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城,在玄黃大世界中,以商業文明,街道兩旁商戶林立,叫賣吆喝之聲不覺於耳,而奧丁城裡有三個家族,完全掌控了奧丁城內所有的商戶,分別是吳家,賀家與龔家,其中尤以吳家一方獨大。
只不過吳家根基較淺,論到家族的久遠上遠遠不及賀家和龔家,據說龔家在奧丁城已有百年的歷史,可謂根深蒂固,賀家次之亦有七八十年之久。
而吳家,只有十數年而已。
吳家之所以能夠屹立與奧丁城,而且與龔,賀樑家平起而作,據說是攀上了比勒斯城也是近幾年纔出現的青雲門這座大靠山。
就因爲這層微妙的關係,是的龔賀樑家奈何不得吳家,亦不敢對付吳家。
奧丁城主街盛輝大街,熱鬧非凡,商賈平民絡繹不絕,形形色色之人皆有,盛輝大街的東頭是城門,城門口兩個護衛眯着朦朧的睡眼,臉上寫滿了不滿懶散的杵在那裡,彷彿兩顆飽受風雨吹殘的小樹苗一樣,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奧丁城內,有行使之說,也可稱之爲護衛,負責奧丁城的秩序維護以及一些糾紛的調解,有點類似與警察或者是衙門,只不過他們並沒有所謂的管轄之人,而是自有動作,散漫不負責任便是他們的作風。
葉秋和刀兩人七天之後出了林家村,經過七天幾乎沒有間斷的苦練,刀終於穩固了體內的戰氣,順利的奠定了一個初級戰武的實力標準,更加重要的是,他的肉~體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個更加變態的地步,呈現幾倍的增長,如果說他在七級戰士巔峰的時候能夠隨意扛起七、八百斤的大樹,那麼現在,三千斤的石頭根本就是輕而易舉,而他身上的肌肉更是彷彿一座座小山一般鼓起,每一塊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簡單一點說,他就是一個肌肉男。
此時的刀臉色很是平靜,葉秋已經不止一遍的告誡他,在實力不及報仇之時,行事必須低調,而且絕對不能透露自己是從禁林之內走出來的。
刀彷彿一下子成熟了許多,本來絮絮叨叨說話不止的他變得有些沉默寡言。
那兩個行使一眼就看
到了刀那鐵塔一般的身軀,眼珠子都瞪圓了,他們見過形形色色之人卻絕對沒有想過一個人竟然能夠高大如此,怔神了片刻,其中一個略顯精明的行使眼珠子溜了幾圈,嘴角掛起一抹高傲的笑意湊了上去。
“嘿,這位兄弟,見着眼生那,來奧丁城爲何事呢?”那行使晃盪着身子問道。
刀一把扯下城門上的一張告示,甕聲甕氣的說道:“客卿麼?你看我適合不?”
那張告示上,所通告的內容正是三大家族之一的龔家所發佈的招攬客卿的文書,而今天守門的行使正是龔家的眼線。
那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刀,心中暗暗乍舌,不過卻沒有表現在臉上:“客卿麼?五級戰士以上的實力,你有麼?”
刀神色不變,一拳轟向那全部用堅硬的大理石建造的城牆上。
“轟”的一聲,兩位行使頓覺地面震動了一下,腦袋發暈,正要怒罵出來他們的臉色就變了,他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城牆,那堵被刀一拳轟出一個大洞的城牆。
刀撇撇嘴,輕哼了一聲道:“可以了麼?”
兩人終於回過神,先前說話的人臉上堆滿了謅媚的笑容:“啊哈哈,當然沒有問題,你的力量足夠成爲龔家的客卿,絕對沒有問題,那麼,就由我給你領路吧。”
這名行使的眼中冒出金燦燦的光芒,先不管這個鐵塔般的壯漢有沒有五級戰士的實力,僅憑他一拳就能輕鬆的轟出一個大洞,而且還輕描淡寫,一個六級戰士也做不到吧。
而且,龔家發佈告示的時候,聲正言明的說過:“如果發現一個五級戰士實力的強者,並且能夠順利引入龔家,將會獲得十枚銀幣的獎賞。”
行使大人心裡盤算着,這個傢伙絕對不止五級戰士吧,那麼,至少也有一個金幣,那可是自己半年的薪資。
另外一個行使趕緊扯了扯先前那人的衣角,擠眉弄眼了一陣,心中那個後悔啊,剛纔自己怎麼就慢了一步呢?不然那個金燦燦的金幣可就是自己的了。
先前那人也夠爽快,揚了揚眉頭道:“哈,沒問題
,晚上花柳巷,算我的。”
葉秋穿着一身普通的灰色長衫,衣服洗的都有些發白了,上面還有幾個補丁,葉秋記得,這些補丁是自己跟刀在樹林內玩耍被荊棘刮破後,刀的母親臉色給自己補起來的,這對於他來說有着極大的意義。
總的來說,葉秋並無多大的特徵,屬於那種扔在人羣中,一板磚能拍死一整片的那種,他跟刀一起從林家村內出來,半路的時候卻分開了。
當葉秋走進城門的時候,剩下的那名行使斜睨了葉秋一眼,看到他身上的補丁,本來還想弄點小錢花花,可是。。。
估計這小子比自己還窮!那人兀自嘀咕了一下,心裡又開始後悔起來,他瞪着眼睛看着城門外,巴望着能夠再碰上一個向刀那樣的傢伙。
走進城門百米左右就是最繁華的盛輝大街,一個衣着襤褸,頭髮花白的老婦人佝僂着身子倚靠在牆角,她嘴脣乾裂,臉色蒼白,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了生氣。
那雙渾濁的眼睛無神的瞄着過往的人羣,忽然,她的臉色變了,眼神也變了,整個人彷彿篩糠一般哆嗦顫抖起來,蒼白枯黃的臉色被血液漲的通紅,幾乎沒有生命氣息的眼神突然射出一道精光,她那蒼老枯黃乾裂的手拼命的撐着牆面不讓自己滑倒。
一個體形富態,衣着華貴的胖子晃晃悠悠的從一座門戶中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那個老婦人,鄙夷的哼了一聲,不爽的嘀咕道:“真是晦氣,真是倒黴。。。大爺我在花柳巷找不到好的姑娘,只好找個有夫之婦,可是,關鍵時刻竟然無法雄起,唔,定是這個醜陋污濁的乞丐惹的禍,奶奶滴。”
胖子惡狠狠的瞪了那老婦人一眼,狠狠的呸了一口,罵罵咧咧的走開了,以他的身份跟這樣的人計較,實在是有失風度啊。
那老婦人任憑胖子一口泛黃粘稠的吐沫噴到她的臉上,她的眼神仍舊落在一個年輕人的臉上。
直到那個年輕人慢慢的消失,那老婦人虛脫了一般,靠着牆緩緩的滑了下去,嘴裡嘟囔着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能夠聽到的話語:“真的。。。是他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