對手這麼多年,他也深知這傢伙好面子重視外表的秉‘性’,屁股上竟然有那麼奇怪的痕跡,他一定會抓狂的,還是告訴他一聲比較好。
“……”斯蒂芬白瞳孔微顫,突然想起桌球球杆尖部都是有擦塗澀粉的,是藍‘色’的,而他穿着白‘色’的‘褲’子,落年那一戳一劃……尼瑪菊‘花’點被戳出來了!
把手中的球杆一丟,斯蒂芬白一句話沒說大步的往‘門’外走去,烏黑柔順的發隨之輕揚,淺灰‘色’的眼瞳微顫,手指繃成爪狀不斷的‘抽’搐着,步子繃緊僵硬,叫索菲路易等人怔了下,然後才趕緊追上,這是怎麼了?
夜寒焰奇怪的看着一羣人的背影,好一會兒轉過頭看向落年,“你對他做什麼了?”他可是很清楚,斯蒂芬白那傢伙可不是輕易會落荒而逃的人,現在這一副被嚴重打擊到的模樣……看着落年那張笑眯眯的臉,夜寒焰便覺得肯定和這傢伙脫不開關係。
落年只是神秘莫測的笑了笑,看了看手中的指揮‘棒’,果斷拿走當紀念品。
一羣人準備離開俱樂部,只是落年還沒有走幾步,便發現安若素在後面跟着他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本來不想理她的,不過那‘女’人意外的有毅力,竟然一直跟到了旅館前,直到大‘門’口,她才終於忍不住的出聲。
“那個……請等一下。”淡然的語氣中透着一股焦急。
落年腳步頓了頓,轉過身,“什麼?”
安若素看了看落年身後那一羣各有風華氣勢不凡的人,雖然有些緊張,卻還是走了上來,“我……我知道這家旅館被你們包起來了,我想……可不可以讓我……”
想要什麼?很明顯不是麼?
“你的目的。”落年冷淡的問道,現在這個屋子裡住的人哪一個是好惹的?這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想要住進去,有什麼目的吧?
“我喜歡……”安若素聲音徒然拔高了一些,然後猛然想起現在人很多似的連忙收住,好一會兒才紅着臉頰輕聲道:“我喜歡……索菲先生。”
“……”腦子裡霎時冒出索菲那種笑得彷彿偷了腥的狐狸笑臉,還有那極其妖嬈動人的身姿,身體扭成麪條似的自稱‘索菲爸爸’……好吧,除去偶爾‘抽’‘抽’風的‘性’子,其實那傢伙確實是個妖孽型的美男,只不過一直以來見多了喜歡卡爾法喜歡奧菲喜歡斯蒂芬白的的人,第一次見到喜歡索菲的,她還真有些驚到。
果然是青菜蘿蔔各有愛啊。
但是……
“我爲什麼要因爲你喜歡索菲就讓你住進去?旅館裡已經滿員了。”落年沒有什麼表情的說道,轉身就準備走人,她喜歡她就要幫她開後‘門’?憑什麼?又不認識她。
“我可以用審判一族的信息跟你‘交’換。”安若素道,一絲不苟的綰起的發下,是一張顯得淡然溫雅的面容,褐‘色’的眸中帶着幾分堅定,安家的‘女’兒要用於追求自己的幸福!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她不會放棄的,就算對方是斯蒂芬家族的人!就算拋棄那所謂安氏繼承人的身份!
那個大雨磅礴的‘陰’沉天空下,血腥滿滿的環山公路,她驚‘豔’卡爾法的俊美,卻在索菲出現的一瞬間被他妖嬈美麗的氣質吸引,哪怕只是驚鴻一瞥,她記住了。
落年腳步一頓,沒有下意識的便蹙了起來。
“薩蒂帕帕落家族和戒指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處理掉的,你可知道,除了審判一族,還有鑑定一族和守護一族?”
落年猛然扭頭看她,純黑‘色’的眼眸中帶着幾分驚訝,後面的人同樣驚訝不已,一個審判一族已經讓他們費了那麼多勁了,現在竟然又冒出一個守護一族和鑑定一族?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見落年沒說話,安若素當她默認了,嘴角勾起一抹笑,繼續道:“審判一族、鑑定一族、守護一族,他們呈鐵三角將薩蒂帕帕落家族包圍起來,審判一族守護《薩蒂帕帕落法典》,根據上面的條規,嚴格並且無情的約束着每一個繼承人候選,並且從中選出真正的繼承人,鑑定一族鑑定被審判一族選出的繼承人,如果他們認爲這個這個繼承人不具備資格和不完美,輪盤將重新旋轉,也就是被歷經重重考覈好不容易脫穎而出的繼承人將因爲他們的一句話而被取消繼承資格,重新再一次舉行繼承人爭奪戰,而被鑑定一族承認的繼承人,將由守護一族守護終身,猶如‘女’王一般被重重保護在宮闈之中。”
“原本的薩蒂帕帕落家族和三個大家族的關係不是這樣的,三個家族是因爲薩蒂帕帕落家族才繁衍出來,只是隨着時代的發展,在人‘性’的潛移默化之下,薩蒂帕帕落家族繼承人什麼的彷彿一下子變成了被他們‘操’控着的傀儡,他們打着忠誠和法典條規的幌子,容不得半點違揹他們的意願的繼承人存在,而你,顯然就是這一代他們絕對不允許存在的繼承人候選。當然,我不知道鑑定一族和守護一族的具體家族和情況,但是似乎審判一族的野心是最大的,其它兩個,是狼狽爲‘奸’還是清者自清,那就不爲人知了。”
爲什麼怎麼也不允許巴洛克王國存在?真的是因爲什麼爲了讓繼承人候選們之間絕對的公平?放屁!根本就是因爲如果落年成爲繼承人繼承薩蒂帕帕落家族,那麼巴洛克王國必然融進其中,到時候她繼承的薩蒂帕帕落家族一瞬間在實力和勢力上便壓過了他們,到時候他們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他們十分享受能夠隨意掌控繼承人候選的生命和存在意義的滋味。
“有種好可怕的感覺。”瑪拉抖了抖身子,嘴角‘抽’了‘抽’道,多像一道看不見的網,在不知不覺中把他們堵得沒有一絲出路啊。
“你挑釁了審判一族,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絕對還會採取新的行動。”安若素認真的道,她對薩蒂帕帕落家族的事從小時候意外得知之後一直都在研究,得出來的結論叫她對之害怕不已,但是她卻沒有半點拒絕和反抗的機會,即使她知道該怎麼做,但是她找不到願意爲她做那些事的人,但是,如果是這樣敢挑釁審判一族的‘女’人的話,或許……
“你說這些真的只是爲了索菲嗎?”落年不是傻子,雖然她說的話讓她很在意,但是不代表她聽不出她的潛在意思。
安若素怔了下,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你很聰明,雖然我很想跟他一起,但是在此之前,如果不把身上的鎖鏈處理掉的話,我沒有自由,當然,你也是一樣沒有的,因爲我們都是繼承人候選,而被除名的繼承人候選是要被處死的,即使逃到天涯海角。”只有是參加了爭奪戰失敗的繼承人候選才有活下去的資格,因爲她們都是聽話的。
落年沒有出聲,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安若素看了眼身後橙黃‘色’的路燈,褐‘色’的眸中折‘射’出橙黃‘色’的光芒,“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這個是審判一族和其它兩族這一個鐵三角的致命弱點。”
“哦?”
“薩蒂帕帕落家族一直都被視爲不存在的傳說中的家族,但是實際上它是存在的,並且它的存在有着足夠震驚全世界的意義,三個家族因爲薩蒂帕帕落繁衍而出,雖然一直都在企圖把薩蒂帕帕落家族繼承人變成惟命是從的他們的傀儡,但是他們卻永遠也沒辦法脫離或者吞併掉薩蒂帕帕落家族,那個神秘的家族對於他們來說似乎有着一種猶如母親和未出生的孩子之間的臍帶關係,斷掉的話,他們就沒辦法存活下去。”
落年眉梢微挑,這個倒是有趣了。
“很有趣吧,這個也是我一直以來都沒辦法研究出來的一個,但是根據這點,我卻研究出了一個足夠打垮他們的方法。”安若素漸漸的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她真的,已經受夠了在別人掌控之下生活的日子了!
“只要三個家族中,有一個代表願意提出解散薩蒂帕帕落家族,那麼這捆綁了我們二十幾年的鎖鏈將解開!是真的,《薩蒂帕帕落法典》上有這麼一條規定的!只要三個家族有一個代表認爲薩蒂帕帕落的存在已經失去了原來的意義,用最堅決的決心提出解散的話,就算其他人都不願意也必須得執行解散!”
“呵……”落年不屑的輕笑出聲,“既然這麼簡單,你怎麼不去做?”三個家族,其中一個審判一族就已經讓她這麼生氣,另外兩個還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們一夥的,而且,解散薩蒂帕帕落家族?誰捨得?他們都可以爲此把繼承人當成傀儡了。
安若素表情一暗,“我沒有那個能力。”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落年‘脣’角勾起一抹弧度,這個‘女’人倒是意外的有自知之明,“那,你倒是說說,什麼叫‘最堅決的決心’?”
安若素雙手一緊,“就是用——”
“嘀嘀嘀嘀嘀嘀……”
“嘀嘀嘀嘀嘀嘀……”
“嘀嘀嘀嘀嘀嘀……”
“……”突然急促的響起的陣陣滴滴聲打斷了安若素的話,巴洛克衆人的臉‘色’齊齊一變,齊齊擡起手腕‘露’出形狀各異顏‘色’各異的手錶,都往邊上走了兩步,各種報告各種命令聲有些雜‘亂’的響了起來。
落年接起來電,入耳的第一句邊上希格勒司壓抑着怒火的話,“現在我不管你是巴洛克王國的King還是落年還是牡丹,我以你養父的身份命令你,給我立馬回到艾比瑞家來!”落年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邊講電話的人冷硬的臉變得鐵青的樣子。
“命令?”落年輕笑了下,“好,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算賬。”說罷不理會那邊的人一瞬間的呆怔,切斷了通訊。
“怎麼回事?”落年看着一羣收到各自之前所在的分部發來的聯絡的人,他們臉‘色’都不怎麼好看,甚至有些糟糕。
“意大利、英國、美國、里約熱內盧、澳大利亞……17個分部在同一時間遭到了入侵,目標皆是我們的武器庫,不過都被成功的攔截處理掉了。根據他們傳來的制服圖片,是審判一族的人。”佐焱總結了一下出聲道。
“看吧,我就知道,審判一族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安若素道:“他們發展了將近一百年,不說勢力怎麼龐大,就在人數上面一定是壓倒‘性’的,而且,他們很無情,除了高層那些自己人之外,底層的成員他們都當成棋子,死多少個他們都不會在意的。”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黑貓奇怪的問道。
“因爲我心存希望。”安若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就算她沒有能力,但是這一顆腦子還在,只要不放棄,一定能夠想出個辦法,即使是個餿主意,或許也能帶來意想不到的連鎖反應。
落年看了她一眼,看向佐焱,“去準備直升機,我們先回總部去。黑貓,讓藍狐準備蓄電池,我們不留在這裡了。”
“好。”
“然後。”她看向安若素,“我們馬上要走了,你是要進去住還是跟我們一起回去?”
“一起吧,反正你們一走他們也會馬上走的。”安若素無奈的聳聳肩,索菲和自由相比,自由還是要在前面一些的,沒有自由的話,她就不能全心全意的去愛一個人了。
巴洛克王國一行人行事匆匆,發出的動靜叫夜家的人發現了,而斯蒂芬白那邊,等他換上新的‘褲’子,把另一個枕頭踩爆了發泄了怒火之後,他笑得一臉溫柔的想要去找落年算賬,結果整個旅館空‘蕩’‘蕩’的,安靜的彷彿根本不曾被熱熱鬧鬧的擠滿過。
“……人呢?”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眼眸微睜的看着坐在大廳裡吃蛋糕的索菲和卡爾法。
“白癡當家你指的是夜家還是巴洛克呢?如果是巴洛克王國的話,在半個小時前他們就已經離開這個小鎮了,夜家也在之後的十分鐘內收拾東西走人了。”
也就是說……他們被丟下了……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索菲好半天,看到索菲不由得放下叉子全身僵硬後,才猛然一個轉身走人了,“我們也準備走人。”
“欸?去哪裡?回梵蒂岡?”
“中國。”
對他做了天理不容的事後想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揭過?開玩笑!他可是斯蒂芬白!
白雪茫茫,飛機在天際滑過,在厚厚的雲層中留下一條痕跡。
彼時。
正處於白天的那邊,不帶溫度的陽光照‘射’在裹着厚厚積雪的地面。
宛如城堡般巨大的艾比瑞城堡內,書房氣氛壓抑冰冷。
金髮藍眸的純粹外國人和黑髮藍眸的漂亮‘混’血兒,一模一樣的深藍‘色’眼眸,將近七分像的臉龐,一個冷硬,一個冷漠。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希格勒司冷酷的看着坐在書桌對面的自家兒子。
只見真一從椅子上站起身,深藍‘色’的眼眸毫不畏懼的與之對視,“你這麼聰明應該聽得懂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纔對。我拒絕,這樣夠明白了吧?”
“砰!”希格勒司一臉怒容,拍案而起,“這是你的責任!從你接受艾比瑞家族,就應該知道這份責任!你想逃避嗎?!”
“不用把事情說的那麼義正言辭。”真一拉開書房大‘門’,淡‘色’的薄‘脣’嘴角帶着一抹諷刺,“如果欺騙感情也是責任的話,那麼薩蒂帕帕落家族已經墮落了,可以解散了。”
“你……”
“總之。”真一看着希格勒司,深藍‘色’的眼眸冰冷徹骨,“現在的艾比瑞家主是我,我要做什麼不做什麼,輪不到你來‘插’手,也請你有點自知之明,別一副你很了不起的樣子,一代人一種命運,一代人一種結局,你只要在一邊看着就好,多說多做,只是在自找死路。”說罷重重的關上‘門’,留下被氣得臉‘色’鐵青的希格勒司站在原地,氣得幾乎全身發抖。
真一大步的從希格勒司的書房走出,經過大大的面向後‘花’園的落地窗,腳步徒然一頓,冰冷的眼眸一瞬間彷彿冰雪消融,溫柔的倒映出那被雪覆蓋着的‘花’園和掛在樹下的鞦韆,那上面彷彿依舊坐着那個捧着美麗的‘花’束,坐在鞦韆上,笑容純真可愛的小傢伙。
忽的,時間被按下了繼續鍵,他看向前方,漂亮的深藍‘色’桃‘花’眼又一次快速的覆上寒冰,他大步的走向房間,從‘牀’底拉出一個箱子,白皙美麗的手抓在蓋子上顫了顫,深藍‘色’的眼眸倒映着它,複雜而孤寂,彷彿一望無際的荒漠。
終究還是沒有打開,他拿出膠布把整個箱子封了起來,走出艾比瑞家族想要把它扔到垃圾桶裡,但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妥,便開着車子離開了艾比瑞家族,車子停在覆着薄薄的雪的吊橋上,下面的泛着寒氣般的看不到底的江。
這裡最合適了……
他倚在圍欄上,手指輕輕的摩擦着箱子,深藍‘色’的眸子緩緩的閉起……
……
“騙子……騙子!”
……
就像一個惡夢……他永遠醒不過來……沒有救贖……
霍的,他睜開眼眸,額頭一片冷汗,手中的箱子在他反應不及的時候從他雙手中滑落,他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把它抓住,最終卻只是抓了個空,箱子落在江面,因爲外面覆着的一層透明膠而沒有立馬吸水下沉,但是隻要再給它一點時間,它就能成爲江底的一個垃圾。
深藍‘色’的眼眸有些怔住,他怔怔的看着水面上的小紙箱,手還用力的向下伸着,手上卻只抓到一片冰冷的空氣,虛無的叫人覺得空氣從那掌心鑽進心中,沒有半點溫度。
嘛……
算了。
他緩緩的收回手,站直了身子,把雙手‘插’進口袋中,黑‘色’的風衣衣角在寒風中不斷飄動,深藍‘色’的眼眸濃郁的深藍‘色’彷彿化不開的墨塊,烏黑的發被吹得凌‘亂’,好一會兒轉身回到車內,開啓車子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與此同時,吊橋下,一艘小船緩緩的冒出了個頭。
“該死,不是剛剛纔清理過這一塊的水域嗎?怎麼又有垃圾?!”一道‘女’聲不開心的響起,一個站在船頭的‘女’孩子抱怨着,用帶着‘毛’織手套的手拿着一根長長的鐵夾把往下沉了一些的紙箱夾住一角,想要拉過來,卻發現意外的有重量。
她把它拉到船邊,雙手抓住兩邊把它拉上來,仔細的看了看,用手中的鐵夾戳了戳,發現這箱子很乾淨,紙質非常好,而且被粘貼的很好,一般誰扔垃圾會這麼細心的去把這種東西粘貼起來?除非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或者,這個是別人不小心掉了的東西,並不是垃圾。
作爲河面衛道者,‘女’孩果斷拿出剪刀小心的剪開封口的膠布,要是裡面是什麼可怕的東西的話也好趕緊叫警察,是重要的東西的話,她得把船停在這裡等等看主人會不會回來找,打開,入目的東西卻叫她眼眸驟然睜大,“欸?!”
“‘裸’‘裸’怎麼了?”船艙內冒出一顆戴着帽子的腦袋,睡眼惺忪的問道。
“……沒事,滾去繼續睡,別煩我。”
“哦。”打了個哈欠,少年縮回腦袋真的準備繼續睡覺了。
時間快速,落年一羣人回到紅妖館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了。
紅‘色’的直升機緩緩下降,藍狐因爲趕着把快要沒電的電腦和器械搬進去屋裡所以第一個跳了下來,結果一跳,落在了一個‘洞’前面。
“咦?”藍狐驚訝的蹲在下面腦袋往下探去,爲什麼他們巴洛克王國大‘門’前會有一個‘洞’?有黃金獵犬在這裡扒出來的?腦袋更探了一些下去,藍狐想看看這‘洞’有多深,然而那漆黑一片中,忽的亮起兩束光,就像一對眼睛,嚇得藍狐嘴巴大張,坐到地面上去了。
“你幹什麼?”紅蛇踹了踹藍狐的屁股,看到那個‘洞’眉頭皺了皺,“‘洞’?”
“有、有、有……”藍狐指着‘洞’嚇得有些結結巴巴。
“有鬼啊有。”紅蛇不耐煩的吼了聲,腦袋探過去,頓時和從‘洞’裡突然冒出來的一顆黑漆漆的腦袋來了個額頭抵額頭,眼睛對眼睛。
藍狐再次呆住,後面的一羣人更是呆住,這什麼東西?
黑漆漆的腦袋上有一雙像星星一樣明亮的眼睛,倒映着近在咫尺的紅‘色’眼眸,驚訝的瞪大了眼,只是還沒等他驚訝出聲,腦袋忽的就被粗魯的拽了起來。
“你是什麼東西?”紅蛇一把揪住這個不明生物的頭髮,表情兇殘的問道,額頭上還有一個被這個傢伙印出來的黑印子。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你纔是東西呢,你全家都是東西!”被揪住頭髮的少年得惦着腳尖才能讓自己減輕點被紅蛇揪頭髮的痛感,疼得他擠眉‘弄’眼,怒氣橫生“你最好快點放開勞資!否則勞資要你印堂發黑倒黴一輩子!”
藍狐這會兒淡定的剔了剔牙,“紅蛇已經印堂發黑了,就是剛剛被你的腦袋印出來的。”
“怎麼回事?”落年走了過來,看了眼髒兮兮的人,眉頭微動,在這種敏感時期出現的奇怪傢伙,審判一族的人?
審判一族的人?顯然不是。
看着地下室這一堆已經被切成塊塊的穿着審判一族制服的人體,再看那個被紅蛇揪着頭髮卻還在不停的抱怨他們的武器庫裡竟然沒有食物‘迷’宮太多他怎麼也找不到通向上面屋裡的路balabalabalabalabala……的的年輕男人,心裡啪啪的打上一個‘聒噪’的標籤。
“你說你是挖着‘洞’進入到地下室的?”一羣人回到客廳,這個可疑的傢伙自然也被揪了上去,他軟趴趴的趴在地上,整個人因爲在地‘洞’裡鑽來鑽去都髒兮兮的跟個小乞丐似的。
“嗯。”好餓啊……目光盯着不停嚼着魚乾的黑貓,再看已經拿着一碗飯在吃的阿木,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渴望的他的鈦合金狗眼爆出了手電筒般的光芒,嚇得阿木趕緊拿着飯躲到瑪拉身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這是他的!
黑貓則是眨了眨眼,貓瞳危險了豎了起來,想要他的魚?信不信先把你扁成魚乾?
悲慼內牛,巴洛克王國的人好凶殘嚶嚶嚶嚶嚶……
“真神奇。竟然有人能徒手挖‘洞’跑到我們的地下室還沒有觸動感應裝置……”凱文蹲在他身前好奇的戴上白‘色’塑膠手套開始‘摸’‘摸’他的手,看看眼睛看看嘴巴,鏡片下的眼眸帶着感興趣的光芒,彷彿隨時都可能把他拖去解剖研究似的。
“別、別這樣……我是地球人,不是外星人……”
“你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下面那些傢伙都是你幹掉的?”佐焱出了聲,落年回屋洗澡換衣服準備回艾比瑞家去一趟。
“哦……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他驚叫了一聲坐起身,下一秒卻又呆了呆,“……我忘記了!”
“……”滾去撲街!
那邊落年換好了衣服便開着車往艾比瑞家族駛去,神‘色’冰冷,一直以來似乎都下意識的忽略掉了,現在想想,自己真是蠢的可以。
生下她的‘女’人如果是薩蒂帕帕落家族的上一代家主,那麼希格勒司一定和她有許多的關聯,之前她一直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費了那麼多的勁把她從美國奴隸市場中‘弄’出來,絕對不可能是單純的因爲那個‘女’人的拜託,她一早就應該注意到了,那個‘女’人是薩蒂帕帕落家族的上一代家族,也就是說,她……
絕對是敵人!
或許她現在所遭受的一切,那個‘女’人也知道,甚至可能是在她的計劃之中,希格勒司在這裡面又是扮演着什麼身份?是監控者吧?尤記得希格勒司發現自己被一個來歷不明並且強大到了極點的‘女’人收爲徒弟之後,他難看的臉‘色’和複雜的神情,她當初還以爲這是因爲他對她的老師的不信任,現在想想,那分明是掌控物脫離了掌控的那種眼神!
過分啊,真是太過分了!
車子發出咆哮,然後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了艾比瑞城堡前。
落年從車內下來,黑‘色’的靴子踩在軟綿綿的白雪上,印上一道道黑‘色’的痕跡。
陽光是冰冷的。
落年按下密碼,卻發現大‘門’的密碼已經被換掉了,所以她轉向了‘門’鈴,只是按了好幾下也沒見人出來。
一輛紅‘色’的跑車很快的從落年來時的路上駛來,跑得很快,直直的,毫不留情的朝落年衝了過來。
落年眼眸微眯,一把握住鐵‘門’的一根欄杆,身子在車子撞過來之前猛然向上翻去。
“砰!”車頭重重的撞在了大鐵‘門’上,發出一聲重響。
紅髮輕揚,落年整個人身子的重量都集中在自己抓着的那根欄杆的手上,她透過擋風玻璃窗,和坐在車內一臉猙獰的碧洋對視着,眼眸深得可怕。
身子輕輕落下,站在了她的車頭蓋上,碧洋見此似乎想要發動車子把她從車上甩下,落年卻比她更快的‘抽’出藏在衣服裡的浮萍拐,重重的對着擋風玻璃窗一‘抽’,頓時玻璃被‘抽’得粉碎,嚇得碧洋連忙伸手擋住臉,手背被玻璃碎片劃出了細細碎碎的傷口。
“這麼久不見,看到我就給我這樣的見面禮啊,所以我禮尚往來,你喜歡嗎?”落年下顎微擡,站在車蓋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碧洋看了看滿手的鮮血,表情更加的猙獰了起來,“你還有臉到這裡來?!你還嫌害的我不夠嗎?!你這個惡魔!我就知道你從來不是單純的傢伙,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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