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們羣居的區域,數十個獸人,相聚在草棚子圍着的一塊草坪地上,跳着獸人們原創舞蹈,慶賀着,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歡喜的笑容,沉靜在了一片歡樂的海洋中。狐面獸人看着自己的子民們,如此的興奮,顯得有些蒼老的面容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心裡無數次的默默的送出了自己向喻野龍道謝的心聲。
慶賀的歡呼聲,不知道延續了多久,喊得跳得累了的獸人,離開了中心區域,來到了邊上,就地坐在了草坪地上,喝着涼水,觀望着還在繼續跳着舞蹈的人們。
獸人女子的身材雖然較人類,看起來稍稍笨重壯實一些,但她們舞動的身姿,卻是極其的靈活,迷得那獸人男子們,忍不住猛吞嚥着涎水,癡迷的看着她們豐滿的隨着身體扭動,微微震動着的胸脯,迷人的身姿、舞姿,心中充滿了無盡的遐想,……
這個沒有夜晚,永遠是白天,卻又沒有太陽的怪異空間裡,生活的各種獸類、妖物,只能是根據自己的生物時間鍾,自行的調節安排休息時間。狐面獸人,覺得此刻,應該是休息的時刻了,並來到了衆歡呼着的獸人們的前面,用獸人的語言,高聲的喊叫道:“大家休息吧,還不知道恩人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只有他才知道如何從這裡出去,在他回來之前,我們的生活還得繼續,只有保持了足夠的體力,才能弄到我們所需的生活物質。萬一需要長途跋涉,沒有足夠的食物填飽肚子,就沒有體力堅持下去,很有可能因此耽擱了時間,那也是很糟糕的事情了,你們說對吧。”
衆獸人們知道狐面獸人族長的意思,歡呼高喊了幾聲,紛紛散了去,各自回去了自己所住的草棚子裡,休息去了。幾個值班的男獸人們,也分頭慢慢向着棚子的外圍走去,開始了值班巡邏。
獸人族長靜靜的站在了一個棚子邊,心裡在計算着時間,猜測着喻野龍他心中的恩人,什麼時候應該可以回來,也在心中默默的祈禱着,希望他在同兇靈搏鬥時,沒有受傷。
站了會,正準備進自己居住的草棚子,忽地一個值班的獸人喊叫了一聲。狐面獸人族長沒有多考慮,邁開步子,快速奔跑了過去,見那喊叫的獸人臉色難看,身體似乎在微微的顫抖,忙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值勤的獸人,有些緊張的指了指遠方十多丈處正在靠近的幾個身影,說道:“族——族長,您——您看——那邊——那邊是——是什麼人?”
狐面獸人族長,順着那獸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着了幾個只能見着影子的人,正在靠近,沉默了,心裡想道:“這中心森林,以前只有我們獸人和一些普通的狼生活,我們以狼肉爲食物,纔不至於餓死。現在所來的人,難道是原來生活在中心森林外圍區域,被陰風邪氣阻擋着,沒有過來的人嗎?他們的到來,意味着什麼呢?會不會對我們不利呢?”想着,吩咐那值勤的獸人,讓他快去叫醒大家,自己警覺的向着那過來的幾個身影,慢慢靠近了過去。
走出數丈,他看清楚了那幾個身影。原來那過來的是幾個在十多天前,離開了羣居隊伍,獨自生活的幾對男女獸人。也就是喻野龍先前第一次見到獸人時,所遇上的那幾個正在大白天發泄着獸慾的其中三男兩女,五個獸人。那五個獸人身上臉上,血痕累累,隱約能見着體內的血液,從那身上皮肉綻開的傷口上,慢慢流了出來。相互攙扶着,邁着無力的步子,慢慢靠近了過來。
狐面獸人族長見此情形,覺得有些不妙,似乎感覺到有事要發生,忙快步迎接了過去,向那五個獸人,問道:“怎麼了,你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同你們一起離開的還有幾個人呢?他們怎麼沒有回來?”
那五個傷痕累累的獸人,見着了族長,不知道是感到高興了呢,還是怎麼了,或許是感覺到自己幾人得救了的緣故,一直繃緊的神經,放鬆了下來,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竟同時昏倒了過去。
叫醒獸人們的那個值班的獸人,擔心族長出事,帶着十來個身體強壯的獸人男子,趕了過來。見地上躺着的是自己同類,沒有等族長吩咐,紛紛快步跨了過去,將那五個受傷了的獸人,擡了起來,快速向着住居的草棚子奔去。族長吩咐幾個人出去採集了些急救的草藥回來,經過緊急的施救,那五個獸人,先後一一恢復了神智,清醒了過來。
兩個女獸人,一恢復神智,並傷心的痛哭了起來,任誰勸慰,都無濟於事,問她們,她們只是搖頭,眼中閃爍着絲絲驚恐的神色。由此,獸人族長猜到她們定是見着了讓人感到非常恐怖的事件,知道此刻問她們,也不會得到需要的答案。直到男獸人清醒,才從男獸人的口中得知,他們一行十多人,遭到了一個青年人類男子,帶着一羣狼,襲擊了他們,殺死了他們其中的幾人,自己五人是在那幾個人的拼死保護下,才得以逃脫。
那男子獸人還詳細的介紹了那男子的身形特徵,族長聽着
他的介紹,心情越來越沉重,嘀咕道:“不,不可能,我看得出來,那個小夥子,不會是那種喜歡殺戮之人,可,可他們又不知道我見着了恩人小子,但他們所描述的身形特徵,幾乎跟恩人的身形特徵,一模一樣呢?這難道真的只是巧合,還是我看錯了人。”又覺得眼前已經身受重傷了的族人,沒有必要說謊,也找不到誣衊任何人的理由,心裡非常的苦惱,不住的向自己問道:“爲什麼,爲什麼老天要如此的折磨我們,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淚水流了出來,順着臉頰,滾落了下去,滴落到了地上。
這個草棚子裡,在場的人,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眼中充滿了無限的失望與絕望的光芒,更有些人的眼中,絲絲紅光閃現,咬牙切齒,拳頭緊握,恨不得此刻就衝出去,去尋找那先前還被自己認爲能帶自己脫離苦海的救命恩人,殺了他,給自己已經死去了的族人報仇血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地聽到草棚子的外面,響起了敵人來襲的警報聲。棚子內的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子獸人,紛紛超起用木器自制的刀、弓、劍等武器,衝出了棚子。那受了傷,躺在了草牀上的男子,見族長要出去,忙喊叫了起來:“族長,不要丟下我們,帶我們一起走吧,那,那個傢伙的妖術太厲害了,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覺得大家還是快離開這裡爲好。”
“你放心,我們現在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就是要逃,絕對不會扔下你們的,我出去看看情況,你們幾個好好的躺着,別亂動,要不然傷口感染了,就更難恢復了。”狐面獸人族長迴應了聲,向他們打了個讓他們放心的手勢後,匆匆的出了草棚子。
草棚子的外圍區域,二三十個獸人男子,手中握着木製武器,警覺的盯着西方一羣正在快速向着這邊狂奔而來的狼,心臟“蓬蓬”亂跳,臉上露出了些許的驚慌神情。其中一個獸人漢子,隨口說了聲:“好傢伙,這些畜生們,該不會是前來向我們尋仇的吧!竟一次來如此之多。”
獸人漢子的話音剛落下,前方空中並傳來了一聲尖笑,隨即陰沉的聲音,並在衆獸人耳邊響起:“無知下賤的獸人,竟然敢肆意妄殺我的臣民,還不快將所有的女人,統統交出來,男人發誓終身效忠於我,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
衆獸人們聽着這聲音,感覺到這聲音有股極強的魔力,不斷的在衝擊着大腦,使得他們的思想變得混沌模糊,絲絲心甘情願臣服之意,逐漸浮上心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