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被刺受傷,這絕對是件了不得的事情。即便心中在是討厭王毅,可當看到這一幕,一大羣警察紛紛從警察局之中追了出來,緊張的看着王毅的傷情。
在王毅的胸口子處,一把很小的小刀插在其上,鮮血正從小刀的血槽之中快速流出,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王毅的臉色便已經變得蒼白了許多。
“救護車,救護車!”幾名米國手下大聲的喊叫道,神色與聲音中充滿了驚慌,現場已經亂成了一片,而造成這一切的溫良,此刻早已經離開了此地,回到了醫院之中。
剛剛進入房門,溫良便看到坐在了牀頭的徐梅,微微一怔之下,溫良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道:“徐梅,你怎麼來了?”
徐梅並未回答溫良的話語,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溫良一眼,隨即沉聲說道:“剛纔你去哪裡了?”
“我?沒有阿,我只是出去走走罷了,你也知道,在這裡待的很悶。”
溫良微笑着撒了謊,他並沒有將刺殺王毅的事情告訴徐梅,這畢竟是他的私事,且若是真的說出來,徐梅難免驚慌,還不如不說呢。
“真的麼?”徐梅明顯有些懷疑,可是看溫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她也知道不可能會問出些什麼來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徐梅並未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她話鋒一轉道:“溫良,現在交流會已經結束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國?”
“立刻就可以回去阿。”溫良笑着道:“有什麼不對麼?”
“可是你的身體……”徐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色,溫良身上多處受到骨折,以他現如今的身體,最好還是不要進行這種長途奔波。
溫良身爲醫生,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他沉吟片刻,突然開口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你們先走好了,等過上一個月,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我在動身,你看怎麼樣?”
“異國他鄉的,你……”徐梅欲言又止,但是溫良已經明白了徐梅話語中的意思,他笑了笑,緩緩的搖了搖頭道:“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初來燕京的時候,我也是誰都不認識,可現在你看看,不也同樣有了許多好朋友了麼?”
聞聽溫良此言,徐梅不由的笑了出聲,她點了點頭,同意了溫良的話語,“那這樣的話,我明天就帶人回去了,你自己在這裡,千萬小心阿。”
徐梅不放心的囑咐道:“那個王毅,你千萬千萬要小心,之前你也算的上是的罪過他了,我可不想你在受到什麼傷害了。”
“放心,他沒有機會這麼做了。”溫良的嘴角劃過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他之所以留在華盛頓,不僅僅只是養傷而已。
雖然今日他依靠飛刀成功的刺傷了王毅,但是王毅的傷情如何,連溫良自己都不敢肯定。他現如今受傷頗重,手底下的功夫連全盛時期的三分之一都達不到,自然無法肯定是否能夠擊殺王毅了。
有仇不過夜,這一向是溫良的做事原則,既然王毅與他已經成爲了敵人,溫良又怎麼可能會讓王毅過着舒心的日子?
溫良心中已經有了打算,若是王毅死了也就罷了,他若是沒死的話,待到自己傷勢好上一點,到時候,他必定會去一次,而那時,就是王
毅魂歸地府之時。
徐梅哪裡知道溫良心中這諸多的想法,見到溫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徐梅也不由的放下了心來,兩人再次聊了一會,徐梅便匆匆的離去了,身爲天朝這一次醫療交流會的副領隊,如今溫良受傷,許多瑣事自然是壓在了她的肩膀上。
一夜的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第二日一早,徐梅便帶着幾名天朝交流會的隊員與溫良告別,陳豔有些依依不捨,她本不是很想離去,但在溫良的勸說下,陳豔無奈還是點頭同意。
天朝醫療隊的人已經離去了,華盛頓只剩下溫良一個人,而溫良卻是感覺說不出的輕鬆。
沒有了羈絆,王毅想要在對付自己,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一絲寒芒出現在了溫良的嘴角,現在他要做的,便是等待,等待自己身體的恢復。
他王毅被刺是在華盛頓來說自然算的上是天大的事情,早已經鬧得沸沸揚揚,而溫良也從小護士的交談之中,知道了詳情。
王毅並沒有死,溫良的那一刀雖然兇狠無比,但準頭卻是略微差了一些。不過即便如此,王毅也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整整搶救了七個小時,才從死亡線上走回來。
作爲整個華盛頓最好的醫院,王毅自然是住在了耶和華醫院的重症病房之中。
兩人相鄰如此之近,若是不做些什麼,那可真是對不起自己這一身的傷了。溫良在聽聞消息之後,忍不住暗自想到。
時間過得異常快速,一個星期的日子轉眼就過去了,而這一個星期裡,溫良每日做的事情,便是努力的恢復自己的身體。
雖說現如今他的身體根本無法與巔峰時刻相比較,但是一些稍微劇烈的運動,卻已經是沒問題了。
感受着自己身體傳來的力量,溫良的眼中不由的劃過了一道笑意,此時此刻,他已經下了決心,王毅,該送他去上路了。
這一次所帶來的飛刀還剩下三把,溫良不打算再用了,之前的一把飛刀算是浪費了,想要拿回來,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畢竟華盛頓的警察在廢柴,也是有成千上萬的。
夜色已黑,牆上的鐘表時針準確的十二點鐘,這會正是人體最需要睡眠的時候,大部分的病人已經入睡,只剩下醫院的護士與些許的醫生在值晚班。
溫良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隨即緩緩的走出了病房,在路過護士站的時候,與護士隨意的說了兩句,當離開的時候,溫良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個針管。
他在護士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摸過來的。
感受着針管的頂端的尖銳,溫良的眼中劃過了一道寒芒,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他早已經將王毅所在的重症病房的位置查探清楚,此刻是沒有任何的耽擱與遲疑,直接向着目的地走去。
行走了約莫十分鐘的時間,王毅所在的重症病房就在溫良的眼前,但此刻的溫良卻是停下了腳步。
因爲在他面前的不遠處,兩名米國大漢正站在病房的大門口,其中一人已經昏昏欲睡,而另外一人則是眼睛圓睜,頗有些門神的風範。
見到這兩名米國大漢,溫良的心中不由的有些犯了難,以他現如今的身體狀況,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擊倒兩名大漢
,卻是頗有一定難度的。
當然,若是擊殺的話,對於溫良自然是簡單之極,可是他與那兩個人無冤無仇的,總不能因爲對那兩人是王毅手下的馬仔,就大開殺戒吧,那豈不是濫殺無辜?
一時間,溫良不由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站在走廊的拐角處,暗自思考着該要如何做,才能夠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直接幹掉王毅。
時間緩慢的流逝着,轉眼間便過了十五分鐘,而溫良卻根本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辦法。就當他準備將這兩名大漢擊殺之時,一聲聲貓叫突然響了起來。
溫良的腦海中瞬間劃過了一道亮光,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既然這條路不通,那換一條不就是了?溫良暗罵自己笨蛋,他直接扭頭便走,很快便走出了耶和華醫院。
在住院的這一個多星期裡,溫良對耶和華醫院的佈局也是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當 走出醫院之後,他立刻繞路,直接來到了王毅所在的重症病房的樓下。
重症病房在四樓,這對於普通人而言絕對是個相當高的高度了,但是對溫良來說,卻根本不算什麼。
卻見溫良咬了下牙,朝後退了幾步,一個加速,在助跑之下,瞬間便爬上了醫院外牆上的水管。
他的手臂鼓起,雙手緊抓着手臂的水管,腳下踩着牆壁,就這樣一步步的爬了上去。
這一刻的溫良,神情堅毅之極,四樓十米多的高度,很快便被他爬完了。一個輕鬆的翻身,溫良直接跳到了病房外的陽臺上,隨即貓着身子,躲在牆角,靜靜的等候着。
方纔的些許因爲攀爬而製造的異響,並未引起守候在大門的兩名米國大漢的主意,這也讓溫良的心中不由的鬆了口氣。
他緩緩的伸出手,推開了通往病房的門,一聲極其輕微的吱呀之聲過後,門漸漸的被打開了。
插着氧氣的王毅,瞬間便出現在了溫良的眼前,溫良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快步竄到了王毅的病房前,冷冷的看着他。
或許是感受到了溫良心中凜冽的殺機,原本正在熟睡的王毅,這一刻突然張開了眼睛。
他一眼就看到病房前有個黑影,這讓王毅的心中不由的微微一驚,然而當他看清溫良的面容之時,那一抹心驚轉眼間便變成了驚駭。
對於溫良,王毅並不瞭解,但也知道,這個傢伙絕對是個很角色,不然的話,自己的弟弟也不會死在他的手上了。
他來到這裡,是爲了什麼?報仇麼?王毅的心中胡思亂想着, 他很想開口,可是嘴巴張了張,卻根本說不出什麼話來。
“王毅,看來你的命很大阿,之前的一刀竟然沒殺死你,不過你放心,這一次,你可絕對跑不掉了。”溫良嘴角帶着笑意,緩緩的拿出了針筒。
王毅驚駭的想要大叫,這一刻的他,終於知道了這一次的暗殺到底是誰下的手了,他很想呼喚外面正在站崗的兩名大漢,可溫良不是傻子,他怎麼可能會讓王毅喊叫?
這一刻的溫良,眼中閃過了一道狠辣的殺機,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按住了王毅的腦袋,隨即掀開被子,另一隻手握着早已經準備好了的針筒,狠狠的戳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