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種平頭老百姓,想要獲取一些背景,亦或者是人脈,卻是相當艱難的。
溫良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若是靠普通的上班來獲取人脈,別說一年,就是十年的時間,也恐怕難有什麼進展。
但溫良絕對不是這般容易放棄的人,他的心中,已經想好了該如何去做,才能夠快速的獲取人脈與背景。
一絲冷笑出現在了溫良的臉上,喬遠山或許會以爲他這輩子根本做不成這件事情,但是喬遠山卻是忘了,他可是醫生,而且是一個醫術相當不錯的醫生。
一個醫生,是最有機會接觸有錢人的。畢竟人有生老病死,這是任何人都無法避免的事情。
一夜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而溫良就這麼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他打算離開小診所的時候,李鴻章卻突然跑了過來。
此刻的李鴻章一臉的興奮,見到溫良的第一句話,便是希望溫良能夠救治他的父親。
“你的藥草準備齊了?”聽到李鴻章的話語,溫良的心中多少有些驚奇,要知道,雖說他的那個單子裡面的藥材並不值多少錢,但是數量也是頗多的,僅僅只是一個晚上,就能夠全部準備好,這實在是讓溫良意外。
李鴻章興奮的點了點頭,“嗯,準備齊全了,我一個姑父是開藥店的,我昨天直接跟他說起這件事情,忙了一夜,終於將藥材準備好了,已經運到家裡了。”
微微頓了一下,李鴻章又是道:“溫大夫,現在藥草準備好了,可以幫我父親治療了吧?”
“自然沒有問題。”既然李鴻章已經將所需要的藥材準備好了,溫良自然不會拒絕。他從桌子上將工具包準備好,猶如古代的郎中一般,朝着李鴻章家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剛一進入李鴻章的家中,溫良頓時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中草藥的味道。他順着味道看了過去,頓時看到在房屋的一處角落裡,推積着數個紙箱子,而那些紙箱子裡面,裝的赫然是溫良單子上的那些藥草。
溫良大步的走了過去,將藥草拿在手中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片刻之後,他將藥草放下,心中忍不住嘆了口氣。果然如同他之前那般所想,這些藥草的年份太過短了,並沒有多少藥效,若非數量衆多的話,恐怕對李鴻章父親的病症根本沒有絲毫的效果。
“溫大夫,怎麼樣?這些藥草能用麼?”李鴻章有些緊張的問道,生怕溫良會搖頭或者說出否認的話語。
不過讓李鴻章鬆了口氣的是,溫良聽到這話,直接說道:“治是可以治,不過可能療效會便長一點。”
他指了指箱子裡的草藥,“草藥的年份實在是太好了,本來我還以爲至少有二三十年的呢,可是這箱子裡的,年份最長的不過才十年罷了。”
“沒事,只要能夠治好我父親,療效長一點就長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李鴻章連忙說道。
見到李鴻章不在乎這件事情,溫良也就不在這件事情上多費口舌,他岑印了片刻中的時間,隨即對李鴻章道:“去一盆冷水,然後在取一盆溫水,大概四十度左右就好。”
“好。”聞聽溫良的話語,李鴻章立刻點了點頭,這一刻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走了出去。
溫良並未有任何
的動作,只是暗自思考了起來,該要如何,才能夠用這些藥效並不是很好的藥材,將老人的病情給控制住。
片刻功夫的時間,李鴻章再次走了過來,他手中端着一盆溫水,“溫大夫,你看看這個水溫怎麼樣?”
溫良將手伸出,測了一下水的溫度,隨即輕輕的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依然還躺在牀上的老人,開口道:“用這些溫水,幫老人的身體擦拭一下,尤其是頭部的位置。”
“好。”聞聽此言。李鴻章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他拿出一塊乾淨的毛巾,將其沾溼了之後,在老人的身體各處仔細的擦拭了起來。
溫良站在一側,靜靜的看着李鴻章的動作。足足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李鴻章終於按照溫良說的那般做好了。
“溫大夫,接下來做什麼?”李鴻章扭過頭,看向了溫良又是問道。
“把涼水端過來。”溫良輕聲道。
李鴻章不敢怠慢,連忙轉身奔了出去,幾秒鐘後,他又是端着一盆涼水走了過來。
“放那,然後抓住老人的雙腿,別讓他亂動。”溫良說了一句,將隨身攜帶的銀針取了出來,一番消毒之後,將銀針插在了老人的天靈蓋之上。
李鴻章連忙按照溫良所說的那般,牢牢的抓緊着老人的雙腿,將老人固定在了牀上。做完了這一切,李鴻章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只是睜大了眼睛,仔細的注視着溫良。
溫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伸出右手,在老人的頭部輕輕拍打着,過了片刻,他將那盆涼水端了起來,猛地潑向了老人!
一股刺骨的寒冷襲來,老人的身軀不由的顫抖了起來,雙腿也是無意識的開始踹動,不過李鴻章早已經聽從溫良的溫服,這一刻緊緊的抓住父親的雙腿,不讓他有任何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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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眼中劃過了一道精芒,這一刻他沒有任何的猶豫,雙手不停的揮舞着,手邊的銀針迅速的被他插入了老人的身體各處,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老人的身體上便已經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
做完了這一切,溫良鬆了口氣,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隨即對着按住老人雙腳的李鴻章道:“好了,可以鬆開了。”
李鴻章點了點頭,鬆開了雙手,看着自家父親那被銀針插滿身體的樣子,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也難怪,一個人的身體之上密密麻麻的被插滿了銀針,無論是誰,都會感覺到一陣惡寒。
“把那些藥草,全部研磨成粉末,然後用藥鍋熬幹,跟溫水混合在一起,給老人喝下。”溫良輕聲道:“一日兩次,早晚各一次,第一個月就這樣。”
李鴻章點了點頭,連忙招呼着媳婦按照溫良所說的那般去熬藥了。時間緩緩而過,過了約莫半小時,李鴻章端着一碗中藥走了過來。
他將老人的嘴巴掰開,一點點的將中藥放進了老人的嘴巴之中。做完了這一切,李鴻章又是問道:“溫大夫,接下來怎麼做?”
溫良微微一笑,“接下來就沒什麼事情了。”
他說着,突然單手一揮,原本插在老人身體之上的各處密密麻麻的銀針,瞬間全部脫落了下來。
當銀針全部脫落下來的剎那,老人的眼珠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
一幕,自然是被李鴻章看到了,他臉上浮現了一絲激動的神色, 因爲他明白,自己父親的病症,已經得到了緩解!只不過現在時間過短,一時間無法痊癒而已。
他猛地轉過身,臉上帶着感激的神色,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溫良的面前,誠懇的道:“溫大夫,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父親恐怕在也好不了了!”
李鴻章的眼角帶着些許的淚水,這卻是太過激動所導致的。在父親患病的這段時間裡,李鴻章一直在各大醫院奔波着,希望能夠讓父親恢復原狀,可是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失望。
如今陡然見到父親要康復的希望,李鴻章怎麼可能不激動。
“我說過,治病救人是我應該做的,沒什麼大不了的。”溫良微微一笑,直接將李鴻章從地上拉了起來,“這一個月,你每天就按照我說的方法給老人喂藥,等到下個月,我還會過來爲老人施針,將近四個月,老人的病情差不多就能夠鞏固了。”
“好,好的。”李鴻章連忙點了點頭,看向溫良的目光之中,依然充滿了感激。
溫良笑了笑,與李鴻章再次交代了一番,隨即轉身離開了對方的住所。
走在街上,溫良的心情卻是變得愉悅了不少,醫生,懸壺濟世,治病救人,這種快樂是一般人所感受不到的。
溫良回到了小診所之中,屁股還未坐下,小診所之中突然涌出來一大幫子人,這讓溫良微微有些驚奇。
“你們做什麼?”溫良驚訝的望着眼前這些男男女女,不由的開口問道。
“我們來看病!”一名大漢開口道:“這段時間,我這個胳膊老是疼的厲害,聽李鴻章說您是中醫,而且便宜,醫術又好,所以我就過來了。”
其他幾名病人也是紛紛說起了自己的症狀,當聽完之後,溫良頓時啞然失笑,這些人都是李鴻章介紹來的,顯然是圖着報恩的心思。
對於這些病人,溫良自然不會拒絕什麼,他擺了擺手,讓在場病人排好隊,便坐在椅子上開始了診治。
以溫良的醫術來說,眼前這些病人的病症,根本就是小事一樁,每一個病人,他只用幾分鐘的時間,便立刻見效,這也讓諸多的病人感到震驚與欽佩。
短短的一個小時的時間,原本人滿爲患的小診所,頓時變得空無一人,那些來看病的病人,卻是各個興高采烈的從小診所走了出去。
溫良今天的這一番快速醫治,卻是爲他的醫術,打出了名聲,畢竟中醫看病的價格便宜,且比西醫的療效更好,自然有更多的病人前來。
畢竟現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是窮人比富人要多的多。
每天小診所總是人滿爲患,而附近的其他小診所,卻是根本沒有絲毫的生意。
溫良自然不會在乎這些,只要是病人,他全部都是一視同仁,幾下鍼灸,便將病患的一些病症治好,一時間,燕京城內有個年輕神醫的消息,頓時傳播了出去。
這卻正是溫良所需要的,他想要獲取人脈,必定要與那些有錢人產生交集,而如何才能讓那些有錢人親自過來?自然是需要他將名聲打出去,正因如此,這段時間溫良纔會如此的忙碌。
可是溫良卻未曾想到,他這一番所作所爲,讓四周的那幾家小診所的醫生,看紅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