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並沒有隱瞞,他略顯尷尬地回答,“我沒有告訴他們。我一直都在想着怎麼把你救出來,就忘記你回家晚了會讓他們着急的事情了。”
“你啊!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隨着話音,韓香香卻踮起腳來把嘴湊去溫良的脣邊親吻。當兩人的口脣碰觸到一起時,她的身體也向溫良的身上靠去。用不多時,她胸前的山峰就擠壓到溫良的身上,並且變成了一對扁平的肉餅。
溫良當然覺察到韓香香胸前的變化。
這樣,他一邊保持着跟韓香香親吻的動作,一邊把手放到了她的後背上來回地摸索。顯然他也沒有讓韓香香從身旁離開的想法。畢竟他倆經歷了今天的事情之後,相互都有了強烈的需要。
可就在這時,小區內的街道上卻傳來了腳步聲響。
聽到這聲音,溫良的頭腦立刻就警覺了起來。這倒不是他發現了危險,而是他覺得這腳步聲很熟悉。用不多時,韓爸韓媽的對話聲更從腳步聲的方向傳了過來。
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不要說溫良了,就是韓香香也忙不迭地把身體從他的身上離開,隨即又把目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好在韓爸韓媽畢竟上了年紀,別看韓爸的功夫依舊了得,可聽力卻大不如前了。至於韓媽,她只是個普通女人,哪兒會留意到溫良他們的舉動呢?當他們走到他倆的面前時,臉上登是就換成了激動的表情,“香啊,你晚上去哪兒了?”
“爸媽,我……嗯,晚上我們出去玩了。”韓香香一臉尷尬地回答。
“哦,出去玩了啊!我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情了呢。”韓媽嗔怪地說完,又指了他們身後的居民樓說,“上樓吧,幹嘛在這裡站着呢?”
溫良聽了這話,連忙把話茬兒接了過去,“阿姨,我在醫院那邊還有事情。現在我碰到你們,就不用擔心香香的安全了。這樣,我還得回醫院那邊去照顧同學呢。”
“照顧什麼同學?你不是香香的夥計,不是燕大的學生嗎?”韓爸毫不留情面地問。
溫良聽韓爸這麼問,臉上自然露出幾分尷尬的表情。韓香香見了,連忙接過話來說,“爸,你瞎說什麼吶?難道你忘記李惠受傷的事情啦?現在她的男朋友被人打了呢,難道阿良去照顧一下也不行嗎?”
“這孩子!我是爲你好,咋就聽不出來呢?”韓爸低聲叱責了一句,而後就倒揹着雙手向樓道里面走去。
韓媽看到韓爸離開的模樣,用嗔怪的眼神望了韓香香一眼,又湊到她的耳邊低語,“你爸的意思是讓你們到樓上去!他已經不反對你們的事情啦。”
“哦!這樣啊。”韓香香嬌羞地應承了一句。隨後,她又衝溫良撇了撇嘴。別看她父母不在的時候,她表現得很大方,可真要當着她們的面做那些事情,她還真有些做不出來。畢竟從骨子裡面來講,她還是跟很傳統的女人。
溫良看到韓香香撇嘴的模樣,心裡就明白
了她的想法。
這樣,他便一臉堆笑地說,“阿姨,其實我們明白叔叔的意思。不過,我今晚真得有事兒。阿陽被人打得很重,肺上都被人刺了好幾個窟窿。要是我今晚不過去陪着他,那我於心不安啊。”
韓香香聽溫良這麼說,便在一旁用力地點頭。
韓媽看溫良說話的模樣,也覺得他不象是在撒謊;隨後,她再看到韓香香點頭的模樣,就更沒有必要懷疑這件事了。這樣,她便把手挽到了韓香香的手臂上,又對溫良囑咐,“阿良啊,那你去醫院的路上當心些!還有後半夜涼,你別隻顧着別人再凍着自己。”
俗話說,丈母孃疼姑爺。
聽了韓媽的話,溫良的心裡不僅有了暖暖的感覺,同時也深刻地理解了這話的含義。當他又跟韓媽說了幾句暖心的話後,便跟她倆告別而後向小區的外面走去。
溫良打了輛車,很快就回到了醫院裡面。他着急回來,的確是擔心蔡陽的身體。
蔡陽受了很重的傷,需要有人多做照顧。另外,他還擔心歐陽家的人會加害蔡陽。他的心裡始終覺得蔡陽的手術有些蹊蹺,難道醫院的主刀醫生素質就那麼差?剛纔他跟陳暢順配合的時候,絲毫都沒有這方面的感覺。
不等溫良走入住院樓,就有一輛救護車呼嘯着從外面開了進來。隨着救護車的車門打開,哭喊聲便從車子裡面傳了出來。
聽到這聲音,溫良自然停住腳步,並把目光向着救護車看去。
當一個年輕男人被醫護人員用擔架擡出來時,跟在擔架旁的女人還在不停地哭泣。根據年齡來看,他們應該是一對情侶。至於男人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情,就不是溫良通過目視能夠知道的了。
出於醫生特有的職業使命感,溫良放棄了去往住院樓的打算,轉而跟在擔架的後面向急診大樓走去。
當溫良走入急診大廳時,擔架已經被醫護人員送到治療室裡去了。
當擔架上的男人被放置到治療臺上時,值班醫生便到了他的身旁。隨即,他就開口詢問,“他出什麼事了?今晚他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嗯,是!他挺能喝酒的,可剛纔他並沒有喝多少就一下子倒地不醒了。醫生,你可要幫我救救他啊!我們從外地到燕京來旅遊,他要是走了,我可怎麼辦呢?我們剛剛結婚,這是出來度蜜月呢……”
值班醫生聽了女人的哭喊,便把男人的眼皮撩了起來,又用手電仔細地照射了一下。隨後,他就轉頭對身旁的護士說,“這個男人應該是酒精中毒了!只是,他的情況應該很嚴重。你們趕緊安排幫他拍片子,並且準備爲他洗胃吧。”
溫良雖然對西醫的那套治療辦法不熟悉,不過他卻覺得值班醫生的處置很合理。可就在這時,一名中年醫生卻走了過來。當他看到治療臺上的男病人時,便語氣低沉地問,“怎麼回兒事?”
“趙主任,這位病人剛剛送來,我懷
疑他是酒精中毒。”值班醫生恭敬地回答。
“酒精中毒?”中年醫生聽了,同樣用手撩起男人的眼皮觀察了一番。就在這時,女人則在一旁哭喊起來,“趙主任,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他啊,他還年輕!我們到燕京來旅遊,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辦啊……”
中年醫生聽到這裡,便把目光向女人的臉上瞟去。
當他看出女人已經六神無主時,又把目光轉回到男人的身上。隨後,他用低沉的語氣對值班醫生說,“送手術室吧!我懷疑這個男人有胃穿孔的症狀,他的瞳孔已經開始擴散了。要是我們不抓緊時間手術,恐怕他的情況不堪設想。”
“趙主任,可剛纔……”值班醫生顯然不相信中年醫生的判斷,只是他的話還沒完,卻被中年醫生直接打斷了,“現在他的瞳孔已經擴散了!”
女人聽了他們的爭執,看看值班醫生,再看看中年醫生的臉。雖然她不認識這兩名醫生,可她卻更相信中年醫生的話。畢竟中年醫生掛着主任的頭銜,而值班醫生呢?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醫師。
經過這番比較之後,女人立刻就把手抱到了中年醫生的腿上,又大聲地哭嚎起來,“趙主任,求您了!您一定要救救他的命……”
“放心吧!作爲醫生,我不會丟下他不管的。”中年醫生邊說邊衝一旁的護士揮手,“送手術室吧!儘快把手術用具準備齊全,我們不能看着病人受苦,再去做那些無用的檢查了。要是等我們把那些檢查做完,恐怕這名病人也就不在了。”
值班醫生見中年醫生說得這麼堅決,張了張嘴巴也就沒再說話。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名普通醫師,說到底對病人的最終處置權還是在人家中年醫生的手裡。
女人聽了中年醫生的這通話,臉上自然是千恩萬謝的表情。與此同時,她就跟在擔架車的後面向手術室那邊走去。
溫良站在治療室的外面看到這一幕,眉頭卻緊皺了起來。
按着他的看法,中年醫生的話雖然有些道理,可他對病人的處置卻太過草率了。當然,這只是他皺眉的原因之一。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發現這名醫生就是昨晚給蔡陽做手術的主刀醫生!
難道今晚的事情,還有昨晚的事情,只是巧合而已嗎?
溫良想到這裡,腳步不由得跟到了擔架車的後面,也向手術室那邊走去。當擔架車停到手術室的外面時,他趁機快步到了擔架車的旁邊,同樣也把手向男人的眼皮上面撩去。
這個時候,中年醫生已經準備手術去了。 wωω ⊕тTk дn ⊕co
護士和護工們則把注意力放到了手術室的門上,並沒有留意到溫良的動作。
當溫良看過男人的情形後,眉頭皺起得就更緊了些。他相信一個普通醫師都能判斷的病情,作爲主任醫師的中年醫生一定不會看錯!既然這樣,那今晚的事情究竟隱藏着怎樣的貓膩呢?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被護士打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