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銀鳳聽了溫良的話,嚥了口唾沫,而後回答,“阿良哥,總之你快來吧!我姐夫被人打了,還有旅館也被警察查封了。現在我姐他們都被警察帶走了。”
“他們都被帶走了?那楊萌呢?”溫良聽到這裡,焦急地問。
“一起!一起都被帶走了。”劉銀鳳毫不遲疑地回答。
“那好,我馬上過去。”隨着話音,溫良攔下了一輛經由此處路過的出租車,而後就鑽入到車子裡面。
當車子到了旅館附近時,溫良看到劉銀鳳已經等在了路邊上。這樣,他便結算了車資,直接衝到了劉銀鳳的面前說,“銀鳳,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什麼會這樣?”
“就剛纔有一幫警察衝到我們的旅館來,他們說我們在旅館裡面搞不正當經營,然後就把旅館查封了。”
劉銀鳳一邊說,一邊把目光向旅館那邊看去,“這些事情以前都是由我姐夫負責出面協調的。這樣,我悄悄得從旅館溜出來去找他。結果,還不等他回到旅館,就被另一幫人攔下,而後又被暴揍了一頓!這也就是我跑得快,他們纔沒有抓到我。”
溫良方纔還在擔心楊萌的安危。
如今他聽劉銀鳳這樣講,卻只能把注意力轉移到她的姐夫身上了。這樣,他便大聲詢問,“那你姐夫呢?”
“被那幫人帶走了。”劉銀鳳一臉焦急地回答。
“其他人呢?”溫良隨即又追問了一句。
“應該被警察帶走了。”劉銀鳳說得有些猶豫。顯然她並沒有看到警察帶走劉金鳳等人的情況。不過,既然到這裡來查封旅館的是警察,那就應該是他們把劉金鳳等人帶走了。
溫良聽了劉銀鳳的回答後,目光也向旅館那邊看了過去。
現在旅館的大門緊閉着,上面還交叉貼了封條。別看那兩張封條只是薄薄的紙,那可代表着法律的尊嚴與權威。
看到這裡,溫良又把目光轉回到劉銀鳳的身上,“你知道是哪兒來的警察嗎?”
“我想應該是郊區分局的吧?”劉銀鳳思忖着回答。
溫良聽到這裡,便把手機握到了手上。說實話,他都有些不好意思給金國平打電話了。自打他跟金國平認識後,他已經麻煩對方太多次了。這麼想着,他想起了金國平給他的那個電話號碼。這樣,他便把電話打到金國平的助理蘇茹的手機上。
當電話接通時,一個年輕清脆的女聲從手機裡面傳了過來,“你好,我是燕京市局的蘇茹,請問你是哪位?”
“哦,是蘇警官啊!我叫溫良,是……”不等溫良把自己的身份介紹完,蘇茹就在電話那頭客氣地講,“原來是溫主任啊!我知道您,我們局長總跟我提起您呢。他說您是一位醫德高尚、年輕有爲的好醫生呢。”
溫良沒想到蘇茹會在電話裡面這樣奉承他。
不過,這樣一來他原本緊張的情緒就舒緩了下來。隨即,他便對電話裡面的蘇茹
講,“蘇警官,金局這話真是過獎了。我只是做了一名人民醫生應該做的事情。難道你們警察制止犯罪分子作案的時候,也需要別人寫表揚信嗎?”
蘇茹聽溫良這麼說,便在電話的另一頭咯咯地笑了起來。
顯然蘇茹不僅是個愛說話的女人,還是個愛笑的女人。等到笑聲結束後,她纔在電話裡面試探着問,“溫主任,您今天打電話過來不會就是爲了找我聊天的吧?您說,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或是金局幫忙呢?”
溫良聽蘇茹問得這麼直接,便毫不客氣地講,“我的確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我有個朋友在郊區……”這樣,他就把旅館的事情說了一遍。
蘇茹聽完溫良的講述後,並沒有着急發言。
當她覺察溫良徹底沒有話說時,才試探着講,“溫主任,您能確定他們的確沒在旅館裡面做些非法的勾當嗎?”
“當然!”溫良毫不遲疑地回答。
他的心裡明白,要是他在這種時候表現得猶猶豫豫的,那蘇茹說不定就會打着官腔拒絕他的要求了。畢竟蘇茹又不是金國平,她可沒有必要惟他的馬首是瞻吧?
“哦,要是這樣的話,您方便等下到市郊的分局來嗎?我今天剛好有事情要辦,也要到市郊的分局去一趟。現在我已經在路上了。”
蘇茹的回答讓溫良多少感到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巧合的事情。不過,事情既然這樣,那他就沒有必要拒絕蘇茹的邀請了。當他在電話裡面跟蘇茹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後,便把手機掛斷了。
劉銀鳳在一旁看到溫良掛斷了手機,立刻就焦急地詢問,“阿良哥,事情怎麼樣了?”
“我已經聯繫上市局的警察了,他們很快就會過來。”溫良這話對劉銀鳳來說,無疑是一顆定心丸。她聽了這話話,便忙不迭地用力點頭。
溫良看到劉銀鳳點頭的模樣,卻把話題轉回到她的姐夫身上,“銀鳳,你的姐夫在哪兒捱得打?還有那些人是開車走的,還是步行離開的?”
“我不知道!我想他們應該是步行拖着我姐夫走上一段後,才能夠換乘車子吧?”劉銀鳳歪着腦袋思忖着回答。
“那我們去事發的現場看看。”溫良邊說邊把手臂擡了起來,並讓劉銀鳳在前面給他帶路。
劉銀鳳見溫良這樣做,便大步走到了他的身前。
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很快就來到了劉銀鳳的姐夫捱揍的地方。隨即,溫良便發現地面上瀝瀝拉拉滴滿了血跡。顯然這裡的確有人捱過打,而且還被打得很厲害!
看到地上的這些血跡,溫良便把身子弓了下去。
隨後,他便沿着血跡向前尋找。用不多時,他就跟劉銀鳳來到了一堆建築垃圾的旁邊。當他們到了這裡時,劉銀鳳立刻就指着垃圾裡面的一堆破布叫嚷,“阿良哥,那裡!看,我姐夫就在那個地方。”
溫良聽了這話,頭頸立刻擡起
,目光也向垃圾裡面看去。
這樣,他便發現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正倒伏在裡面。如今這個男人已經被人打得不成樣子了。看到這裡,他連忙向前邁動腳步,並向男人的身旁跑去。劉銀鳳見了,自然也緊緊地跟到後面。
溫良跑到男人的身旁後,立刻就蹲下身去,並把他從垃圾堆里拉了出來。當劉銀鳳看清這人的臉時,便在一旁大聲地呼喊,“姐夫!姐夫,你怎麼樣了?”
溫良見狀自然把手搭到了男人的手腕上,可不等他號清男人的脈搏,卻有幾名身穿警服的人從附近的一條巷子裡面拐了出來。當他們看到溫良時,便指了他大聲呼喝,“嗨!站住,別動。你想幹什麼?”
溫良聽到這陣兒叫喊,便把目光向喊話的警察看去。
劉銀鳳看到來人後,更是忙不迭地解釋,“警官,我是這人的小姨子!他是我的朋友,也是一位醫生。我們見他受傷了,所以就想要幫他。”
“小姨子?朋友?”喊話的警察邊說邊走到了溫良的身旁。他先瞥了眼溫良懷中的男人,而後又冷冷地問,“可我怎麼接到報警說,這裡有人打架,而且其中一方是一對青年男女呢?”
當警察把這話說完時,眼皮立刻撩起並向他們的臉上看去。
“打架?警官,你的意思總不會是說,我的姐夫是我們兩個打傷的吧?”劉銀鳳聽到這裡,臉上立刻就變了模樣。
“不是你們打的?爲什麼他的身上都是血啊?”警察一邊說,一邊把嘴努向溫良。
溫良聽了,便抿起嘴來乾笑着說,“警官,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正在救護傷員嗎?若是你抱着他在這裡待上一會兒,想必也會變得跟我一樣吧?”
“救護傷員?那你有藥嗎?”警察口氣生硬地回答。
溫良的兜囊裡面雖然有藥!可那些藥都是拿給女人用來換錢的,根本就沒有止血療傷的作用。對於他來說,想要止血原本也不需要用什麼藥。畢竟他的真氣就擁有很好的止血作用。要是他的真氣都止不住對方的血,那尋常的用藥也就不管什麼用了。
溫良的心裡雖然明白這些事情,可警察卻不會聽他的解釋。
當警察看到溫良沒有辦法拿出止血藥時,便更加斷定男人是被他打傷的了。這樣,他便揮手對身後的其他警察講,“把他們三個都帶走!這個傷員立刻送醫院搶救。”
溫良聽了這話,在一旁冷冷地提醒,“警官,我朋友的姐夫傷得很厲害。如果你們現在搬動他,再把他送去醫院的話,只怕他在路上就要死了。”
“他能死在路上?”警察聽了溫良這麼說,臉上絲毫都沒有露出感激的表情。非但如此,他還陰沉着面孔問,“小夥子,你知道得還蠻多嘛!說吧,這人究竟是不是你打傷的?年輕人犯錯誤不要緊,最關鍵得是要改。”
溫良冷笑着回答,“那要是我承認他是我打的,就可以在這裡爲他治傷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