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學校裡詹旭光的私人住處時,已經是晚上了,喻野龍還未到門口,他敏銳的目光,便遠遠的見着蘇嬋兒顯得有些焦急的樣子,眼睛直直的盯着了從學校回來,所必經過的那扇拱形門口。喻野龍剛一進門,蘇嬋兒就瞧見了,心裡一陣歡喜,回頭向屋裡喊了聲“他回來了。”後,快速奔跑了過去,撲進了喻野龍的懷裡,激動的流着眼淚,嬌聲柔氣的說道:“擔心死我了,幸好你這麼快回來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喻野龍的傷勢,沒有完全恢復,又經一陣緊急奔波,一口氣還沒有緩過來,咳嗽了幾聲,一口鮮血差點噴吐了出來,爲了不讓蘇嬋兒擔心,將到了口裡的血液,給強嚥了下去,擡起手來,輕撫摸着她的頭髮,微笑着說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是什麼人,就那幾個兔崽子想對付我,沒有那麼容易的事。”
蘇嬋兒擡頭看着喻野龍,說道:“那些是什麼人啊?他們爲什麼要對付你呢?可以告訴我嗎?”
喻野龍覺得所發生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她的好,爲了不使蘇嬋兒繼續追問下去,裝出了一副極其認真的樣子,說道:“實話告訴你吧,他們沒有把我們怎麼樣,只是想拉我入夥,幫他們做事而已,我是個自由自在慣了的人,怎麼可能會接受他人的擺佈呢?於是,我婉言拒絕了他們,好在他們還算講理之人,沒有爲難我,要不然,我還真的無法活着回來。”
蘇嬋兒疑惑的看着喻野龍,說道:“真的只是這樣嗎?我不相信,你定是怕我擔心,故意這麼說的吧。”
喻野龍說道:“我能活着回來,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你也不想想看,那幾個傢伙是什麼人物,要是我同他們作對,是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的。”
蘇嬋兒說道:“恩,你說得也有些道理,信你了,你長途奔波了一天,相信也有些累了,快進屋休息吧,詹老伯和蔡姐姐還在屋裡等着我們呢?”
喻野龍聽蘇嬋兒稱蔡秀瑤爲姐姐,而稱詹旭光爲老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微笑着糾正道:“誒,嬋兒,你的稱呼,得改改,千萬不要在他們面前這般稱呼,他們可是夫妻,不是父女關係。”
“啊?不是吧,……”蘇嬋兒一副很是驚訝的樣子,捂着了自己的嘴巴,偷偷向詹旭光私人小樓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還好你提醒,也幸虧我沒有在他們面前這麼稱呼,要不然還真的糗大了,真不敢相信,蔡姐姐那麼年輕,怎麼會嫁給一個老子的,要是我,情願去……”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着蔡秀瑤和詹旭光兩人一道走出了門來,忙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喻野龍輕呼了口氣,覺得胸口還在隱隱作痛,爲了不使大家擔心,強撐着,摟着蘇嬋兒的肩膀,微笑着快步向着迎接了過來的詹旭光他們夫妻兩。
詹旭光似乎也很高興,見喻野龍走了過來,他們兩並停下了腳步,扭頭看了一眼身旁蔡秀瑤,微微的笑了笑,回頭看着喻野
龍他們兩,說道:“你們兩個看起來瞞般配的嘛,什麼時候把喜事給辦了啊?可不要讓我們等太久哦?”
蘇嬋兒聽詹旭光這麼的說,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喻野龍,忙推開了喻野龍的手臂,微低下頭來,避開了幾人的目光,說道:“我們暫時還不想結婚,以免給他造成負擔,等他哪一天功成名就了再結婚也不遲,詹老……,詹老師,你認爲我這麼的考慮,對嗎?”
詹旭光微笑着說道:“你小子可真是好福氣,竟然能找到個如此通情達理的好老婆,你小子給我記着,如果哪一天,讓我知道你對不起她,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詹老頭,您放心吧,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認她做我的老婆的。”喻野龍扭頭看着蘇嬋兒,皺了皺眉頭,微笑着說道:“對了,您不是進宮去了的嗎?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啊?”
詹旭光說道:“事情很順利,國王說要嘉獎我,我什麼都沒有要。對了,今天從皇宮裡得到消息,說你殺死了杜軒凱,他的父親杜蕭申要求國王下令,全國通緝你,爲他兒子討個公道,好在姚順天王爺爲你說情,纔將此事壓了下來,但他還是答應了國王,要全面調查此事,故,匆匆趕了回來,想問問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喻野龍捂着嘴巴,輕咳嗽了聲,稍稍緩了口氣,說道:“這事情說來有些複雜,還是進屋慢慢說吧。”
……
進到了屋內,喻野龍覺得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扭頭看着蘇嬋兒說道:“嬋兒,你將事情的原由,向兩位老師說說,我進房休息會。”還沒有等蘇嬋兒回答,並起身,快步向着房間裡走了去。
三人見喻野龍腳步沉穩,氣息很正常,以爲他奔波了一天,只是有些困,沒有怎麼的在意,看着他離開後,蘇嬋兒並將當日晚上,發生的事情,元元本本的向詹旭光夫婦兩人,敘說了一遍。
詹旭光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那事情就好辦多了,有王爺做主,我出面幫忙調解,相信事情定能圓滿解決。”
蘇嬋兒說道:“那我替龍謝謝您詹老師和詹夫人了,他還比較年輕,以後還得請兩位老師多多教導他。”
詹旭光說道:“他是我唯一的弟子,我怎麼可能不將他教好呢,這個你放心好了。”
蔡秀瑤說道:“老頭子,你說這話,可就有些過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的能力,應該在你之上了。”
詹旭光一聽說喻野龍的能力比他強了,心裡不知道怎麼搞的,非常的高興興奮,站起身來,就向着喻野龍所住的客房走去,邊走邊說道:“不是吧,他已經上升爲魔導師的級別了,他回來的時候,怎麼沒有說呢?這混小子,定還有其他的事情隱瞞着我們,走,這就找他問問去。”
蔡秀瑤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了蘇嬋兒身旁,兩人相互對視一笑,挽起胳膊,跟了過去。
詹旭光吵吵嚷嚷的邊走邊說着,但誰也沒有聽進
去他說的是什麼,來到了客房門口,見門是開着的,沒有敲門,並推門進了屋。叫剛踏進門,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了地上,正要張口罵人,責怪誰將水弄到地板上了,低頭看去,見是一灘鮮紅的血液,頓時愣住了。
蘇嬋兒和蔡秀瑤很快並來到了門前,見詹旭光盯着地上的一灘血液發呆,蘇嬋兒意識到了不妙,猜到這灘血液,定是喻野龍吐的,心裡一陣激動,忽地覺得腦中一片空白,隨即昏倒了過去。
好在蔡秀瑤手腳快,在蘇嬋兒沒有倒地之前,將她扶住了,抱起她,送進了另外的一間客房,將她安頓好了後,回來了喻野龍所在的房間,見詹旭光坐在了屋內的椅子上,看着坐在了牀上自行療傷的喻野龍發呆。忙用心的傾聽感覺了下喻野龍的心跳和呼吸,覺得很正常,應該沒有大礙。隨即,走上到詹旭光的身旁,輕扶着他的肩膀,小聲的安慰了幾句,拉着他離開了喻野龍的房間。
第二天清晨,喻野龍從修養狀態中,醒了來,坐在牀上,很隨意的舒展了下身體,感覺到完全恢復了,四下看了一眼房間裡,見蘇嬋兒不在,回想了下自己昨天進門是吐出了一大口血液,而自己又沒有處理那血液的事情,忙放眼看去,見地面上乾乾淨淨的,猜想可能是被人清理了,心裡想道:“誒,本不想讓他們擔心的,還是讓他們知道了我受傷的事情。對了,嬋兒怎麼會不在呢,她見我受傷了,定會呆在我身邊的,她現在沒有在,難道是出事了?”心裡一陣焦急,快速下了牀,向門外跑去。
剛出門,見蔡秀瑤端着一碗燕窩粥,向着另外一個房間走去,忙快速跑了過去,攔着了她問道:“蔡師孃,嬋兒呢,她是不是出事了?”
“誰說她出事了,你們兩人都這樣,只顧關心對方,沒有想過自己的身體,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恢復了,詹老師不是說要端進去給你喝的嗎?怎麼沒有去啊,他真是個老糊塗。”蔡秀瑤微笑着說道:“誒,既然你完全恢復了,這碗有着養顏補身功效的燕窩粥,還是你端進去喂她吃吧,相信她會更高興的。”說着,將那碗燕窩粥,塞進了喻野龍的手中,自己笑呵呵的離開了。
喻野龍端着燕窩粥,小心的進了房間,自己的腳步很輕,惟恐驚擾了裡面休息的人,他的腳步剛踏出數步,並聽到蘇嬋兒說道:“蔡姐姐,他醒了沒有,不知道我爲什麼不能動,我好想去看看他。”
喻野龍聽着這話,心裡覺得甜滋滋的,加快了腳步,走到了牀前,說道:“好老婆,你想看我嗎?我這不就來了麼?”話音落下,見蘇嬋兒只是說話,身體依然僵硬的躺在了那裡,立即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心想可能是蔡老師擔心她醒來後執意要去看自己,而被蔡老師點了麻醉穴道,使得她好象是生了重病的樣子,無法動彈了,忙解開了她的穴道,將她扶得坐了起來。兩人的目光,接觸後,一陣幸福甜蜜的感覺,涌上心頭。隨即,喻野龍笑了笑,端起補品,一勺一勺的喂她吃着燕窩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