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想要很想要

V3 想要,很想要

章節名:V3想要,很想要

——“落落落落,你好可愛,我們一起玩吧。”

——“落落,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們兩個一組。”

——“不對不對,落落跟我一組嘛。”

——“真討厭,每一次和你一起還要裝得很開心的樣子真的是太討厭了!”

——“不過是一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生的‘私’生‘女’,爲什麼我們每天都要圍在你身邊‘浪’費時間?”

——“噁心死了!”

——“太討厭了!”

——“嗚嗚……落落好壞,只不過是跟她打一聲招呼就把人家的手抓傷了。”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女’孩哭得稀里嘩啦,指着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弄’傷的傷口向美麗高貴的天堂真央哭訴,後面是一大羣孩子的附和聲。

——“落落,道歉。”天堂真央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她,高傲的眼神裡帶着赤‘裸’‘裸’的不屑和厭惡。

——“我……”

——“啪!”巴掌毫不客氣的重重的落在她臉上,小小的身板甚至因爲這一巴掌往後退了幾步,重重的跌在地上。

——“道歉。別讓我說第三遍。落落。”天堂真央那樣優雅的收回手,語氣依舊是那樣的彷彿疼愛着這個不是親生的‘女’兒那般的溫和,然而她的雙眼卻帶着那樣濃的恨意和不喜,彷彿恨不得殺了她一般。

——“呀啦,是哪隻小貓躲在這裡呢?”一道溫暖還尚稚嫩的嗓音傳來,有什麼溫暖的東西蓋在了她身上,她恍惚的擡頭,入目的是一張如同天使般漂亮的臉,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人,他的笑那麼溫暖,他披在她身上的衣服也是那樣的溫暖,她的眼瞳緩緩的睜大,好像在地獄中找到了救贖……

——“我什麼都不懂,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懂得對小寶貝耍心機,不懂得對小寶貝狠心,不懂得像你那樣,爲了讓小寶貝全心全意的依賴上你,讓原本和小寶貝玩得很好的小朋友別和她玩,甚至教他們對小寶貝說出各種無禮到會讓她即使到現在都不會忘記,甚至午夜夢迴都會覺得可怕的話和事。我輸給你,只不過輸在比不上你狠心罷了!”

——“閉嘴!”

——“怎麼?難道你已經忘記你當初說的話了嗎?讓本來可以有個很美好的童年的小寶貝,受盡傷害在絕望的時候再裝作溫柔的天使接近她,讓她誤以爲找到了全世界都無可替代的溫暖,然後享受着她的依賴的你,忘記你當初是用了多麼殘忍的手段的了嗎?”

——“說那麼多你不過是在嫉妒罷了。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們從懂事開始所受到的教育不就是這種嗎?難道你敢說你從來沒有後悔過你當初的猶豫不決,讓我搶先了一步?你敢嗎?”

天空佈滿烏雲,從烏黑的雲層中透出的圓月帶着幾抹猩紅,顯得罪惡而醜陋。

嬌小的身影在孤零零的走在空‘蕩’‘蕩’的大馬路中,雙目放空,如同行屍走‘肉’般沒有焦距,腦子裡不斷的回‘蕩’着比噩夢還要噩夢的語句和場景,從美國奴隸市場再到百‘花’齊聚的‘花’園,數不盡的歡樂,得到從未有過的溫暖後再被狠狠的從天堂踹入地獄,因爲曾經得到過,所以在得知一切都只是假裝的的時候,所以才顯得那樣的絕望,絕望,絕望,絕望,然後……

一抹光出現了,她依賴他,她愛着他,她爲他可以擁有一切也可以放棄一切,爲了他她可以把任何人都當成踏腳石,爲了他可以算計整個世界,然後就在剛纔,一直依賴着的溫暖,一直那麼那麼愛着的光,突然‘砰’的一聲,像陽光下透着美麗光芒的泡泡一樣。

碎掉了。

假的,全部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沒有天使,沒有溫暖,沒有希望,沒有,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

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噁心的虛僞的騙局,他騙了她,然後她也騙了他,他們都在互相欺騙,沒有任何的真實,就像看起來乾淨透徹的湖面,其實下面已經滿是淤泥污垢,那麼深那麼厚,深到可以讓她窒息到裡面。

什麼都沒有……

全部都是假的!

落年腳步忽的頓住,瞳孔裡漸漸有了焦距,面無表情的面容上,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緊緊的,緊到額頭冒起了青筋,雙手顫抖的抱住腦袋,她蹲下身,鼻頭漸漸的紅了起來,沒有哭,她纔沒有哭,只是目光茫然的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就像一個‘迷’了路的孩子。

路上空‘蕩’‘蕩’的,只有昏黃的路燈暈染着橙黃‘色’的光,還有垃圾桶邊上的野貓,看着蹲在路中間把自己緊緊抱着的身影,疑‘惑’的歪着腦袋,發出喵喵叫的聲音。

忽的,一道強烈的燈光‘射’了過來,嚇得貓咪一下子跑了開,車子嗤的一聲重重的在距離落年身子不到半米的位置剎住了,車內的人似乎也被這大半夜的突然在路中冒出個人給嚇到了,好一會兒才從車內下來,長長的鉑金‘色’大‘波’‘浪’捲髮,頎長的身材,俊美卻顯得有種懶洋洋的氣質的男人看到那頭紅‘色’的發時微微怔住。

腦袋歪了歪,有些試探的出聲:“落年小可愛?”

後面下車的索菲整個人縮到路易身後,怕的牙齒上下打架。

不得不說,大半夜的,突然在路中間看到一個人蹲在地上還看不到臉,只看得到一頭頭髮,怎麼想都怪嚇人的,於是索菲腦中出現各種可怕的電影場景,比如那個人擡起頭,會‘露’出一張沒有臉的臉或者沒有眼珠子的臉之類的。

嚶嚶嚶嚶嚶好可怕啊好可怕!他要回白館救命啊啊啊啊!

索菲整個人都貼到了路易身上,手甚至從後面伸到前面緊緊的抱住了路易的脖子,看起來像是要把路易勒死似的。

路易忍無可忍,一個手肘撞擊在他小腹上,頓時叫索菲疼得收回了手,捂着肚子。

“別鬧,好像是落年。”索菲那害怕靈異事件又愛胡思‘亂’想偏偏還愛看恐怖片的德行他們都清楚,爲了防止這傢伙又撲上來,路易趕緊解釋了下。

“落年?”索菲彎着腰擡起臉,扯着路易的衣袖繞到了前面去,然後便對上了落年那一雙茫然無措的眼眸,脆弱的彷彿一塊薄玻璃,稍微一用力,便會碎成碎片,再也拼湊不起來。

索菲怔了怔,放開路易的衣袖走了過去,“小落落?怎麼了?”

沒有反應,落年就像沒有看到有人走近她一樣,那雙眼中沒有倒映出任何的東西,茫然一片。

索菲眉頭皺了起來,“小落落看起來很不對勁。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我怎麼覺得有點像……”‘精’神崩潰……

“帶她回去給卡爾法看看吧。”路易神‘色’凝重了一些,正要彎腰去把落年抱起來,卻見索菲一下子擋在他面前。

“當然是要索菲爸爸來抱,小落落纔不喜歡猥瑣大叔的味道呢。”索菲輕而易舉的把落年抱了起來,輕飄飄的重量一下子叫索菲眉頭又皺了起來。

“索菲,你別‘逼’我學卡爾法揍爛你。”路易額角冒起青筋的道,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欠‘抽’的傢伙,整個白館裡就屬這傢伙最欠教訓了!

“切,我打不過卡爾法還打不過你麼?”索菲有恃無恐,用眼神指了指車‘門’,路易額角掛着兩個十字路口的過去給索菲開‘門’。

路易看了眼坐在後座的索菲和被他像抱小孩子一樣抱在懷裡的落年,把車子平穩的開啓。

“小落落,小落落?”索菲不停的叫着懷裡睜着雙眼卻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怎麼也出不來的落年,叫了好幾聲見對方還是沒有絲毫反應,他嘆了一口氣,妖邪的面容一下子柔軟了下來,他把她的腦袋扳到他‘胸’口,像哄孩子似的,手掌輕輕的拍打着她的背部,彷彿在用這種方式讓她安心。

溫暖從他的手掌輕輕的拍在背脊,然後彷彿透過背脊傳遞到了心臟,傳遞到大腦,一瞬間彷彿時間倒退倒退倒退再倒退,退到美麗的母親抱着襁褓裡的孩子,一邊哼着她的名字,一邊輕輕的拍打着她的背脊,她就靠在她的左‘胸’口,聽着心臟噗通噗通平穩而彷彿充滿寵愛的聲音。

嬰兒從還在母體內就開始在記憶母親的一切,母親的溫度,母親的聲音,母親的心跳聲,母親的撫‘摸’,有時候,身體的記憶比大腦的記憶更加可靠且長久。

這樣溫暖且類似的,從有記憶以來從未有過的如同母親在用獨有的方式安撫孩子的拍打……

落年雙眼漸漸的聚焦,眼眶溼溼的看着漂亮的眼角眉梢都帶着一種妖邪味道的索菲,對方似乎也發現了落年已經回神了,但是一低頭就看到這麼一雙水汪汪澄澈透明的倒映着你的面容的眼睛,任誰也受不了啊。

咕咚……

索菲有些艱難的嚥了口口水,然後準備把落年放在一邊,卻被落年抱住脖子不撒手,“不要。”

路易在前面涼涼的出聲,“你完蛋了,卡爾法會殺了你的。”

索菲一臉無奈苦笑,他也搞不懂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喂!

“有媽媽的味道。索菲的懷抱,有媽媽的味道。”落年把臉埋進他的脖頸,面無表情,淚水卻不受控制的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往下掉。

索菲正想說是索菲爸爸而不是索菲媽媽,卻驟然被脖頸上溼熱的觸感給搞得全身僵硬,前面路易不斷通過後視鏡對他傳遞着‘你死定了,卡爾法一定會殺了你’之類的信息,但是他卻沒辦法推開她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索菲擡手繼續一下下的輕輕的拍着她的背脊,不知道這小傢伙遇到什麼事了,看起來很受傷的樣子。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但是對於白館裡的一羣夜貓子來說正是‘精’神恰好的時候,‘門’外傳來鐵‘門’被打開的聲音,隨便想想都知道肯定是路易和索菲,因爲出‘門’只有他們兩個,所以也沒人在意。

所以當索菲像牽‘女’兒似的牽着眼淚還在不斷往下掉的落年進屋的時候,頓時受到了一雙雙驚訝的目光的關注,特別是當卡爾法那雙碧綠‘色’的眼眸看過來的時候,索菲立刻就有種脫光了出去‘裸’奔以求原諒的衝動。

雖然自稱爲索菲爸爸,也幻想過落年很可愛的喊他索菲爸爸,但是被當成索菲媽媽的他也很無奈啊喂!

似乎感覺到了索菲的求助信息,落年一邊用索菲給的手帕擦完全不受控制自己往外冒的眼淚,一邊紅着鼻子,一邊打嗝,一邊努力一本正經的跟他們解釋,“嗝……不、不是嗝……索菲嗝嗝……的錯……”

所有人都看着落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幾秒後齊齊的冒出小紅心,尼瑪太可愛了!這樣的表情好可愛!超級超級可愛啊!

索菲頓時把落年扯進懷裡,抱着落年晃來晃去,“可愛,太可愛了,真不愧是索菲爸爸的‘女’兒,太太太可愛了唔——”還未‘蕩’漾完,索菲就被一拳揍到了牆角。

卡爾法看着哭得眼睛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的落年,目光漸漸的移動,落在她臉頰上的創口貼,然後又滑下,滑到了她的手臂,那薄薄的一層佈下,是被子彈擦傷的傷口,就算上了‘藥’,卡爾法也能準確的從裡面找到一抹血腥味。

受傷了。

傷的很痛,所以才哭的嗎?

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比刀割劍刺更痛的心痛的卡爾法如是想到。

“喂!你對她做了什麼?想要被玩壞嗎?!”奧菲一把揪住索菲的衣領,憤怒的大吼道。

於是,可憐的明明什麼都沒做還有功勞的索菲因爲平時人品太差,所以再一次躺着中槍了。

索菲悲慼無聲哭泣中,別囂張魂淡,總有一天要你們喊他老丈人!不對!索菲爸爸他纔不會把這麼可愛的‘女’兒‘交’給你們這些大變態呢!哼!

奧菲整個人被落年的眼淚搞得煩躁的銀‘毛’四處‘亂’翹,最後一臉不滿的看着她,“你哭什麼啊,我被你放了鴿子都沒哭,你哭什麼啊?!”

“嗝……對嗝……對不起嗝……”落年水汪汪的看着他,努力的一本正經的道歉。被奧菲提起來,落年纔想起,她把這傢伙給忘得一乾二淨。

好、好可愛!

奧菲臉頰浮起兩抹紅暈,彆扭的移開臉,好一會兒又扭回頭,把她手裡已經溼透的手帕‘抽’掉,從口袋裡拿出一條幹淨的,臉頰紅紅的給她擦,頓時一副絕美的少年少‘女’不哭不哭好感情的畫面出現了。

只是,美好畫面還沒持續幾分鐘,就被卡爾法大魔王給打斷了,當着人家飼主的面勾引小寵物,簡直就是在討打!不過因爲白展風的命令,卡爾法纔沒有真的對奧菲出手。

拎着眼淚掉個不停的小東西,卡爾法就上了樓,氣得奧菲少年咬牙切齒,如同被搶了最愛的魚的貓。

把落年送回她的房間,卡爾法又回房拿了個急救箱過來了。

落年坐在‘牀’邊,卡爾法彎下腰仔細的撕開她臉上的創口貼,因爲本來這種傷口就應該用紗布和‘藥’而不是創口貼這種東西,所以傷口一下子顯得更猙獰了起來。

槍傷。

卡爾法碧潭般的眸中微微的動了動,拿過‘藥’箱裡的‘藥’仔細小心的給她上‘藥’,沾着冰涼液體的面前一碰觸傷痕,立刻便傳來一種涼涼的舒服感,落年舒服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下。

剪了塊方形的紗布貼上,再給她處理手臂上的傷,還是槍傷的痕跡叫卡爾法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到底出什麼事了?她身上竟然會出現槍傷?而且還是擦着過去的,如果角度再偏移些,那麼就是一顆打中她的腦袋,一顆打中她的心臟了。

而且,看她這樣淚流不止的樣子,是‘精’神深處受到了重創的緣故,即使她覺得不傷心了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涌上來,是潛意識在哭泣吶。

難道……

是那個男人嗎?

卡爾法想起來路易竊聽到的落年和那個被她稱爲哥哥的人的談話,是因爲那個哥哥最終還是選擇了未婚妻,所以對她‘精’神造成了打擊?自己的小寵物被傷害了,卡爾法覺得心情很不爽。

“叩叩叩。”‘門’被輕輕的敲了敲,卡爾法收拾好‘藥’箱,走過去開‘門’,就見小Q端着一杯白‘色’的牛‘奶’和一塊綠‘色’的蛋糕站在‘門’口,看到落年看過去,立馬就揚起一抹清爽的笑容。

“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品吧。”小Q走進屋裡,把叉子塞進她手裡,一臉期待的看着她,“我做的蛋糕可是世界第一美味的哦。”

“姐姐,要謙虛。”小一號的小小Q正太從‘門’後冒了出來,一本正經的對着小Q教育道。

小Q吐了吐舌頭,然後繼續一臉期待的看着落年,一副‘你快嚐嚐啊’的表情。

落年看了小Q一會兒,還是拿着叉子叉了一小塊起來,入口的香軟甜而不膩的味道彷彿一瞬間從舌尖傳遞到了心臟,彷彿真的緩解了疼痛似的,叫落年心情又好了一些。

圓溜溜的眼睛掃過小Q,掃過小小Q,最後落在卡爾法身上,這羣人……該說意外的天真良善嗎?只不過是沒什麼關係的人,也可以這樣付出關心?又或者,是在算計着什麼嗎?如果連真一給她的溫暖都是虛假的,那麼世界上還有人會不求回報的對她好嗎?

幾個小時前的另一邊,柯蒂斯洛醫院內一片兵荒馬‘亂’。

腳步聲陣陣響起,醫師的白袍翻飛,輪子咕嚕嚕的轉動聲快速而急切,躺在上面的人面上蒼白如紙,甚至幾近半透明,脆弱的彷彿馬上就會碎掉一般。

急救室的‘門’一關,天堂真央不斷的撥打着凱文的手機號,然而那邊正在給夜寒焰做手術的凱文根本沒帶手機進手術室,天堂真央只能聽到一句句冰冷的‘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請稍後再撥’。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搞得,藤一纔剛出院就又出現這樣的問題?那個小東西呢?是不是又是那個小東西害的?!”天堂真央氣得表情有些猙獰的問着真一,明明藤一都答應明天要幫他畫畫了,結果竟然……

“該死!該死!那個該死的小狐狸‘精’,勾引我的真一還不夠,現在竟然還想要我的藤一的命嗎?賤人!小狐狸‘精’!該死……”

真一雙目放空,四周的任何聲音都沒辦法傳進他的耳中,腦海裡只有不斷的環繞着落年離開前的表情還有那句‘騙子’,他彷彿給自己畫了一個名爲‘落年’的牢籠,關在裡面,再也出不來了。

而此時,一個穿着黑‘色’西裝,金髮藍眼長得很是俊美成熟的中年外國男人快步走了過來,嚴肅的面容和眉頭深深地褶可以看出他是個不苟言笑且經常皺眉的男人。

希格勒司。艾比瑞,艾比瑞家族現任當家,天堂真央的丈夫,真一藤一碧洋的親生父親。

希格勒司剛走近就聽到天堂真央幾乎氣到歇斯底里的咒罵,眉頭一皺,一把抓住她因爲不斷走動而晃動着的手臂,“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別這樣說她。”

天堂真央怔了怔,還沒來得及開始丈夫回來的欣喜,便被他一句話整的心情更加糟糕起來,“幹嘛不說?她敢做還怕別人說嗎?她媽搶了我丈夫,她還想搶我兒子!”

“我跟你說過了,她不是我的孩子!”希格勒司抓着天堂真央手臂的手更緊了,這個‘女’人怎麼變得這麼不可理喻?無論他怎麼解釋她都聽不進去,別人胡編‘亂’造的話她當成聖旨一樣深信不疑,自己丈夫的話她卻絲毫不信。

“誰會信?”天堂真央眼睛瞪大,嘴角笑容嘲諷,“啊?你說誰會信?她不是你孩子你十八年前就爲了找她爬山涉水?她不是你孩子你皮夾裡爲什麼留着那個和她長得那麼像的‘女’人的照片?她不是你孩子你爲什麼不向全世界人宣佈她只是你領養的孩子?”她就是小三的孩子,就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狐狸‘精’!

“我說過我有苦衷,你爲什麼就不能相信我?”

“我相信你的後果就是你出去外面三年後給我帶回了一個‘私’生‘女’!”天堂真央‘激’動的大吼。她纔不相信他的鬼話,不信,絕對不信!

希格勒司臉‘色’變了又變,最終看着天堂真央那副打死也不信的模樣,終還是搖了搖頭,算了,不說了,反正說再多她也不相信。

他看向靠在牆上低着頭看不清表情的真一,再看了看正亮着的手術燈,“真一。”

“……”

“真一!”希格勒司加重了音量。

“……父親。”真一遲鈍的回神,看到希格勒司的時候眸光微微閃了閃,沒想到他竟然也回來了。

“你回去陪艾琳娜吧,你在這裡對藤一來說也沒什麼用處。”

真一擡眸看着他,好一會兒才緩緩點頭,“我知道了。”說罷便乾脆利落的轉身離去。

此時手術室內。

“病人呼吸正在減弱,50……30……10……”

“血壓正在下降……”

“心率正在下降……”

“準備第一次電擊!”

“沒用!”

“第二次!”

“還是沒用!”

……

要……死了嗎?

要……離開有她的那個世界了嗎?

……

陽光有些灼眼,刺得他看東西都覺得有些‘迷’‘迷’糊糊起來了。

乾淨優雅漂亮的彷彿天生的屬於藝術家的手轉動着畫筆,他靠在大大的落地窗便往外看,一片藍空和灼目的太陽,要畫什麼呢?沒有靈感,一丁點兒都沒有。

“吶,藤一。”真一坐在角落裡看書,鼻樑上戴着一副平光眼鏡,擋住了和他一模一樣的深藍‘色’眼眸,他把領子扯到了一邊,釦子也扯掉了幾個,坐在地板上把書丟得一地的樣子,任誰也想不到這傢伙在學校是被稱爲‘春’風一樣溫煦的王子的少年。

“怎麼?”

“聽說父親帶回了一個‘私’生‘女’。”

“你信?”

“撒,誰知道呢?貴族豪‘門’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他笑的溫柔,卻叫藤一覺得他眼角是帶着一種惡意的。

“所以呢?”他轉動着手中的畫筆,看了眼白‘花’‘花’的畫紙,最終還是放下了筆,沒有靈感的時候,連看着那紙都覺得心煩。

“我們回本家去看看好了,也許會是個很可愛的妹妹哦。”

“你的笑讓我覺得就像傳說中披着羊皮的狼。”藤一冷嗤了聲,卻還是默認了他的想法,其實他對那個傳說中的妹妹也‘挺’好奇的,據說是父親在美國的一個地下奴隸市場找回來的,在那種地方呆過的人,一定都是心理‘陰’暗,連笑都‘陰’暗的醜陋的人吧。

得到了雙胞胎弟弟的同意,真一從光滑的木板地中站起身,把礙腳的書本踢開,走到鏡子前一邊笑容如風溫煦一邊整理着自己扯得歪歪扭扭的領子和釦子,不到三分鐘,少年又變成了那個溫柔動人的好好少年,所有人看到那一地的書本和碎紙屑,第一反應就是那是二少爺藤一的傑作。

因爲溫柔的模範生和任‘性’妄爲的小壞蛋兩者相比較,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把不對的東西都推到壞蛋身上。

藤一抓了抓長到了肩胛骨的微卷的烏髮,心道果然還是剪到肩膀上的部位比較剛剛好,他站起身,身上的和真一一樣的校服上染了五彩的顏料,和真一的纖塵不染差別甚大。

他走到衣櫃重新拿了件白襯衫換下,這才和真一一起離開這棟屬於兩兄弟的別墅。

家裡的氣氛很糟糕,這是理所當然的,這麼驕傲高貴的母親突然發現被自己的丈夫背叛了,怎麼可能還維持的住高貴的姿態呢?兩兄弟跟爺爺‘奶’‘奶’打了聲招呼便無視她的往二樓上去,據說父親找他們有事。

然而,他們還未走到書房,便被從後‘花’園裡傳來的笑聲吸引了,他們走到二樓陽臺上往下望去,一眼便看到了那羣孩子中最耀眼的一個。

一頭紅‘色’的發在陽光下帶着金‘色’的光暈,莫名的叫人覺得有種非常尊貴的感覺,她長得非常的‘精’致可人,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就像‘精’致的擺放在櫃檯裡珍藏的手辦娃娃。

她被小朋友們衆星拱月般的環繞着,笑容是那樣的燦爛,並且如同水晶般澄澈透明,從她眼中折‘射’出來的光芒,一瞬間叫他們覺得灼眼得眯起了眼。

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的人,這是藤一第一時間冒出來的念頭,他想真一也是如此,因爲雙胞胎的他們,總是會想到一塊去。

在奴隸市場那種地方待過的人,竟然還能有這樣的笑容,真的很不可思議。

笑得那樣可愛而好看,彷彿是這黑暗無邊的貴族裡唯一的一塊淨土,光是看着都讓人覺得心靈被洗滌了,讓人想……想……想什麼呢?藤一困‘惑’了一下。

“想要。”真一低喃般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藤一有些錯愕的扭過頭,然後便看到那雙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深藍‘色’眼眸中,清晰可見的佔有‘欲’。

是了,想要,他也想要,想要得到這個乾淨可愛的小傢伙。

真一總是能比他更早一步的明白他想要的東西,就像父親在問誰要公司誰要藝術的時候,他能那樣肯定且快速的表示想要公司,這也是他們從小到大喜歡的東西唯一不同的一個,真一喜歡坐在高位指點江山,而藤一喜歡揹着他的畫板踏足每一塊土地,用藝術記錄一切。

“嗯?藤一似乎也很想要呢,該說我們真不愧是雙生子麼?”真一側過頭看着他,嘴角笑容溫煦如風,“不過我不會讓給你的哦,比我晚出生了三分鐘的弟弟。”

藤一怔了下,嘴角同樣勾起笑,妖孽而邪氣,“你以爲我會輸給你嗎?真一。”即使現在只是拿畫筆的手,但是不代表就沒有尖銳的爪子哦。

“嘛,走着瞧好了。”真一結束了兩人的談話,率先往父親的書房走去,藤一卻還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下面笑容比陽光還要耀眼的‘女’孩,手指微顫,想要畫下來,至今爲止從來沒有任何事物能讓他有這種想要立即動筆把他畫下來的衝動。

“藤一?”真一從拐角處探出頭。

“啊。”再看她一眼,藤一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那麼,我們各憑本事好了,誰也別‘插’手誰,你沒意見吧?”真一從父親的書房出來便這樣道,看起來似乎已經興奮的不行了。

“隨便。”真一不喜歡別人破壞他的計劃,他也同樣如此。

再次經過那個‘花’園,其它的孩子已經被接回家了,她一個人坐在白‘色’的鞦韆上,手裡抱着一大捧的‘花’,嘴角笑容幸福而甜美,看起來像受着寵愛的小公主。

從小到大兩人把未來目標確定下來之前,他們所接受的教育都是一樣的,爲達目的不折手段,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完完全全的,是商人的那一套。

藤一和真一是雙生子,對方所想的到的,己方自然也能想得到,實際上因爲以往所受教育的影響,第一個冒出來的計劃就是把對方的笑容狠狠掐斷後,再讓她重新笑起來,這樣他就能夠達到他想要達到的目的,因爲童年是最容易留下一輩子都忘不了的‘陰’影的年齡段,也是最容易被‘誘’拐到死心塌地的年齡段。

只不過這種念頭在腦中盤旋着,他遲疑了,總覺得似乎也太殘忍了一些,可是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真一已經微笑的朝一羣照例來找落年玩的孩子們。

“什麼?你們要去和她玩嗎?不怕被噁心到嗎?不覺得很噁心嗎?她是‘私’生‘女’哦。……嘛,嘛……這種事情只要稍微這樣做就可以了……”長得漂亮溫柔的大哥哥都這樣說了,盲目崇拜着大人的孩子又怎麼還會去和落年那樣開心熱情的玩呢?畢竟友誼這種東西在童年也是最脆弱不堪的。

真一滿意的站直身子,雙手‘插’在‘褲’兜裡,白‘色’的襯衫,溫柔的微笑,如同王子一般動人。

他像是察覺到了藤一似的轉身,然後溫柔微笑的跟他打招呼,“喲~藤一。”

“……你幹嘛這樣做?”讓小孩子去傷害小孩子,這種方法……

“當然是爲了得到可愛的妹妹啊。昨天看心理書的時候發現一種名爲‘雛鳥情節’的心理疾病,我覺得非常有趣,想試試看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神奇呢。”

“不覺得有點過分了嗎?真一,對方只是個七歲的孩子。”

“正是因爲是孩子所以纔可以啊,要不然你以爲像到了我們這種年齡,這種情節還可能產生嗎?反正爲了目的不折手段不是我們從小到大一直在研究和學習的課題嗎?嘛……藤一應該記得我們之前說的,誰也不能‘插’手誰的約定吧?”

忽略心中涌起的不悅,藤一哼了聲,算是作答。

於是遊戲似乎正在進行着,又似乎已經被遺忘了。

藤一的天賦被世界藝術聯盟會長看中,並且收之爲徒,他草草的收拾的兩件衣服便跟着他開始闖‘蕩’世界,而真一接手了艾比瑞家族的一家即將倒閉的子公司,兩兄弟各自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小小的落年彷彿已經被人遺忘了。

直到一年後的聖誕節,藤一帶了第一幅他想要送人的畫回來,而真一已經先一步的把掉進了陷阱裡的雛鳥納入了懷中,他看到他微笑着轉過頭看他的時候,眼裡傳達着只有彼此知道的信息。

——“我贏了。”

藤一抓着被包得很漂亮的畫的手一緊,這原本該送出的畫也因爲對方已經不再需要而被他自己收藏進了黑石畫廊中他的珍藏閣裡。

落年很怕藤一,似乎是因爲他和真一長得一模一樣,卻用和真一一模一樣的連做出那樣妖孽的笑容,妖‘精’一般,這樣的美似乎把她嚇到了。

被人冠上‘‘私’生‘女’’名號的落年自然日子過得不可能多好,母親一日比一日平靜過後,終於忍不住在一個夜裡爆發了。

和松田管家一起偷偷把落年騙出去到後山的池塘邊,將其無情的推下,在漆黑無光的夜幕下,冰冷的池塘水又髒又臭還很冷,小小的身子掙扎了好一會兒後還是沉了下去。

半夜作畫起來喝水發現情況有點不對的藤一很快跑到了地點,顧不得莫名疼痛的心臟就跳下了入冬冰冷的湖水裡,把小傢伙給撈了起來,而緊隨其後的便是他的心臟忽的疼得彷彿要被切割成好幾塊,‘脣’瓣迅速的發紫,然後失去了意識。

十六歲,藤一第一次心臟病病發。

爲了救落年。

“二哥……”‘花’叢錦簇的‘花’園中,她坐在白‘色’的鞦韆上,忽的彷彿感覺到了他的目光,笑容可愛而乾淨的扭過頭,軟軟的喊道。

頓時,心臟柔軟成了一片。

畫面驟然定格於此。

耳邊傳來一陣陣醫療器材運作的聲音,他卻累得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也沒有。

“騙子……騙子!”

“騙子!騙子!”

對不起啊,小寶貝,如果他曾經阻止過他的話,對不起啊,小寶貝,以後不能陪你過生日了,不過未來二十年的禮物,他都已經準備好了哦,因爲早就知道,像自己這種‘混’蛋,老天爺怎麼可能會讓他活得長長久久呢?

不過……有點不甘心呢,竟然到死都沒能親口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那緊閉的眼角忽的,滑落一滴晶瑩的液體,然後迅速消失在他的鬢角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心電圖儀器發出嘀嘀嘀的警告聲音,只見那上面綠‘色’的‘波’‘浪’線漸漸的變成了直線……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落年坐在‘牀’邊,眼淚已經停止往下掉了,但是雙眼卻還是不免的紅腫起來。

她看着鏡子裡臉‘色’蒼白眼睛像兔子一樣的自己,面無表情的換上衣服走出了白館,連掩飾都懶得掩飾的就開着卡爾法給的高爾夫球車出去了。

到了聖瑪利亞學院華麗的白‘色’鏤‘花’大‘門’前的時候,落年正想着要翻過去,還未有動作,卻見大‘門’自動開了,扭過頭便見奧菲抱着雙臂一臉彆扭的看着她,“晚上不回來的話,就玩壞你哦。”

落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多餘的表情的轉身離去。

讓後面的奧菲和從樹後面出來的卡爾法眉頭齊齊蹙了蹙。

落年直接開着車回紅妖館,差勁的臉‘色’和紅腫的雙眼叫紅妖館裡的所有人都怔住了,臉‘色’難看的低下頭卻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說話,心中卻原本就對真一帶有嫉妒的幾人更是恨意怒意直升,能夠讓他們的King傷心的人,除了那個傢伙還能有誰?他們連身中幾發子彈因爲沒有麻醉‘藥’而清醒着意識接受手術都沒有掉一滴眼淚的King,把最柔軟的心臟給他之後,他竟然讓她傷心了嗎?

綠蟬整個人就像處在了‘陰’影中,看到落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立馬邁着大步往‘門’外走,佐焱趕緊頭疼的攔住她,King控的綠蟬暴走了,後果很嚴重!

雖然他也很憤怒,但是要對付真一也不能在不知道King的心意的情況下對他出手啊。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綠蟬一邊狂揍佐焱一邊‘陰’沉的出聲。

那邊凱文臉‘色’難看的拿了鎮定劑過來,給綠蟬打了一針後綠蟬才消停下來。

真一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個一心一意的愛着他依戀着他的小東西,被多少人依戀着愛着。

落年推開病房‘門’,接受了凱文手術的夜寒焰已經成功的脫離了危險,此刻正躺在‘牀’上睡着,睡着的男人臉‘色’蒼白,‘精’致美麗的臉上因爲閉上了銳利剛硬的眼眸,所以顯得更加的柔和,倒是顯得有幾分和白展風一樣的美得偏向‘女’‘性’化了。

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夜寒焰這樣的人也不可能真的睡熟,在落年把‘門’推開的時候就醒了,睜開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深邃中帶着幾分霧氣,如同清晨的森林,叫人帶着幾分害怕又幾分期待的想要走入深處。

他看着落年,琥珀‘色’的眸中滿是她的身影。

落年卻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後搬過一張椅子坐到他‘牀’邊,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和一個蘋果開始削皮,紅‘色’的果皮在她白皙小巧的手中一圈圈落下,漂亮的彷彿也是一種藝術。

“你的臉‘色’看起來可真糟糕。”夜寒焰躺在‘牀’上側着頭看她。

“彼此彼此。”一顆蘋果削好了,落年放下水果刀,咔嚓一聲咬了一口,看着夜寒焰微微凝住的目光,落年面無表情卻依舊可愛到不行的歪了歪腦袋,“你以爲我在幫你削啊?嘛,不好意思,要吃自己動手。”

噗嗤……

不知道爲什麼,夜寒焰有些忍俊不禁了。

“我救了你一命,你想好怎麼報答我了嗎?”

“我這不是坐在這裡等着你提要求了?”落年面‘色’平靜的看着他,因爲從來沒有期待過他會不求回報,而她也不願意白欠人人情,所以似乎不覺得諷刺也不覺得傷心。

夜寒焰眉梢撩人的挑了挑,“我在接下去的一段時間內有許多活動,可是你應該也知道坐在這個高位上的應酬會存在的風險和危險。”

“所以?”

“所以——我想讓牡丹全程陪護。”夜寒焰突然一瞬間獅子大開口,讓出場費最少千萬的牡丹全程陪護,而且時間還不知道多久,不得不說,如果這是一單買賣的話,誰虧誰賺還是個未知數呢。

落年眉頭跳了跳,嘴角勾起一抹略顯諷意的微笑,“知道什麼叫得寸進尺嗎?”

“我只知道有恩就要報哦。”夜寒焰笑,‘露’出兩排白得閃亮的牙,怎麼看怎麼有種猥瑣的感覺,然而下一秒,他突然收斂了這樣對於他來說有點燦爛過了頭的笑容,目光深邃的看着她,“反正你一副生無可戀內心空‘洞’的樣子,接下去你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不是嗎?”

落年徒然怔住,心臟措不及防的就彷彿被悶悶的打了下一般的顫了顫。

是啊,因爲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整個世界都圍着真一在轉的落年像突然被‘抽’去了中心軸的圓,她突然不知道要幹什麼,要怎麼動彈了,所有的計劃都突然卡殼,沒有目的‘性’的話,她又要怎麼堅定的走下去,那些計劃又有什麼用?

她看向夜寒焰,眸底滑過一抹複雜的光芒,“我知道了。”

反正他說的沒錯,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要幹些什麼了,她需要點時間來緩一緩自己,就當去散心好了。

“嘛……不要覺得勉強,反正我是爲了你受傷的,你免費保護我到恢復痊癒也是理所應當的不是嗎?而且,全程有酒喝哦。”夜寒焰此時就像個在拐賣可愛蘿莉的怪蜀黍。

落年黯淡的眸中似乎亮起了小小的光芒,但是她不是傻子,也感覺到了這個男人今天和以往相比的不對勁,不僅說話加了一些語氣前綴,連帶着後面也多了語氣詞,就像在耍寶討人開心想努力活躍氣氛一樣,卻不知道,夜寒焰這個人本來就不是個適合耍寶角‘色’的人,搞得‘陰’陽怪氣的。

落年瞥了他一眼,“請你正常點。”

夜寒焰嘴角一僵,然後一鬆,頗爲無奈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雖然傻了點,不過看到你終於笑了,也算沒白費。”

落年怔住,看向倒映着她面容的窗戶,意外的看到嘴角竟然真的勾起了一抹淺淡到幾乎看不見的微笑。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了的,會活不了也只是因爲自己覺得活不了罷了。”不需要多想,夜寒焰就知道讓落年這樣的人是真一,因爲這個小‘女’人從來都是圍繞着真一在轉的啊。

落年還未來得及想什麼,身後忽的傳來敲‘門’聲,佐焱臉‘色’有些難看的看着落年,“K……牡丹,剛剛偵察部傳來消息,說……”

“什麼?”有一瞬間,落年下意識的就着急了,以爲是真一出了什麼事,下一秒她才驟然回神,那個真一已經不是那個讓她覺得溫暖無比的天使了啊。

佐焱臉‘色’難看,措辭遲疑,“說……藤一。艾比瑞他……”

落年微怔,藤一……那個和真一有着一模一樣面容,卻給人予截然不同的感覺的男人,那個被她利用過一次次卻依舊能把她畫得那樣純白幸福的男人,也是第一個讓她覺得不忍繼續利用的男人……

“他……怎麼了?”落年不由得收緊了手指,心中徒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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