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希沫突然起來的話讓君皓臣切着牛排的手在空中頓住。
擡眼君皓臣怔怔的望着喬希沫。
他沒有聽錯吧?
喬希沫問他……願不願意帶她離開?
看到君皓臣這樣的表情,喬希沫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腦抽蹦出那樣的話來。
“不好意思我就是隨便說說……”
“我願意帶你走。”
喬希沫擡起眼迎上君皓臣堅定的語氣。
“我不是跟你說過麼?只要你願意,我可以隨時放下一起陪你走,我們兩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喬希沫有些驚訝的微微啓着脣瓣,喬希沫沒有想到……君皓臣是真的有這樣的打算。
畢竟拋下他所擁有的一切和她離開……
喬希沫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是願意放下那麼多東西,她一直以爲這是君皓臣爲了哄自己開心而說的話。
可是看到現在君皓臣這樣真摯的眼神,喬希沫覺得鼻子一酸,眼淚似乎要溢出眼眶了。
“你是……認真的嗎?”
喬希沫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喬希沫覺得如果換做是自己,自己如果和君皓臣一樣,擁有很多人擁有不了的東西,她會捨得放棄和喜歡的人一起遠走高飛嗎?
君皓臣伸手緊緊的捏住喬希沫的手:“我當然是認真的,我對你一直都是認真的。”
一行晶瑩的淚珠從喬希沫的眼角滑落。
“謝謝你……”
君皓臣伸手輕輕拭去喬希沫臉龐的眼淚,嘴角帶着像春日陽光般溫暖柔和的淺笑。“你願意跟我走,我才應該謝謝你。”
喬希沫垂下頭稍稍沉默了一會。
“可是……我們走,能去哪裡呢?”
“你想去哪裡都可以,只要你想去哪裡,我都可以陪你去。”
喬希沫和君皓臣想了很多地方,可是卻都被一一駁回了。
他們不能坐飛機或者坐火車,因爲這些交通工具都需要身份證,那樣池夜澈就會知道他們在哪裡了。
最後兩人決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買飛機票和火車票迷惑池夜澈,然後就在q市附近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落腳。
喬希沫回到了家,剛剛一打開門便迎上一雙深邃的眸子。
像是考試打小抄擡眼發現老師正看着自己一樣,喬希沫一陣心驚肉跳連忙移開眼神朝樓上走去了。
爲什麼她覺得池夜澈看着她的眼神好像發現了什麼一樣?
可是應該不太可能吧?
池夜澈又沒有讀心術,怎麼可能知道她和君皓臣計劃着離開的事情?
週一,唐小蕊放學以後照常來別墅找喬希沫玩。
猶豫了一下,喬希沫覺得既然唐小蕊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有必要告訴她,小蕊一定能幫到自己,她肯定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唐允辰的。
“小蕊……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說。”
感覺到喬希沫不同尋常的語氣,唐小蕊緊張的看着喬希沫。“沫沫怎麼了?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呃……”唐小蕊的猜測讓喬希沫一陣尷尬,臉上不禁染上一片火燒紅,唐小蕊怎麼會想這個呢……
“那個……”喬希沫抿了抿脣,想了想湊近唐小蕊在唐小蕊的耳邊小聲說道:“我和君皓臣……打算離開。”
“什麼?!——”聽到喬希沫的話唐小蕊一聲驚叫,那聲音簡直要把樓頂都給掀翻了。
唐小蕊的反應嚇了喬希沫一大跳,喬希沫連忙捂住唐小蕊的嘴巴,在自己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唐小蕊輕輕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大聲說話勒,用手移開喬希沫捂着她嘴巴的手。唐小蕊的眼睛裡寫滿了驚訝,畢竟喬希沫剛纔告訴她的消息……未免也太勁爆了吧?
“你是……說真的?”
喬希沫輕輕點點頭:“嗯,我們已經決定了,什麼時候去什麼地方都已經決定了,其他的事情他說他都會處理……”
“我的天啊!你們兩個真是!太厲害了啊!”唐小蕊沒想到自己也就撮合了一下他們,就讓他們單獨相處了一天,這下可好,喬希沫都準備和君皓臣私奔了!
“所以……我想小蕊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吧,什麼忙我當然會幫你!”唐小蕊拍了拍胸脯,對喬希沫她可是可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
“這個週六……你可不可以裝作和我一起去露營?然後我和皓臣趁機離開……”
“okok!當然沒問題!我想你現在這樣,池夜澈應該也會答應你出去散心的。”
喬希沫對唐小蕊感動了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不過……”你不怕池夜澈知道會生氣嗎?唐小蕊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喬希沫一定是真的很想離開池夜澈纔會出此下策吧?“不過你去哪以後一定要告訴我哦!你可別以後都不聯絡我了。”
“怎麼會,我怎麼捨得拋棄你這個朋友呢!”
“嗯嗯,那就這樣吧!”
轉眼到了週五,明天就是週六,就是決定離開的時候了,晚上,喬希沫躺在牀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明天就要離開他了,明明是自己決定的,可是爲什麼……心裡卻有一絲疼呢?
這幾天他們還是像陌生人一樣,就算在同一個屋檐下,卻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喬希沫實在不明白池夜澈的想法,他的心思太複雜了,她不想猜也猜不透……
她都不明白,池夜澈到底爲何要把自己禁錮在他的身邊?
需要女人發泄慾望麼?可是以他的長相以他的任何一點,都絕對不可能會缺女人!女人們一定是前赴後繼的涌向她。
喬希沫轉過身子將頭埋在枕頭裡。
算了不去想了……她不是已經決定好了嗎?
要離開……
君皓臣那麼喜歡她,願意接受她這樣骯髒的過去,願意爲她拋棄一些,還會有別的男人會爲她這樣做嗎?
一夜未眠直到天亮。
一早,唐允辰發生唐小蕊提着一個大大的行李箱從房間裡走出來,不禁微微蹙了蹙眉頭。
“你這是要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