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在太陽花城那麼大的面積中,靠兩個人短時間內尋找到一處寶藏,便是邪刀也要近距離感知,似乎便沒有辦法了,
這樣的問題,澤維斯搖起頭:“請邪王明示。”
“毀了它。”李邪爲自己的聰明而自傲不已,
要在這不滅島上一寸寸土地的去尋找一個寶藏,那得多費事,不如直接把整個島都毀了,反正寶藏是毀不去的,若毀得去,那就不會是李邪這種半神級人物甚至神靈口中的寶藏了,既然寶藏毀不去,那島沒了,寶藏自然就顯露出來了,
澤維斯神情有些哭笑不得,見他擡起手,朝不滅島虛空一揮,一道白光切過去,斬在不滅島的一角上,便聽見轟隆巨響,不滅島的一角岩石脫離出來,從空中滑落,掉入水中,
卻見那一角沒入水中又鑲嵌在不滅島的倒影上,而不滅島的倒影脫落的一角卻飛上天空,鑲嵌在懸空的不滅島上,
看起來,就是這脫落的一角在不滅島與其倒影間交換了一下,而不滅島完好如初,
李邪雙眼一睜:“這咋回事。”
澤維斯道:“不滅島之所以叫不滅島,就是因爲它毀不去。”
“還能這樣。”李邪驚訝這島的神奇,卻又道:“毀不去,也不影響我找寶藏。”
李邪擡起手掌對着不滅島,元素之力發動,空中的鬥氣不斷的聚集到不滅島上,李邪手掌一握,太陽花城那麼大的一座島頃刻間變成細沙,“嘶嘶”的從空中流落水中,
澤維斯驚訝的看向李邪,毀掉這麼一座島,澤維斯也能做到,只是他要花費極大的氣力,起碼要耗費九成的神光才能辦到,但眼前這個男人,卻如此輕鬆的就將整座島弄成粉末,這得多強的實力,
李邪並不知道自己在澤維斯眼裡瞬間與深不可測掛鉤,對他來說,他沒大範圍殺招,要靠大殺招毀了這島還相當麻煩,但用元素之力,卻可以控制整個區域內的魔法鬥氣,破壞建築十分有效,毀了這麼一座島,只是耗費一點精神力而已,
而李邪的注意力也不在自己給澤維斯造成多大震撼,他的目光仔細的落在那些流沙中,精神力覆蓋其中,務求不放過一點細節,
流沙落到水面,水裡又飛起流沙,落水的流沙凝聚成不滅島的倒影,而飛起的流沙又凝聚成浮空的不滅島,
不滅島再次完好如初,
但這當中,李邪卻疑惑不解,他並沒有在流沙中看到寶藏的影子,這座不滅島只是一塊巨型的岩石,無論其表面或者內裡,都沒有其他的東西,
“山海山確定是這不滅島。”李邪想着應該是找錯了,
澤維斯道:“我也尋了山海山不短的時間,應該說能找的都找遍了,這不滅島是跟山海山唯一有關的線索,不滅島不是山海山,那翼海天界應該就沒有所謂的山海山了。”
“你又是怎麼知道這寶藏的。”李邪又問,
“古籍上得知,若不滅島不是山海山,而翼海天界沒有山海山,邪王陛下,會不會是根本沒寶藏。”
有沒有寶藏,李邪不敢肯定,但李邪卻想到另一個可能,會不會跟那枚戒指有關,
當初得到藏寶圖,還附帶了一枚戒指,而藏寶圖上所說,這戒指是開啓寶藏的鑰匙,是不是戒指的原因,
李邪將戒指拿出來,這是一枚黃金戒指,鑲嵌了一顆紅寶石,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李邪看了片刻,卻看不出什麼門道,正要放棄,卻見戒指上的紅寶石照到日光,映出一道手臂粗的紅色光芒,光芒斜射向天,
李邪見狀,眼神一亮,有門道,
這個戒指既然是寶藏的鑰匙,那這道紅色光芒就應該不會沒有作用,只不過,是什麼作用呢,
鑰匙自是用來開啓寶藏的,這紅光,或者是開寶藏的一個程序,而寶藏既然在山海山中,那麼山海山就是戒指的鎖,這光芒,應該射在山海山上,
李邪做了一番猜測,便將戒指映着的紅芒調整向不滅島上,光芒照在不滅島上某個點,只照紅了一個小區域,卻不見有其他變化,
難道是另外的用途,
到底什麼用途,
“邪王,你看。”澤維斯忽然指着海面,
李邪目光移過去,一個怪異的現象立即引起李邪的注意,紅色光芒射在不滅島上,正常來說,海面會有紅芒的倒影,這紅芒也會射在倒影上纔對,但事實並非如此,清晰可見的紅芒射在不滅島上,而倒影卻不見這道紅芒,這當中必然有蹊蹺,
李邪將紅芒移動,剛移開不滅島,海面立即映出紅芒的倒影,而將紅芒調整角度射向不滅島的倒影,按理說,如鏡面一樣的海面,應該是將紅芒折射纔對,但紅芒卻筆直的射入水中,射在不滅島倒影之上,
這兩點不合常理,若說沒問題,李邪都不信了,
但李邪卻面臨一個問題,這說明什麼,又或者,這道紅芒有什麼作用,
這紅芒也不是固定射在一個點,角度完全可以用李邪對着日光來調整,也就是說,它不是射在寶藏的位置上,那麼到底是做什麼的,
“邪王,這戒指跟寶藏有關。”澤維斯問道,
李邪點了下頭:“明白告訴你,這戒指是寶藏的鑰匙,現在已經看出蹊蹺,只是我想不通其中關鍵。”
澤維斯看着紅芒,沉思片刻,道:“邪王,是不是跟日光有關。”
“日光,什麼意思。”
澤維斯說道:“邪王你想,這戒指跟寶藏有關,說是鑰匙,那麼它的作用也許是開啓寶藏,也許是指明寶藏的位置,既然它因爲日光而射出紅光,那麼這紅光一定有它的作用,紅光要麼是開啓寶藏,要麼是指明寶藏位置,而日光是觸發紅光的因素,這其中,是不是有時間上的因素。”
“時間上。”
“嗯,某一個時間點,陽光照射在這個戒指上,也許會令戒指的紅芒處於不能調整或者限制在小角度內,並且只會射在不滅島上,這樣一來,是不是就確定了寶藏的位置,也許我們要等一個時間點。”
李邪思索一番,如果這不滅島就是山海山,那麼寶藏一定在其中,但不滅島已經被完全毀了一次,還不見寶藏,那麼,這戒指就是找到寶藏的關鍵,而戒指射出紅芒,紅芒或許是一個光標指向寶藏,紅芒由陽光照射產生,那麼也許還跟陽光有關,陽光時時變化,也許,就跟時間點有關,
澤維斯一番話,令李邪是茅塞頓開,李邪重重拍了他的肩膀:“行啊你小子,慧根蠻粗大的嘛。”
李邪這種長輩式的語調,不但沒令澤維斯尷尬,反而令他有幾分自豪,呵呵笑道:“只要能幫到邪王陛下就行。”
李邪看着澤維斯,笑道:“你小子很識趣,我殺託德之時你沒動手,就說明你小子很懂省時度勢,這段時間跟着我,也是畢恭畢敬,沒多餘想法,說明你小子很有自知之明,懂得審時度勢又有自知之明,這種人我最爲欣賞,放心,找到我要找的刀,就告訴你融合無主神格的方法。”
澤維斯大喜,連忙道:“多謝邪王陛下。”
想了想,澤維斯似乎又做了什麼決定,忽然跪了下來,道:“邪王陛下要是不嫌棄,澤維斯希望能跟隨邪王陛下,從此效忠邪王陛下,絕無二心。”
“哦。”李邪笑道:“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
澤維斯道:“邪王陛下是什麼人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邪王陛下不是翼海天界的人。”
“哪裡看出。”
“翼海天界沒有強大的猛獸,邪王陛下卻擁有這頭比我還強的猛獸;邪王陛下這種實力,我雖才晉級半神,卻不可能沒聽說過邪王陛下的名號,這兩點就足以說明邪王陛下一定不是翼海天界的人。”
“嗯,你既然知道我不是翼海天界的人,你還要跟隨我,你的什麼江陵城城主不要了,或者你的家人,不要了,我這邊可不是收容所。”
澤維斯道:“城主算什麼,至於家人,有我無我並無太大關係,邪王去哪裡,我都可以跟去哪裡。”
“呵呵,說說爲什麼突然要跟隨我。”李邪擺弄着戒指,語氣平淡,也不做表態,
澤維斯道:“邪王給我無主神格,加上前段時間一衆半神去了神界,這當中說明凡人成神的時代即將到來,我肯定邪王給我的無主神格應該是最低位的神格吧,到時,我也只會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物,甚至受其他人擺佈,如今的勢力,甚至家族,一切都只是泡影,一戳就爆,而我要保住這些,甚至要爲自己爭取一個舞臺,我只能尋找一個靠山。”
澤維斯看着李邪,希望從李邪臉上看出什麼,接着說道:“而邪王你,你必然是一方的霸主,連刀神宗對邪王都不敢喘大氣,想來邪王還不僅僅是霸主這麼簡單,這幾天接觸,邪王爲人隨和,並無架子,也許大智若愚,至少我也沒感覺邪王有太多算計,所以我覺得邪王陛下應是個和善而照顧手下的人,跟着邪王,邪王必然不會虧待我,而邪王又是一個大靠山,我豈能不選擇跟隨邪王。”
李邪似笑非笑的看着澤維斯,也不對他所說的進行表態,只是說道:“我的手下不少,一個個忠心耿耿而且實力強大,相比之下,你又有什麼值得讓我收下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