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這個人很是直爽,一認出了藍礬就拉着他聊天說地的,一點也沒有在乎還在擂臺上等候下一場的韓國武道巔峰高手,甚至於那個修身期的韓國修士有點不耐煩的站起來喊了一下,他這才反應過來,給了藍礬一個歉意的眼神,這才說道:“藍兄弟,我們這邊已經沒人能打得贏這個棒子了,還請藍兄弟出手。”
藍礬點頭,他也知道秋風這邊沒人能打了,剩下那些都只是武道高手,甚至一個武道巔峰的都沒有,想打贏臺上那個武道巔峰的高手,這根本不可能,所以現在只能讓藍礬上了。其實京城的年輕一代也沒有藍礬想的那麼不堪,雖然他們都沒有正宗的修行功法,但有一些因爲資質良好的關係,從小就被收到一些修行門派中,還有一些是以武入道的,京城的四大家族中莫家和林家就有以武入道的年輕人,甚至修爲還不低,而且潛力不小,但他們不會輕易出手,這事是整個京城的事,而且現在京城四大家族鬥得很厲害,所以只要其中一方動了,其他三方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這樣一來,整個京城的水就會變得十分混淆,這是很多人不願意看到的。
藍礬則不然,他是一個外來人,雖然是秋家請來的,但這並不代表是秋家的人,由他出手,的確是最好不過的,其實這其中也有上面給秋家壓力的關係,這是整個中國面子的關係,那些政客有權有勢,是絕對不能丟面子的。
而除了四大家族之外,慕家的年輕高手絕對不少,但他恨不得韓國人鬧的更大呢,那些都不是他的事,反正有人來處理,他們只要躲在一邊,等到四大家族打起來了,再撿便宜也行。至於最強大的江家,沒到最重要的時刻,他們是絕對不肯出手的,因爲他們已經處於半出世的狀態了。
藍礬跳了上臺,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個韓國高手,對他招了招手,動作極其挑釁。
臺下一片譁然,沒想到這個從沒見過的學生居然這麼囂張,李田他們是知道的,前武術會社的社長,但因爲即將畢業,所以已經辭去了社長一職,但因爲這次有人踢館,所以纔來幫忙的,沒想到他也被這些韓國棒子打下去了,而這個學生,居然對那個韓國棒子如此不屑,這讓他們有種看好戲的心態。
顯然,那個韓國棒子也怒了,他沒想到這個人會如此輕視他,他怒吼一聲,身子就如靈猴一般貼近藍礬的身邊,手中的姿勢很是怪異,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條靈蛇在跳舞一樣,很是刁鑽。
藍礬輕笑一聲,近身功夫,有哪種近身功夫是太極可比的,當下連那最後一絲顧忌都沒了,擺出了一個太極的起手式。
學校中大多數人都見過這個手勢,大部分人都十分失望,因爲他們每天見那些老太太老爺爺耍這太極,根本就沒什麼威力,更不要說對付那麼強的對手了。而還有一小部分人則不這樣想,他們都知道太極除了是一種強身連體的功夫外,還是一套十分強悍的武功,雖然沒有親身體驗過,但他們卻更加期待了,期待這國術能打敗棒子那些爛武術(他們還不知道棒子那些其實也是中國的功夫)。
那貌似靈蛇蛇頭的右手快要接觸到藍礬右手的時候,那手突然以一個詭異的方式強行扭了一下,然後居然直射藍礬的胸口,而且速度極快,就好像一條真正的蛇突然吐了一下蛇信一樣,讓人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但藍礬則不然,這韓國棒子的速度在他看來實在是慢的可以,雖然說現在不能使用法術,但他的武術其實一點也不差,光是太極的招式,他相信即使是一般修身期的也會在他手下討不到好,當然,要加上他的見識和強悍的身體。以他那龍龜精氣和龍血煉化的身體,力量實在是大得驚人。
藍礬腳步未動,右手也是微微一推,左手同時一引,那靈蛇的蛇信就被他引到了空處,然後他單手下劈,只聽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那蛇信就好像被生生切斷了一樣,軟軟的彎了下去,整個手腕居然就這樣被藍礬卸下來了。
那韓國棒子慘叫一聲,但卻更加兇悍的撲了上來,剛纔用的“靈蛇舞”沒效果,這次居然只是很簡單的一招餓虎撲兔,可謂是竭盡全力了,可能他也知道自己不是藍礬的對手,所以希望能拼着重傷,也要把給藍礬一下重的,這樣一來,等一下自己這樣的修身期高手能能夠更加輕鬆的把藍礬擊倒。
他想的倒是不錯,但事實永遠是跟想象相差很遠的,他的身體還沒有撲到藍礬身邊,就被藍礬聚滿剛勁的一掌給打飛出去了,直接把會社的牆壁撞穿了,然後還要飛出去老遠。
結果很顯然了,那個人遠遠不是藍礬的對手,那個韓國修身期修者臉色鐵青,他不是沒遇到過這麼強的年輕高手,就在幾天前就有一個年輕人來說要教訓一下他們,那人是一個剛剛以武入道的高手,在同一輩中也算是佼佼者了,但對上那個武道巔峰的韓國高手還是拼了幾下才勝利,因爲那韓國高手手中有恢復的丹藥,所以在那個年輕人大意之下還是被他打傷了,雖然只是小傷,但以傷軀對上一個實力比他強一點的修者,結果很顯然,那個年輕人輸了,甚至一條手臂被打斷了,要不是韓國修者害怕惹出了一些老一輩的人物,直接就“錯殺”他了,畢竟他們不想有一個如此有潛力的高手會威脅到他們。
這一次的對手顯然比上一次的難纏多了,那韓國修者知道,對方很可能實力跟他也有得一搏了,但想起自己是正宗的修煉修行功法,心中的傲氣又讓他頭擡了起來,好像對藍礬的實力不屑一顧一樣。
藍礬有點好笑,什麼時候連一個修身期的小修者都這麼囂張了,在上海的時候,不要說那些家族的長老什麼的,就是上官家那個靜心期的上官卟看到自己也要客客氣氣的,畢竟自己現在的實力也是靜心期的,如果對上了他,那他沒有絲毫希望,藍礬的四象身法可以讓他立於不敗之地,而他的太極兩儀劍法加上那威力無窮的短劍,那將是所有同級高手的噩夢。
“下一個,是不是應該輪到你了?”藍礬輕笑對那韓國修者問道,那神態和還算俊朗的相貌,惹得擂臺下一片尖叫。
那韓國修者眉頭一皺,腳下輕踏地面,身子就直接竄上了擂臺,那飄逸的神態和那不知道是不是整過型的相貌,讓更多少女眼睛一亮。
藍礬看到這一幕,恨不得直接出手,把這個搶自己風頭的棒子虐待致死,但就在他想動手的時候,那韓國修者突然說道:“你也不想在這種場面下打鬥吧,畢竟在這麼多人面前暴露自己,你們那些老前輩不會高興的。”
藍礬也放下了手,他也知道這架是打不成的,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們不能施展法術,那就是說他們的最強手段施展不出來,這樣對自己的確有好處,畢竟自己的太極就算是剛剛以武入道的高手也難以抵抗,不過對那韓國修者就不怎麼公平了,對方顯然是一個正宗的修者,不屑於學習所謂的武術,所以在不準使用法術的情況下,那韓國修者是必敗無疑的。藍礬雖然不是什麼腐君子,任何事情都要講究公平,在他看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但這關乎到國家的面子,要是在這種情況下贏了,那些韓國棒子還是有藉口發揮的。
“好,那我們約個時間,找個地方,再行一戰吧。”藍礬點頭道。
“明日,我會正式給你下戰帖,至於地點,戰帖上會寫的,不知道我安排的地方,你敢不敢去?”韓國修者道。
“有何不敢。”
“好,那明日再見,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藍礬無奈,這人還真的不知道醜字怎樣寫啊,居然讓自己一個靜心期的高手不要讓他修身期的失望,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