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劉浩將吳千按在花梨木椅子上,手掌還是不離他頸椎一分,聽他臉色一變冷聲發問,便輕笑說:“你休管我是誰,我問你的話,你一個字不要差的告訴我,否則,你這輩子就活到頭了。”
吳千冷冷地說:“你就不怕我大聲呼喊?這是吳家,我一喊,那府中守衛盡出,我那家主更是天級巔峰的高手,你到時連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你想嚇我?很可惜,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怕,我能等到你主人離去再進來,你想想我會怕他?再說了,我來找你,也並不是想給你罪受,而是想幫你的忙。”
吳千愣道:“你想幫我忙?幫我什麼忙?”
“你不是恨司馬家嗎?我能幫你把司馬操弄死!”
劉浩一說完,吳千就身子一震,手握成拳頭,攥得緊緊地。
“我不知你跟司馬家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或許你告訴我也好……”
“什麼事?我不過是拿了他家女兒一根金釵,他就讓人找上門,把我的腿打斷了,連我肋骨都斷掉了六根,差點連命都丟了。要不是主人發現了,把我救了,這十年來,我就隱姓埋名在這吳府中做事。”
原是這樣,難怪會讓他去做掮客,怕是那司馬家連他的存在都不會知道吧。
“那正好,我將司馬家毀了,他那女兒就交給你處置,你想怎樣打發她就怎樣。她也十六了。正是花朵一般的年紀,我看你還沒成家吧?”
吳千臉一燙,吱吱唔唔地說不出話來。
司馬操那女兒自是美豔不可方物。在島上都是赫赫有名,哪是他能隨意去胡想的,可在沒人的時候,他不知想了多少次,要將那回家告訴她那惡父的嘴臉給撕碎,要讓她在自己胯下臣服。
卻也知道永不會有這個機會,在這山十島。司馬操就是主人。
“你要怎麼幫我?”吳千終於問道。
“很簡單,我會將號烈真人引到山十島,到時司馬操會跟號烈真人打起來。要他輸了,那自不用說,要他還活着,我就……”
劉浩手掌往下一切。吳千哆嗦了下。
“司馬操修爲比吳大石還高出一截。他不可能會輸給號烈真人……”
說着吳千就想到號烈真人的傳說,那傳說哪怕有一成是真的,十個司馬操都不是對手。
“可吳大石一定會出手幫司馬操,吳大石對我有大恩,我不想他也死掉。”
劉浩摸着下巴說:“這就難辦了,那打起來的時候,可沒有長眼睛的,那靈力激飛要是一個不慎打到吳大石身上怎麼辦?”
“還請你多想辦法。”吳千艱難地說。
“也不是沒有辦法。我想到一個,我有一種迷藥。連天級境界都沒辦法察覺,我將這藥拿給你,你在號烈真人登島那天,下到吳大石的飯菜中,到時,吳大石連門都出不了,還能幫司馬操的忙?那司馬操不更是死路一條?”
吳千聽得怦然心動,說得不錯,到時司馬操一死,司馬操那女兒就是他的了,而吳大石吃了藥不能動,下半輩子或許會自責。
可這種事,過一陣就好了,誰會真的一輩子自責?
“可那號烈會不會毀了山十島?”
劉浩真想給他一個嘴巴,這人想得也太多了,也太磨嘰了。
“到時我再將他引開就是了。”
“好吧。”
吳千突然跳起身,擡手就往劉浩的胸前擊去,這幾下速度極快,劉浩差點就被他擊中。
好在他反應更快,一下運起《金剛不滅神功》,將那一招給擋住,回身就拎住吳千的脖頸,將他摁在地上。
“你想找死?不想報仇了?”
“仇要報,可我不想下藥給主人!”
吳千掙了幾下,卻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中,哪裡能掙脫得了。
劉浩哼了聲說:“有人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十年都過了,還要等二十年嗎?我不知你怎樣想的,我的想法是,這是個好機會,反正那司馬家做島主也做了好些年了,憑什麼就許得他做島主?到時你將他女兒娶了,再讓吳大石來做島主,我想他也是會同意的。”
吳千一怔,心中想到,吳大石平常對那司馬操也不是沒有微辭,只是司馬家一直是島主,吳大石也不會生出反意,何況又是換貼兄弟,對他的順從都深入到了骨子裡了。
聽這劉浩一提,他才感到,吳大石或許也會接受這個作法。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起來吧,你要再動手,我不保證,下一次我會不會直接殺了你。”
吳千一起身,就聞到劉浩身上那股氣味好像有些熟悉,略一想,臉色就一變:“你是秋無名!”
“不錯,”劉浩乾脆將面具扯下來,吳千也想到這面具在第一次見面時,也曾見他戴過,“你跟碧水宮的人混在一起了?”
吳千怒道,那豈不是說在早先他也在騙自己嗎?
“沒,我只是接了一個新的任務,要將
司馬操殺掉。”
吳千一愕,臉色變化數次,才問:“是誰發的任務?”
“你不用去猜了,做這行的,我也是有職業道德的,”劉浩在先前吳大石坐着的椅子上坐下,示意吳千也坐下,才問,“先前從吳府門前離開的那輛馬車是什麼人?”
“那是隱仙宗的盤兼和他家的大小姐計彩樺,你問這個做什麼?他們來這裡只是順道拜訪,先來吳府,那是因爲計彩樺的父親跟吳大石有過命的交情,出了吳府就要去司馬家。”
吳千既然打算合作了,就放下心防。
“隱仙宗?”
“你不知隱仙宗?還能稱得上是散修?隱仙宗說是宗派。實是一個極大組織,大半都是天級巔峰的人物組成,個個放在天界都是排得上號的角色。那計春樺的父親更是一等一的大人物。他的先祖組建這隱仙宗,傳他手中已有四代。宗中人物已有近百,卻都是些居無定所的,宗無一定山頭的。只是每年在六月中會聚在一起,開隱仙大會。”
劉浩竟對隱仙宗一無所知,卻又聽吳千說這隱仙宗厲害至極,竟有近百位的天級巔峰高手。不由得駭然色變。
“你也不需怕,這隱仙宗我都說了是聯盟,不是宗派。這話一點沒錯。他們也就是聚一聚,就是平常也不見得有十位以上的隱仙宗高手同時出手。”
吳千取出一包茶葉,給劉浩泡上。香氣頓時盈滿整間房屋,劉浩突然想到這邊既半天沒見旁過來。也沒見那吳大石回來。這房間怕是吳千的了。
“隱仙宗說來厲害,也就那麼回事,就是計春樺的父親,也指揮不了整個宗派的人。那些散修有的還會到島上的青石臺那接任務,不過,好像計春樺的父親有個什麼令牌,要真到了涉及存亡之時,才調動整個隱仙宗出手。”
“那這隱仙宗也算是個極強的聯盟了。爲何在天界很多地方都沒人提到?”
“哼,隱仙隱仙。隱仙宗又叫猶龍派,意思便是如龍之般,逍遙自在,哪能讓外人知曉。要不是計春樺父親跟吳大石有過命交情,就是我也不知。”
吳千看劉浩喝下茶水,表情更是轉好,熱情無比的地說:“你既有這大膽謀劃,那到時不如就將島主之位給我。我將那司馬德的女兒娶了,想來這島上也無人不能服我。”
“哈,你想得美吧,得了美人還想得島方這位?那島主要不是吳大石來坐,還不如空着,你不過是個隱形人。到時司馬操一死,你就娶他女兒,已有謀財害命之嫌了,還想要再做島主,你就不怕吳大石懷疑,要給你難看?”
吳千抿了抿嘴:“到也不用那時,你先想想你自己吧。”
“我想什麼?”劉浩一笑。
“你喝下這茶葉,叫做蒸龍七毒,號稱連龍喝下去都能蒸成霧水,你連喝兩杯,哼,要不用解藥,你連一柱香都活不過。”
劉浩臉色一變,伸手就往嗓子眼裡摳。
“哈哈,你敢威脅我,你不知我是何人嗎?我當初連司馬操的女兒都敢綁了要做那事,這島上,就沒我不敢做的。吳大石也不過是我念他幫我求過請,救過我一命,我才聽他的命。哼,你真以爲我跟他有什麼情誼嗎?”
劉浩吐出一堆的穢物,卻是一副虛弱至極的樣子。
“我這手中有顆解藥,能壓制毒性半個月,你要想服下,就必須聽我號令。”吳千冷笑說,“我對你這傢伙雖是不滿,對你要做的事倒是極爲欣賞。要按你說的做,司馬操和吳大石都死了,那這山十島還不就是我一人的天下了。”
“你好卑鄙……”
“彼此彼此!”吳千冷聲說,“在這天界裡活着,不卑鄙怎麼活下去?何況我本就是一個散修,無門無派無靠山,要不心狠手辣,這哪裡能在這天界裡混?我告訴你,你這計劃要變一變。你不用給我藥了,我自有藥要讓吳大石服下。到時你將號烈引到這島上,我和你等到司馬操和吳大石無力之時,再給他們一擊,到時……哈哈!”
“快給我解藥!”劉浩大聲喊。
吳千臉色微變:“你這小子想引來人嗎?找死!”
他擡掌要擊向劉浩脖頸,這時,劉浩的表情一變,充滿嘲諷的一轉身,將他按在地上,手指往他大腿上一戳,指力直透腿肉,竟然捅穿了。
“我告訴過你,聽我的話,可以活,不聽我的話,死就是眨眼間的事。”
吳千一陣膽寒,居然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