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店的裝修相當的豪華,而王友石顯然也是對這家酒店頗爲熟悉,剛一進門,立刻便有一名穿着西裝的男人迎了上來,“王先生,今天怎麼有空來到這裡?”
王友石笑着道:“只是和幾個朋友吃飯罷了,沒事,你去忙吧。”
在這位酒店經理的眼中,王友石顯然是大人物了,所以對於王友石的要求,他自然不會拒絕或者不滿。在聽聞了王友石的話語之後,他立刻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去,不敢再在此地打擾到王友石。
王友石帶着諸人熟門熟路的進入了一家包廂之中,待到溫良坐下,王友石笑道:“我以前經常來這裡,所以對這裡也是頗爲熟悉,這間包廂,就是酒店專門爲我保留的。”
溫良輕輕點頭,心中卻是暗自感慨了一聲,不愧是有錢人阿,在這裡吃上一頓飯,恐怕抵得上平民老百姓一年的工資了。
不過溫良心中並未有什麼不滿,在這個社會上,想要出人頭地,一切都需要靠自己。那些天天懶的要命,能力不行,還怨天尤人的傢伙,一向是被溫良所瞧不起的。
王友石顯然在之前便與這家酒店的管理人員打過了招呼,在諸人剛剛坐下沒有多久的時候,服務員便已經端着酒菜走了過來。
望着桌子上那一道道精緻的菜餚,諸人不由的食慾大增。王友石笑着從服務員手中接過已經開啓的酒液,將酒液倒進了溫良與劉金龍面前的酒杯之中,輕聲說道:“溫兄弟,以後就要你多照顧照顧宇翔了!你或許不知道,因爲生意上的緣故,我一直都不在宇翔的身邊,所以對他的照顧,也難免會有一些疏忽。”
劉金龍受寵若驚,連道不敢,溫良輕輕的抿了一口酒液之後,卻是緩緩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既然王大哥將宇翔放在我跟前,那自然是沒問題,不過有些事情,我還是需要跟王大哥提前招呼一聲。”
“溫兄弟你說。”王友石坐在椅子上,正色看着溫良。事關自己兒子的事情,王友石自然不會大意什麼。
“宇翔跟在我的身邊,這自然是可以的,不過,他的所作所爲,必須要聽我的。”溫良看了眼王宇翔,輕聲說道。
“自然是沒有問題。”王友石說了一句,又是對着王宇翔道:“宇翔,你聽見沒有?從今以後,什麼事情你都要聽你溫叔叔的話,不然的話,不用我教訓你,你溫叔叔也會讓你好看!”
“知道了!”王宇翔悶聲悶氣的說道。這也難怪,溫良之前可是給了他不少苦頭吃,如今聽到以後就要跟溫良生活在一起,王宇翔的心情哪裡好的起來?
不過無論是溫良亦或者是王友石,此刻都不會在意王宇翔心中的想法,聽到王宇翔的話語之後,溫良又是道:“既然你打算讓宇翔跟在我身邊,那麼你就不得在干涉,即便我讓他脫光衣服從這裡跑出去,你也不許阻攔,如何?”
王友石沉默了一下,他當然知道,溫良不可能會讓王宇翔這麼做,這般說,只不過是個比喻罷了。可不管怎麼樣,王宇翔畢竟是他的兒子,他可不想在某一天,突然聽到兒子犯法的消息。
一時間,王友石不由的陷入了兩難。不過他畢竟也是個果決之人,只是沉默了十幾秒鐘的功夫,心中便立刻下了決斷。他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一臉的鄭重之色,沉聲說道:“好,沒問題。”
“行,既然如此,從今天開始,就讓他跟在我身邊吧。”見到王友石答應了下來,溫良臉上劃過了一道笑意,他輕輕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一旁的王宇翔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傻了眼,問道:“不是吧?從今天就開始阿?”
“那你想什麼時候?”溫良轉過頭,看着王宇翔輕聲問道。
望着溫良那平靜的雙眼,王宇翔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他看向了自己的父親,希望父親能夠幫他說說話。可是此刻的王友石哪裡管的了那麼多?他是個言而有信之人,既然他已經答應了溫良的條件,那麼兒子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會再管,頂多會在心裡默默關注罷了。
見到一向疼愛自己的老爸都未曾開口,王宇翔嘆了口氣,終於認命了。他不在多說什麼,只是輕聲道:“好吧,今天就今天把。”
“行,來,我們吃飯吧。”聞聽此言,溫良笑了起來,他招呼了一句,率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一頓飯吃得還算不錯,當四人從酒樓之中出來之後,王宇翔已經和劉金龍勾肩搭背的互相稱兄道弟了。王宇翔與劉金龍的年紀相差並不是很大,況且兩人是因爲女人結怨,如今誤會解釋清楚,自然也會成爲很好的朋友。
見此一幕,王友石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趁着自己兒子與劉金龍說話的時候,他走到了溫良的身邊,輕聲說道:“溫兄弟,宇翔我可就教給你了。”
“你難道不放心麼?”此刻溫良心中也已經有些認可王友石了,畢竟一個父親能夠毫無保留的將兒子教給別人看管,只能說明兩件事,一個是父親根本不喜歡這個孩子,而另外一個,則是父親太過在乎這個孩子了。而王友石,顯然便是最後一種。
“沒有沒有,宇翔跟在你身邊,我放一百個心。”王友石連忙笑着擺了擺手說道。
聞聽此言,溫良輕輕點頭,“既然如此,你還說那些做什麼?你放心,只要我活在世上一天,宇翔就不會受到欺負,不管怎麼說,我也算的上是他的叔叔不是?”
溫良笑了一聲,又是說道:“好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王大哥就先回去吧,今天晚上,宇翔就跟我在一起了。”
聽到溫良這般說,王友石並沒有拒絕什麼,他輕輕點了點頭,隨即伸手招呼了一聲,示意王宇翔過來,與王宇翔囑咐了一番之後,隨即大步的離開了此地。
待到王友石已經離去了,溫良望着沉默的王宇翔道:“你父親的話,想必你也聽到了,從今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聽到了沒有?”
“是,溫叔叔。”此刻的王宇翔似乎是認命了,當聽到溫良的話之後,他沒有任何猶豫就點頭說道。
站在溫良身後的劉金龍,見到王宇翔這副摸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可是還記得之前王宇翔那副不可一世的摸樣
的。
“你笑什麼?難道我也要管你叫叔叔麼?”王宇翔有些不滿的看着劉金龍說道。兩人經過方纔的一頓飯,早已經變成了朋友,所以這會更是以打趣爲多。
“不敢不敢,我們還是各論各的吧。”劉金龍連忙搖了搖頭,開玩笑,他又不是溫良,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自己成了王氏集團的少爺長輩,恐怕第二天,就有人找他麻煩了。他不過是一個混黑道的,所懼怕的人,還是有相當多的。
“走吧。”溫良可不管兩人之間的想法,他擡頭看了看天色,隨即說了一句,大步的朝前走去,而在他的身後,劉金龍與王宇翔這一刻寸步不離。
三人朝前走着,很快便離開了這家酒店,回到了診所之中。劉金龍與溫良說了兩句之後,隨即便離去了,今天他之所以會來到此地,爲的便是與王宇翔將事情說清楚,如今事情已經解決,劉金龍自然沒有必要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待到劉金龍離去之後,溫良突然轉過身,看着王宇翔說道:“你心裡,是不是很不服氣?”
“是。”此刻王友石不在,王宇翔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怨氣,開口道:“我的確是不服氣,明明就是你傷害了我,爲什麼我父親還要低三下四的向你表示感謝。”
聽到此言,溫良微微一笑,他並沒有在意什麼,反而說道:“因爲我有能力,你父親也知道這一點,若是將我惹怒了的話,我不僅可以在將你變成之前的那副摸樣,不僅如此,還會讓你的父親,也變成與你一般的樣子。”
“你!”聽到溫良的話語,王宇翔心中頓時大怒,他冷哼道:“你敢!”
“我爲什麼不敢?”溫良的神情很是平淡,並未因爲王宇翔的態度與語氣而變得很生氣,“我這個人一向都是喜歡將危險掐死在萌芽之中,若是你們打算對付我,我自然不會留手。”
微微頓了一下,溫良又是道:“你父親想必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纔會向我表示感謝。他所感謝,並非是因爲我將你救治好了,而是在感謝我,放你們一馬,現在,你明白了麼?”
王宇翔心中的那股怒氣突然消失,因爲他突然明白,溫良所說的是事實,當初溫良也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自己弄成了白癡,那麼,在弄一次,也並非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點,你真的應該多向你的父親學一學。”溫良輕聲說道:“你的父親,明白什麼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而你,卻根本不懂這一點,在我看來,你就跟蠢貨沒有什麼兩樣。”
溫良可不會管王宇翔心中的想法,依然自顧自的說道:“不要以爲你父親很有錢,便沒有人對付的了你們,首先,你要記住,那些錢,都是你父親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其次,你要明白,即便再有錢,也不代表什麼,當初明朝的沈萬三,是不是富可敵國?可是朱元璋一句話,他還是要死,還是要將所有的錢財拿出來。”
“商人越有錢,那麼就越危險,我想你父親是明白這一點的,但是你或許不懂,這也是爲什麼,你父親讓你跟在我身邊的緣故。”溫良輕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