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之前與溫良交過手的男人,衝着他一抱拳,沉聲說道。
“楚林。”那名站在門口,看似領頭一般的男人,沉聲說了一句,又是道:“你放心,我對你身邊的這個 小女孩,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讓他在這裡待一段時間罷了,你看怎麼樣?”
溫良並未說話,因爲他知道,即便自己說不同意,眼前的這些人也不可能放自己與徐梅離開。剛纔的交手,已經讓他明白,對方的實力究竟如何。
雖然他有自信可以將面前的男人打敗,但是那必定要耗費不少的時間與體力,而兩人交手的時間,卻是足夠剩餘的人將徐梅控制起來了。
徐梅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她望了眼身側的溫良,臉上劃過了一道愧疚的神色,輕聲說道:“對不起,把你給連累了。”
溫良扯了扯嘴角,緩緩的搖了搖頭,“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然他們不讓我們走,那我們就在這裡呆着吧,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心裡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
聽到溫良的話語,徐梅無奈的輕輕點頭,她看向楚林,沉聲說道:“你想囚禁我,總歸要讓我知道,原因是什麼吧?我只不過是一個醫生而已,可還沒有那麼大的資格,請動你們來綁架我!”
徐梅雖說對爭鬥之事並不是特別的瞭解,但看溫良以及王五的臉色,她也能夠猜到一點。
“裡面請!”楚林沖着溫良與徐梅二人比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即說道。或許是因爲此刻溫良站在徐梅身邊的緣故,這會的楚林,卻是對溫良二人客氣無比。
聞聽楚林此言,溫良與徐梅相互對視了一眼,這一刻卻沒有什麼猶豫,兩人在四周劫匪虎視眈眈的目光之下,直接走進了身後的棉花作坊。
棉花作坊之中一片混亂,不過這只是表面罷了,當楚林帶着溫良二人進入棉花作坊後面的庭院之後,溫良這才發現,這裡不僅不髒,反而異常的整潔。
楚林揮了揮手,示意讓其他男人離去,待到幾人離去之後,楚林坐在庭院之中的石凳子上,望着溫良道:“兄弟你是什麼人?這麼好的身手,不會是個保鏢把?”
王五站在楚林的身後,臉上帶着些許的好奇之色,方纔他與溫良之間的爭鬥,卻是讓王五感受到了溫良的強大。對於楚林這個問題,他心中也是相當的好奇。對方到底會是什麼人,竟然會有這麼厲害的身手?
聞聽楚林此言,溫良微笑了一聲,也沒有絲毫的隱瞞,直接開口道:“我不過只是個醫生罷了,至於身手,家傳而已。”
他說的是實話,但是無論是王五還是楚林,卻沒有相信,這一點,溫良自然能夠從二人臉上的神色看出來。不過他卻沒有打算解釋什麼,對方信與不信,那是他們的事情,與自己無關。
雖說心中並沒有多少相信,但是楚林卻聰明的沒有在這個問題之上多做糾纏。
他微微一笑,話鋒一轉道:“或許你們很奇怪,爲什麼我們會對這位女士綁架把。”他指了指徐梅,意思很明顯。
徐梅與溫良相互對視了一眼,這一刻卻是都沒有開口多說什麼。他們心中的確對
這個問題有些懷疑,畢竟不管從哪方面來看,眼前的楚林,都不是一般人。
楚林微笑着解釋道:“我們之所以會綁架這位女士,其實並不是針對她,而是她的父親。”
“父親?”聞聽楚林此言,溫良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這件事情,與徐梅的父親,有什麼關係?
“現在看來,我相信你剛纔說的話了,因爲你什麼都不知道。”楚林自然是看到了溫良表情之中的疑惑,他愣了一下,回想之前溫良所說的話語,頓時明白了一切。
溫良哼了一聲,卻是沒有多說什麼,他扭頭看向了徐梅,卻見徐梅面無表情,只是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不知道何時早已經緊握成拳,微微顫抖着。
察覺到了這一點,溫良心中便已經明白,恐怕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他與徐梅在米國共事的時間並不算長,但是卻從未聽過徐梅談起過關於自己父母的事情。
想到這裡,溫良決定閉嘴,靜靜的聽着楚林的解釋,畢竟現如今的他們即便想要離開此地,也做不好,那還不如好好的聽聽事情的原委。
楚林的視線已經從溫良的身上離開,落在了徐梅的臉上,他緊盯着徐梅,足足過了十幾秒鐘,楚林終於開口了,“你和你的母親,真的很像。”
“你見過我的母親?”徐梅有些遏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猛地一下子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大聲的問道。
“自然是見過,我與你的母親,還算是朋友呢。”楚林笑了笑,對於徐梅的態度卻並未有什麼介意,反而溫和的說道。
溫良輕輕的拍了拍徐梅的肩膀,示意徐梅不要這麼焦躁,待到徐梅再次坐在了石凳上之後,溫良開口說道:“我想你叫我們來這裡,可不僅僅只是說着一些廢話把?你到底想怎麼樣,直接開口就是。”
楚林眼中劃過了一道讚賞的眼光,他曾經也是軍人,最喜歡的便是溫良這種說話直來直去的傢伙。
他不在繞圈子,直接說道:“我這一次,只是想見一見你的父親,徐長天。”
“見他做什麼?你以爲綁架了我,就能夠見到他麼?他現在心裡可根本沒有我這個女兒, 我想你是白費心思了。”徐梅譏諷的說道。當然,她譏諷的並非是眼前的楚林,而是他自己的那個父親。
楚林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意外之色,他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不錯,自從你母親死去之後,徐長天便不在關心你,但是你手裡有一樣東西,卻是關乎着徐長天的身家性命,他是絕對不可能看你落在我手裡的。”
微微頓了一下,楚林又是道:“我瞭解徐長天,同樣,徐長天也瞭解我。他知道,若是那樣東西落在我手裡,到底會發生什麼。所以無論如何,徐長天也不可能坐以待斃,我想,這會她應該得到你被我綁架的消息了吧。”
楚林的臉上帶着微笑,但是卻沒有絲毫恐懼的心裡。彷彿對他來說,警察是否知道這件事情,根本就是無關緊要。
聽了楚林半天的話語,在看到此刻楚林的摸樣,溫良心中不由的微微一動。雖然楚林掩飾的很好,但是他還是從其中聽出
了一抹怨恨之意。
“看來,徐梅的父親曾經與楚林之間有着不小的矛盾阿。”溫良心中暗自思忖,卻沒有打算插手其中。
他心中很清楚,眼前的這等事情,已經不是他這個資格的人插手在其中了,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之所以出手,完全是因爲徐梅罷了, 如今既然已經知道徐梅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溫良自然也是放下心來。
“不過,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什麼身份麼?”溫良眯着眼睛沉吟了片刻中的功夫,突然開口說道。
楚林對於溫良的這個問題倒是沒有絲毫的意外,他微微一笑,“你可以將我們當成死人,畢竟在解決這件事情之後,我們也是必死無疑。”
見到對方如此說,溫良不由的沉默了下來。至始至終,對方都沒有打算開口說出自己真實來歷的意思,溫良自然不可能逼迫對方。
在心中微微的嘆了口氣,溫良低聲道:“那麼你們究竟想要如何?”
“我說過了,我們的目標,只是她的父親徐長天罷了,這段時間,你們就在這裡好好的呆着就是,直到徐長天派人來。”微微頓了一下,楚林又是道:“我們不會對你們有什麼傷害,但若是你們想要逃走的話,那可就另當別論了,因爲你們明白這一點。”
他笑着說出這一番話語,然而溫良卻是能夠看的出來,徐長天的眼中根本沒有任何笑意,有的,只是無限的冷漠而已。
他並沒有懷疑什麼,他明白楚林這種人是說得出,便做得到的。若是他與徐梅真的起了什麼 逃跑的心思,恐怕楚林下手會相當的狠辣。
想到這裡,溫良不由的輕輕點了點頭道:“我們明白了。”
聞聽此言,楚林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緩緩的湊個石凳之上站了起來,指了指徐梅與溫良身後的一排房屋,沉聲道:“在你們身後,便是住所,你們可以隨便挑選一間,至於飯食,每天會有人跟你們送過來,你們就不用擔心什麼了,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們不逃走,我們是不會對付你的。”
說完之後,楚林再也不看溫良與徐梅到底是什麼反應,轉頭大步離去了。
王五在臨去之前,深深的看了眼溫良,心中充滿了敬佩與挑戰的意思,不過溫良只當做看不見,他的眉頭深深的皺起,望着楚林漸行漸遠的背影,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
徐梅見到溫良的臉色頗爲複雜,開口道:“別想太多了,對方是衝着我來的,你若是想走,就走吧。”
聞聽此言,溫良苦笑了一聲道:“哪裡是這麼容易的事情?你剛纔沒聽到人家的話語麼,不許逃走,現在我們倆個,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一榮俱榮,要掛,也要一起掛阿。”
說到這裡,溫良忍不住有些鬱悶,事情進行到這一步,卻是他沒有想到的。本來他以爲憑藉自己的身手,哪裡走不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會變得如此。
微微搖了搖頭,溫良將腦海之中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之腦外,隨即看着徐梅沉聲說道:“現在看來,我們能做的,也只能老老實實的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