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範知音時不時的找機會見藍礬,而且找盡理由和他待在一起,讓整個學校的學生老師都在猜測他們的關係。藍礬當然知道她是心思,而他也有心跟這樣一個美女教師來一場轟天動地的戀愛。不過範知音的思想太傳統了,這點讓藍礬很是鬱悶,即使她來找自己,自己想牽一下她的手都不讓,這讓藍礬很是無奈。
範知音不適合自己,在一個星期後,藍礬下了這麼一個結論。所以從那天開始,他就特意的避開範知音,只要是她找自己就直接離開學校,這讓範知音的一顆芳心忐忑不安,而且不時的責備自己是不是太保守了。
終於在藍礬躲了她十八次之後,他被舍友光榮的出賣了。範知音明明就在他的宿舍,但那三個禽獸硬是讓他回宿舍,說有大事情要商量,然後把他反鎖在裡面。讓他和範知音單獨待在裡面。雖然藍礬能直接把門踢爛,但想到可能沒錢賠的關係,所以還是忍住了。
範知音紅着眼睛坐在他的牀上,看向藍礬的眼神充滿幽怨,而且似乎隨時都會流眼淚一樣。
“停,不要再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了。”藍礬頂不住了,這一個成熟的大美女坐在他的牀上,而且今天她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居然穿着一身低胸短裙,這跟她一向的打扮不同啊。想到這裡,藍礬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不是一直怪我太保守,所以纔不理我的嗎?所以我。。。”她努力的把那低胸短衫向上拉了一點,俏臉通紅,幽幽的說。
藍礬是有點頭痛了,本來不想跟這個美女老師做太多糾纏的,沒想到還是躲不過,也不知怎麼的,她對自己的感情居然這麼深刻,甚至可以讓她穿起這身令她難堪的衣服。藍礬雖然有點小感動,但他對她還停留在欣賞她相貌的基礎上,至於什麼感情之類的,別怪他直言,一點也沒有。
“唉,我們真的不適合。”藍礬無奈說道。
“不相處一下,怎麼知道不適合呢。”範知音突然擡起頭,直視着藍礬。
藍礬無奈,突然心生一法,裝作很輕佻的說:“好啊,我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喜歡那些保守的女人,你想要證明我們是適合的,現在把衣服脫了。”
範知音一愣,隨即臉蛋紅得好像番茄一樣。心底在不斷的掙扎,藍礬的這個要求對她一個保守的女人來說,實在是太爲難了。手指不斷的絞着衣角,片刻之後,居然真的把手伸到腰間,想要把衣服拉起來。
藍礬被嚇了一跳,連忙阻止她。道:“你瘋了啊,我真的不值得你這樣做。”
範知音眼眶通紅,哽咽道:“不,你值得,你真的值得。”
藍礬硬下心腸,道:“哼,我告訴你,我不是一個好人,我殺人放火,而且爲人又花心,還經常去找女人。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沒有錢。”他冷冷的自嘲,沒錢,難道就是當初她拋棄自己的理由嗎?
範知音徹底呆滯了,殺人放火?花心?他是開玩笑的嗎?不過看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開玩笑啊。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不可原諒的,她不能容許自己喜歡上一個殺人放火,而且花心的男人。所以她退縮了,可以說,她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她不是那些什麼只要喜歡上一個人就什麼都不顧的女人,她至少還有最基本的理性。
看到她退縮了,藍礬笑了,不過笑得很冷,冷得讓範知音都感到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了。然後只見那個自己喜歡的男人,那個比自己小了五歲的男人一腳踢開宿舍門,飄然而去,不知怎麼的,她突然有點後悔。
藍礬走出宿舍,那三個禽獸果然都躲在宿舍門口偷聽,一聽到裡面的情況不對,當場就想走人了,只不過藍礬的速度也是很快,剛把宿舍門踢爛那三人才剛離開門口,要不然這一腳就能讓他們在醫務室休息幾天。
藍礬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也不說話,直接離開了宿舍,他的心情十分不好,女人果然全都不喜歡沒錢的男人啊,她是一樣,範知音也是,他的心冷淡至極,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紫憐,她雖然不是人,但可能是唯一一個不會嫌棄自己窮的人吧,或者說,錢,對她來說根本沒有意義。
回到家,紫憐正在客廳裡看電視,自從她有了實體之後,就不像以前那樣老是躲着了,而是時不時的幫藍礬做做家務,有空就看看電視。她不需要吃東西,只要吸收這屋子裡的陰氣就可以了,這樣不單可以解決溫飽問題,還可以提升她的修爲。
藍礬靜靜的做到她身邊,其實紫憐不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可以說有一點姿色吧,她是屬於那種小家碧玉型的,平時很少說話,她總是把自己包裹起來,不讓任何人傷害,除了藍礬例外,他已經完全得到了她的認同,可以說,這一人一鬼現在是朋友了,而藍礬,則是她唯一一個朋友,至於美詩,只能說是她答應了藍礬,這纔會照顧她吧。
一人一鬼靜靜的看着電視上的廣告,紫憐突然說道:“也許你應該放下了,只要你放下,你的修爲就能再上一層樓。雖然我很妒忌,但我不得不說,你的道基非常穩定,而且道心也提升的很快,但卻在一個關口停下來了,如果你不能突破那個關口,那你就只能永遠的停留在那裡,滯步不前。”
“呵,想要放下,談何容易啊。人類之所以是人類,就是因爲他有七情六慾,這其中的事情是最難放下的,其實我一早就有心理準備,這個關頭可能真的難以突破了。”藍礬故作輕鬆的道,那是自己的初戀,而他又是那種固執的人,想要忘記,談何容易啊。
這時候,藍礬那爛電話響起來了。這手機沒有來電顯示,所以他不知道是誰。
藍礬把手機湊到耳邊,問道:“喂,是誰?”他的語氣十分淡漠,而這分淡漠居然讓人有種遍體生寒的感覺。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藍小兄弟,怎麼火氣那麼大啊。”
“你是什麼人?”
“劉牧,劉家的掌事人。”對方直接說出了他的身份。
“找我有事嗎?”畢竟雙方有合作,藍礬也不好直接得罪他,雖然他不在乎。
“過兩天是葉家老太爺的七十歲大壽,我希望你跟我們一起去祝壽,順便拉攏一下這個在上海市地位最特殊的家族。”
“上海市地位最特殊的家族?什麼意思。”藍礬問道。他當然知道葉家,上海市十大企業之一楓葉集團的掌控者,而且是僅次陳家和上官家,排行第三的大家族。
“葉家的勢力不單隻看上去那麼簡單,而且最重要的是,葉家老爺子的小女兒嫁給了京城的慕家,那慕家,可是京城第一大家族,政權商業掌控了一半,剩下的就是另外四大家族掌握,可想而知,這葉家如果真正動起來,力量有多驚人了。”劉牧解釋道。
藍礬心中一凜,上次在澳門的時候就聽說了京城的四大家族,那可是隨便輸十幾億都不眨眼的主啊,現在那慕家居然比那四大家族還要牛逼,藍礬真是沒辦法想象了。
“但按照我知道的,四大家族中關係並不和諧啊,就憑他們獨自的實力,如果慕家想吞了他們,那他們有什麼辦法抵擋?”
“因爲除了慕家之外,京城中還有另一個大家族,江家。這是一個最奇怪的家族了,自身實力非常強悍,因爲他們是一個古武世家,要是你認爲是單純的古武世家就錯了,江家中光是以武入道的就不知道多少了,甚至聽說還有化氣或者築法的高手。只不過他們差不多已經半隱世了,所以不管那俗世的事情,只是他們也知道一個國家不能讓一個家族單獨掌握,所以要是慕家想要吞併另外四大家族,那江家就會出手阻止,讓勢力一直保持平衡。但最近我聽到一個消息,四大家族中有人想要集合四大家族,形成一個新的勢力,然後用這股勢力來對抗慕家,畢竟老是被人威脅的感覺十分不好。”
這些京城的勢力分佈藍礬一直都不甚瞭解,現在一聽才知道京城的水比上海深多了,怪不得以陳家的實力也不敢跨界了。
藍礬答應了一句,讓他過兩天直接派人來接他,然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