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好說歹說許清才原諒了洛雨讓他進去,走進帳篷就聞到一股幽香。
許清換上了淡黃色的齊膝睡裙,光滑筆直的小腿散發出晶瑩的光澤,渾圓的雙肩裸露在外,突出的鎖骨呈一個完美的角度,兩團滑膩的突起中間一條深溝若隱若現,見小妞這風情萬種的樣子,洛雨立刻感覺一陣燥熱,深吸了兩口氣才止住要流出來的鼻血。
“不許看!”許清拉過毯子遮在自己的前邊,指着牀的另一邊道,“你睡那一邊,哼,要是你敢有什麼動作,我立刻就知道。”
洛雨這時候才發現牀的中間被一排盛滿水的碗佔據了,這一排碗正好把充氣牀隔成了兩半。
“這是什麼?晚上喝的?”洛雨上前端起水碗。
“不許動!”許清從洛雨手上搶過水碗。
許清似乎沒注意洛雨泛紅的眼睛,把水碗重新好:“晚上只要你一過來就會把水碗打翻,這樣我就會醒了。”許清得意洋洋地看着洛雨:“我看你這個色狼怎麼辦。”
洛雨嚥了口口水:“額,我只要下牀從你那一邊上就可以了,好大……”
“嗯?”見洛雨說話文不對題,再看看他的眼神,許清尖叫一聲擡腿朝洛雨踹了過去:“給我去死!”
“真的是黑色的!”
隱隱聽到洛雨帳篷裡傳來的吵鬧聲,薛凱朝兩個同伴搖搖頭:“禽獸。”
兩個人吵吵鬧鬧好一陣才安靜下來,洛雨又出了一身汗,好不容易讓她不再關注於那些事情,洛雨站起來就要脫衣服。
“你要幹什麼!”看見洛雨把上衣甩了出去,許清忙往牀裡面縮了縮,同時用毯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見她一臉的驚恐,洛雨坐到牀上:“你見過有人穿衣服睡覺?小姐,現在是夏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洛雨摸着下巴一臉認真:“我們還是不能睡一起,你去和薛凱他們吧。”
懷疑這流氓轉了性子,許清愣了一下,隨即怒道:“誰和你一起睡,我們只是在一個帳篷裡而已,你憑什麼趕我走。”許清狠狠瞪着洛雨:“我就是不走!鬼知道你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哦,你堅持?”洛雨很奇怪,我做那種事她也要看。
“是的。”許清重重點了點頭。
“好吧。”洛雨說完就開始脫褲子。
“你……你幹什麼!”許清臉紅到了脖子根,整個頭埋到毯子裡。
“你聽說過裸睡穿衣服的?”耳邊聽到洛雨脫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想象着流氓不穿衣服的樣子,許清感覺臉都要燒起來了,“快穿上!”
“砰”一聲充氣牀晃了兩晃,耳邊傳來洛雨的聲音:“我沒穿衣服哦,不許偷看。”
許清把頭緊緊埋在毯子裡一動也不敢動,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流氓,自己幹嘛要爲了研究他跟他出來,早知道當天在飯店就狠狠教訓他一頓了。
過了很久,許清實在受不了毯子裡的悶熱,悄悄把頭探出來朝身邊望去,流氓輕合雙眼,似乎已經睡着了,看上去還蠻可愛的。
很奇怪爲什麼自己會有覺得流氓可愛的想法,許清心臟砰砰直跳,眼睛往流氓身上瞄去。
“可惡!明明穿了短褲!敢整我!”許清氣得鼻子哼哼擡起頭來,卻看見流氓正一臉邪笑地看着自己。
“你,你看什麼……”許清吃了一驚,緊張地說話都抖了起來。
眼前女孩子因爲在毯子裡悶了很久,小臉紅撲撲的,幾滴汗水順着鬢角青絲留下,可愛的小鼻子一皺一皺的,紅脣一張一兮。
“你在看什麼?”洛雨盯着許清的眼睛似笑非笑。
“我……沒……”許清現在腦子有點亂亂的,“我什麼都沒看見。”說完翻身重新用毯子矇住頭縮住一動不動了。
“嘿嘿嘿嘿”洛雨在笑。
“……”
“嘿嘿嘿嘿,我要告訴大家。”洛雨還在笑。
“……”堅持不動。
“校花大人要對我負責了,我們決定擇日成婚。”感覺到身邊牀鋪一陣抖動,似乎流氓坐起來了。
“哎,等等。”許清這次注意沒有把毯子滑下來,早知道就不穿睡裙了,“我對你付什麼責?”
“你在裝傻?”洛雨低下頭看看自己,“我記得我剛纔在裸睡,然後某人偷窺我,當時她的腦子裡一定在想……”
“不許說了!”害怕流氓下面會講出什麼不堪入目的話來,許清忙打斷他,“我哪裡偷窺你了,你明明沒有裸睡。”
“明明沒有,哦,就是說你看了我。”洛雨坐回牀邊摸着下巴,“你說怎麼辦吧,你這麼無恥地偷窺了一個純潔的男生,總要做出點補償吧。”
“你……”許清一下子氣結,想想自從過來後自己一直受這個流氓的欺負,心裡越想越是委屈,鼻子一酸淚珠就吧嗒吧嗒落了下來。
半晌聽不到小妞的動靜,正常情況下她這時候應該拿着什麼朝自己扔過來纔對,洛雨心裡正奇怪着,突然聽到低低的抽泣聲音,轉頭望去才發現她哭了。
洛雨平生最見不得女人哭,當下忙安慰道:“我只不過開着玩笑,沒必要這麼當真吧,來笑一個。”
這下子許清哭得更厲害了,哪有這麼安慰人的。“哇嗚嗚……”山洪一下子爆發了,怎麼止也止不住。
“那什麼。”眼見許清越哭越厲害,洛雨一下子慌了神,情急之下把手伸到許清面前:“我給你咬一口,不要哭了,不許用力。”最後還加了一句。
許清擡起朦朧的淚眼看看洛雨,又看看橫在自己面前白白的細胳膊,狠狠一口咬了過去:“欺負我,咬死你!”
“哇,你瘋了!”鑽心的疼痛從手臂傳來,洛雨慘叫一聲忙要甩開許清,眼睛卻看見她霧濛濛的雙眸,其中哀怨讓洛雨心裡一軟:“罷了罷了。”
許清用力咬住洛雨手臂,一會兒後舌尖傳來一股鹹腥味道,鬆開雙手看去只見兩排深深牙印,絲絲鮮血正從牙印裡滲出。
“哼。”許清抹抹眼淚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不再看洛雨。
洛雨此刻無暇顧及許清光滑背脊,手臂上的疼痛叫他心裡好一陣不爽:“小爺好久沒傷過了,這次居然是被一個野蠻小妞搞了。”
把手上口水甩掉,洛雨走出門去找水清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