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當孩子的乾孃。”蕭雅諾連忙說道,生怕慢了一步,只是她的話纔剛說完,頭上就被蕭業重重敲了一記,“你這丫頭,沒大沒小,不知分寸。將來你要是和清羽結婚了,月侄女的孩子就得喊你一聲舅媽,輩份都在那擺着了,你還和墨姑娘爭什麼乾孃。”
蕭雅諾鬱悶的吐了吐舌頭,剛纔一着急,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衆人見蕭雅諾萌萌的可愛,不由都失笑,屋內原本沉悶的氣氛頓時變得歡樂起來。
龍清月也不由失笑,有蕭雅諾在,相信哥哥以後都不會再孤單了。
……
月朗星稀,淺淡的月光灑下,懶懶的傾灑而下,將整個院子照得通透明亮。
一襲大紅的衣袍在皎潔的月光中,彷彿被披上了一層銀紗。
沈策坐在樹下,微垂着雙眸,自顧自的倒酒斟酌,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喝過多少杯酒了,也沒有刻意用靈力去消散酒力,這是他第一次想要喝醉。
想要遺忘這個世間,想要遺忘一切。
他是一個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會保持着清醒頭腦的人,然而在此刻只想醉生夢死一場,一切只因爲白天聽到的那個消息。
對於他來說就像一個驚雷,在他頭頂炸響,令他的世界分崩離析,再無一絲光明。
他以爲,他還有機會,即使她成親了,他還是有機會的,只要有一天她能想起他,想起他們的過去……然而現實卻是如此殘酷。
她已經懷了另一個男人的孩子。
她的心裡真的沒有一絲他的位置麼?
濃烈的酒味在院內飄着。
沈策雙臉酡紅,醉醺醺的半眯着眼睛,嘴裡似自顧自的輕喃着,“月兒,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還是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在意過我……萬年前我們的血脈就已經相融在了一起,萬年後,即使輪迴轉世,我們的血再一次相融,這算不算緣份?”
“月兒,我愛你愛了一萬三千年啊……”
你這什麼不記得我,只記得那個人,而且再次愛上他……
月下,一襲淺淡的金衣緩緩行來,走入院內,走到沈策的身旁,聲音溫婉動聽,“你不要再喝了。”
沈策迷迷糊糊的擡起頭,看了半晌,才認出眼前之人,脣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是誰?你憑什麼管我?”
話落,又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這個女人是月兒身邊的人,好像叫墨塵來着。
“好吧,既然你要喝,我就陪你喝吧。”墨塵奪過他手中的酒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仰頭便灌了下去,灼酒入喉,卻覺心中萬分苦澀。
“我不需要你陪。”沈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吧,你接近我有什麼目地?”
他冰冷的語氣和嘲諷的眼神令墨塵心中一痛,深吸了口氣,“你以前救過我,所以你是我的恩人,我這次是來報恩的,沒有任何目地。”
沈策聞言擡頭看她,目光深幽的凝視着墨塵,似乎在思索以前是否見過她。半晌,沈策才淡淡的收回視線,聲音也冷了幾分:“我不記得我以前有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