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耀司冷然邪笑,剛纔看了監視錄像,他知道何曉曉並沒用偷他的腕錶,但他不打算還她清白,她本來就是下賤的女人一個,爲了錢都可以出賣自己,多一條或少一條罪責,有什麼關係。
“我沒有偷東西,不信你可以去看別墅的監視錄像。”幹活的時候,她一休息,德爾就會馬上出現告誡她不要偷懶,所以她相信這別墅裡一定有監視錄像。
米拉下了一身冷汗,這別墅還有監視器,她怎麼不知道。
若是真的話,那她不就完了,那些腕錶還在她的房間裡,越想米拉越害怕,身子不禁打起了哆嗦。
“何曉曉,你還想耍什麼花招,那些腕錶會不是你偷的?你爲了錢都可以出賣自己的身子,偷個東西算什麼。”
何曉曉這次聽明白了,不管是不是她偷的,狄耀司都認爲是她偷的,真相其實並不重要。
“隨便你怎麼說吧。”
她不再爲自己辯解,因爲知道都是徒勞的。
狄耀司不再理會何曉曉,轉頭去對德爾道,“把所有女傭都叫到大廳。”
沒有五分鐘,二十多個女傭包括米拉整整齊齊地站成兩排,除了米拉都低着頭,不敢看狄耀司。
“德爾發給他們應得到工資,讓她們立刻離開別墅。”狄耀司冷漠的沒有一絲情緒地說道。
“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裡服侍您。”說話的是米拉,她若是走了,一個月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嗎?
“先生,不要,不要讓我離開這裡,我很需要這份工作,我是家裡的主要經濟來源。”一個差不多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哀求,她是負責修剪別墅的花草的。
“先生,我也很需要這份工作,請你……請你不要辭退我。”一個小小的怯懦的聲音,說話的是昨天晚上給德爾打電話的那個女傭。
接着又有幾個女傭哀求,她們不想失去這份報酬優渥的工作。
“你們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而且還讓別墅失竊,我留你們何用?”狄耀司做出痛心疾首的樣子。
何曉曉冷冷地看着狄耀司,他這又是想幹什麼?
一個不高心,心情不好,就要解散所有女傭,讓二十多個人失去工作,他知不知道她們當中也許有的人非常非常需要這份工作。
“德爾,你還愣着幹嘛,還不把她們都打發走。”
“是,狄總。”
德爾依吩咐帶着女傭想外走。
“先生,不是我們,是米拉,昨天晚上何小姐逃走的時候我要告訴德爾管家,米拉不讓,威脅我,若無說了,不會放過我的。”女傭跪在地上說出米拉惡性,“先生,不要解僱我,求求你。”
“先生,我看到了您的那些腕錶不是何小姐偷的,是米拉偷的,就在她的房間裡。”有一個女傭跳出來指責米拉。
“你……你們血口噴人!狄總裁,不要聽她們的,她們在誣陷我……”米拉跪下拽住狄耀司的褲腿。
“哦?誣陷你?”狄耀司輕笑,向一邊挪開一步,躲開米拉的碰觸。
“是的,狄總裁,她們聯合起來誣陷我。”
“她們爲什麼聯合起來誣陷你?”狄耀司如王者一般居高臨下地斜睨米拉,眼裡是不屑、輕蔑、諷刺、厭惡。
“她們嫉妒我長得比她們漂亮,狄總裁,其實我是米家的大小姐,我喜歡你,纔到這裡當女傭的,不然我不能接近您,狄總裁我是真的喜歡你。”
米拉的眼神狂熱而癡迷。
“德爾,去她房間搜。”狄耀司對米拉的癡迷視而不見,因爲覺得噁心,他最恨的就是爲了目的接近他的女人,而她自己承認。
不一會,德爾就把在米拉房間搜出來的十幾塊腕錶拿到客廳。
“狄總裁,我是被陷害的,她們……”米拉指着剛纔指證她的兩個女傭大喊,“她們聯合起來陷害我。”
證據面前,她還在癡心妄想地想抵賴。
“醜陋的女人!”
狄耀司厭惡地瞟了米拉一眼,轉過身去。
“狄總裁,我是米家的大小姐,我的父親是米富貴,您搬進這個別墅的時候,還是我父親派人給您按的馬桶呢,您不記得了嗎?”
米富貴是一個靠馬桶發家的暴發戶,米拉以前不叫米拉,叫米金玉,雖然她家很有錢,但是她在她就讀的貴族學校裡卻也只算個平常,她的名字裡又是金又是玉的,在家裡是靠馬桶發家,同學們都嘲笑她。
後來她爲了不顯得土,把自己的名字改成米拉,但是她依舊被看不起。
在米富貴派人給狄耀司按馬桶的時候,米拉看到了狄耀司,知道了他在s市的地位,就下定決心要讓狄耀司成爲她的男人,那麼誰都不敢嘲笑她的名字土,她家是按馬桶的了。
一直沒有機會接近狄耀司,直到一個月前,狄耀司的別墅招聘女傭,她才混了進來。
“狄總裁,我真的很喜歡你,就讓我服侍你吧。”
“我保證會盡我所有服侍您的。”
米拉在地上跪在,又要去拉狄耀司的褲腿。
“德爾,把這個瘋女人關到蛇屋去。”狄耀司眼裡全都是對米拉的厭惡,深切的厭惡,簡直深惡痛絕。
“蛇屋?什麼地方?”米拉詢問德爾。
“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不去,我不去,一定是有很多蛇的地方,我不去。”
“這由不得你。”
德爾一個眼神,兩個保鏢上前拽米拉。
米拉衝着其中一個保鏢大吼,“你個沒良心的,昨天晚上在我的牀上還說只愛我一個,不會讓任何人欺……”
保鏢馬上去捂住米拉的嘴巴。
不一會,別墅後院,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那嚎叫的主人當然是米拉。她想的沒錯,那蛇屋就是養滿蛇的屋子。
狄耀司喜歡養蛇,那些蛇都是德爾從世界各地爲他蒐羅來的珍惜的品種。
“聽到那哀嚎聲了麼,很快,那些蛇就會爬滿她的身子,爬進她的嘴裡,鼻子裡,眼睛裡,耳朵裡……你想不想試一試?”
狄耀司對着何曉曉嘴角泅開一抹絕美的邪惡的微笑,像是劇毒的罌粟。
何曉曉搖着頭,“不要,不要……”她最怕的就是蛇了,只是聽着狄耀司的描述,她就已經嚇得頭皮發麻,四肢發抖了。
“怎麼?很怕?”
狄耀司看何曉曉臉色蒼白,好像很怕的樣子,鬼使神差地問出了這一句。
“嗯,很怕。”何曉曉如實回答。
“德爾……”狄耀司故意停頓了一下,何曉曉頓時嚇得腿發軟,幾乎站不住,他難道也要把她關到蛇屋嗎?
“把她關到暗室,不許給她水喝,不許給她東西吃。”狄耀司說出後面一句話。
何曉曉長長舒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蛇屋就好。
凝視着何曉曉走路發軟的雙腿,狄耀司輕笑,原來她怕蛇。
他還以爲她什麼都不怕呢。
何曉曉蜷縮在角落裡,坐在地板上。
整個暗室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傢俱,沒有燈,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關上門,裡面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何曉曉閉上眼睛,她告訴自己,這裡不是全都是黑暗的,她只是閉上了眼睛而已。
慢慢的,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最後她是被叫醒的。
“起來,起來!”一隻大腳踢到她的腰上,疼得要命。
“出來!”
說完冷冷的兩個字,保鏢已走到暗室門口。
這麼快就放了她?不像是狄耀司的性格,他應該是等到她哀求求饒的時候狠狠地羞辱她一頓,然後可能也不會放了她。
何曉曉出去才知道,她在暗室裡呆了多半天了,現在已經傍晚了。
才半天,她就覺得好像那麼久了。
暗示裡一片漆黑,也沒有任何聲音,好像一切都是靜止的。
“去做飯,給你半個小時!”
保鏢說完就把她推進了廚房,自己守在門口。
原來,最後狄耀司還是把所有的女傭都解僱了,何曉曉成了除了蛇屋裡的米拉之外唯一的女人,然後做飯的任務就理所當然地落到她的身上。
因爲廚房裡東西都和齊全,半個小時後,何曉曉做完了飯菜,三個素菜一條魚,還有一個蛋花湯。
看着這色香味俱全的菜,何曉曉直流口水,她就早上的時候和深深一起喝了一點粥,現在很餓。
她把飯菜端進餐廳之時,狄耀司正優雅地端坐在餐桌前,即便頭上纏着厚厚的白色繃帶,也一點不影響他的尊貴優雅。
“她有沒有偷吃?”狄耀司面無表情地問何曉曉身後的保鏢。
“總裁,他看着呢,沒有。”
何曉曉氣結,原來那個保鏢一直守在廚房門口,是爲了防止她偷吃,又不告訴她不能吃,幸好她沒吃,要是她吃了的話,惡魔一定又會想出其他辦法折磨她,說不定還會把她扔進蛇屋和米拉做伴。
“沒有偷吃就好。”狄耀司邪惡地點頭。
“餵我。”命令式的口氣。
何曉曉很不情願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放到他的嘴邊。
“剔刺。”
何曉曉又很不情願地把刺小心地剔除,夾起放到她嘴邊。
“肉都爛了,還是人吃的嗎?”
狄耀司長臂一檔,何曉曉連筷子帶魚肉一起掉到地上。
何曉曉看着掉到地上的魚肉,吞嚥了兩下口水,好餓。
“你是不是餓了?”狄耀司高傲玩味地看着她吞嚥口水的動作。
“嗯。”何曉曉實話實說。
“很好。”狄耀司點頭,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地上的那塊肉就賞給你吃了,畢竟你做飯也很辛苦。”
何曉曉震驚地看着他。
“撿起來,吃吧。”