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着五百萬米金的用途,溫良早已經想好了,那三十名天鷹部隊的士兵,總歸得要有個歸宿的,他不可能就這般無動於衷。
要知道,若不是他非要前往安哥拉政權,幹掉梅莎奇的話,那三十個天鷹部隊的士兵,恐怕根本不可能身死。一想到這一點,溫良的心中就充滿了深深的愧疚。
不過溫良心中也清楚,現在說這些都沒有什麼用了,他能夠做的,就是將這五百萬的米金,交給那三十個士兵的家屬,也算是彌補他心中的一些愧疚了。
吉普車在非洲大地上快速的行駛着,雖然沒有什麼導航,但是根本沒有對溫良造成任何的困擾,僅僅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溫良便再一次來到了天鷹部隊的營地。不過讓溫良有些意外的是,此刻的天鷹部隊的營地之中,充滿了一些肅殺之氣,即便是在外面的溫良,也是能夠感受的到的。
“營地之中出了什麼事情了麼?”溫良在心中忍不住暗自想着。
他將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隨即從車上跳下,大步的朝着天鷹部隊的大門口走了過去。溫良所駕駛的吉普車,自然是早就吸引了那些守衛的主意,不過當看清了溫良的面容之後,所有的士兵們不由的都是興奮的大叫了起來,“是總教官,總教官回來了!”
對於溫良,他們的心中是相當的敬佩的,因爲若非溫良的話,孔繁森以及之前的那些天鷹士兵們,恐怕根本不可能活着回來。
守衛的大喊之聲,自然也是驚動了在營地裡的孔繁森。經過這段時間的療養,孔繁森的傷勢已經恢復的相當不錯了。當他從營地之中走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溫良。
“溫良!”見到溫良出現,孔繁森的臉上也是不由的露出了笑容,若說一開始他與溫良之間不過是利用關係的話,在經過了野人林的逃亡之後,孔繁森已經將溫良當成了是可以託付的戰友了。
溫良見到孔繁森出現,也是相當的激動,他沒有任何的猶豫,快步的來到了孔繁森的面前,沉聲說道:“三隊長!”
“來,跟我進去再說。”見到溫良似乎想說什麼,孔繁森揮了揮手,制止了他的話語,隨後拉着溫良朝着營地之中走了過去。溫良也並沒有拒絕,就這麼跟在了孔繁森的身後。
兩人的速度很快,不一會的時間,便進入了營房之中。待到溫良坐下之後,孔繁森的臉色突然變得極其嚴肅,沉聲說道:“之前跟你一起離開的那三十個戰士,是不是都已經犧牲了?”
當他看到一臉風塵僕僕的溫良獨自一人出現的時候,孔繁森心中便已經有了一個猜測,不過當事實還沒出現之前,孔繁森的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也正因爲如此,他纔會問溫良。
溫良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不錯,之前跟我一起離開的三十名戰士,已經全部犧牲了。”
孔繁森閉上了眼睛,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拳頭卻已經握緊了,很顯然,孔繁森的心中,並沒有像他表面那般平靜。
溫良並沒有說話,他只是沉默着,等待孔繁森的話語。孔繁森深吸了幾口氣,恢復了內心激盪的情緒,這才說道:“我已經猜到了這一點,只是,我心裡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沒想到他們真的犧牲了。”
他的臉臉上充滿了悲痛之色,不過眼睛卻是緊盯着溫良,沉聲說道:“告訴我,你們在離
開營地之後,發生了什麼?”
雖然按理說,現在的費啓拉政權已經被打散了,根本不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但是會是誰,將他們殺掉的?孔繁森自問,三十個天鷹戰士,足可以面對十倍的敵人了。
溫良深吸了一口氣,也沒有隱瞞什麼,將離開天鷹部隊的營地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如實的講述給了孔繁森。當聽到竟然是安哥拉政權的人殺死了自己的戰士的時候,孔繁森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的一拍桌子,怒聲道:“這羣養不熟的白眼狼!想不到竟然如此的忘恩負義,我們如此的幫助他們,可是他們竟然殺害我們的戰士!”
溫良並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着,過了許久,他纔開口道:“三隊長,之前我回來的時候,看到營地裡的戰士全副戒備,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聞聽溫良的話語,孔繁森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是這樣的,在我們聯繫不到你們之後,我便認識到肯定是發生了事情,不過沒有情報之前,我不可能有任何的亂動,所以只好安心的等待着。”
聽到這番話,溫良在心中輕輕的點頭不已,他知道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孔繁森的所作所爲,纔是最正確的。在還不知道誰到底纔是敵人的情況下出動部隊,那麼極有可能會被對方包了餃子,這絕對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事情。
孔繁森的話語依然還在繼續着,“後來我們只好一直等待,就在這個時候,安哥拉的費德勒,突然來到了我們的營地。”
說到這裡,孔繁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之色,又是說道:“他說費啓拉的政權,襲擊了你們,希望我們可以派兵協助。可是他的演技實在是太拙劣了,我一眼就看出不對來。”
“若真是費啓拉政權的人,費德勒怎麼可能就帶那麼少的人?要知道,在費啓拉政權的武裝力量眼中,他費德勒纔是最讓人恨的,怎麼可能會將目標對準我們?所以我當時就判定,費德勒在撒謊!”
“不過在沒有確定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之前,我並沒有輕舉妄動,就這樣,我讓全軍戒備,終於等到了你的回來!”孔繁森沉聲說道:“現在,該是那些傢伙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孔繁森的眼中帶着毫不掩飾的赤裸裸的殺意,顯然,三十名天鷹部隊士兵犧牲的事情,讓孔繁森的心中動了真火。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三隊長。”溫良輕聲問道。現如今部隊裡最高長官是孔繁森,自然需要聽從孔繁森的意見,若是孔繁森說這件事情會引起國家糾紛的話,那麼溫良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這裡,自己一個人去報仇
好在孔繁森也是一個熱血軍人,在聽到溫良的問話之後,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開口說道:“能怎麼做,自然是報仇了!我可不想拖拖拉拉的,直接一鼓作氣滅掉安哥拉政權纔是!”
孔繁森冷笑着說道:“安哥拉政權真是不知死活,我們扶植他,他竟然敢這樣做,看來,是時候換一個首相了。”
話語落下,孔繁森大聲的吼了起來,“傳令官!”
在他的話語剛剛落下的剎那,營房外便衝進來一個天鷹戰士,他衝着溫良以及孔繁森敬了一個軍禮,隨即沉聲說道:“到!”
“傳我命令,全軍準備,明天一早,目標,安哥拉!”孔繁森沉聲說道。
“是!”那名傳令官點了點頭,大聲的說了
一句之後,不再耽擱什麼,轉身離開了營房。待到傳令官離開之後,孔繁森坐在椅子上,冷笑着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安哥拉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敢跟我們的人作對!”
溫良的眼中帶着殺意,之前三十名天鷹部隊的士兵因爲他慘死異國他鄉,這一次溫良說什麼也不可能放過安哥拉政權,放過費德勒了。
溫良在心中已經打好了主意,這一次,該如何懲罰費德勒。只有將費德勒挫骨揚灰,才能夠讓溫良解氣!
此刻的費德勒自然是不知道,溫良已經回到了天鷹部隊的營地之中,更不知道孔繁森已經下令,準備攻擊他的首相府了。
此刻的費德勒正坐在椅子上,面色憂愁,不知道在想着什麼事情。站在他的身邊的一個男人,若是此刻溫良在的話,必定能夠認出來,正是之前被他打死的梅莎奇。
“首相,你打算怎麼做?那幫子天朝人根本就沒有聽從你的建議,反而是龜縮不出,這樣的話,對於我們的計劃相當的不利阿。”梅莎奇看着費德勒面色憂愁的樣子,不由的輕聲問道。
聞聽梅莎奇的話語,費德勒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所說的,我又何嘗不知道呢,可是現在有什麼辦法?那羣黃皮猴子顯然是不打算相信我,我怎麼將他給偏出來呢?”
兩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這的確是一個難題。然而就在這是,梅莎奇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有了,我想到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陡然聽到梅莎奇的話語,費德勒不由的精神一震,連忙問道。
梅莎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笑,輕聲說道:“他們不出來,無非就是不相信首相您說的話語罷了,若是您將一些費啓拉政權的人交給他們,然後在讓他們說出當初襲擊那幫子士兵的經過,最後在說出費啓拉政權的老巢。想必那些天朝的黃皮猴子們,就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衝動了,到時候,我們給他包了一個餃子,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就必死無疑了!”
梅莎奇說着,雙手握了握拳,顯得十分的興奮。彷彿他的計劃,十拿九穩,只要孔繁森他們出擊的話,是必死無疑的事情。
聞聽梅莎奇的話語,費德勒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來人,立刻將死囚給我帶幾個過來!”
立刻有人按照費德勒的命令去做了,片刻之後,幾個衣衫襤褸,顯然是受過折磨的非洲土著,被人給押了上來。
這些人看向費德勒的目光之中,有的充滿了仇恨,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有的則是充滿了害怕與哀求,希望費德勒能夠放他們一條生路。
一絲冷笑出現在了費德勒的臉上,他的視線在這些死囚的臉上一一掃過,隨即輕聲說道:“現在,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但是就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去做了!”
聞聽費德勒的話語,安羣四球門除了幾個少數分子之外,這一刻都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紛紛開口喊道:“我們願意,只要費德勒大人您給我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我們什麼都願意去做!”
“很好!”聞聽此言,費德勒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好的挺我說!”
費德勒的一嗓子出來,原本喧鬧的死囚們,這一刻都是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了費德勒,而那幾個望着費德勒充滿仇恨的死囚,卻是大喊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