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看到韓爸爸的身形後退,連忙將運結到小腹上的真氣卸掉。隨後,他又把腳步向前邁動了一些,並用關切的語氣問,“大伯,你沒事兒吧?我不會傷到你了吧?”
“好小子!原來你也練過啊?”韓爸爸邊說邊把手背搖晃了起來。顯然他剛纔身形後退並非因爲溫良傷倒了他,而是因爲他的手在溫良的身上撞疼了。
“哼!爹,有你這樣打人嗎?”韓香香見溫良捱了自己老爸兩拳非但沒事兒,還把他抵抗了出去,臉上重又露出了笑容。她走到溫良的身旁,嘴裡一邊說着叱責的話,一邊把手放到溫良的小腹上輕輕地揉動。她如今最關心得當然是溫良有沒有受傷了。
溫良試到韓香香把手放來,便微笑着衝她搖頭,“香香,我沒事兒!大伯還有一拳沒打呢。我相信,他最後這一拳可不是我能夠承受下來的。”
“呵呵,小子,你果然好見識。”韓爸爸冷冷地回答。
“老頭子,你還要打啊?你不是說,只是試探一下他的能力而已嘛。怎麼還動真氣了呢?”韓媽媽在一旁聽了韓爸爸的話,臉上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溫良剛纔那麼說,只不過是客套罷了。
他哪兒會知道韓爸爸還有後招呢?不過通過前面那幾拳,他已經體味到韓爸爸絕非普通的農民那麼簡單。或許韓爸爸是某個武學世家的後人,只是因爲家道敗落了,或是其他原因才把身份隱藏了下來。
應該說,韓爸爸剛纔那一拳雖然沒把他打傷,卻也讓他有了腸胃翻滾的感覺。正是憑藉着這種感覺,他才得出那樣的結論。
“真氣?我韓飛虎的後人絕對不能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情來。不過,我既然已經答應了這個臭小子的條件,那就讓我們先履行誓約吧。”韓爸爸毫不客氣地回答。
韓媽媽聽韓爸爸這麼說,就知道他的倔脾氣又上來了。這樣一來,她的心裡雖然着急,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溫良聽了韓爸韓媽的對話,便把韓飛虎的名字牢牢記在了心間。
他相信有關韓飛虎的傳說,韓香香一定不知道。這方面的事情,他或許能夠從韓媽媽那裡瞭解一二。只是,現在已經不是他去了解這些的時候了。
韓爸爸見韓媽媽再無話說時,便把他的左手舉了起來,“小子,我剛剛用右手打了你三拳,你可敢吃我左手一爪?”
“爪?”溫良聽到這裡,眉頭不由得一皺。而後,他卻一臉笑意地回答,“大伯,咱說好是打拳,怎麼又換成爪了啊?這爪跟拳所用的力道不同,我躲起來恐怕有些麻煩吧!再說了,這一爪一拳咱們怎麼換算呢?”
溫良的嘴裡這麼說着,手上也故意擺出了拳頭和手爪的造型,並在那裡不斷地磕碰着。看他的模樣,就好象當真算不清楚這二者之間的關係一樣。
韓爸爸看到溫良手上的動作,卻是一副不爲所動的表情。
不僅如此,他還冷笑着回答,“呵呵
,臭小子,你別給我裝糊塗演戲。我年輕那會兒也在江湖上混過,什麼樣的人我沒有見過啊?你就說行,還是不行吧?”
溫良聽了這話,連忙把手擡了起來,並用毋庸置疑的口氣講,“不行!”
韓香香聽到溫良口中的“不行”出口,非但沒有感到沮喪,反而還鬆了一口氣。她的確不知道她爸還有如此的本領。小的時候,她只記得她的爸爸力氣很大,很能幹活。除此之外,她對她爸其他方面的事情知道得還真不多。
隨着溫良的話音,她把手向腰間一掐,而後又不滿地說,“爹,你想幹嘛?咱們本來說好是打三拳的,你現在要換爪就是耍賴皮,我們不幹!”
“呵呵,不幹是嗎?”韓爸爸邊說邊把手放下。隨即,他又一臉得意地說,“既然你們不敢,那就欠了我一拳!這欠了我一拳嘛,按着江湖規矩,當然就算你們輸了。現在你們已經輸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娘,我爹怎麼這樣啊?明明就是他耍賴皮嘛。”韓香香聽了韓爸爸的這通唸叨,立刻就把目光轉向韓媽媽。
韓媽媽雖然知道韓爸爸的話並不在理,可她卻沒有辦法出來當這個裁判。再說了,在韓香香的婚姻問題上,她也是偏向把韓香香許配給劉旺才的。畢竟這也算是劉父生前的遺願嘛。她總不能因爲劉家死了人、韓香香又不情願就背信棄義吧?
韓香香看到韓媽媽聽了她的話後,非但沒有主持正義的想法還把頭低了下去,臉上的表情就愈加難看了。可不等她再說出其他的話來,溫良卻一把將她抓住,而後又微笑着說,“大伯,我算好了!咱們的遊戲可以繼續玩了。”
“繼續玩?”韓爸爸沒想到溫良的嘴裡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剛纔打溫良那三拳可沒有玩的意思,難道這個臭小子一直以爲他們在玩耍,而不是較量?
“是啊!大伯。”溫良毫不猶豫地點頭。隨後,他又把雙手向前伸了伸,並用一本正經的口氣說,“你看,這是拳頭,這是爪。拳頭的指頭都握了起來,在數學上念十;這爪呢?它明顯把五個手指彎曲了嘛。這在數學上念五。那就是說,一拳等於兩爪……”
不等溫良把這通理論說完,韓香香的眼皮就翻到天上去了。
現在她才明白,原來溫良剛纔說不行的意思,並非是不打下去了,而是覺得她爸的提議不合理,那樣少打了他一下!要不是韓爸韓媽、還有鄭欣宇都在場,她真想找把斧子把溫良的腦袋打開,再看看他裡面究竟是什麼材料做成的。
韓爸爸聽了溫良這通話,也半張着嘴巴合不攏嘴了。
他能夠想到溫良不願意讓他打一個,卻想不到溫良竟然還有這樣的建議。難道溫良對自己的本領就這麼自信,他就不怕真被他打翻在地?
溫良見韓香香的人聽了他的話,都換成了目瞪口呆的表情,卻跟沒事兒人似的把頭頸左右搖擺了起來。隨着擺動的動作,他還試探着問,“大伯
,那你想抓脖子呢,還是想抓下面呢?按着你的年紀,應該是抓脖子吧?否則,也不符合你未來老丈人的身份啊?”
“臭小子,你給我看招吧!哪兒來那麼多的廢話?”韓爸爸一邊說,一邊把左手提了起來。隨即,他的手爪就向溫良的脖頸上面抓去。
溫良看到韓爸爸出招,早就把真氣運動到了脖頸之上。
雖然人的脖頸是比小腹還要致命的地方,可當真氣在這裡凝結時,其效果卻跟小腹上面是一樣的。當韓爸爸的手爪擊打到溫良的脖頸上時,當時就感到指尖如同撞擊到了鋼板上面一樣。
此刻,韓爸爸的心裡也明白,溫良的硬氣功了得,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帶着這樣的想法,他的手爪立刻就從溫良的脖頸處移開,隨即就向他的下身抓去。
溫良早就料到韓爸爸會有這樣的招數。
要不是這樣,他剛纔也不用拿話出來激將韓爸爸了。練硬氣功的人,往往身下的地方就是他的命門所在。要是那裡被人攻到,那他的功法也就破除了。
在這方面,溫良跟其他人一樣,身下的位置也是他的命門。
正因爲這樣,他才故意拿話吸引韓爸爸,讓他先去攻擊了他的咽喉。這樣,韓爸爸最後就只剩了一爪,他有信心把這一擊抵擋出去。如此一來,他也就能讓韓爸爸輸個心服口服了。
韓爸爸當然不知道溫良動了這麼多的心思。
當他的手爪到了溫良身下的地方時,立刻就向裡翻轉了過去,而後就把手指向裡緊捏到一起。用着武術的套路招式來說,他這招叫做仙人摘桃。用通俗的話來講,就是他用手去抓了溫良的球囊。
只是,當韓爸爸的手把球囊抓緊時,臉上卻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他發覺自己的手裡空空,根本就沒有抓到任何物件!此刻,他的心裡當真有些後悔。方纔他真應該把手向前一些去抓溫良的槍桿。要是那樣的話,他就算制不服這個小子,也會讓他好看。
“小子,你會縮卵神功?”隨着話音,韓爸爸用詫異的目光看向溫良的臉。
溫良聽了這話,眯起眼睛微微一笑而後回答,“大伯,什麼是縮卵神功啊?我根本就沒有。”
“混球!你少拿這樣的鬼話出來騙老子。”韓爸爸聽了溫良的話,不由得叫罵起來。沒有?要是溫良真沒那兩個零件,鬼才相信有女人會愛上他!
“大伯,你別生氣嘛!我是說,我沒有縮卵神功,又不是沒有那個。”溫良見韓爸爸分了神,便將吸入身體的球丸向球囊裡面送去。
隨着球丸歸位,溫良把體內的真氣彙集到那裡,而後又一併迸發了出去。與此同時,韓爸爸的手象是過電一般從他的身上彈開,而後就捂着手臂踉蹌着倒退了出去。
溫良看到韓爸爸腳步踉蹌的模樣,只一近身就把他的身體扶住。隨即,他靠到韓爸爸的耳邊低語,“大伯,別擔心!你的傷,我能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