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尊指揮着族人在將冰化成水,冰尊在一旁讓族人又將水運到要建冰屋處,再將水化成冰,配合無間,兩人原就是五尊中實力最強二人,只是素有間隙,要拋開成見,合作起來,水火相濟,自是勢不可擋。
“炎姬,昨晚劉浩那小子對你做什麼了?”
“你別問!”
炎姬咬牙回道,想起昨晚的事,她便恨恨不已,又羞澀難忍,誰能想到那劉浩人模狗樣的,做起壞事來,比那些臭流氓更要壞上百倍。
“你別瞞着爹爹啊,是不是那傢伙欺負你了,我去幫你算賬!”
炎尊捲起袖子,虎生生地說完,就被女兒瞪了一眼:“你打得過他嗎?你打不過他,找他算什麼賬?”
“這……”
炎姬回屋去了,冰尊就在那冷飈飈地笑:“我說老炎啊,女大不中留,劉浩挺好的,你乾脆做他老丈人吧。”
“姓冰的,少說風涼話,誰不知你討好他就爲了那頭元靈冰虎,哼,我就是要嫁女兒,也不能把女兒給一個老婆堆成山的傢伙。到他家中,我家炎姬排第幾?”
冰尊冷笑:“排第幾?第幾個進門便排第幾!你別不知足,這天界想要送女兒給劉浩的都不知有多少。他能看上炎姬是你的福氣,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是沒女兒,我要有女兒,早就給他送去了。堂堂五尊之一,卻不知好壞。真是妄做一族之長了。”
炎尊大怒,饒曉聖就過來打圓場,魏宗河卻不敢說話。他心中也很彆扭,他家雪兒跟劉浩還扯不清呢。
“你真把她褲子脫了,綁在樹上綁了一夜?”雪兒趴在劉浩胸口上,支起下巴,好奇地問。
“也沒脫完,哈,凍得她鼻涕流出來都成冰疙瘩了。”
“你可真壞。”
那邊高山上可算極北之地最冷的地方之一了。炎姬修的是火,哪能受得了凍,全虧她原來被關在冰牢中承受力強了不少。要是炎尊,半夜就得暈過去。
饒是如此,劉浩再過去時,她也凍得小臉兒僵僵的。他幫她搓臉。還被她咬了一口。
“哎,得罪你的人可都得想清楚啊,要不然可要被綁樹上綁一夜呢。”
雪兒笑嘻嘻地說完,就啊呀一聲,炎姬突然撞開門,衝了進來,手中握着一把短刀。
“我要殺了你!”
“你先等等!”
“幹什麼?”
“我沒穿衣服!”
“……你!”
炎姬揮出一道火刃,劉浩手指一彈。便化解她的攻擊,將被子往前一拋。將她蓋住,腳一勾,她就倒在地上,劉浩腳一踢就打橫抱起她,一扯桌上的長袍披上
就往外走。
炎尊和冰尊還在吵架,看到劉浩扛着女兒出來,當即一驚。
任誰都看出,只露出頭臉的炎姬,那身子被包裹在被子裡,怕是裡面什麼都沒穿啊。
“劉浩,你對炎姬做了什麼?!”炎尊大怒,他已打算不顧老臉,要跟劉浩好好打一架了。
“老劉,有眼光,炎姬小時候我就看她是個美人胚子,此番回來,更是美若天仙,這天仙還不得仙人才能配得上。我看老劉你就和炎姬很配嘛……”
“你特莫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炎尊一回頭就一團火球打過去,冰尊雙掌畫圓在身前豎了一塊冰盾。
等那火球撞上冰盾,將冰盾燒融,火球也無力再往前了。
“你說那話什麼意思?我養個女兒就爲了給那劉浩準備的?”
“你先回頭看看吧,人都走了。”
炎尊一回頭,啊啊直叫,劉浩已不見了人影。
啪!
炎姬被放在昨晚綁上的那棵樹旁邊,劉浩摸摸袖子,找出昨晚用的繩子:“你真是不知悔改啊,我綁你一夜,還沒把你性子磨掉?真要我做什麼壞事,你才肯幹休?”
“你……你爲什麼要綁我!?”炎姬突然哭了起來。
劉浩一時無語,將繩子扔在一邊,扶起地上的炎姬,將被子抖開:“我跟雪兒在牀上,你闖進去像話嗎?你就算對我有意思,也得等我有空閒的時候再說吧?”
“誰對你有意思了?!”炎姬震驚了。
“那你幹嘛總找我麻煩?”
炎姬嘴巴動了幾下,咬了下嘴脣,掉頭就跑。
她不善於撒謊,在剛一瞬間,她竟然感到自己無緣無故的找劉浩麻煩,都是因爲他老婆太多的緣故,這樣說來,難不成是自己對他有意思?
羞死人了!
炎姬在冰牢住了七年,第一個遇上的男人,除了炎尊就是劉浩,心中總是磨不掉他的影子,在某些時候,還會想些不該想的事。
“你再,你再胡說,我……”
炎姬回頭說道,看劉浩在笑,跺跺腳,跑得更快了。
劉浩嘿笑兩聲,也跟着跑回去。
炎尊無奈的搖着頭,女兒的心思他哪能猜得到,這劉浩在雷宗在天界,又是何等要命的角色,現在更是晉至仙級,已算是天界仙人,五尊加一起,怕也難奈何他啊。
“認命吧,老炎,女大不中留,做小的總好過讓你女兒傷心啊。”
炎尊怒視冰尊,那邊土尊喊道:“快些,下一批人馬上就到,將冰屋都蓋起來!”
兩人這才停止鬥嘴,開始幹活。
建造冰屋不能光是造個型,這數十萬的雲浮仙族吃飯都是個問題,魏宗河就讓族中一位姓宋的長老帶人去冰海邊,冰樹林里弄些食物。
“先看吧,要時間長了,我們也消耗不起。”魏宗河雖無怨言,可是雪族說不定都要被拖垮。他哪能不心急。
“雷宗那邊積蓄也不少,但要供應數十萬人也很難。”
劉浩知道這些人算是難民,一時也很難做些什麼事。不過問題也不算太難解決,雲浮仙宗自有大量靈石,這些都能拿去跟各大門派做交易。
“出產食物的法寶也有三四件,都要問老大才能拿來,我回雲浮山一趟吧。”
“我也過去看看。”
劉浩帶上綠冰黑鼠登上浮仙車,和饒曉聖趕回雲浮山。大聖一聽饒曉聖說起那幾件法寶便拍腦門:“除些忘卻了,這干係到族人吃飯的大事。你帶下去吧。”
“大聖爺,我去劍冢瞧瞧。”
“去吧。”
劉浩趕到劍冢,看那些守衛都表情糾結。地上雖散落着無數仙劍,卻無人去挑選,倒有人將損壞的劍堆到一邊,等那些煉劍室的人來看過。能修補的就拿回去。不能的,也就放在這裡。
雲浮劍宗八千弟子,也不知能不能擋住那魔族大軍。
“自是擔心,劉爺,你看!”
負責在這邊警衛的弟子孫鉗一指那劍冢地面,就見地上隱隱有些餘光透上來。
“何時發現的?”
“也就一個時辰前,先是有些光絲,到得後來。這光便越來越亮,若將這地上的碎石雜草仙劍都清理乾淨。想是看得更清。”
劉浩繞了一圈,哼道:“這想必就是那魔界古道了,整一片都是,倒跟我想的不一樣。”
“劉爺想的是哪種情狀?”孫鉗好奇地問。
劉浩擺擺手,看他背上柳滿留下的那柄墨黑重劍,讓他取下來,手指往那裂痕上一抹,幻化靈力,那道裂痕便消失不見。
“謝劉爺。”孫鉗激動說。
“好生守着,等那些雜碎來了,咱們給柳滿報仇!”
“是!”
劉浩拍下他肩膀,就帶着綠冰黑鼠往四九山頭走去。不過幾個時辰,這又崩塌兩座山頭,碎石都滾到下邊劍冢處,有弟子拿了些櫃木在那擋着。
這各山頭上也都站了弟子,都是天級修爲以上。
雲浮劍宗八千弟子,天級以下都去了極北之地,天級上的兩千弟子都留在雲浮山。
這些弟子是肯效命的,畢竟這是生他們養他們的地方,又幹繫到家裡父親親近族人。哪不肯賣死力,只怕那魔族來了,若是修爲不高,便一下就會被捲進殺戰,寸肉不剩。
這下方還有弟子在按大聖的要求擺列陣法,劉浩看了幾眼便無興趣。
無上天策劍法的劍陣強出一大截,無需再看這些雲浮劍宗的陣法。
在山頭中走了幾處,便看到幾條身影,劉浩看清後,微微一怔。
“跟你們了不要來,怎地還來了?”
來的是冷無雙、薛晨、蘇宛和苗媚兒,四個老婆,春蘭秋菊各擅勝場,趙瘦楊胖各有風韻,一時讓劉浩又驚又喜,上前便抱住兩人,左右一親。
“就是想你,怕你被那些魔族大軍給殺了,要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冷無雙張嘴便是甜膩的蜜語,讓劉浩心頭一曖。
卻又感到有點不解,無雙性子不該如此,就是要說這些話,也不會當着薛晨她們說。
這念頭才一轉,便見冷無雙突地眼珠子滾落下來,一雙眼睛只留下眼眶,像是兩顆血窟窿。她那玉白脖頸更是一下像被什麼利爪給割中,一下便出現幾道裂縫,血肉翻到外邊。
劉浩一驚鬆開手,便見薛晨她們也是這樣,個個都似那九幽冤靈,或是在那地獄裡油鍋中滾了幾下纔出來的一樣。
這是怎地一回事?!
“我便是這樣,你就不喜歡了?”冷無雙咯咯地笑。
薛晨她們三人也在發笑,都拿血窟窿對着劉浩。
他腦子嗡了幾下,心中大感驚懼,這到底是怎地一回事,這……這莫非是真的?
不該,要是真的,她們四人哪還笑得出來,莫非是幻象?
一這樣想,劉浩便呼啦啦的流血,低頭看着那流血之處,便是他的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捅了兩下,也出現了兩個血窟窿。
這時,那四姝還脫起衣服,劉浩剛要阻攔,便感到後頸一疼,伸手一摸,入手卻也都是血。
地上的血更是緩緩的聚集在一起,在那泥地上,一點點的匯成了一個個的字。
等到看清,劉浩心頭便是劇震,只見那地上的字寫着“血河幻獄”!等他擡頭,更是一片血海,他和四個老婆就站在這血海之中,一塊極不起眼的浮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