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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芯睜開眼睛,大大的眼睛裡浸泡在深深的憂傷之中。
她突然扯開手上的針頭,光着腳跳下了病牀。
凌昊天轉身過來,伸出雙手攔腰抱住了她。
“季小芯,你幹什麼?”
季小芯像夢囈一般,“我去見姐姐……”
“胡鬧,你昏迷了一天一夜,見什麼姐姐,馬上給我去牀上躺好。”
凌昊天不由分說地將她抱起,重重地放到了牀上。
季小芯像着了魔一般,迅速地從牀上遛下來,向門外奔過去。
凌昊天再一次抱住了她,低吼出來,“你姐姐死了,死了你知不知道,季小芯,你清醒一點……”
姐姐死了!!
“沒有,你騙我,我要去看她,她不會死的,她怎麼會死?”
季小芯崩緊了身子,伸手推着凌昊天,像一隻發了狂的小野貓。
“季小芯,你姐姐死了,她心臟病這麼多年了,能活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見鬼,凌昊天發火了,真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身體裡竟然隱藏着如此巨大的反抗力。
季小芯聽到這裡,力道慢慢放鬆,她雙手插進發間,頹廢地蹲到地上,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凌昊天沒有動,任由着她痛哭。
哭吧,哭出來就會好了。
許久,季小芯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緊了。
凌昊天結實的胸膛,給她溫暖和力量。
他的指尖竟然出奇的溫柔,輕輕撫過她額角的散發,“季小芯,你就這點能耐?受這點打擊就受不了?”
季小芯在他懷裡蹭了蹭,再掙脫出來。
一雙漂亮的眼睛哭得紅紅的,像小兔子一樣,凌昊天勾脣而笑。
“帶我去見見姐姐……”季小芯一再堅持。
凌昊天堅決地搖頭,“不行,人都死了,有什麼好見的。”
“凌昊天,我要去見姐姐,你要是不讓我去,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凌昊天目光深沉,無情地沉默。
“凌昊天,你這個混蛋,你這個人渣,放開我,我要去見姐姐……”
許久,凌昊天鬆了口。
“好!!”
她要恨他一輩子,他可承受不起。
精神療養院的太平間裡,護工抽開了冰櫃,季小芯扶着凌昊天的手,在不停地顫抖。
凌昊天伸手拉住季小芯,“不要看了,我們走吧!”
季小芯用力掙脫了凌昊天的手。
慢慢走了過去,這個停在冰牀上面的,真的是姐姐嗎?
凌昊天大手扶着她的肩頭,“不要看了!”
季小芯伸手揭開了蓋在屍體上面的白布。
季欣宜蒼白而瘦削的臉,就這麼白生生地出現在季小芯的眼裡,死後,季欣宜顯得很安靜,緊閉的雙眼再也不會睜開了。
姐姐!!
季小芯顫抖着握住了那雙冰冷的手,“姐姐……”
淚水從季小芯的眼角流出來,她握住季欣宜的手貼在她的臉上,“姐姐,對不起,我收回我說的話,我原諒你,我原諒你!我從來就沒有怪你,從來沒有……”
季小芯的哭泣聲慢慢變得嘶啞,在場的護工也感動得熱淚流下來。
姐姐啊!對不起,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怎麼會怪你!!
可惜,無論季小芯再怎麼後悔,季欣宜再也無法聽到了,她帶着對凌昊天深深的愛戀離開了。
凌昊天對護工使了一個眼神,伸手抱起季小芯往外走。
季小芯哭得撕心裂肺,凌昊天眸色更加陰暗。
“砰!”地一聲,冰櫃重重合上,季小芯懵了,她知道,從此以後,姐姐將與她永遠天人兩隔,再無相會……
她兩手拼命打在凌昊天的身上,凌昊天咬牙,強行將她抱走。
重重地丟在車上,季小芯哭得昏迷過去。
季欣宜的葬禮上,季小芯穿了一襲黑色的短裙,整個人寂靜無聲。
沒有什麼人蔘加葬禮,季欣宜的人生就這樣劃上了句號。
痛苦的一生,孤單的離去。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生前一直渴望着凌昊天的愛,死後,凌昊天親自給她送葬。
凌昊天穿着一襲黑色的西裝,與季小芯靜靜地立着,聽着牧師作最後的訃告。
季欣宜的死,對季小芯的打擊很大。
一連很多天,她都無法從這種悲傷之中清醒過來。
她不吃不睡,也不說話,整個人憂鬱得像一汪幽潭。
無論凌昊天跟她說什麼,她只是抱着腿坐在沙發上,發呆,對他的反映沒有一點表示。
“季小芯,你這個傻瓜,季欣宜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難道你要陪她去死是不是?”凌昊天咆哮。
季小芯沒有任何反映。
凌昊天扯掉西裝,捧着她的臉,灼熱的吻鎖住她的脣,一陣狂吻吸吮。
她仍舊沒有反應,連反抗都索性省了。
凌昊天鬆開手,重重地一拳打在了沙發上。
季小芯,你難道就這樣消沉枯萎下去嗎?
凌昊天頭一次,爲了一個女人而抓狂。
主臥裡,季小芯呆呆地站在落地玻璃窗,望着遠處的大海,整個人被一團濃重的憂鬱包裹着。
吳媽的身影慌慌張張地衝進了臥室。
“季小姐,季小姐,大事不好了。”
季小芯慢慢轉身,回頭看了吳媽一眼,“什麼?”
“劉洪武被少爺快要打死了,上次,上次劉洪武善自作主,將小姐送到了精神療養院,導致現在這個結果……”
季小芯跟在吳媽的身後,匆匆走出臥室。
往樓下走的時候,就聽到鞭子抽打的聲音,還夾着低低的呼喝聲。
季小芯慢慢往下走,扶着樓梯,看到客廳的正中央。
劉洪武光着上半身,身上佈滿了猙獰的鞭痕,他跪在地上,昂貴的地毯,被鮮血染紅……
凌昊天坐在沙發上,領帶扯鬆着,手裡端着一杯紅酒往嘴裡灌。
他坐在劉洪武的對面,整個人陰黑着,充滿了戾氣,在他身邊站了一排保鏢和傭人,黑壓壓的,應該是整個別墅的下人都來了。
大家都噤若寒蟬,臉色恭敬恐懼。
在劉洪武的身邊,站着一名同樣高大強壯的保鏢,手裡拿着鞭子抽着劉洪武。
每一鞭子抽下來,就會皮開肉炸,血珠飛舞……
劉洪武是個硬漢子,即使是疼得臉部都扭曲了,也不吭一聲。
就這麼打了幾鞭,凌昊天擡起陰黑的臉問劉洪武。
“知道爲什麼打你吧?”
劉洪武聲音沙啞痛苦,顯得十分艱難。
“是,是,少爺打得對。如果不是因爲我善自送季小姐出去,季小姐的姐姐不會死,季小姐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一切的禍因都是由我而起,我該死……”
“嗯,沒有規則不成方圓,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多謝少爺成全。”
“許龍飛,把槍拿過來……”
槍!!!季小芯一聽就震驚,劉洪武是因爲她才犯這個錯誤的。
他因爲這次失誤而賠上了性命。
不行,季小芯匆匆從樓梯上衝了下來。
“不要,不要,不要……”
凌昊天看着季小芯跌跌撞撞從樓上衝下來,完美的脣角勾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這丫頭,就是太善良,不會喜歡牽連別人!這可是她至命的弱點。
很快就板起了臉。
既然是做戲,就要做足,不然這個死丫頭又要裝死下去。
凌昊天危險地眯起眸子,不悅地說道:“許龍飛,拿槍,聽到沒有……”
許龍飛感覺非常意外,少爺的槍一向都是他自己拿着,今天居然讓他拿,好吧,拿就拿吧,他匆匆回到房間,拿了一把手槍給凌昊天。
季小芯急急地奔了過來。
“凌昊天,不要殺他,不是他的錯,是我的錯,是我逼着他去的,你要罰就罰我吧!”
凌昊天玩弄着手裡的,斜斜地看着季小芯。
“我不管,反正正因爲他私自開車載你去見季欣宜了。所以導致了今天你變成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我看着心煩,不殺了他你不會好。”
季小芯擰起了蛾眉,伸手阻攔了凌昊天的動作。
“我沒有半死不活,凌昊天,你放過他好不好?”
凌昊天眸光仍舊陰暗,意味深長地盯着季小芯看了很久,“我怎麼知道你沒有半死不活?”
季小芯呆了一會,糾結起來,“你說要我怎麼做?”
凌昊天微微勾起完美的脣角,“來吻我,要深深的吻……”
季小芯遲疑了一會,看着滿屋子的傭人還有保鏢,紅着臉說道:“好,但是,他們要全部下去吧!”
凌昊天揮了揮手,一大羣保鏢和傭人從大門口退出來。
季小芯指着許飛龍和劉洪武,“還有他們……”
“不行,你要吻了我,我才能放了他……”
凌昊天流氓本質不改。
季小芯咬住下脣,紅着臉挪到了凌昊天的面前,眸光裡含着羞澀,她輕輕湊過他。
她柔軟的脣,像蝴蝶的翅膀,輕輕地停在他的脣上。
她吻得十分小心,一點一點挪到了他的脣上。
她粉紅軟滑的小舌頭,學得他往日的樣子,十分生澀地從他的脣間探入。
正糾結着還要怎麼做?
凌昊天內心早已經被她撩撥得**暴漲,他大手扶着她的後腦,插入她柔滑的髮絲。粗重的吻住了她的脣,將她按在了沙發上。
劉洪武向着許飛龍使了一個眼神,兩個傢伙居然悄然遁了。
等季小芯被凌昊天吻得小臉緋紅,氣喘吁吁之時,客廳裡就只剩下他們了。
凌昊天的大手探入她的裙底,握住腰間的嫩肉用力的揉搓,再一點一點往上攀附。
季小芯早已經失去了防備,被她吻得癱軟下來。
迷離地躺在沙發上,任他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